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0章 五萬神靈，陪渡神劫

  主宰隕落，非同小可，正在征戰的姜布衣和被十殿閻羅困住的兩大主宰，俱是心驚。他們的第一猜測，自然是死神爆發了某種超凡手段，強行抹殺掉了一位主宰級強者。

  可是，這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他們承認死神很強大，但也不至於強大到這個地步，短短數十息的時間，就能擊殺了一位主宰？就算是主宰級不祥，都不應該擊殺得這麼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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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也幾乎就是在天象變換之時，死神籠罩的那一片區域，死氣迅速地淡化。

  眾人只見，一座孤墳矗立在星海之中，自那孤墳之中，接連有轟鳴炸響，似乎有人被困在其中。

  「死神果然消失了。」

  死氣的消散，以及被不斷敲響的孤墳，便是很好的證明。如果死神還在，被困在裡面的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是不可能撬動這座孤墳的。

  「刷~」

  只見一片時光交織，韓非的身影在墳前出現。

  「哼！」

  韓非並沒有去管這孤墳，而是反手將造化神獄丟在了這裡。

  只聽他道：「前輩，主宰我斬了，打不打就是你的事了。」

  韓非敢打賭，裡面那人一定會出手。他不相信有人願意一輩子待在造化神獄之中，這畢竟是一座牢籠，待在裡面等死嗎？等死還不如送死來的強。

  他自然也想過，能被關在造化神獄裡的人，並不一定是什麼好人，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甭管是不是好人，星海都快覆滅了，裡面那人到底是怎樣的人，並不重要。只要他不想死，只要他還有欲望，還有追求，還有念想，他就應該會出手。

  至於他會不會成為永恆族那邊的幫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洪荒時代的永恆族，還是個廢材種族，那個時代能吊打他們的八隻手都數不過來，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存在，還被關在了造化神獄之中。

  「洪荒八凶劍留下。」

  就在韓非已經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造化神獄中有聲音傳入韓非腦海。

  韓非當即嘴角微微勾起，沒有絲毫猶豫，執法神鏈，卷著洪荒八凶劍，就這麼靜靜地漂浮在造化神獄的旁邊。

  將洪荒八凶劍丟下，韓非數步之間，跨越而出。

  此刻，主宰都被牽制，鎮海神靈也陷入困局之中，就算能衝破，最最最快可能也需要數百息的時間。

  而這段時間，沒人能制衡韓非。

  只聽，正在和姜臨仙大戰的姜布衣斷喝一聲：「永恆族弒神級和神靈兩境強者聽令，韓非亦不過是大帝巔峰而已，縱然勉強可以達到鎮海神靈，實力也有限，給我攔下他。守住韓非半個時辰，永恆族必勝。」

  一時間，永恆族那邊，無數弒神級和神靈級強者，全都騰空而起。

  他們必須出手，這是永恆族的大難，主宰許諾半個時辰，讓他們頓時放下心來。鎮海神靈是厲害，可三百弒神級，若是連半個時辰都守不住，那簡直就是笑話了。

  可是，還沒等他們高興起來，卻見，一根根道骨，一塊塊上古遺蛻，出現在韓非身後。

  下一刻，時光交織，一隻又一隻上古生靈，從時光中脫離。其中凶獸成群，怒吼爭鳴。妖植遍地，草木瘋長。巨妖橫空，比肩星辰。先古人族，重現人間……

  不過轉眼間，韓非身後，就出現了三百餘尊，混沌紀元的弒神級強者。

  是的，不是韓非沒有足夠用的神靈之骨了，畢竟他不是真的鎮海神靈，他不能將所有的力量都來復活這些神骨。三百已是極限，以他鎮海神靈級的力量，大概能喚出三百息。

  若是召喚鎮海神靈級的神靈，可能韓非的極限，就只能復活三十餘人，而且時間限制恐怕不過超百息。

  畢竟，弒神級和鎮海神靈的差距，其實還是挺大的。

  不過，這三百尊弒神級的遠古強者，已經夠那些人喝一壺的了，這可是混沌紀元的弒神級，只有等他們打過，才知道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一群怎樣的變態。

