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纏纏綿綿過新年

  軒轅皓身體劇烈一抖，剛要推開她，只聽她輕輕的道：「你要敢丟下我走開，我就死給你看。」語畢繼續吻他，伸手撫上他的下身。

  

  他真的好怕她會自殺，真的不敢反抗，可是他也絕對不會去碰她身體的任何部位，直挺挺的躺在那裡，任她隨心所欲，只要她開心就好了。他還是處男，接受異性的撫摸，反應很靈敏，不用他去刻意掌控，也會昂首挺胸的。

  錢曉月醉了，也狂了，因為她心裡委屈，就不信自己條件這麼好，沒人喜歡她。摸到他充滿血液的部位，首先脫掉自己的衣服，又扯掉他的褲子，讓彼此赤誠相見。他閉上眼睛不敢看她，儘量去壓制心中的欲望，道：「錢姐，你不要這樣，我們會鑄成大錯的。」

  錢曉月此時哪裡聽得進去，開腿跨到他身上，剛要坐下去。

  「媽媽我要尿尿。」周玲玲突然出門說了一句。

  軒轅皓的膨脹部位立刻血液回流，倒了下去。二人連忙起身，掩住下身。

  錢曉月看了看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兒，道：「去外屋尿在痰盂里吧！」

  周玲玲應了聲，去尿完尿，不聲不響的回了自己的房裡。

  錢曉月仰面躺在床上，閉目不語，也不再有所行動。

  軒轅皓靜靜地待了一會，以為她睡著了，輕輕起身穿好衣服，從一旁扯過薄毯，輕輕蓋住她誘人的身體，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

  錢曉月抓起薄毯蒙住頭，痛哭出聲。

  軒轅皓回到自己的房裡，首先摸了摸王雪晴的身下，見沒有濕，才坐在床邊，回想著剛才赤誠相見的一幕，不禁臉上直發燒。呆坐了一會，關燈躺在王雪晴身邊，看向她的俏臉，突見她的眼睛睜開了。不禁吃了一驚，道：「剛才明明睡著了，怎麼又睜開眼睛了。」默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她始終睜著眼睛。他輕輕的道：「晴兒，為什麼不睡覺呢！難道，你怕黑，那好，我把燈打開。」伸手按動開關，燈亮了，王雪晴緩緩閉上眼睛。

  「太好了，我的晴兒有知覺了。」軒轅皓興奮的說著，握住她的手，道：「晴兒，你是不是知道我在你身邊了，如果你能聽懂我的話，就睜開眼睛看著我。」

  王雪晴沒有睜開眼睛。

  軒轅皓等了一會，笑道：「沒關係，慢慢來，晴兒已經給哥哥很大的鼓勵了，我相信晴兒很快就會醒來的，睡吧！往後我們都開著燈睡覺，哥哥是不會讓晴兒感到害怕的……」

  第二天，錢曉月恢復了往日的笑顏，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每天繼續為軒轅皓和王雪晴做飯，照顧二人的起居。不知不覺半個月又過去了。忽一日，李亮急匆匆走來，入門便道：「臭小子，什麼樣了，沒成瘸子吧！」

  軒轅皓道：「有點瘸，我正打算明天去工地呢！」

  李亮撇嘴道：「別扯淡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才一個月就想下工地，等老了腿疼的時候你就知道後果了，給，這是老闆給你的撫恤金，共計一萬五千塊錢，買藥輸液和你的飯錢花了三千多，剩下的都給你吧！好好養傷。」

  軒轅皓笑了笑道：「我不要那麼多，給我三千多的領頭就行了，那一萬就還給三叔吧！餘下那一萬，我等年底一定還給您。」

  李亮看了看他，道：「算了，你這個樣子，還我錢，我怎麼好意思接啊！年底再說吧！好好養著，我走了。」說著把錢放在桌上，轉身便走。

  「三叔，我用不了這麼多錢，你還是拿走吧！」軒轅皓拿起錢追到門口喊道。

  李亮頭也不回道了句「少扯淡了。」匆忙離去。

  第二天軒轅皓便去了工地，李亮擰不過他，只好由他去了，幹了近一個月，寒冬來臨了。工地停工了，李亮和兩個同鄉都準備返鄉了。這日都來到軒轅皓的小家裡，錢曉月熱情的為眾人做了一頓晚餐，與眾人共飲共食，表現的就像軒轅皓的老婆一樣，神神秘秘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

  餐桌上，軒轅皓將一萬元錢送到李亮面前，道：「三叔，這一萬塊錢你先帶上，等年底我再把那一萬寄給您，回去告訴我爸我媽，就說我有媳婦了，今年陪媳婦回老家過年，順便拜訪老丈人。明年過年再回家看望二老，請他們不要惦記我。」

  李亮看了看一旁呆坐的王雪晴，道：「你能保證你明年能回去嗎？臭小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就是不孝，你知道嗎？兩位老人都白髮蒼蒼了，多想與兒女們一起熱熱鬧鬧的過個團圓年啊！你卻這樣欺騙他們不回去，你……」

  「我沒有欺騙他們，明年過年，我一定會帶上雪晴回去的。」軒轅皓執著的道：「明年雪晴一定會好起來的，我求求各位了，幫我說一回謊話，讓我爸媽安心過個年，我拜託各位了。」

