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劃地休妻
2024-12-15 14:15:30
作者: 司馬文彬
大殿之中突然一下子變得沉默了起來,這種事情其他長老也是不好插手的。畢竟這時宗主與吳鈺兩家之間的時間,過了片刻馬長老突然起身對著王春易彎腰便自覺的退了出去。
其他長老見到馬長老退走,也相繼起身告辭之後便離開了這大殿之中。廣場上的弟子也被馬長老等人趕走,如此以來大殿之中便剩下了吳鴻以及他父母還有厲妍彤,王妍霞、呂鳳、王春易、洪瑞七人。
依舊沒有睡去打破這沉默,王妍霞在等著她父親決定,而吳鴻這一邊便是沒有誰願意去接受這個事情。人到了吳鈺這樣的地位,面子就已經比什麼都總要了。
王妍霞扭頭看了看,一咬牙,這件事情她已經提了出來,吳鈺等人的面子也都被她踩在了腳下。如此也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伸手將呂鳳的長袖拉了拉。一臉請求的表情看著呂鳳。
呂鳳素來就對王妍霞很是痛愛,見到她意已決不由微微一嘆,抬頭看著王春易道:「師傅,這件事情關係到師妹的前途問題,所以還請……」
王春易看了看呂鳳卻並沒有回答,略微轉頭看了看此時閉眼坐在椅子上宛如沒事人一般的吳鈺,面目表情的閉眼沉思了起來。
呂鳳將王春易的動作盡收眼底,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這退婚之事對於他來說確實是沒有多大的損失,但是對於吳鈺來說卻不是這樣了。所以這件事情需要吳鈺表態才行!
「吳鈺師叔,這,這件事情確實有損您的臉面。但是你身為天月宗的執法長老,應該以天月宗的利益為首要,所以還望您……」
「不必多言。」吳鈺赫然睜開眼睛,一道宛如實質的光芒射出。呂鳳被那犀利的眼神瞧著,頓時感覺自己一下子調入了冰窟之中一般。而且她發現被吳鈺那意之中散發出來的威壓,頓時讓自己的魂力竟然出現了停歇的狀況,心頭不由大驚,暗道:「看著他實力已經不再是宗師了,真不愧是修煉天賦與師傅不相上下之人啊。」
吳鈺緩緩的轉頭看了看吳鴻,發現吳鴻站在大門口臉上布滿了怒氣,雙肩由於心頭怒火微微顫抖著。心頭微微一嘆,轉頭看著王春易道:「宗主師兄,依我看這件事情我們都不要插手,你看何如?」
「嗯,這件事情確實不適合我們插手。就讓他們二人決定!」王春易聽到吳鈺的話,頓時睜開眼睛,心頭不由一松,這樣的結果簡直就是最理想的。如此便順水舟說道。而且王春易也知道這時吳鈺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鴻兒,這件事是你的事情,所以需要你自己來處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責怪你的!」吳鈺轉頭看著門口的吳鴻,緩緩的說道。但是語氣之中那種突兀的滄桑,只要不是聾子都聽的出來,現在吳鈺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在心頭也是經過許久的掙扎的。
這個事情在目前是沒有任何變數的,吳鴻畢竟確實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材。不同意會帶來許許多多的麻煩,同時吳鈺也明白王春易心頭對吳鴻的否認,如此種種他最終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吳鴻聽到吳鈺的話,身體不由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心頭頓時一股酸楚湧出。為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他父親做出這樣的決定事後說背負的嘲笑那件不可想像,而且還需要很大的勇氣。
同時吳鴻也知道,吳鈺這不是在卸責任。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與王妍霞的事情,吳鈺沒有出言答應或者是拒絕。將事情全部交給吳鴻來做,這是一種父親對兒子條件的信任。然而就是這種信任使得吳鴻更加難以決定。
吳鴻閉眼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眼中的怒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使得眼睛微微泛起了血紅,緊緊的咬著牙關,雙拳在長袖之中已經握的發青。一步步的想著王妍霞走去,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
緩緩的來到王妍霞的身後,聲音沙啞的道:「你真的很會選時機,如果可以老子真的想將你乾的體完膚,然後在干!就算是中途死掉了,老子都會將你鞭屍三拜次!這樣才能洗涮你加在我身上的屈辱!」
吳鴻這話可沒有絲毫的做作之嫌,在前世他也不是什麼好鳥。說明白就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今天所受到的一切前面就不說了,自從王妍霞進入這裡之後所受到的,在現在吳鴻的心頭也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以泄心頭之恨!
