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老娘終於可以說話了

  正月二十三日，俗話說「初五、十四、二十三，老君爐都不煉丹。」可軒轅皓偏不信那個邪，一大早就登上三輪車狂奔而去。

  錢曉月有點事要回娘家一趟，收拾完了碗筷，怕王雪晴冷到，把火爐里填滿了煤炭，領著孩子匆匆走了。上午十點左右，天氣大變，忽然颳起了狂風，b城從來沒刮過這麼大的風，霎時間黃沙漫天，天昏地暗。街上行人根本頂風無法行走，颳得歪歪斜斜直往牆上撞。

  王雪晴靜靜地躺在床上，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突然一股大風颳過，爐筒脫離火爐，咣當一下子倒在地上。她嬌弱的身子不禁為之一顫，很快她便聞到了煤氣的味道，而且越來越濃。她努了努紅唇，熱淚泉涌。很快她便昏死休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一點多一點，軒轅皓被狂風颳得東搖西晃的跑回來，將三輪車停在院中。剛想進屋，一看門鎖著，轉身見錢曉月的房門也鎖著。他不知道錢曉月哪裡去了，不放心王雪晴，連忙趴在窗口向裡面張望。一眼看到爐筒倒在地上，心中大驚，呼喊一聲「晴兒。」回身從牆角抓起一塊磚頭，用上全身的力氣掄起，「砰砰砰」三下將門上的大鎖砸碎，呼喊著衝進房裡，抱起床上的王雪晴，狂奔出門。迎面碰上錢曉月領著孩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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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曉月，你不是人，晴兒要是死了，我就殺了你。」軒轅皓沒頭沒腦的扔下一句，抱著王雪晴奔出院門。

  「你要死，我怎麼了？」錢曉月問了一句，進門看見爐筒倒在地上，豁然省悟，失笑道：「臭小子，竟然以為我要毒殺王雪晴，我還沒那麼喪心病狂。」很生氣的走到自己的家門前，打開鎖，拉女兒進屋，道：「玲玲，自己老實呆在家裡，不要出去，媽媽去一趟醫院，很快就回來。」

  周玲玲忙問：「晴兒姐姐怎麼了？」

  錢曉月道：「她中煤毒了，在家看動畫片，媽媽走了。」急忙出門。

  街上，軒轅皓抱著王雪晴邊向醫院的方向跑，邊攔車。因為天氣不好，計程車十分緊張，一連攔了十幾個，都是有人的。急的他熱淚狂奔。

  錢曉月隨後追上來，幫助他攔車，見一輛車裡，只有一個客人，她瘋狂地衝上馬路中間，伸展雙手攔截。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計程車在她身前五十公分處停住。接著計程車里傳出司機師傅的臭罵：「你他媽的活夠了……」

  錢曉月進前，一把扯開後車門，軒轅皓抱著王雪晴鑽進車內，錢曉月隨後上車。

  司機師傅回頭罵道：「他媽的，搶劫啊！」

  錢曉月急道：「對不起，這位姑娘煤氣中毒了，需要急救，麻煩您先去市醫院，不用找了。」伸手扔給他一百元錢。

  司機師傅看了看昏迷的王雪晴，轉身開車便奔，超速闖紅燈一溜煙趕到市醫院，急救中心門口，一個急剎車停住。軒轅皓抱著王雪晴下車奔入樓門。

  司機師傅把那一百元錢扔給錢曉月，道：「免費救人，大姐，不是有錢什麼都可以做的，本次服務分文不取，我還要被扣三分，夠意思吧！這是我的手機號，那位姑娘平安，就告訴我一聲。」回手遞上名片。

  錢曉月心中感激，接過名片，道了聲「謝謝！」下車，急忙走進樓門。急救室門口，軒轅皓焦急的走來走去。

  錢曉月進前坐在長椅上，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心裡暗道：「雪晴啊！姐姐求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真的去了，姐姐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軒轅皓用一種又愛又恨的眼神看了她好幾次，也不言語。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了，王雪晴被推出急救室。

  軒轅皓急忙進前，問道：「大夫，她怎麼樣？」

  大夫道：「沒有生命危險了，住幾天院吧！」

  護士推著王雪晴去了病房。

  軒轅皓鬆了口氣，忙去辦理住院手續。

  錢曉月美麗的臉頰上現出迷人的笑容，跟隨護士走進王雪晴的病房。

  軒轅皓辦完住院手續，急忙跑到病房裡。護士紮上液體離去。

  錢曉月笑了笑，不冷不熱的道：「這丫頭可真是命大，這樣都死不了，下次我該用什麼辦法殺她呢！真的很傷腦筋啊！」

  軒轅皓此時回想起她不惜生命的攔截計程車，知道自己冤枉她了，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姐姐，對不起，我剛才是急昏了頭，胡說八道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錢曉月心中委屈，眼淚刷的流下雙頰，進前「啪」打了他一個耳光，道：「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的。」哭著離去。

