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態

2024-12-15 23:51:21 作者: 一人清濁

  失態

  蕭苒樺疑惑地對上薛長卿逐漸放大的瞳孔,道:「娘娘可有何不適之處?」

  薛長卿回過神才知自己失態,換上笑吟吟的狐媚臉:「本宮沒有不適之處。你就是樺公子?」

  「是。」

  「嗯,長得真是俊朗。方才本宮有所失態,你與本宮的一位故人很相似,本宮有些驚訝。」薛長卿對著蕭苒樺又是一陣打量。

  蕭苒樺雖長相清秀,卻毫女子的柔媚之態,眉宇間全是灑脫,看來,真是個男子。

  「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我蕭某人的榮幸了。」蕭苒樺附和著,看來,自己與這皇宮真是頗有淵源。

  「母妃,兒臣這就要帶樺公子去見父皇,兒臣這會兒先告辭了。」陸靖揚彬彬有禮地行了個禮。

  「靖揚有事就先去忙,母妃會在榭軒閣內等你一聚。」薛長卿笑著擺擺手。

  看著陸靖揚帶著蕭苒樺離去的身影,薛長卿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眷戀,緊接著就是玩弄,她喃喃道:「像,太像了,雖不是一模一樣,但他身上的氣質,本宮永遠都不會忘。真想看看,皇上看見此人,會是什麼表情。李公公!」薛長卿喚上一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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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在。」

  「他可就是皇上叫你尋的那人?」

  「是,就是皇上要奴才查的皇后回京時所見之人。」

  薛長卿嘴上揚起虐笑,她倒要看看,這場好戲要怎麼演。

  「宣廉揚王,樺公子進殿!」龍殿外,一領頭太監大聲喊道。

  「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蕭苒樺隨著陸靖揚跪下請安。

  「平身。」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一揚長袖,淡淡地說道。

  陸靖揚起身,看見從側殿內慢慢走出的皇后,頗有些尷尬:「兒臣該死,未看見母后,請母后恕罪。」

  「免禮。」皇后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溫婉。

  蕭苒樺好奇地往皇后的方向望去,皇后一身淺黃鳳紋裙,纖細的柳腰用綢緞束起,身上沒有太多的繁雜首飾,只有一塊泛青的璞玉掛在胸前。

  皇后長得宛若仙女下凡,膚若白雪凝脂,眉若彎起的柔柳,如星辰的雙眼中似乎閃著淚光,泛著惆悵。

  唯一在她身上能說得上奢華的,就屬戴在頭上,象徵國母權威的金鳳八釵綴玉搖。

  皇后不如那薛長卿狐媚過人,薛長卿若算得上人間難得的美人,那皇后就是那下凡的仙女。

  蕭苒樺對著皇后微微頷首,也不管皇后是否看見。

  皇后本來目光在陸靖揚身上,見陸靖揚身邊多了一人,便掃了一眼,過目一眼後,她心中如雷劈下,她又看向蕭苒樺。

  像,太像了,像極了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蕭苒樺的氣質,儼然就是當年的將領之首,嚴禪。

  皇后不顧體弱需要下人攙扶,她向蕭苒樺飛奔而去,握著蕭苒樺的手,撫上蕭苒樺的臉,眸中滿滿的不舍,亦是滿滿的傷痛在折磨著她的心。

  她開口道:「嚴禪,嚴禪,你終於捨得回來看煙兒了?煙兒想得你好苦。」

  蕭苒樺一驚,想掙開皇后的手,有礙於對方的身份怕弄傷了她,只好解釋道:「皇后娘娘,我名叫蕭苒樺,不是嚴禪,娘娘誤會了。」

  看到皇后失態,還叫出那個令他想要千刀萬剮的人的名字,皇上手上提著的筆落在奏摺上,他看向殿下的蕭苒樺,也愣了神,未多久,又緩回思緒。

  「你們這幫奴才是做什麼吃的?皇后發病了你們還不好好照料,不想要腦袋了嗎?」陸南天將手中的奏摺往案上一砸。

  幾個太監宮女連滾帶爬地進來:「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帶皇后娘娘休息。」說著,幾個奴才不顧皇后的意願,硬是將皇后從蕭苒樺身邊拉開,連扶帶攙地將皇后送回側殿。

  陸靖揚也有些驚訝,這皇后怎麼見到蕭苒樺就喊著已犧牲十七年之久的將領之首,嚴禪的名字。

  「靖揚,這就是你所說的樺公子?」陸南天看著蕭苒樺的雙眼越發窄長起來。

  「是。」陸靖揚回道。

  蕭苒樺也道:「皇上,草民名叫蕭苒樺,今日受廉揚王的賞識,不知是否有福為皇上效命。」

  陸南天窄長的雙眼一松,悅然道:「既然是靖揚之人,朕定會好好斟酌斟酌,你就先待在宮中幾日,讓朕看看你有些什麼本事,這樣才可以讓朝中之人心服口服啊。」

  蕭苒樺隱約聞到了些危險的氣息,但還是抱拳跪下道:「謝皇上。」

  「靖揚,這幾日你就先留在宮裡,帶樺公子到你先前在宮中的住所,朕在這幾日內,再做定奪。」

  「是,父皇。」陸靖揚帶著蕭苒樺出殿。

  陸南天手中的筆被捏斷,心中的憤怒又在想到方才皇后見到蕭苒樺後一臉痛苦而消減不少:「柳如煙,看見和嚴禪長得如此相像之人,你很痛苦?哈哈!」

  殿上又靜了半晌,陸南天道:「李公公,李公公!」

  李公公低著頭,匆匆忙忙地滾進來:「奴才在。」

  「給朕好好查查那個叫蕭苒樺的底細,還有,給朕好好看看這個叫蕭苒樺的,到底是男是女!若是個女子,格殺勿論」

  「是是是,奴才馬上去辦。」李公公收了皇上的口諭,頂著帽子撒腿就跑,他可不想這麼早就被皇上割了腦袋。

  「若是個男子······哈哈,哈哈!」陸南天一人在大殿之中,瘋狂地笑著,兩眼中發出了嗜血的光芒。

  蕭苒樺對方才進殿還心有餘悸,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她跟著陸靖揚來到陸靖揚出宮前所住的七皇子所,等陸靖揚千叮嚀萬囑咐好了走之後,一個人在身上鼓搗一陣,這才安下心來,不禁開始揣測進宮所見之事。

  薛貴妃的驚訝,說自己像極她的一位故人;皇后的發病,說她是嚴禪;而皇上的反應相對平靜,但卻比前兩者更加深不可測。

  倘若薛貴妃與皇后所說的是同一人,那為何二人對此人都有一種別樣的情愫?

  從蕭苒樺意中看到薛貴妃眼中的眷戀與皇后對自己聲聲的呼喚,不難察覺,二人對這叫嚴禪的人都有情。

  那這個叫嚴禪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蕭苒樺思考未果,就見有兩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丫頭各捧一套華服在外說道:「請樺公子沐浴更衣。」

  蕭苒樺一愣,隨即又在身上確定了一番,這才應了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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