「你……」王妍霞聽到吳鴻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赫然轉身滿臉怒氣的看著吳鴻,但是剛要說什麼,在看到吳鴻那沒有絲毫感情,有點只有盡的殺意的眼神。不由愣了愣,將開始的那些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接著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沒有資格對本小姐說這樣的話。」雖然如此說道,但是那不管與吳鴻直視的游離眼神,卻顯得有點中氣不足。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的不對。而且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住對吳鴻以及他的父母造成的後果是比巨大的。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同時她也沒有絲毫的後悔!
「呵呵……」吳鴻聽後緩緩的閉眼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之後眼中的殺意完全的消失不見,突然笑了起來。那種滿臉絲毫不加掩飾的嗤笑,以及眼睛在王妍霞身上肆忌憚的打量。
使得王妍霞心頭頓時升起怒火,眼神一冷,道:「笑,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心情笑。就算是你紅級資質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材廢物。你說說你有那一點能夠與本小姐相配的?」
「哈哈,哈哈哈……」吳鴻仰頭大笑了起來,半晌之後,笑聲戛然而止,看著王妍霞道:「呵呵,對,你是誰啊。你可是天月宗的天之嬌女,天月宗天賦最佳之人。我是沒有那一點與之配得上。但是而我吳鴻也不是那種只會用下半身想事情的人,可是毫不客氣的告訴你,從一開始老子壓根就對你提不起半點興趣。」
「當初答應這門婚事,並非我所願。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當時我就拒絕了!你可以認為我現在在自找台階下,但是……你確實是一個不怎麼樣的女子!」
王妍霞頓時被吳鴻這話氣的俏臉一陣青一陣紫,她這相貌,她這天賦。不管是那個男人遇到都會為之心動的,然而竟然被吳鴻這樣說。她那顆虛榮的心,已經嚴重被吳鴻踐踏的體完膚了,旋即低喝道:「你這是在找死!」
說罷,便揚手想著吳鴻的臉頰打去。還好王妍霞沒有被怒氣沖昏頭腦,這顯然是沒有用上修為的。吳鴻淡淡的一瞥那手掌,左手瞬間抬起,最後在離左臉幾厘米的地方將其抓住。
隨即用力的將其甩開,笑道:「呵呵,本來是不想將我自己對你的評價說出來的,但是看樣子不說出來,以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大,勢利,長髮長見識短,外表光鮮亮麗內在醜陋比,自負的女人。」
「啊,我要殺了你!」王妍霞聽到吳鴻將自己數落的一文不值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壓制心頭的那滔天的怒火,大叫一聲便想著吳鴻衝去。而且此時她也已經沒有在忌諱什麼,全力的使出攻擊。不過由於怒火將理智掩埋,也忘記了自己只要一揮手便可以教訓吳鴻。
然而就是這樣,給一直站在尤薇身後的厲妍彤了機會。身體一閃便消失在原地,出現之時已經在吳鴻身前了,芊芊玉手快速的伸出,一把便將王妍霞的拳頭給抓住,然後用力向後一,王妍霞頓時便被從手上傳來的一股巨力給撞擊這倒退而回,最後被眼疾手快的呂鳳身後穩住身體。
大殿之中除了吳鴻王妍霞洪瑞之外,其他人都是被厲妍彤這身法給震驚住了。那種宛如瞬移的速度,使得王春易、吳鈺、尤薇、呂鳳四人都不由疑惑了起來,這可不是天月宗傳授的身法,同時天月宗的身法也沒有這般速度。「這厲妍彤到底有什麼來頭,看這身法完全沒有必要進入這裡修煉的?難道是他們的人?」王春易看著厲妍彤心頭立即便思忖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厲妍彤,但是也並沒有多想。
