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愛的水花

  很多人在約會的時候，會選擇公園，即使是科技娛樂發達的今天，仍有不少人把地點選擇公園，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清秋的爽朗空氣瀰漫在樹林間。【】公園是自然的，在自然的薰陶下，戀人多半可以多揮發出一點人情味。我身邊坐著一個女人，對，就是尹惠美。

  我們坐在一個長石凳上，面前是一個湖，與其說是湖，倒不如說是個人工池塘來的恰當。

  「你今天挺漂亮的。」我說。

  「嗯？」尹惠美側頭瞄了我一眼。綠棕色的風衣樣式連衣裙，裡面帶有抹胸，抹胸上方很空白，連項鍊吊墜都沒有，空白到齷齪的思想可以在上面肆忌憚的玩耍。

  「嗯，尤其是裡面的抹胸。」我故意用餘光瞟了一下，笑道。

  尹惠美蹙眉瞪了我一眼，下意識拿手遮掩一下，從牙縫裡擠出了，「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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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你想的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戀愛。跟我談戀愛，你說的，要想一下，這已經是第幾天了？快一周了吧。」

  「才第四天而已。」

  「哦，可我覺得像是等了四個月了。」我說著把胳膊撐在膝蓋上，手托下巴側頭望著她，「今天就做決定吧？怎麼樣？」

  尹惠美瞥了我一眼，而後眼神閃爍的向自己身前的水池，「我……」

  「那，你直接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吧？」惠美猶豫不決，我索性直接問道。

  「我不知道，沒有想過喜不喜歡。」尹惠美抱起胸著面前的池子。我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你幹什麼？」尹惠美納悶的望著我。

  「我來告訴你喜不喜歡我，這很簡單的。」我說著慢慢往後退去，我的身後不到兩米處就是池塘，伴隨有台階，頂多有六七個台階，我回身望了一眼，開始慢慢的向後退去，忽想起第一次跟她見面，在擂台上，川葉會的比武會上，我也是這麼向後退去。上次是空地，這次是池塘，不過，都是墜落。

  退了兩個台階，尹惠美依舊抱胸瞥了我一眼，向別處，嘴裡說道，「你不覺得你很聊麼？」

  我又退了兩個台階，說道，「現在呢？有沒有感覺？」

  「沒有，別那麼傻了，你不會跳下去的，我還不了解你？」

  我再次退了兩步，完全到了退可退的地步，「有沒有擔心我一點？」

  尹惠美鬆開抱胸的雙手，插在腰間，叫道，「安藤牧舟，你這樣根本沒意思，我實在不懂你在搞什麼。」

  「我現在腳後跟都懸空了，像跳水運動員一樣。」我說著攤開雙手，身子輕微的起伏。尹惠美有點按捺不住，表情帶有一點焦灼，最後我還立在那，索性站起來，走到我跟前，說道，「別那樣可以麼，你這像是在逼迫我。」

  「我沒有，我只想讓你知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喜歡我的話，你應該帶點緊張對吧？你現在的樣子，我覺得你還是有點喜歡我的不是麼？」

  「我只是在朋友的份上，不想讓你的衣服濕透而已。」尹惠美雙手插進風衣口袋，把頭瞥向一邊，說道。

  「著我。」我說。

  「幹嘛？」

  「眼睛不要向別處。」

  「為什麼？」

  「讓你感受下什麼叫心靈的悸動，或者喜歡的感覺，心跳。」我把手攤開，像個跳水運動員一樣攤開自己的雙手，「你我的樣子像什麼」

  「像白痴。你最好別跳下去，我不會有任何感覺。」

  「你不覺得我的動作很像十字架麼？上帝。像不像？」我又攤直了自己的胳膊，「上帝沒有愛情，愛情屬於原罪。」

  「你在說什麼？」

  「救贖，原諒我，尹惠美。」

  「原諒你什麼？」

  「我犯了錯，喜歡上你了，，我被釘在十字架上了，動不得。」我說著裝作真的不能動一般。

  「你的演技很差勁。」

  「那你可以把這成是喜劇。」

  「你快上來，這一點都不好玩。」尹惠美表現出一點急躁。

  「喜歡我麼？」

  「不。」

  「噢，惠美，喜劇被你一個否定即將化為悲劇了。」我身體微微後仰，「我給你什麼叫喜歡，像這樣……」

  「你幹什麼！別！」尹惠美往前走了一兩步，後又停下，「你這樣起來很傻，像個瘋子。」

  「把傻堅持下去，那就是偉大了，而且『喜歡』這東西在我眼裡就像水面的漣漪，不逼迫一下，你是不會到泛起的水花。」我繼續往後仰去，「給你什麼叫，愛的水花。」

  我閉上眼，準備倒向身後的池塘，尹惠美驚叫一聲，「不要！」

  在我身子後仰的過程，我感覺到尹惠美抓了我一把，但是可惜沒有抓緊，抓遲了，我的身子保持著十字架的姿勢，倒向身後的池塘，對於惠美沒有及時的抓住我，我沒有去惋惜，我甚至慶幸，我到了很多，她喜歡我，她的驚叫聲道出了她喜歡我，我閉上眼，腦海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蘋果，有一個大口印，那是的口印，愛情的幫凶，我也是愛情的幫凶，我有罪，是原罪。

