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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燒殺搶掠的吻

2024-05-07 13:16:41 作者: 端木搖

  這次,她有所防備,沒有喝水、嗆鼻,貼著池底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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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溫泉水池這邊沒有宮燈,只有清乳般的月色為夜色添了幾分虛白的神秘。

  以北影寒的內力修為,自然知曉她朝自己游來,不動聲色地等著。

  月輕衣靠近他,把一支銀針刺入他的膝蓋,接著化手為刃,狠厲地劈向他的腿。

  他有所防備,但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尖銳的痛令他的腿抽筋起來,又被她劈中,便倒下了。

  轉眼之間,他逼出那支銀針,浮上來,伸出右臂,手掌一出,已經在岸上的月輕衣,倒飛下來,再度華麗麗地摔落在水裡。

  北影寒拽住她,將她禁錮在池壁與自己之前,捏住她精巧的下頜。

  壁咚?月輕衣的腦中浮現這個字,呸呸呸,想什麼呢?

  她盯著他,暗影重重,他的丹鳳眸泛著詭譎的幽瀾,足以把人溺斃。

  衫裙濕透了,貼身地裹在身上,玲瓏浮凸的 呼之欲出;她的胸口輕微地起伏,好似對他無聲地邀請著什麼。

  「大都督……」她試圖推開他,整出柔弱、嬌俏的笑臉,「我身上好臭……我先洗洗……」

  「本座幫你洗。」

  這話聽著平淡,可是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乖戾,邪惡。

  北影寒的指尖輕輕地划過她濕透了的衫裙,轉瞬之間,衫裙碎了,一片片地掉落,漂浮在水面。

  月輕衣瞠目結舌,這是什麼武功?

  你妹的!就連貼身的絲衣也不放過!

  凝脂般的肌膚如雪砌成,暴露在暗夜裡,暴露在他的眼下,她下意識地用雙臂環胸,遮掩一些。

  他妖邪的眸光緩緩流轉,帶著一股可怖的魔性,令人心膽俱裂。接著,他伸手掬了一點水,灑在她的小臉,如此再三。他的動作緩慢得不可思議,好像在優雅地褻玩某個精緻的玩物。

  水快速流淌下來,滴在雪白的肌膚上,宛若清晨白蓮花瓣上的晶瑩露珠。

  月輕衣摸不准他的心思,他究竟想做什麼?

  北影寒拿開她的雙手,她用力抵抗,可是如何比得過他的力氣?

  很快,她的雙手就被他扣在身後。

  她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這簡直是漫長的凌遲過程,讓人喘不過氣。

  他就這麼冷冷地盯著她,什麼都不做,她就覺得他像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強大的邪魅氣場壓得她毫無反擊之力,呼吸滯澀。

  陡然,北影寒侵襲而去,攫住她的唇瓣。

  可是,月輕衣的反應速度也很快,一下子就閃開。

  他追,她躲,一番你追我逃的戰鬥之後,她終於被擒獲。

  他揉藺她嬌嫩的唇瓣,好似車輪碾過,傷筋動骨;又似泰山壓頂,斷了呼吸。

  月輕衣那個惱怒啊,可是反抗也沒用,喪心病狂啊!

  這會兒,她懊惱不已,誰讓她剛才不知死活地招惹他,在老虎頭上拔毛呢。

  這哪裡是吻,這是吞噬!跟個土匪似的,燒殺搶掠!

  北影寒不僅索盡她的甜美,還把她的纖腰往上攬,緊緊貼著他。

  這麼一來,她的雙手就解放了,她奮力推開抱著自己的銅牆鐵壁,卻一丁點縫隙也沒推開。她轉而打他、抓他、撓他,無所不用其極,直至耗盡本來就少得可憐的體力才安靜下來。

  他很滿意,這隻爪子鋒利的小貓咪終於溫順了,任由他折騰。

  她的頭靠在池岸上,身軀微微拱起,正好讓他任意採擷。

  唔,還是和上次一樣,芬芳馥郁,柔滑細膩。

  北影寒專心致志地吻她,各種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

  杏感的薄唇,一路下滑,愈發沉迷……

  水波微瀾,光影搖曳,夜風帶來的花香濃烈得令人沉醉。

  月輕衣軟軟的,與溫泉水一樣柔滑。她感覺恢復了點力氣,從 里清醒,忽然覺得身上某處,有什麼東東跳了跳,她又驚又羞憤,立馬反抗起來。

  這一次,北影寒放開她,像是一隻吃飽喝足的猛獸,從容地站在一旁,眼裡的火星消散得無影無蹤,雪顏再也見不到半分慾念。

  這麼一鬆手,她掉進水裡,狼狽地爬起來,見他恢復了高冷優雅、尊貴如王者的模樣,恨不得把他揍成豬頭。

  月輕衣不敢耽擱,立馬爬上岸,可是,你妹的,衫裙已經成碎片了,穿什麼啊?

  他的衣袍放在岸邊,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來套上,雖然她穿著太過寬大,又很長,不倫不類,但總比不穿強。

  北影寒知道她穿了自己的衣袍,卻沒有出聲,悠然自得地靠在池邊,閉目養神。

  直至她的腳步聲消失了,他才睜開眼眸。

  想起方才對她的沉迷,以及那具 的圓潤與纖細,他再度熱血沸騰起來。

  怎麼會這樣?

