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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靈堂刺殺

2024-05-07 13:17:53 作者: 端木搖

  月冰蘭撞牆自盡,月府辦起喪事,在沈氏的指揮下,下人做事的速度可謂神速。靈堂設在攬風苑的一間廂房,素白燈籠掛起,白幔迎風飛揚,平時溫馨明麗的攬風苑瀰漫著肅殺的氣息。

  

  午後,鳳凌天親自來接月輕衣,從側門前往流光別苑。

  月輕衣猜到他會來,抱歉道:「我三姐今日過世,這兩日只怕不能去看凌雪。」

  方才他過來這一路,覺得府里與往日很不同,料想是出了事,沒想到是三小姐過世了。他又看見月輕衣身穿一襲雪白素衫紗裙,髮髻上簪著一朵白花,便道:「今日來得不巧。那後日我再來接你。」

  「嗯,今日我就不留你了。」她莞爾道。

  「好,告辭。」鳳凌天從容離去。

  「五小姐,國公大人找你何事?」良辰好奇地問。

  「醫治他妹妹。」月輕衣淡淡道。

  這時,佳期匆匆趕回來,稟道:「五小姐,夫人請人來做法事,說是三小姐含著怨恨自盡,擔心她死不瞑目,陰魂不散,令府宅不安寧,因此做法事超度她的亡魂。明日一早出殯。」

  月輕衣頷首,這場喪事並不隆重,但也算符合月冰蘭庶女的身份,並不虧待她。

  良辰問道:「五小姐,今日要去拜祭三小姐嗎?」

  佳期尋思道:「若不去,老爺和夫人會不會覺得五小姐心虛不敢去,或是對姐妹的死這般冷漠無情。」

  月輕衣溫柔一笑,「你終於說對了一次。三姐是我的好姐姐,我怎麼也要去送她一程。」

  這日黃昏,做法事的人都走了,她們才去攬風苑。

  這會兒沒什麼人,殘陽如血為肅穆的靈堂潑上森艷的血色。

  外面是月冰蘭的侍婢清香守著,月冰煙坐在一張椅子上,因為哭得太厲害,雙目紅腫,目光呆滯,整個人好像沒了精氣神。王姨娘站在棺木前,望著棺木里躺著的女兒,默默垂淚。

  「蘭兒,你怎麼這麼傻?」王姨娘柔聲呢喃,「你的命為何這麼苦?」

  「娘沒有保護好你,是娘不好。你走了,娘怎麼辦?」

  「我苦命的女兒,你安息吧。」

  這含著哭腔的聲音,浸染了悲傷、痛楚,令人噓唏。

  月冰煙突然看見有人來,而且是害死親姐的仇人,散亂呆滯的目光立即聚焦起來,凌厲地瞪向仇人,衝過去暴喝道:「你來幹什麼?滾!這裡不歡迎你!」

  月輕衣淡漠道:「我來送送三姐。」

  月冰煙永遠記得這小賤人昨日逼死親姐的情形,瞬間,仇恨的怒火狂烈地燃燒起來,她恨不得立即殺了這小賤人,「貓哭耗子假慈悲!姐姐最恨你,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你,你滾!滾啊!」

  「五小姐好心來送三小姐一程,四小姐,你怎能這樣?」良辰道。

  「好心?」月冰煙冷笑,「若她是好心,那天底下所有人都是黑心。」

  「四小姐,死者為大,你想在靈堂鬧事嗎?」良辰據理力爭。

  「滾啊!」月冰煙聲嘶力竭地喊,還伸手推了月輕衣一把。

  月輕衣往後退了一步,良辰氣道:「四小姐,你怎麼能推人?」

  那邊的王姨娘,淡漠地看了一眼,繼續看著棺木里的寶貝女兒。

  月冰煙的雙目戾氣滾滾,「再不滾,我打到你們滾為止。」

  月輕衣淡然道:「四姐,節哀順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只是想……」

  月冰煙暴怒,去拿挨著牆邊的木棍, 地打向月輕衣,眼裡殺氣翻湧,可怕得很。

  「住手!」

  這道短促利落的聲音,屬於月冰染。她剛到這兒,就看見這一幕,連忙喝止。

  不過,月冰煙已經失去理智,怎麼可能聽從命令?她操著木棍,高高地舉起,往月輕衣的天靈蓋惡 地打下來。月輕衣無動於衷,好像心甘情願被打,不閃不避。

  良辰大驚失色,一把握住那根木棍,阻止了月冰煙的暴力行為。

  月冰煙想抽出木棍,用盡力氣,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月冰染快步走來,驚道:「快住手!」

  月冰煙和良辰就此膠著,各不相讓,月輕衣倒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無奈之下,月冰染用力把月冰煙拉開,柔聲勸道:「四妹,死者為大,切不可在靈堂鬧事。你想讓三妹走得不安心嗎?」

