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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心甘情願做替身

2024-05-07 13:27:57 作者: 端木搖

  北影玄搶了酒壺,因為喝多了,口齒不那麼清晰,「你是姑娘家,不能飲酒。」

  陸令萱豪氣道:「我酒量比你好,我陪你喝,一醉方休!」

  他仰起頭,咕嚕咕嚕地倒酒,「你還是去陪陪你的姐妹。」

  「良辰和佳期陪著她,她不需要我。」她站起來,又把酒壺搶過去。

  「陸姑娘,我沒事,你無需擔心我。」他以手支著頭,苦澀地笑。

  「誰說我擔心你?我也一肚子悶氣,想飲酒發泄。今日正好,我陪你,你陪我,飲酒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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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令萱微微笑著,柔腮抹了一朵大大的紅暈,添了幾分嬌媚。

  北影玄不再勸她,索性前往酒窖,搬了兩壇酒到涼亭里喝。

  一邊喝一邊閒聊,不知不覺的,時光從指尖流逝。

  「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他大著舌頭問。

  「反正就是不開心。」陸令萱趴在石案上,嘟囔著說,「那王爺有什麼不開心的?」

  「不告訴你。」北影玄也趴著,眯著眼看她,「你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你比我紅,像抹了胭脂。」她笑嘻嘻道。

  「咦,天黑了。」他抬眸一看,果然,暮色四合,快天黑了。

  可是,天旋地轉,頭暈得很。

  陸令萱也抬頭看,嬌憨地笑,「頭好暈啊,我要回去睡覺了。」

  北影玄站起身,腳下一趔趄,差點兒摔倒,「本王送你回去。」

  她哈哈大笑,「你都站不穩了,還送我回去呢。」

  可是,她站起來的時候,直接軟倒,所幸他拉了一把,不然就摔在地上了。

  於是,兩個人互相攙扶著,雙腿虛浮、歪歪斜斜地往大門走,完全是醉漢的神態。

  不過,他們竟然回到驛館,他住的地方。

  陸令萱把他扔在床榻上,蹲在床邊,眯著眼,迷糊地問:「我睡哪裡?」

  「這裡。」北影玄拍拍身邊的位置,俊目闔著,臉龐紅彤彤的。

  「哦。」她站起來,往床邊一躺,呼呼大睡。

  寢房靜謐如斯,兩個人睡得很香。

  不知過了多久,他一翻身,壓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微微睜眸,想不起來自己床上為什麼會有一個女子。

  他撐起身子,眯著眼,呆呆地凝視她。

  頭昏眼花……是輕衣!

  她沉睡著,吐氣如蘭,柔腮酡紅,雙唇似花瓣,閃爍著誘人的色澤。

  輕衣,我終於得到你了嗎?

  輕衣,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北影玄搖搖頭,可看見的還是輕衣,而且安靜地睡在他的身下。

  他克制不住浪潮的奔涌,慢慢俯首,吻在那柔潤的唇瓣上。

  好似被什麼刺激到了,他全身悸動了一下,緊接著溫柔地吮吻,不敢太過用力,擔心弄醒她,擔心弄疼她,呵護如珍寶。

  陸令萱被陌生的觸感弄醒了,痒痒的,熱熱的,濕濕的。

  怎麼回事?

  頭好疼,她緩緩地睜開雙目,看見一張俊美的臉龐,是王爺!

  他閉著眼,沉醉在這奇妙、美好的吻里,不願醒來。

  她眉心微蹙,怎麼會這樣?

  然而,她內心期待的,就是這樣。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希望看見他,很想看見他,什麼都不求,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她就心滿意足。

  現在,他正溫存地吻著自己,她的心狂烈地跳起來,噗通,噗通,快跳出來了。

  「輕衣……」

  北影玄低啞地呢喃,加深了這個吻,極盡纏綿。

  陸令萱四肢僵住,好似從雲端墜落地府。

  原來,他把自己錯認為月輕衣。

  今日他喝了這麼多酒,早就醉了,酒色 之下把自己看成是月輕衣,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心為什麼那麼痛?

  中,北影玄的大手摸索著往下,她推開他,「王爺,醒醒。」

  他睜開眼,好似清醒了些,迷濛的俊目陡然清亮起來,接著驚慌失措地起身,「是你!」

  明明是輕衣,為什麼變成陸令萱?

  難道是他看錯了?是他喝多了酒、亂了神智?

  「陸姑娘,很抱歉……我喝多了……」北影玄的神色很複雜,又抱歉又尷尬又窘迫。

  「無妨。」陸令萱淡淡道,臉頰比之前更紅了。

  他渾身散了架似的躺下來,重重地呼氣。

  她慢慢挨過去,柔腮紅得像要滴下血來,眸光垂得低低的,眼睫 ,「我不介意……王爺把我當做輕衣……」

  北影玄愣愣地看她,好似聽不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令萱緩緩俯身,眉間滿是嬌羞,輕觸他的粉唇。

  他的身軀僵住了,俊目也定住了。

  她生澀地吻他,好似不知道接下去應該怎麼做,就這麼稍微動了動。

  陡然,他推開她,坐起身,面紅耳赤,「不要這樣……陸姑娘,我敬重你……不願輕視你……我們還是……當朋友比較好……對不起……」

  陸令萱輕輕點頭,紅著臉匆匆地下來,倉惶逃離。

  飛奔到驛館外,清風吹在臉上,窘迫的熱度稍稍降下來。

  經過這件事,她還有可能與王爺若無其事地當朋友嗎?