  他惱怒不已,自己都覺得自己有毛病,竟然對一個醜八怪動了慾念。

  或許,只是因為被她激怒,被她抓了一下,他發泄一下而已。

  對!就是這樣!

  ……

  翌日,丹鳳殿,偏殿。

  聽了北影寒一番陳述,女皇鳳氏不敢置信,凝白的面容覆著薄霜,顫聲問道:「有何證據?」

  北影寒眉宇冷冽,「據採擷花瓣的宮女作證,準備花瓣之時,見過鄭國公。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

  她右手支著頭,若有所思。

  「有一事,臣不知當說不當說。」他眼梢微凝。

  「說吧。」她的聲線有一絲倦怠的慵懶。

  「上次陛下被蚊蟲叮咬長紅疹,臣有一友人,略懂醫術,他說若蚊蟲叮咬引致長出黃豆大小的紅疹,那麼,蚊蟲必有劇毒。」北影寒明白她所受的打擊,「臣問過月輕衣,她無法確定蚊蟲是否有劇毒,但她說極有可能。」

  鳳氏抬起頭,明眸溢滿了傷,與震驚。

  他沉聲道:「陛下聖明。如何裁決,陛下自有分寸。臣告退。」

  她的手肘支在案上,手支著頭,美眸闔上,掩蓋他了所有的悲傷與痛楚。

  良久,她喚來內侍,去傳鄭國公。

  鳳凌天來到行宮見駕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步入大殿,畢恭畢敬地行禮,「臣拜見陛下。」

  鳳氏溫和道:「凌天,過幾日便是中元節,你可有備好祭物祭祀你母親?」

  「回陛下,臣已經備好。」鳳凌天神色淡漠,令人瞧不出他的心思。

  「替朕祭拜你母親。你告訴你母親,朕沒有辜負她的囑託,把你栽培成才,許你榮華富貴。」鳳氏頗有感觸地說道,好像想起了經年往事,想起了那段美好的姐妹情誼。

  「臣會把陛下的話說給母親聽。」鳳凌天垂著頭,俊眸冷銳如冰錐,似要刺入某人的血肉之軀。

  「凌天,你有什麼話跟朕說嗎?」她感傷地問,眸里漾著最後一絲希翼。

  他沉靜道:「臣沒有話說。若陛下沒有其他吩咐,臣告退。」

  鳳凌天身穿一襲霜色輕袍,劍眉星目,風姿特秀,氣宇清湛,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是多少閨秀想高攀、想嫁的權貴高門子弟。

  鳳氏的聲音是輕緩的,聽來卻覺得脊背發涼,「昨日風瀾奇癢無比,想必你有所耳聞。」

  鳳凌天抬眸,淡漠道:「臣未曾耳聞。風大人好些了嗎?」

  「所幸醫治及時,好多了。凌天,你當真沒有話跟朕說?」

  「沒有。」

  「砰……嘩啦……」

  鳳袍廣袂橫掃,御案上的奏摺硯台筆墨茶盞像被一陣狂怒的暴風掃落在地,地上一片狼藉。

  鳳氏滿面怒容,瞪他的目光森凜,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

  大殿的氣壓急劇降低,令人喘不過氣來。

  鳳凌天不慌不懼不驚,淡然站立,冷對暴風驟雨。

  她緩緩站起身,痛心疾首地質問:「有毒的蚊蟲,沾染癢毒的花瓣,朕死了你才會罷休嗎?」

  「是!」他爽快地應了,直視高高在上的姨母,不,是女皇。

  「朕哪裡對不住你?」鳳氏站在他面前,悲痛地問。

  「臣學藝歸來,家破人亡……這都是拜陛下所賜!」鳳凌天的音量陡然提高八度,把鬱結在心裡半年多的怨恨之氣吼出來。

  「你意思是,朕害得你家破人亡?」她的眼眸泛著水色,驚怒、悲痛交加。

  「難道不是嗎?」

  他怒吼,星辰般的俊眸布滿了血絲與仇恨。

  鳳氏深深地吸氣,眼裡怒氣暴漲,怒指著他,霸氣橫溢,「你去問問,隨便找個大臣問問,你父親犯了什麼罪。」

  鳳凌天的話語鏗鏘如刀,「父親不是那樣的人,臣相信,父親不會知法犯法!」

  「那你意思是,朕沒有徹查清楚,讓你父親冤死了?」

  「是!」

  「啪」的一聲,手臂揚起,又落下。

  盛怒之下,她用足了力氣,在他白皙的臉龐留下五指印。

  鳳凌天直視她,星眸里暗雲滾滾,目光那麼的桀驁不馴。

  鳳氏怒眸微睜,疾言厲色道:「既然你認定朕錯殺你父親、親人,那麼,朕給你一個機會,現在你就殺了朕!你武藝高深,一掌就可以令朕斃命,還不動手?」

  他盯著她,殺氣滾沸,從血紅的眼裡漫溢出來。現在,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她,為父親、母親等所有親人報仇!那道聲音不斷地在他耳邊怒吼: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鳳凌天的右手緩緩抬起來,五指微張,一團黑色的煞氣在掌心浮動。駭人得緊。

  只要一掌出去,她就必死無疑。

  鳳氏沒有絲毫畏懼,凜然看他,「為何還不下手?」

  他的血眸布滿了嗜血的殺氣,似一個被仇恨控制了的地府魔鬼,令人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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