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只能替人背黑鍋

  因此，你也別怪袁哥了。說起來當年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或許咱們幾個早就被抓起來斃了。畢竟那次的事情鬧的太大。」

  譚斌狠狠的又給自己灌了口酒，瞪了余樂一眼，嘴裡罵道：

  「他好，你當初怎麼不跟著他混。他姓袁的就不是個東西，拿我們當過兄弟嘛？你真以為我傻啊，當年的事，說不準就是他在背後拿我們幾個當刀子使。

  你自己想想看，當年那麼多的兄弟，除了咱們幾個之外如今活著的還剩幾個。都他娘的被姓袁的給玩死了。

  什麼官府不方便出面的，他沒辦法做的，髒活累活咱們替他幹的還少了嗎？可最後呢，升官發財的是他，而我們就只能替人背黑鍋。」

  譚斌的一通咒罵，引來了眾人的好奇。

  都知道當初家在江南的譚斌幾人因為犯了事而不得已才流落江湖，跑去西北偏遠地區定居。

  可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誰也沒打聽過，而譚斌他們卻也一直守口如瓶從不隨意提及。

  可現在聽到譚斌舊事重提，還把責任歸罪於袁文輝的身上，大家頓時都來了興趣。心中紛紛猜測，這袁文輝坑人恐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否則的話，譚斌為何對他有如此大的怨恨？而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何恩怨情仇呢？

  「譚哥，我知道你倆早年就相互認識，可你和袁文輝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你剛才說的，當年又是犯了什麼事啊？」周柯有些八卦的開口問道。

  譚斌又恢復了沉默，一口口的喝著悶酒不再言語。而大家的目光則對準了余樂。希望他能夠說出大家心中的疑惑。

  哪曾想余樂也閉嘴不言，顯然是不想提及那件往事，也可能是為了保密。

  就在此時，客廳的門口卻響起了袁文輝的聲音。

  「還是我來說吧！」

  緊接著袁文輝走了進來，依舊坐在他剛才的位置上，看著一臉詫異的眾人，絲毫不覺得尷尬的笑了笑開口道：

  「我沒走，只是想聽聽大家在我走後會說些什麼。呵呵，也別奇怪，職業習慣而已。

  至於剛才譚斌說的那些話，我知道他對我一直以來都有怨言，覺得我沒有替他出頭，另外再就是那些年我一直在利用兄弟們替我辦事，結果害的死了不少人。

  我也知道你們可能好奇這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今天我也不妨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我不是給自己找藉口或者是解釋什麼。

  我只是想讓大家全都明白一件事，我袁文輝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兄弟的事。」

  說著話，袁文輝伸手從譚斌的手中奪過已經被喝掉半瓶的二鍋頭，一揚脖子自己也灌了一大口。

  「這件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那時候我才十二三歲，正在上初中。我有個從小教我武藝的師父，有一天帶我去了一戶人家。

  也即是譚斌的家，譚斌比我小三四歲，他父親是我師父收的記名弟子，按輩分說我是譚斌的師叔。

  說起來，我和譚斌也算自幼認識也一起長大成人，之間的關係比一般人都要親密許多。成年之後，我去上大學，而後參加工作。

  直到譚斌父親去世之前，我去譚家探望。他的父親將自己的兒子也就是譚斌和他的弟弟還有不少的門人弟子託付給我，希望我今後能夠照顧他們一二。

  或許，譚家的情況你們當中有人也了解一些，他家祖上在滿清的時候就一直是江洋大盜，從事反清復明的造/反大業。

  因此祖祖輩輩也沒個文化人，除了打打殺殺之外真沒啥謀生技能，這也是我那位師兄將譚斌他們託付給我的原因之一。

  再後來，我拿出錢來讓他們做些小生意，起碼養家餬口還是不成問題的。再加上我也經常幫襯著，那些年都還過得去。

  後來，你們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況且譚斌他們也都是些閒不住的人，於是我想著將來或許能夠給他們或者是他們的後人一個好的出身，就有意無意的交給他們一些任務去做。

  就像這次一樣，有些不適合官府出面的事情，我都會找他們幫忙。可這中間危險自然少不了，因此也就出現了傷亡。

  我知道這件事上，一開始他們對我都還沒有怨言，畢竟人在江湖，吃這碗飯就早應該想好了會有那麼一天。

  況且我對於犧牲的每個人每一家都很照顧，這些年來從來沒說對哪一家忘記過。小魚兒，你說我有沒有說假話。」

  說到這裡，袁文輝看著余樂問。

  余樂愣了一下之後，默默的點點頭。袁文輝用手指著余樂對陳一和周柯等人說道：

  「小魚兒的大哥是跟著我做事犧牲的，如今他母親就如同我母親一般，他嫂子雖然改嫁了，可我也一直幫襯著。

  他侄子如今和我兒子在一起上學，都是最好的學校，最好生活的條件。我會的本事沒傳我兒子，可是對於他侄子卻沒有一點保留。

  其他死去的兄弟，我也同樣如此。我這樣做難道還不夠嗎？」

  「袁哥，你別再說了。我從來就沒抱怨過你。」余樂帶著哭腔說道。

  「不，我要說。今天我不把話說出來，我憋在心裡難受。而且不但是你和譚斌會繼續抱怨我，說不定陳一和周柯他們也都會在心裡留下疙瘩。」

  袁文輝大聲打斷余樂的話，然後看向沉默的譚斌質問道：

  「譚斌，我就問你，當初讓你們幫我做事，我有沒有和你們說清楚，有沒有告訴你們會死人？

  同樣的，我有沒有告訴你們將來會有一個好的前程。你自己看看現在的小董，人家和你們一樣，說起來他是你的師弟吧，可人家現在是分局的局長了。

  再看看你們幾個，當初你不犯渾，今天會是這個樣子嗎？」

  「你別說了，算我求你了行吧。我就是心裡過不去，小贇的死讓我接受不了。」譚斌此刻面對袁文輝的質問，一個堂堂七尺大漢卻已經淚流滿面。

  「小贇的死，難道我就不難過嗎？當初譚師兄臨死的時候把你們倆託付給我，讓我幫著照顧你們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