「你幹什麼?」王妍霞立即掙脫呂鳳的懷抱,伸手指著厲妍彤怒喝道。
「不幹什麼,今天你們兩個是討論婚事,而不是殺人。還請你王大小姐不要忘記了!」厲妍彤聲音冷漠的緩緩的說道。隨後便回到吳鴻的身側,不再說話。
「好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吳鴻看了看王妍霞說道。突然一下子蹲下身體,右腳伸出,左腳支起身體,在地上一划。立即起身身後一拍前擺,道:「我見天在這裡向天發誓,我吳鴻劃地休妻將其逐出家門,從此與其不再有絲毫的關係。好了,如你所願。不過我告訴你沒有永遠的廢材,也沒有永遠的天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吳鴻總有一天會站在你的面前,將今天這一切都還給你的。」
說罷便轉身離開,王妍霞目光顫抖的看著吳鴻的背影,立即喝道:「你給我站住!」
「還有什麼事情?」吳鴻停步極為不耐煩的問道。
「你有什麼資格休我,你憑什麼?」王妍霞上前一步,看著吳鴻的背影喝到。與此同時身體還隱隱的顫抖著,顯然是沒有辦法接受吳鴻這種做法,而氣的如此。
「哦,不能休你?」吳鴻緩緩的轉身看著王妍霞那滿臉怒火的嬌容,微微一笑說道:「我為什麼不能休你,你都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了,難道我就不能這樣麼?如果是那樣你不正好應證了我說的那些麼?呵呵……我倒是沒有什麼,畢竟在你們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廢材。你們看來廢材是沒有絲毫尊嚴可言罷了!但是我的爹娘呢?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這樣一做對他們的傷害有多大?」
吳鴻越說越是憤怒,到最後都是用吼將話說了出來。王妍霞看著吳鴻那一張宛如野獸一般的面孔,不由嚇的後退了幾步。轉頭看了看吳鈺以及尤薇此時的面孔,前者還沒有什麼,可是後者此時已經淚流滿面,那種一下子出現的蒼老使得她蒼老了許多許多。
心頭也不由泛起些許慚愧之色,轉頭看著吳鴻剛要說什麼。
「哎,你不需要說什麼!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自己既然要選擇這樣做,那麼這選擇之後的後果自然是要你自己去承擔了!」吳鴻伸手將王妍霞的話打住,淡淡一笑說道。
「好,這事情確實是我自己選擇的。同時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不過,我可以將這退婚的時間延後。四年,我給你四年的時間。四年之後,你如果還沒有那個能力,那麼退婚。」王妍霞深深吸一口氣,隨後略微平靜一下之後說道。
「如果我要是有那個能力打敗你呢?」吳鴻笑眯眯的眼見之中一道冷忙閃過,說道。
「呵呵……你可能嗎?就算是可能的話,那麼你休我,我絕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同時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還有記住那是生死對戰,我們兩個只有一個能夠活著離開!」王妍霞展顏一笑,卻是一臉的嘲諷之意,在她以及在場其他人眼中吳鴻都是沒有這個可能的。畢竟從一開始就不能修煉,這是一個宛如註定了的結果一般死死在天月宗內所有人心頭紮根。王妍霞也不例外,而且她更加是認為吳鴻沒有絲毫的可能!
當然,還是有那麼一些人相信吳鴻不會是永遠的廢材的。比如厲妍彤,比如尤薇,比如吳鈺!只不過程度不一罷了。
「好,我答應你!還是那句話沒有永遠的廢材,也沒有永遠的天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吳鴻總有一天會站在你的面前,將今天這一切都還給你的!」吳鴻看了看自己的父母,看著他們臉上那表情,心頭不由一痛,赫然轉頭看著王妍霞說道。
說罷,轉身便向著外面走去。每一步都是那麼堅定,但是背上那落寞在大殿之中沒有一個人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