  錢曉月眼圈一紅，道：「李叔，你就幫他一次吧！他是不會放棄雪晴的，就算給他一次機會，也給雪晴一次機會好不好？」

  李亮嘆了口氣，道：「好吧！這個臭小子發起犟來，我還真沒轍，回去我會替你瞞著的，來吧！大家共同干一杯。」

  「來，干！」眾人舉杯乾下。

  次日，李亮與兩個同鄉回家了。軒轅皓買了一輛二手的腳蹬三輪，開始跑街穿巷收破爛，起早出門，中午回家吃飯，看王雪晴一眼就走，一直到黑燈瞎火才返回家門。進屋就可以吃上熱乎乎的晚飯。

  錢曉月對他就像對待自己的男人一樣，只是不與他在一起睡覺，讓軒轅皓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直想哭。

  快過年了，軒轅皓風裡來雪裡去，賺到一萬多塊錢，除了還給李亮的，還有富餘，足夠過年的。

  今天正逢除夕，夜晚天降大雪，軒轅皓滿載而歸。

  錢曉月迎出房門，為他拍打著身上的雪花，道：「凍壞了吧！說了不叫你出去你就是不聽，快進屋吧！」

  軒轅皓應了聲，二人相繼進門。

  錢曉月忙為他解開棉大衣的扣子，幫他脫下，掛在衣架上。道：「好好站在爐子跟前暖一暖在靠近雪晴，別讓她感冒了。」說著又摘下他頭上的狗皮帽子，掛在衣架上。

  軒轅皓望著一旁呆坐的王雪晴，站在火爐旁暖著身子，道：「晴兒的臉色越來越好看了，都是姐姐照顧的好，如果沒有姐姐，我們兩個真不知道該怎麼過。」

  錢曉月瞟了他一眼，走進廚房忙活著，道：「誰稀罕做你姐姐，你叫的再親也沒用，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的男人，怎麼也改變不了我的心意。你不理我，我就這麼守活寡到死好了。」

  軒轅皓悽然的笑了笑，道：「你就傻吧，都說我傻呢！我看世上最傻的人就是你了。我愛晴兒，是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的。」

  「得得得，我不聽你的愛情論。」錢曉月往桌上端著菜，道：「我又沒逼你娶我，你不需要找什麼理由。好了快去摸摸你的心肝寶貝的手，吃飯吧！我去叫玲玲過來。」語畢出門。

  軒轅皓蹲在王雪晴面前，握住她的手，道：「晴兒啊！錢姐真的好傻，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兩個月來，我見到大車司機就詢問，一點周一舟的消息都沒有，我們該怎麼幫她呢！你能聽懂嗎？要是聽懂了，就眨眨眼睛好嗎？」

  王雪晴的眼睛輕輕眨動了一下，兩行熱淚滑下雙頰。

  軒轅皓雙目瞪得老大，直直的看著她，將手指塞進嘴裡，用力咬著，直到咬出血來還不自覺。

  「怎麼了這是，連手都咬破了。」錢曉月拉著女兒進門道。

  「姐姐快看，晴兒哭了，她哭了。」軒轅皓興奮的道：「她聽懂我說話了。」

  錢曉月大驚進前，仔細看著她，道：「真的流眼淚了，看來她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恢復。」

  軒轅皓興奮的撫摸著她的雙手，道：「晴兒，再眨眨眼睛，眨眨眼睛。」

  王雪晴又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

  軒轅皓不禁熱淚泉涌，又哭又笑的道：「晴兒，我們的晴兒是最堅強的，不要著急，你會好起來的。」

  錢曉月道：「好了，你別累壞了她，她還是病人呢！快吃飯吧！雪晴也該餓了，來玲玲吃飯了。」說著，抱起女兒坐在凳子上。

  軒轅皓忙給王雪晴飲水餵飯。

  周玲玲看著王雪晴，道：「姐姐為什麼總是不說話呢！」

  錢曉月在她身邊坐下，道：「姐姐不舒服，不想說話，來，快吃吧！」

  周玲玲道：「媽媽，都過年了，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啊？」

  錢曉月臉色微變，但還是耐心的道：「媽媽不是說了嗎？媽媽跟爸爸離婚了。」

  周玲玲道：「離婚就不回來了嗎？我好想爸爸啊！」

  錢曉月臉色微沉，道：「不許再提爸爸了，不然媽媽就生氣不吃飯了。」

  「啊哦！我不說了，媽媽快吃飯吧！」周玲玲說完吃飯不語。

  錢曉月看著軒轅皓小心翼翼的給王雪晴餵飯，內心深處真的好不舒服，拿起酒瓶子，倒了一杯乾下。道：「也不知道哪輩子欠下你們這對冤家的，今生來如此折磨我。」語畢，又喝了一杯。

  軒轅皓看了看她，道：「不要那么喝酒，會傷身體的。」

  錢曉月悽美的笑了笑道：「我的身體養得再好又有什麼用，根本沒人稀罕，還不如早些死了一了百了。」

  軒轅皓不禁心中一痛，道：「大過年的，說什麼呢！可別胡說八道了，一會兒我陪你好好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