  一時間，大術漫天飛舞，雙方見面即打，一點廢話都沒有。有永恆族強者，刀芒掃在一個遠古弒神級的強者脖頸。

  然而，那位被斬的先古人族，竟然雙手擋在脖頸前，並直接捏碎了那刀芒，反手便悍不畏死地沖入神裔大軍之中。

  復活者是沒有武器的，甚至是沒有意識的，只能憑藉本能去戰鬥。而他們的本能，其實很瘋狂。

  韓非給的命令是，擊殺對面這群弒神級強者，所以他們根本不顧及自身情況，上去就爆發自己的最強殺術。

  有人被洞穿，但卻根本不顧自身傷勢，一拳將傷他之人轟穿。

  有奇獸被球籠捆住，瘋狂伏擊無效，直接選擇自爆。

  怎麼打，並不重要。什麼傷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群弒神級被攔住就行。

  否則，和這麼多弒神級打，別說半個時辰，可能一直打到自己實力跌落大帝巔峰都斬不掉。

  沒有了弒神級的阻攔，那五萬永恆族神靈，縱然有心想攔截韓非，可他們根本攔不住啊！

  「轟隆~」

  數萬雷痕，自這些神靈中間，穿行而過，但卻並未對他們出手。

  韓非的目標，是整個永恆族，收集的，是整個永恆族的氣運。

  「轟隆~」

  伴隨著韓非出手，鎮海神靈一擊之威，千萬里能量漣漪衝擊而過，數十億永恆族的神靈之下的普通人，在這能量漣漪中，被碾碎。

  「韓非~」

  「混蛋，住手。」

  「兇徒，堂堂人皇，對普通人出手算什麼本事？」

  一時間，那些神靈怒了。他們本以為韓非的目標是他們，可萬萬沒想到，韓非的目標竟然是那些普通人。

  甚至，就連姜布衣都沒能明白，韓非此時應該是時間緊迫，要迅速削弱永恆族的根本戰力才對，他對普通人出手的意義是什麼？

  只聽韓非放聲大笑：「永恆族，人人為賊，靠竊取萬族果實而成長，這樣的種族，縱是普通人，也沒資格存活於世。」

  「轟轟轟~」

  韓非接連出手，範圍能籠罩之處，以神靈以下的速度，是逃不掉的。在那五萬神靈都反應不及的情況下，永恆族大後方，已經百億人在韓非的瘋狂之中隕落。

  而此時，有些永恆族的神靈才後知後覺，試圖衝上去擋住韓非。

  但是，韓非一道斬仙刀，連斬三十餘位神靈的時候，一息間滅了一百三十餘位的時候，就再也沒有神靈敢出手了。開什麼玩笑，那可是神靈級強者，一刀被斬沒了三十餘位，哪怕他們數量的確很多，可哪裡架得住這種恐怖的力量？

  關鍵是，如果是其他鎮海神靈出手，他們或許還有復活重生的機會，可韓非出手，直接截斷生命長河，他們連復活的機會都沒有，死了就是死了。

  那一刻，被十殿閻羅困守的那位主宰，甚至就連姜布衣，都不惜傾力而戰。

  可這終究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戰爭，恐怕這世上沒有人會想到，韓非會在這個時候，在主宰全都都陷入戰局的情況下，對永恆族發動滅族之戰。

  此刻開戰都還沒超過五十息，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姜布衣和那位主宰有心，也難以衝出十殿閻羅和姜臨仙他們的圍攻。

  至此此刻，一位鎮海神靈的強大，也就完全凸顯了出來。

  韓非大肆地殺戮，不顧一切地殺戮，這將是他有生以來，斬殺得最多生靈的一次，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

  神靈之下的永恆族，幾乎除了距離比較遠的大帝境，能在韓非爆發的恐怖能量狂潮下勉強生還，余者根本沒有半點機會。

  短短十餘息，近兩百億永恆族徹底隕落在這造化星盤之中。

  在普通眼裡，在俗世之中，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雄，屠百萬者為雄中凶。但這個數字，上升到以億為計量單位的時候，任何人的心境都會發生變化的。