  ……

  秦王府的喜宴到亥時才結束。

  御無極回新房時,月輕衣已經卸了衣物與明珠冠,準備就寢。

  見他滿面紅彤彤的,酒氣熏天,她關心地問:「你還好吧,醉了嗎?」

  「你不知為夫千杯不醉嗎?」他站不穩,卻還要抱住她,半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這麼重,還說沒醉。」

  她攙扶著他走到床榻前,一下子把他扔過去。

  御無極坐在床邊,朝她招招手,發紅的眉宇斜挑著,格外的風流邪魅,「輕兒,過來。」

  「你可不要在床上吐。」月輕衣嬌嗔道,走過去。

  「都說了……我千杯不醉……」他拉她入懷, 地抱住她,抬起她的下頜,「我還要洞房花燭呢……」

  「就你這樣,還洞房花燭呢。」

  「小瞧我不是?今夜……我就讓你瞧瞧我究竟有多少本事……」

  御無極邪肆地笑,扯開大紅喜服。

  月輕衣把他的衣袍脫下來,想拿過去掛在衣架上,他卻一把扯過去,隨手一扔。爾後,他把她抱到床上,快速壓下來。

  她蹙眉,「渾身都是酒氣,不如先去沐浴一下。」

  他「噓」了一聲,血紅的鳳眸暗沉了幾分,啞聲道:「輕兒,你終於……完完全全屬於我……什麼北影玄,什麼北影瀟……都搶不走……」

  月輕衣失笑,他也會擔心自己被搶走?

  「好啦,早點睡吧,明日一早還要進宮給陛下、皇后娘娘請安、敬茶。」

  「我不睡……我要一整夜纏著你……」

  話落,御無極重重地吻下來,好似野獸叼住獵物,狠厲地撕咬,又似行軍急速,鋼刀划過,狠辣至極。

  她「嗚嗚」地慘叫,快被他的酒氣熏暈了。

  應該是酒色亂了神智,他下手特別重,又急又狠又絕,沒有幾分憐香惜玉的溫柔。只是在緊要的關頭,他好像意識到什麼,輕緩了一些。

  果不其然,他糾纏她一整夜。

  次日早間,月輕衣被佳期的叫聲驚醒,一把推開他,身上全是他「犯罪的」罪證,慘不忍睹。

  「什麼時辰了?」御無極沙啞道,鳳眸微眯。

  「快起來,時辰不早了,要進宮。」她拍了一下他,力道頗重。

  「急什麼,再睡會兒。」他摟住她的纖腰,想把她弄倒,不過沒成功。

  最終,他被她拖拽下來,眯著眼張開雙臂讓她服侍穿衣。

  收拾好之後用膳,出門時已經很晚了。

  馬車上,御無極靠在她身上呼呼大睡。月輕衣氣得 地擰他,「再睡,我就把你踹下去!」

  他懶懶地睜眸,邪魅地問:「你可知,昨兒我奮戰 ,現在自然想再睡會兒。」

  她的臉頰騰地紅起來,嫌棄地推開他擱在自己肩上的頭,「我不知道,我早就睡著了。」

  「因為,我想要秦王府多一個小主人。」御無極湊在她耳畔低聲說道,極為 。

  「不正經。」月輕衣無力地扶額。

  「咱們今晚再戰 。」

  「今晚你去書房睡。」

  「你捨得把我趕出去嗎?」

  「當然捨得。我現在就想把你踹下去!」

  御無極不當她的話是一回事,徑直把她抱在懷裡, 竊玉。

  直至抵達宮門,他才放開她。

  今日是特殊的日子,西絕國皇帝在蘭皇后的鳳儀殿等候他們。二人來到鳳儀殿,行伏地大禮。

  西絕國皇帝含笑讓他們平身,蘭皇后冷著臉道:「怎麼來得這麼晚?」

  御無極淡漠道:「兒臣昨晚喝多了,今早起晚了。」

  「昨日是無極的大婚之喜,自然是開心多喝了幾杯。再者,必定有不少人敬酒,他也不好擋。」西絕國皇帝笑呵呵道,「你母后最期盼的是,你們儘早生養一男半女,她好打發時間。」

  「生養之事,看老天爺的安排。」御無極淡淡道。

  月輕衣不由得蹙眉,他從頭到腳就跟一塊寒冰似的,她站在他身旁,覺得涼颼颼的。

  這時,相思端來四杯茶,他們開始敬茶。

  西絕國皇帝和蘭皇后接過茶,都給了紅包,以示大吉大利。

  接著,西絕國皇帝回書房批閱奏摺,把御無極也叫走了,有事跟他協商。

  御無極本想帶月輕衣一起去的,不過她搖頭示意他不去,他就沒有勉強她。

  蘭皇后身子倦乏,回寢殿在貴妃榻上眯一眯。

  而月輕衣在鳳儀殿四周閒逛,良辰跟在後頭。

  「公主,不如去找王爺吧。」良辰不敢說,反正皇后娘娘也不搭理公主。

  「以後叫我王妃吧。」月輕衣笑道,「稍後去向皇后娘娘辭行。」

  「皇后娘娘擺明了不想看見你,王妃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禮數還是要做足了,才能不讓人詬病。」

  良辰無言以對,好吧,王妃比以前是謹慎了許多。

  再逛一會兒,回到鳳儀殿,她們看見,蘭皇后正從寢殿出來,精神好像好一些了。

  蘭皇后推退宮人,就連良辰也遣出去,接著她對月輕衣道:「本宮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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