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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幼稚的斗窮

2024-12-18 05:10:44 作者: 久雅閣

  蘇麗英,那個被蘇蔣氏教的性格幾分乖張和不服管的女孩,雖然許繡憶以前對她十分的不滿意,可畢竟還是個孩子,這樣說沒了就沒了,在這麼稚嫩美好的年紀。

  「哎!」再也吃不下去飯了,心情幾分低落和沉痛,她嘆息了一口道,「二嫂現今看來,當真是個苦命人,當日柔英沒的時候,她已是萬般的痛苦,生不如死,如今又是麗英。」

  「若不是還有雪英,怕是二嫂也撐不過去了,雪英如今是二嫂唯一的希望了。」

  蘇蔣氏育有三女,蘇麗英最大,蘇柔英最小,如今這一大一小都遭了水災,命隕黃泉,只剩下一個蘇雪英,蘇雪英五歲光景,以前在蘇家大宅里她是鮮少出門的,因為生下來身子就不大好。

  一年裡頭有那么半年她要靠湯藥糊著,餘下的半年也不能大動,只能出來到院子裡走走,唯獨年節時候大家一起吃飯,才能見她出現個一兩次。

  

  那是個體弱多病的姑娘,許繡憶真怕她也有個萬一,那蘇蔣氏大約得瘋了。

  「雪英身子不好,在外頭總沒在家裡的好,不如接回來讓我照料幾月吧,她在那個家,保不齊要被她姨娘欺負。」

  那袁師師可是個厲害角色,許繡憶親眼見識過。

  「你要是想,我回頭就同母親說,麗英沒了,母親心裡也是難過的,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把雪英接回來調理調理身子,母親開個口,二哥不敢不從。」

  「恩,對了,京城裡頭的生意如何?」

  「二哥那一出倒是真的壞了保安堂的名聲,如今保安堂是門口羅雀,慚愧的說一句,保寧堂二部的生意好過保寧堂,大哥大嫂都忙的無暇分身,如今蘇家銀行的事情,都讓王允在那坐鎮。」

  「王允?倒也好,王允吃過墨水,還當過縣令,為人正直剛正不阿,算帳又是一把好手,如今我蘇家家業擴大,這次回京後,得張羅著招兵買馬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還有我們蘇家銀行如今也算是穩定下來了,你之前說的貸款這一項,是否也該有所得動作了?」

  「不急,太過急功近利,反倒耽誤事,況且若是旁人知道我蘇家銀行用他們存進來的錢以更高的價錢借給別人,不定怎麼個不痛快呢,若是引了民憤過來要求退回他們的銀子,那我們必是招架不住的,先緩緩。」

  蘇錦源自知在做生意這一門上,他是大不如許繡憶的,於是聽了許繡憶的話。

  似又想到了什麼事,他放下了筷子,索性也不吃了,看著許繡憶道:「老四家的那個,最近又鬧著要把邰蓮趕走了,讓老四把邰蓮給休了。」

  這會兒邰蓮應該已經成了姨娘了,再要趕走她就要動用休書了。

  陸羽兒那個性,她這樣鬧也不稀奇,不過她也鬧不出個什麼天來,畢竟蘇家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以蘇家老太太這種對權勢極度渴望和嚮往,巴不得把人人都捏在掌心裡的個性,可容不得陸羽兒這樣為所欲為。

  「就只管讓她鬧吧,三日不上房揭瓦的,她就不安生,你告訴了她她不能生育的事情了吧?」

  「說了,哭天搶地了一番,聽說還回娘家讓戶部大人請了御醫來,倒像是信不過我的本事,從娘家回來之後,人都瘦了三個圈,想來是接受這個事實了,然後就開始變本加厲的對付邰蓮,大約是妒忌的。」