  「撲通！」我的身子扎進水裡，冷冷的池水瞬間刺遍我的全身，像數的冰針又像是一床冰被，冷透了。我沒有故意的動，池塘並不深，我很快就接觸到了池底，而後慢慢的回升，回升的過程，我覺得自己在向尹惠美靠近，而後浮出水面，浮出水面的同時，我感覺我倆之間的喜愛差不多也即將浮出水面。

  我露出頭，手扳著台階，浮在水面上，著尹惠美，問道，「喜不喜歡？」

  「你瘋了！你是瘋子還是白痴！？」尹惠美在我面前蹲下身子，同時伸出手來，「趕緊上來！」

  「你還沒說呢，喜不喜歡？」

  「你沒我伸手了麼！喜歡！我喜歡！行了吧！趕緊上來！」尹惠美帶點抓狂似的說道。

  我被拉上岸後，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我沒去在意，只問道，「那你也答應做我女朋友了麼？」

  「你……你先把衣服弄乾再說。」

  「不要，你先說吧，我怕我衣服幹了，眼睛就濕了。倒還不如一塊濕了的好。」

  「牧舟君，你的嘴到底是什麼做的？多少只蜜蜂幫你忙才能造出這麼多甜言蜜語？」

  「沒有，全是真心話。快說答應麼？」

  「是不是我不答應，你還要跳？」

  「不，你不答應的話，我準備往你車底下鑽。」

  「你真是個賴！」尹惠美抱胸嗔怒道。

  「這都沒你出來了，那你不用答應我了，我替你答應了吧。」我說完就一把挽住尹惠美的腰，一手扶住她的面頰，親了上去。

  「嗚。」尹惠美試圖躲避，沒一會就放棄了，真柔軟，很難想像這麼冷的一個女人，嘴唇卻這麼柔軟。

  扯開吻後，尹惠美輕喘著氣，目光隱隱透著一點委屈著我。

  我故作辜的笑了笑。

  「我衣服濕透了，很難受。」我攤手說道。

  「上車吧。」

  出了公園，尹惠美按開車後，我立馬鑽到後車廂直接在車裡把濕了的衣服脫乾淨，本來想讓他載我回三叔家換衣服，後一想如果被三叔到少不了一頓臭罵，便催惠美直接去服裝店買一身。

  「多大的？」尹惠美在駕駛位上著外面服裝店問道。

  「183的身高，不肥不瘦，著買就是了。」

  「嗯。」

  「還有這個？」

  「什麼？」

  「內褲。」

  「不要！」

  「我總不能不穿內褲吧？拜託啦。」

  「不可能！」

  「那你著買吧，我這可是為你濕的。。」我委屈的說道。

  尹惠美又習慣性的深吸一口氣，「嘭」一下打開車門，什麼也沒說就進了一家服裝店。

  沒過幾分鐘就到尹惠美提著個大包裝袋，快步往車這邊走了過來，還不時環顧下左右，像是怕被人到似的。進了車門後，把手裡的包裝袋猛地甩了過來，還伴著句，「噁心！」

  我敞開包裝袋，一個長袖的格子棉襯衣，lee的牛仔褲，還有件青灰色的平角內褲，「哇，你真買了！？哈哈。還有一雙人字拖！？想的真周到！」

  尹惠美沒說話，發動起車子，猛踩油門，車子「嗖」一下竄了出去。

  「哎喲！慢點！」我叫道。

  「穿你的吧！」

  而後，我央求惠美把車開到她家去，藉口是把衣服洗洗晾乾，惠美也沒有說話，不過車的方向已經給了我答案。到惠美家後，惠美回自己臥室休息，讓我自己把濕了的衣服抱進洗衣機，我把衣服一股腦扔進去，按下開關就沒再管它，徑直往樓上惠美的臥室奔去，惠美躺在床上，我進來後，叫道，「出去，不准進來。」

  「我偏不！」我說著就敞開床幔鑽了進去。

  接吻是必須的，揩油也是有必要的，不過那個還是要過些時日的，女人需要你給她一個藉口，這個藉口讓她釋放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酒也好，情也好，都是好的理由。你興許覺得尹惠美會生氣，那麼，我會告訴你，『生氣』在床上是不會生長的土壤，尤其是剛開始熱戀的戀人，大家開心還來不及，哪顧得上生氣。

  惠美枕著我的胳膊，背對著我，我抱住她的腰身，這讓我想起前幾天的秋節之夜，「惠美，你的床為什麼是圓的？有什麼寓意麼？」

  「沒有想那麼多，它只是個床而已。」

  「對，它只是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