  在這一刻，韓非忽然有些明白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強者，那些視凡人如螻蟻的強者。他甚至看不到那些永恆族人的死亡狀態，因為在能量狂潮之下，他們直接就湮滅了，連留下死亡姿態的資格都沒有。

  那一刻，韓非也有點兒理解蒼天了。

  蒼天渡劫，唯我獨尊，那是一種覺悟，而不是一句口號。在那一刻，蒼天真的就是這種感覺，是他最真實的感受。

  但是，韓非沒有蒼天的那個條件，蒼天從出世，到統一六脈，征戰星海，有太多的條件，支撐著他完成唯我獨尊的這種心念，並以此達至尊之心。

  韓非，偌大星海，認他韓非者，終究還是少數。好不容易打穿了中海神州，但此刻他並不能借到海界萬族的勢。

  所以，韓非此刻一直在賭，他賭自己能吞納永恆族的氣運，賭自己能在與神樂師姐約定的八百年之期，找到破局之法。

  終究因為韓非擊殺的永恆族實在太多，那五萬神靈中，終於有人忍受不了這種滅族之痛。

  有人高呼：「殺韓非，他若不死，永恆族滅，吾等也不過晚點隕落而已，殺啊！」

  「殺啊~」

  「但求一死，大不了入輪迴路，他日或還有轉生希望。」

  這些人，並不知道輪迴路在韓非身上，否則自是喊不出這種口號。

  但是，即便有人憤怒，不再等待，企圖以自己性命阻擋韓非。但是，他們能號召的人還是太少了，五萬神靈，應此呼聲者，不過三千。

  是的，人都是自私的，其他神靈都覺得，至少韓非現在沒對他們出手。而主宰級強者，只是暫時被困住了而已，還是被鎮海神靈困住的，只要等到隨便哪一位主宰脫身，便可改寫戰局。

  這個時候，等待比衝上去送命來的有意義。

  那三千神靈，有少部分是沖向了韓非，這些人是比較精明的，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根本追不上韓非。雖然他們很痛恨韓非，希望能阻止韓非。另一方面，他們又怕死，還想做個樣子給旁人乃至主宰級強者去看。

  而大多數，則是分散出去，主動去守護永恆族人。

  可是，面對韓非而言，三千人太少了，如果是弒神級，想要攔下韓非半個時辰，三百就夠了，甚至兩百也有可能。

  但是神靈，沒能突破枷鎖之前，戰力和韓非差距太大。特別是永恆族這些靠著竊取神劫果實而成就的神靈，和韓非之間的差距，近乎十倍。

  但這並不能單純以戰力強弱去計算，那是源力級別之間的差距。當初，韓非和裘萬仞出手攔截擊殺一位中海神州的弒神級強者，都用了一百多道神靈殘魂，而且那還是因為裘萬仞比對方強的緣故。