  「她的性格是極差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也嫁不出去。」

  「可惡了那八姑婆,把老四坑慘了,如今家裡放著一個潑婦,前幾日還來問我有沒有什麼藥,男子吃了可以振雄風,我私下裡就打趣了老四,結果老四說她壓根不知饜足。」

  說到這,蘇錦源臉紅了一下,許繡憶也有幾分不自然。

  於是兩人都很知趣的岔開了話題。

  「娘身體還好嗎?」

  「逗著小孫子,心情好,身子自然也好了,我開了幾帖調理的藥房,他已好了許多了。」

  「邰蓮那孩子,肉嘟嘟粉嫩嫩的當真可愛。」

  「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會這麼可愛。」

  他溫柔的眼神,落在許繡憶的肚子上,許繡憶叫看的幾分不自然,他也才想起他們約好了做朋友。

  看著房間,他既然答應了,就不想給許繡憶負擔:「今日你睡床,我睡軟榻吧。」

  許繡憶沒做聲,算是答應了。

  這一日到了各自上床的那刻,也算是過去了,迷迷澄澄的睡過去,隱約聽見了沉重的一聲嘆息,她翻了個身,抱著被子,又睡沉了去。

  *

  翌日清晨,蘇錦源自發自勇的要陪著許嵐清去泡湯,看著武墨臉色都有些變了,許繡憶忙道:「你來著還沒出去走走吧,趁著這會兒沒有日頭,我陪你到處走走。」

  說完,武墨的臉色好了,安承少的臉色變了。

  蘇錦源自然是願意的很:「好啊!」

  不想那安承少卻「不要臉」來來插了一腳:「我也沒好好看過冕陽縣,蘇三奶奶把我也捎帶上吧。」

  他是笑著說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蘇錦源一肚子的不願意,卻也只能答應,況且人家問的是許繡憶的意見,許繡憶都沒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

  三人出行,許繡憶站在最左邊,安承少站在最右邊,中間隔著一個蘇錦源,許繡憶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還是個現代人的時候看到的一張圖片,便是這樣的順序,但是在中間那人的身後,左右兩邊的人雙手緊握。

  她想到那個圖,以前只是一笑了之,如今卻真正明白了什麼叫我愛你,卻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悲哀。

  好在今日她心情是不錯的,帶著蘇錦源來到了一個油餅鋪子,笑著問道:「吃嗎,這蔥油餅是這裡的特產,味道十分的好。」

  蘇錦源點頭:「來一塊吧,雖然剛用了早膳,但是你說好吃的,必定好吃。」

  許繡憶又看向安承少:「安公子呢,要嘛,我請客。」

  她看著蘇錦源的眼神頂多就是幾分笑意,看著安承少的眼神,多了靈動和情愫。

  安承少看著那油餅子,微微一笑:「蘇三奶奶買的,我恭敬不如從命。」

  許繡憶買了三個,一人分了一個,蘇錦源吃了一口,讚不絕口:「味道真好,安老闆肯定吃不慣這種街邊小食吧,像安老闆這樣的大富豪,在關外呼風喚雨的,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吧?」

  聽這話,顯然的蘇錦源似乎已經調查過安承少的老底了。

  安承少咬了一口餅子,嘴角勾著一抹淡漠嘲諷的笑意:「我吃窩窩喝稀粥的時候,你還沒出生,我啃草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你正含著金湯,這種路邊攤的東西,對你來說只是飯後的零食,吃膩了山珍海味的消遣,對我來說,就是糧食,蘇三爺要和我比窮,那還是等以後吧。」

  安承少年長蘇錦源兩歲,其實從某個角度看去,安承少和蘇錦源還有那麼三分相像,不過或許是他們的無關都很出眾,輪廓線條有如同刀削一般堅毅的緣故吧。

  聽安承少的話,許繡憶也頗有興致,雖然有些小心疼,他這是在說他的童年時候嗎,在她面前倒是從來沒說過。

  蘇錦源聽安承少話裡頭似乎有些諷刺的意思,什麼叫「要和我比窮還是等以後吧」,好似以後他一定會比他窮似的,雖然現在蘇家的財力也是不敵安承少的,但是要管個衣食無憂不在話下。

  「呵,安爺這話說的,誰沒個吃苦的時候,我流落在外的這幾個月,饑渴困頓的時候,便是給我一把糠我都願意吃。」

  這兩人……

  是在比誰最慘嗎?

  有病吧?

