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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個巴掌一個糖

2024-12-16 10:39:31 作者: 廢情

  第16章一個巴掌一個糖本章免費

  謝雨瀟的臉如同被何倩先提了把紅油漆刷子一把刷過,然後自己又提了把黑油漆刷子一把刷過一樣,先紅後黑。【】他纏著白紗布的左手指開始不自主的敲著,右手開始撥弄胸前的血靈墜,每當不知所措時他總是這個姿態。

  四人當最震驚的倒不是謝雨瀟,而是於筱娜。於筱娜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幾近抓狂,心道:「何倩你怎麼可以表達的這麼露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豈不表示我女性的矜持和害羞也沒有了?來的時候是商量好『一個巴掌一個糖』,先給這色膽包天的小子來個下馬威,然後再言謝。我是說你大膽說,別害羞,越直白他就越心虛,可你也不能露骨到這種程度吧,瘋了。」

  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被人當眾揭穿猥瑣行徑時,恐怕都會惱羞成怒,更何況其還夾雜著誇張的成分。

  歐陽川左右,知道只要何倩再一張口,對面坐著的優雅爺們就不會那麼優雅了。他也想笑,但笑不出來,現在不是哈哈一笑就能打破僵局的時候。他輕咳了一聲,用一種醫生為病人解釋病情的口氣說道:「這樣的,你們兩位美女可能有所誤會,就讓我這醫學專業人士來解釋一下。私自使用墮胎藥進行墮胎本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危險性比如大出血,若得不到及時治療則會導致死亡。據我所知,何倩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謝雨瀟在沒有診斷儀器的情況下,判斷你的出血嚴重程度只能通過目視。」

  歐陽川說到這,又著何倩說道:「你放心,外科醫生手術時眼裡沒有男女,沒有凸與凹的區別,只有血淋淋的器官。至於他摸你胸部,不,不能用「摸」這個詞,嚴格意義上講應是對穴位的刺激。這更可以理解,對一個女人而言,神經最敏感之處莫過於胸部和下體,研究表明,對這兩個部位的刺激更勝於對「人」的刺激。在你嚴重昏迷的情況下,他只能採取這種手段。」

  歐陽川憑藉自己的職業身份胡扯的津津有味,儘管是胡扯,可忽悠何倩和於筱娜卻是足夠了。謝雨瀟聽著質彬彬,口若懸河的歐陽川作的這一番解釋,心裡直想吐,只好又連喝了幾口澀澀的檸檬汁。想吐歸想吐,但歐陽川的一番話卻讓他明白了一個最簡單的道理:猥瑣,也要有膽識,有氣度,有化。

  「可他不是醫生。」何倩道。

  「可他救了你的命,而且分未收。他的醫術你們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碰上他,你這會可能還在醫院躺著,我想就算扁鵲、華佗在世恐怕也要驚嘆三分。」

  何倩不說話了。歐陽川可能覺得牛皮吹的不夠完美,接著吹:「他雖不是醫生,但他祖傳的認穴、拿手法卻非常獨到,這點就連我這職業醫生都是感慨萬千、望塵莫及。」

  

  謝雨瀟在歐陽川的嘴裡瞬間從一個猥瑣人物膨脹為一個品德高尚、醫術精湛的神秘人物。這一點謝雨瀟是非常受用。

  「你們不是不認識嗎?」何倩問。

  「坐在一起不就認識了。現在我們是兄弟。你們知道什麼是兄弟嗎?兄弟就是惺惺相惜,知不言,言不盡。」

  歐陽川說完喝了一口檸檬水才發現兩美女一直站著,忙招呼她們坐下。

  於筱娜很淑女的坐在了翹著大腿的謝雨瀟身邊。她一坐下,謝雨瀟就聞到了一股梔子花的清香。熟悉的清香使他的心飄回了血靈村的後山,後山有許多梔子樹,每當梔子花開,西妤、西婷都會將他拉到那裡,每人頭戴一個梔子花花環,光著腳丫子在小河裡摸魚……「其實剛才是說著玩的,我們兩位美女是專程來謝你的。」於筱娜側過了身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著謝雨瀟,甜甜的笑了一下,說道:「想改天請你吃飯。」

  吃飯是好事,這才是他應該享受的尊敬和待遇。謝雨瀟笑笑,說:「改天?你一沒問我的姓名,二沒問怎麼聯繫我,怎麼請我?」於筱娜笑了,露出兩排潔白而又整齊的牙齒:「你叫什麼?手機是多少呢?」

  一番溝通過後,彼此的了解又深了一層。聊到開心處,於筱娜則掩嘴垂首,吃吃發笑,何倩全身搖擺,哈哈大笑,風情外露,似乎已完全忘卻了前幾天墮胎所帶來的痛楚。謝雨瀟有些皺眉,想不明白這兩個性格如此的人怎麼會成為好朋友。

  於筱娜的手機響了,是他父親打來的。是回家的時候了,於筱娜和何倩在說說笑笑先行告退。出了茶座,於筱娜有意意的說著:「什麼人嘛,連手機都沒有。」

  「咦,心口不一,你是鬱悶別人沒問你手機號吧。」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他問我的,問我也不說,我堂堂市長千金的手機號是隨便給人說的嗎?他長的帥又如何,還不是連手機都沒有的窮小子。不僅是窮小子而且還沒頭腦,連我們多大了,是幹什麼的都不問。」

  「不對哦,話有話。乖乖女又成不可一世的市長千金了?不繼續裝純了?據我的經驗,這是你春心萌動的體現。哈哈,我太興奮了,高傲的市長千金,守身如玉的老處女來離不遠了。」

  「你說什麼?」於筱娜面色一紅掄起小拳頭去打何倩,「我不像某些人,當著大男人的面能說別人摸她的胸她的下體,我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兩人嘻嘻哈哈的打鬧著鑽進了不遠處的一輛紅色小車裡,在夜色駛向了遠方。

  茶座里,謝雨瀟和歐陽川依然對坐著。

  「結婚了?」謝雨瀟問。

  「沒有。」

  「談對象了?」

  「沒有。」

  「能吹的男人還談不到女朋友?」

  「蒼天眼,天妒英才。」

  「覺得於筱娜怎麼樣?」歐陽川問。

  「很好,很淑女。」

  「可我聽說高官的千金都很高傲。」

  「可我感覺不到她的一點高傲。」

  「女人都會偽裝。」

  「偽裝代表什麼?」

  「表明她喜歡你。」

  「喜歡我?那會是她一生的錯。」

  「為什麼?」

  「我會是她的惡夢。」

  「為什麼?」

  「我本就容易讓人作惡夢。」

  「你覺得何倩怎麼樣?」謝雨瀟問。

  「不錯,風情萬種,可惜墮胎了。」

  「我的藥已讓她是一個完全的雛女了」

  「果真?」

  「千真萬確。」

  「我相信,但她是個容易的女人。」

  「如果她不再了呢?」

  「我會去追她。」

  「不在乎她心靈上墮胎的痕跡?」

  「飢不擇食。」

  兩個男人端起杯子輕輕的碰了下,會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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