  殘魂雖然不能持續作戰，因為他們每一個只能爆發一次強力攻擊，或是最多能展現片刻神靈的力量。但是永恆族的這些神靈，在鎮海神靈的攻擊下，比殘魂好到哪裡去？

  他們不少人，也只能爆發一次力量而已。

  不過有神靈出手，總比沒有來得好。

  韓非一路殺過去，遇到了神靈的抵擋，多少也算是遇到了一些阻力，想要大範圍的一下子震死多少人，得先斬了那神靈才行。

  而斬神靈，至少也要耽誤他一擊之力。

  而且，為了護佑族人，這些神靈相對分散，就更加耽誤時間。

  百息後。

  韓非斬殺神靈已然過千，但因為有神靈的抵抗，韓非也僅能再滅兩百億人。

  見到這一幕，其實剩下的神靈之中，有不少已經意動了。就算韓非能一直維持如此高效的戰鬥狀態，半個時辰，他最多能擊殺五千神靈，已是極限。

  其實，剩下的那600億永恆族，他們是護得住的。

  「轟隆~」

  忽然間，被十殿閻羅圍困的那位主宰，似乎爆發秘術，強行轟破開了十方煉獄一角，一位閻羅遭受重創。

  便聽那主宰喝令：「所有神靈，都給出手。若現在不出手，待事後，本座親手斬萬神，以祭永恆族百億英靈。」

  這一呼聲，讓那無數神靈紛紛色變。

  一時間，有人咬牙喝道：「出手，集合我眾神之力，全力抵擋，只要擋住了韓非，便是永恆族的勝利。」

  一聽主宰要親手斬人，這些人不得不動了，出手攔截韓非，最多也就隕落五千神靈。若是主宰出手，得隕落萬數，孰輕孰重，高下立判。

  「轟隆~」

  偏偏這時，死神布下的孤墳，被主宰之力撕開。韓非也不由得分心旁顧，只見，一道人影自孤墳中衝出，自其身後，一座金色小塔，神光璀璨。

  終究是沒有了死神壓制，僅僅百息，這孤墳便被擊穿。

  便在韓非心頭微沉之際，只聽「啪」的一聲，執法神鏈，宛若神鞭，猛地抽爆那一域之地。那永恆族主宰剛衝出來，便被一鞭子抽飛了出去。

  同時間，洪荒八凶劍瞬間交織出一片巨大劍網，隨即定格八方，形成八條劍氣鎖鏈，封鎖了那一片疆域。

  不過，那人不知為何，卻依舊沒有現世。

  「呼~」

  雖然那人沒現世，但韓非、老韓、十殿閻羅那邊見狀，卻也紛紛鬆了口氣。

  造化神獄裡那位，終究還是出手了，這也就讓他們放心了。

  此際，便聽十殿閻羅那邊，有閻羅喝道：「人皇，我們這邊，最多再堅持半個時辰。」

  韓非看向老韓那邊，只聽老韓喝道：「兒子，你做你的，我們這邊，不需要你來操心。」

  青龍師兄也喝道：「小師弟，我們這邊，鎮海神靈一個都走不脫。」

  韓非知道，所有人都在拼盡全力。但是，縱然他們再拼，可鎮海神靈終究只是鎮海神靈，包括時光殿首和西門凌蘭也是，他們雖然能夠困住主宰一時，但這絕非長久之計。

  一旦他們失去戰力，恐怕包括老韓他們在內，短時間內恐怕都無力再阻截主宰。到時候，總不至於讓造化神獄裡面那位以一敵四。

  終於，韓非罷手了，傲立虛空，抬頭仰望，似乎在舒展身體。看得永恆族的那群神靈，心中忐忑不安，他們恨不得韓非一直這麼休息下去才好。

  此刻，血雨如瀑，澆灑在韓非的身上。天穹之上，喪鐘悲鳴，那是鎮海神靈隕落的悲鍾。鐘聲煌煌，震動星海。

  卻聽，韓非忽然斷喝一聲：「劫……來！」

  是的，這便是韓非的最後一賭，此行，他不僅僅是為了煉妖壺小藤而來，他還要賭，賭自己踏破至尊術。

  那一刻，那漫天血雨，突然停滯了，竟然紛紛懸停虛空，然後破碎成裊裊紅色煙雲，並迅速地匯聚，化作無邊結雲。

  「轟隆隆~」

  那一刻，凡血雨降臨之地，都有劫雲匯聚。一時間，紅雲蔽日遮天，甚至遮掩了這無盡的星海。

  韓非張開雙手，一身戰衣，盡數卸下。

  隨著他緩緩睜開雙眼，周身四面八方，無窮盡的能量狂潮，法則威能，匯聚而來。

  蒼天一統萬族，修至尊之心，以心念先達至尊，而後破體，融源力於骨，吸願力加身，修至尊骨，入主宰境。

  韓非靜立虛空，何為至尊之心？他不懂，難道非一統萬族？他就算能做到，也沒時間去做了。

  只聽韓非低聲呢喃，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淡淡道：「我也有我自己的守護，沒有至尊之心，但我有至尊之命。我，是不死的。」