  「走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總覺得怎麼蘇錦源和安承少這兩個頂頂聰明的男人站在一起,智商就無下限的往下拉了呢,幼稚的很,許繡憶委實不願意聽他們比誰更慘,一面是覺得幼稚,一面也是因為心疼。

  她竟然不知道,安承少的童年過的如此苦楚。

  他今夕的分光,皆是他雙手的來的,這裡頭有多少的不容易,許繡憶想像不到,不過心隱隱作痛,為他那曾經悲苦的過去。

  她這一聲招呼,兩個男人才收住了這越發幼稚的勢頭,許繡憶帶著兩人走了一圈,眼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許嵐清和武墨改回來,委實覺得三人在一起的氣氛太過怪異,於是到:「回吧,太陽升起來了,曬的人。」

  蘇錦源抬手,遮在了許繡憶的額上,許繡憶卻是本能的去看安承少,果在安承少臉上幾到了幾分烏雲,他這非要跟著來,真是何苦呢。

  許繡憶無奈的在心裡嘆息一口,對蘇錦源微微一笑:「這樣我不好走路,沒事,不至於很曬。」

  蘇錦源這才把手放下,許繡憶再看安承少的臉,依舊是烏雲密布,她心頭越發無奈,還真是小氣呢,不覺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

  蘇錦源不明所以。

  許繡憶搖頭,顧自己走路,蘇錦源也沒多問。

  許繡憶抬頭,隔著蘇錦源看向安承少,這一張黑臉上的烏雲雖然散了一些,可臉色依舊不大好看,他大約不知道他吃醋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著的樣子,當真是十分可愛的。

  回了縣衙門,是走的後門進去,前堂在升堂,白靖琪又在辦案了。

  回了房,許繡憶轉身便去了許嵐清房內,每日她都要陪陪許嵐清,許嵐清的氣色是一日比一日的好,可就是不見醒轉,她每日在他耳畔說上半個時辰的話,說過去那麼美好的記憶,說他們死去的娘親,說小時候一起翹家去城外遊玩回來後被爹爹罰的痛苦流涕的往事,她只想許嵐清早日醒來。

  今日她一進去,照例的也沒敲門,許嵐清睡著怎麼來應門,結果萬萬不巧的遇見了不該看的一幕。

  「啊!」武墨正脫的只剩下肚兜和褻褲躺在許嵐清身上,見到許繡憶,驚了一跳,慌慌的鑽入了被窩,許繡憶也忙轉過身去。

  「本王,本王不是關了門了嗎?你,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閂。」

  看了不該看的,許繡憶只怕長針眼啊,不過說實話,武墨的身段可真是窈窕可人啊,不過她也太饑渴了吧,她哥哥尚且昏迷著呢。

  「本王,本王閂了的啊。」

  許繡憶嘴角抽搐,門真的沒閂,不然她還是有法術從外面打開門閂進來的嗎?

  不過此刻顯然不是和武墨討論這個問題到時候。

  她忙忙抬了腳步出去,道:「我走了,王爺把門閂上吧。」

  武墨面孔紅了一大片,她只是,只是想讓許嵐清早日醒來,今日早上一起泡浴的時候,她躺在許嵐清的臂彎里,一手輕輕撫摸許嵐清的胸膛結果許嵐清身子起了反應,她頓然欣喜,回來後就想著許繡憶說過的話,做一些以前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以前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那便是如今這樣。

  他的身子已經起了反應,雖然呼吸還是平穩的,可是那雄壯卻挺的高大,武墨原先不過是想喚醒許嵐清,結果肌膚的摩挲,也漸漸的起了反應,這要一成好事的時候,門就被推開了,她真記得有閂門。

  閂門,她真的有嗎?

  罷了罷了她也記不得,不過她好歹慶幸進來的是許繡憶,若是旁人,她這女兒家的身子……

  忙是起身去把門閂上,這次她還自己拉了兩把絕對沒問題,又將窗戶等都給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虞後她正要轉身,身子卻猛然被打橫抱起,她尚且不及驚呼一句,整個人已經被就近的放在了窗邊的書桌上,一雙漆黑的瞳孔,就這樣撞入了她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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