  念及此,月冰煙才鬆了手,悲憤地指著月輕衣,「大姐,我不想看見這小賤人!」

  月冰染輕拍她的肩,拉她坐下,安慰道:「放心,我來處理。」

  「五妹,三妹過世,四妹心情不好,言行上有所偏激,你別怪她。」月冰染把月輕衣拉到一旁,所展現的皆是嫡長女得體大方、寬容善良的風範,「三妹就這麼走了,四妹和王姨娘難免悲傷難過,就讓她們和三妹好好告別吧,我們別打擾她。」

  「姐姐,我怎麼會怪四姐呢?不過,明日三姐就要出殯了,我是好心來送一程,沒別的意思。」月輕衣的小臉攏上一絲哀色,「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正是這個理。三妹明日出殯,你遠遠看著便好,以免激怒四妹。」月冰染溫柔道,「你的心意,三妹在天之靈會知道的。」

  「姐姐,我先行一步。」

  月輕衣也不想多待,來一趟就是表個態,省得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月冰染點頭,「良辰,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月輕衣和良辰轉身離開靈堂,剛走出去,就聽見一道殺氣狂烈的聲音:

  「小賤人!不許走!」

  但見王姨娘如箭似的衝出來,臉龐緊繃,殺氣騰騰。

  銀光一閃,月輕衣看見王姨娘的手裡拿著一把匕首,不過,她沒有動彈,不閃不避。

  所有人都驚呆了,月冰染主僕和月冰煙都呆愣住了,沒想到一向柔弱的王姨娘會做出這樣激烈的事來。王姨娘這是要拼命啊,為死去的女兒報仇。

  良辰反應迅速,拉著月輕衣往旁側一閃,避開了這一擊。

  王姨娘沒有刺中,不知哪裡來的蠻力,緊接著轉身又刺來,扭曲的面容布滿了駭人的戾氣。

  她並沒有修習過武功,這刺殺人的舉動很笨拙,僅靠一點蠻力刺殺。

  良辰拉著月輕衣左閃右避,並不反攻。

  雖然驚險,但以她們的武功,怎麼可能讓王姨娘刺中?

  「小賤人,我殺死你!我要你不得好死!蘭兒死了,你也要死!去陰曹地府陪蘭兒!」

  王姨娘一邊怒喊,一邊刺殺,豁出這條性命似的。

  月冰染假裝剛剛回過神,著急地喊道:「王姨娘,你冷靜點。你這麼做會害了自己。四妹,快勸勸你娘。」

  月冰煙比之前冷靜了些,不願娘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傻事,勸道:「娘,你這麼做,不值得。姐姐在天有靈,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娘,快住手啊。」

  王姨娘瘋魔了似的,跟往日的柔弱、隱忍截然不同,兇狠如母老虎,一再刺殺。

  清香已經去外頭叫侍衛來,月冰染站在一旁觀戰,焦急又興奮,特別希望看到王姨娘一刀了結那小賤人的一幕,不過她也知道,以那小賤人的非凡武功,王姨娘怎麼可能殺得了人?

  良辰和月輕衣滿院子跑,王姨娘滿院子追,忽然,她們往月冰染這邊閃避,王姨娘追過來,幾個人糾纏在一塊兒,把月冰染也拉入這場追逐里。

  月輕衣面容冷冷,如若誤中副車就好了。不過,以月冰染的武功,是不會被刺中的。

  聽聞寶貝女兒過來這邊而匆忙趕來的沈氏,看見這紛亂而兇險的一幕,驚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妹妹,住手!」沈氏驚慌地大叫,「染兒,快過來!」

  「娘,我沒事。」月冰染喊道。

  「娘,快住手!」月冰煙擔心娘傷了自己。

  兩個侍衛奔過來,很快就把王姨娘制住,奪了她手裡的匕首。

  她怒視月輕衣,絕烈地嘶吼:「小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月輕衣和良辰站在一旁,冷目旁觀。

  沈氏一把摟住月冰染,心疼地打量她,「染兒,可有受傷?」

  月冰染搖頭,「娘,我沒事。」

  「妹妹,你怎能行兇殺人?」方才,沈氏嚇破了膽,就怕一個不小心寶貝女兒被傷了。因此,現在她痛恨王姨娘,「來人,把王姨娘收押暗房!」

  「大娘,我娘不是有心的,只是被姐姐的死刺激成這樣。待我好好勸解娘,娘就不會這樣了。大娘,就饒了娘這一次吧。」月冰煙摟著安靜下來的王姨娘,哭著求道。

  「再怎麼說,你娘持刀行兇,是蓄意謀殺。這可不是小事。」沈氏擔心寶貝女兒受到傷害,不過也想趁此良機把王姨娘解決了。

  沈氏可沒忘記,王姨娘還有一個兒子月長慶呢,今年十四歲,在榮德學院念書。倘若把王姨娘母女三人清除掉,沈氏還需要忌憚月長慶嗎?分分鐘就能弄死他,如此一來,就沒人跟她兒子月長風爭搶家產、地位。

  月冰煙哭著求道:「大娘,娘只是一時糊塗,不會再有下次了。」

  月冰染的 平穩了些,「娘,王姨娘刺殺的是五妹,不如問問五妹的意思吧。」

  沈氏看向月輕衣道:「衣兒,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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