  至尊術，不是不能渡劫，而是渡劫成功不了。而成功不了，自然就只能隕落。

  所以，韓非選擇賭上這最後一戰。

  無數人只看見，韓非的身後，生命之輪開始轉動，一條極為隱晦的，卻充斥著無窮生機的河流，自其身後流淌過來。

  「那是，生命長河？」

  「生命長河是可以具現的嗎？」

  對常人來說，他們知道自己的生命之河，也知道他們的生機，實則來自於生命長河。但是，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卻從未在世間展現過。

  可今日，他們看到了，那條河，流淌著的淡綠色的河水，表面似乎還蒙了一層神輝。

  這，便是韓非的憑仗，生命長河在，他便不死。縱然至尊術渡不過又如何？他只要生機不滅，生命不死。至尊術這條路，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

  當然了，這種破法，對韓非來說，終究是下策。

  但韓非也別無它法，若自己不能突破至尊路，別說永恆族拿不下，煉妖壺小藤拿不回來，第一戰場的格局他也改變不了。

  雖然他是自私的，也曾想過大不了將夏小蟬、韓蟬衣還是洛小白他們救回來，能救一個是一個。

  可是，然後呢？然後第一戰場告破，不祥衝破防線，徹底殺入星海，到時候大片星海淪陷，不祥的下一刻目標便是海界。

  到那時候，他還能往哪兒躲？他還怎麼守護自己所在乎的人？

  現在，距離神樂師姐跟自己的約定，只剩下百年了。

  所以，他沒得選。

  不過，賭也得有個賭法，韓非不可能傻乎乎地去賭，有蒼天的經驗在，韓非其實有一定的想法。只是，想法終究是想法，沒有經過實踐，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此刻，那數萬神靈，見韓非此刻竟然住手，選擇渡劫。初時有些高興，還隨即就滿臉忐忑。

  他們知道韓非的真正實力，不過大帝巔峰而已。

  大帝巔峰之境，他便可用出鎮海神靈級的戰力，能視神靈如螻蟻，若是讓他真的渡過神劫，那還了得？

  而征戰中的姜布衣，眼中精光一閃，他意外，也不意外。他只是不明白，此刻突破，他哪來的信心？韓非既然敢渡劫，難不成他已經尋到了破解至尊術的辦法？

  「怎麼可能，自洪荒至今，沒人能走通至尊術，他韓非何德何能？」

  甚至，就連韓觀書和姜臨仙，也是滿心擔憂。在神裔之戰後，他們說得其實沒錯。他們已經沒辦法再干涉韓非的路了。因為韓非的路，已經超出了他們規劃界線。

  甚至，就是他們倆，也只是聽聞過人族有突破至尊術的先例。可現實是，自洪荒至今，的確沒人突破過至尊術。

  就連曾經一度被寄予厚望的戰神，也終究止步，為了突破此路，不得不走上了一條異常艱難的道路。

  此刻，有神靈開口：「諸位，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我等侵入他的神劫，必會影響他的神劫，甚至極大地提升他的神劫強度。我等雖不是他的對手，難道不能借天地之力去鎮殺他？」

  此人開口的那一刻，出乎預料的，許多神靈，甚至暗中退遠了一些。

  開玩笑，一旦陷入這傢伙的神劫，誰特麼能保證自己不死？神劫界域之內，若不及時離開，一切生靈都得遭殃。他們可沒那麼瘋。

  有人則道：「他願意渡就讓他渡唄！就算他成功渡劫，能一步登臨鎮海神靈又如何？渡完之後，主宰大人那邊恐怕也已經打完了。」

  「是啊！現在陷入這神劫，那不跟找死無異？」

  有人提議：「韓非終究只是大帝巔峰，要不讓族中大帝去爭？」

  此人話音剛落，無數神靈直翻白眼。你特麼偷神劫果實的時候腦子被劈壞了嗎？神靈都不敢去，你讓大帝去爭？你要爭你也得分人啊你。

  忽然，韓非將目光看向永恆族後方的那些神靈，只見他一抬手，時間長河浮現，漫天時光鎖鏈，從時間長河中延伸出來的，最終，直接封鎖了他們所在的界域，形成時光之壁。

  這一幕，直接把這無數神靈都給看懵了，全都面色驚變。

  只聽韓非桀桀一笑：「不用爭了，你們全都進來吧，陪我一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