  「錢姐，錢姐……」軒轅皓喊著追出房門，見她遠去，長嘆一聲，自語道：「軒轅皓，你真是個混蛋，怎麼能那麼說她呢！唉！」嘆息著回到床前，蹲下身子，握住王雪晴的手，挨著臉，道：「晴兒啊！你今天真是嚇死哥哥了，你怎麼如此多災多難呢！求求你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再有一次哥哥就真的死定了……」

  次日清晨，軒轅皓正伏在床邊熟睡。感覺床動了一下，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王雪晴坐在床上，正淚眼漣漣的看著他。他不禁大驚向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相信所見是真的。

  王雪晴突然趴在床上，放聲痛哭。

  軒轅皓緩緩站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啪啪啪」連續扇了自己三個響亮的耳光。發覺不是在做夢，眼中的淚水狂涌而出，一時間呆如木人。

  王雪晴起身悽美的一笑，張開雙臂，親切的喚了聲「哥哥。」

  軒轅皓餓虎撲食一般，撲進前將她抱起，在室中旋轉著歡笑不止。

  「咯咯咯……」王雪晴也發出很久沒有悅喉的清脆笑聲，一直轉了幾十圈，二人暈的倒在地上。王雪晴送上溫軟的熱吻，淚水掉在他的臉上。

  軒轅皓忙抱她起身，反吻了她。緊緊地抱住她，道：「晴兒，這幾個月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啊！只是不能說話。」

  王雪晴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甜美的笑道：「你對我所有的好，我都知道，哥哥，我們結婚吧！人生太無常了，我怕我還會有什麼意外，不能報答你的恩情就離開了，那樣太遺憾了。」

  軒轅皓搖頭笑道：「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不要著急，哥哥愛你勝過愛自己，不想你將來後悔，你現在對哥哥只是感激之情，不是愛情。哥哥有耐心等著你真的愛上我。」

  「傻哥哥，什麼是愛情啊！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就結婚好了。總之，在這個世上，再沒有比你對我好的人了。」

  軒轅皓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吻了她一下，道：「好好好，全都聽你的，不過你剛剛醒過來，總得把身體調養一段時間吧，等你的身體完全調理好，我們再談結婚的事好不好，當前最重要的就是；給我的晴兒弄點好吃的補補身子，也慶祝一下我的晴兒終於醒過來了，晴兒，你知道哥哥我有多高興嗎？走、哥哥抱你出去吃好吃的，說，你想吃什麼。」

  「我啊，什麼也不想吃」王雪晴撒嬌的道：「現在就想出去透透氣，這段時間可把我憋悶壞了，哥哥抱我出去吧。」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

  軒轅皓笑著將她抱起，道：「好，我的晴兒要透透氣，咱們就先出去透氣，一會再去吃飯。來，先穿上鞋，穿上衣服。」說著將她放在床上，親手給她穿上棉鞋，將自己的棉大衣給她穿好。

  王雪晴雙目溫情的看著他，甜美的笑著，道：「哥哥，我覺得你更像我的保姆，以後，我們結婚了，你還能這樣對我嗎？。」

  「當然，我的小公主永遠都是我最寶貴的珍寶，即使我老掉牙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也一定讓晴兒幸福，來，哥哥抱你出去。」屈身抱起她便走。

  王雪晴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幸福的閉上眼睛享受著被寵愛的甜蜜。二人的舉動引起了醫院裡所有可見者的注意，異樣的眼光很快包圍了他們。

  軒轅皓仿佛未見，大踏步走出醫院，在門前的花樹旁停下，王雪晴雙足落地，仰首向天空，閉上雙目，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攏在嘴邊，向天一聲大喊，道：「啊……老娘終於可以說話了，你們聽得到嗎？啊……」

  軒轅皓看著她，溫馨的笑著。

  王雪晴回身雙手扶住膝蓋，彎著腰虛喘著笑問：「哥哥，我是不是很粗野。」

  軒轅皓進前扶住她，笑道：「哥哥喜歡你的樣子，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不要壓抑自己。」

  王雪晴直起身來，道：「我想讓你親我，你敢嗎？」

  軒轅皓看了看左右的行人，笑道：「有什麼不敢的，我馬上親給你看。」雙手捧起她的粉面，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不算不算，這算什麼啊！」王雪晴跳著腳嬌嗔道：「親嘴才算數的，來啊來啊！」閉上眼睛，撅起小嘴等候。

  軒轅皓無奈，看了看左右，沒人注意他們，低頭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下，笑道：「好了，天氣太冷了，我們回去吧！」抱起她伴隨著她咯咯的歡笑聲，走回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