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刀與箭

  「來了來了。」

  店老闆迅速處理好了諏訪雄二的事情，就來了佐野這邊。

  「老闆看中了這個啊，還真是好眼光！」

  一邊蒼蠅搓手，一邊笑眯眯地將刀取下的店老闆，開始發揮自己的口才：「這可是現代復刻的藝術品，雖然跟其他東西不一樣沒有什麼年限，但是真的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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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老闆就拔出了刀，遞給佐野。

  「您可以感受一下。」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佐野才發現，這把刀居然是個木刀。

  「……既然老闆你都沒有試著用年限來糊弄客人，但還是把這種看起來就跟玩具一樣的東西，跟那些具備大價值的古董放在一起，那就說明這把木刀確實是有它的獨到之處，光是外表精美的話，還不夠吧。」

  佐野捏了捏「刀刃」部分。

  ……這樣的木頭玩具，怕不是用力砍一下就廢掉了吧。

  難道自己這次看走眼了嗎。

  「哈哈哈，老闆您雖然有些不懂行，但是很上道嘛。」

  老闆神情嚴肅了一些。

  「既然老闆來了這，那就說明您對於劍道這一塊，多少是有過一些了解和興趣的，那您應該也知道，咱們國家的劍，是起源於哪裡吧，沒錯，是種花的刀。」

  「這把木刀的原型，就是最早咱們國家去種花那邊學習時，所帶來的武士刀起源，是名為唐的朝代的國器，所以被稱為唐刀，和現在經過發展的霓虹刀劍，還是有挺大的區別在的……但說到底，這也只是個木製的複製品，真要買也就當個樂子，您得想好了。」

  ……原來是唐刀。

  唯一的特殊點，就是原型是真正的起源，但那特殊也只是特殊在本體上，而不是一把木頭做的複製體吧。

  佐野看著那木刀筆直的刀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算了。

  「開個價。」

  幾分鐘後。

  佐野拎著木刀出門。

  接著就直接找了個無人地，二話不說抽獎。

  「隨機強化中，恭喜宿主的木刀得到強化，強化成功……」

  強化物名稱：黑刀。

  等級：A+。

  效果：

  1，刀意（氣勢屬性+100）。

  2，刀術（當持有該強化物時，刀術水平將提升至世界頂點）。

  3，心眼（當持有該強化物時，使用者將進入心眼狀態）。

  4，神兵（該強化物具備著不可被破壞的堅硬特性）。

  5，殺戮模式（開啟後氣勢屬性+300，該強化物也將具備能夠斬開一切物體的鋒利特性，可維持十分鐘）。

  限制：效果殺戮模式在每次使用後的二十四小時內無法再次使用。

  備註：EX——咖喱棒！！！！

  「……」

  不怎麼出人預料的，中了，但很出人預料的，出金了。

  而且還是金中金。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大獎，佐野略感懵逼，然後就立馬關注起了正事——別的先不說，這玩意的側重點。

  除了刀以外，似乎就是氣勢屬性了，這和其他的金色裝備差不太多，能夠對得上，體質，靈活，爆發，意志，再到氣勢，對應著的五大屬性，已經全部集齊了。

  換句話說。

  以後還會再出金嗎？

  再說直白一點，還出得了東西嗎？

  佐野摩擦了一下手指……猛然發覺遊戲帳號已經滿級。

  這有點讓人惆悵啊。

  不對，自己手裡的金裝備，也有一個沒對應屬性的。

  而且也是金中金。

  嗯……

  思考再三過後，佐野看著自己手裡還剩的抽獎次數。

  直接就又一發送上。

  「隨機強化中，恭喜宿主的扳指得到強化，強化成功……」

  ……扳指？？

  自己什麼時候有這種玩意了？

  等一下。

  仿佛找回了最早的感覺的佐野，拽出地圖來一看，定位正是在他剛剛才離開的那家古董店裡面……可是那家店不是只賣刀的嗎，扳指又是個什麼鬼啊。

  佐野只能先返回古董店。

  有了指定目標，佐野立馬就注意到上次所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在店老闆右手的大拇指上，套著一個黑色的扳指，但說是扳指，和正常的扳指又不太一樣。

  正常來講，說到扳指。

  大部分人腦海中所浮現的，應當是那種玉做的厚圓筒。

  可店老闆手上的這個，卻並不是圓筒。

  在其中的一半位置，繼續往上蔓延的同時，還向外彎。

  嗯……一時間佐野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非要說的話，就跟指甲外翻上翹的模樣，差不多嘛？？

  反正是個弧形。

  可要說這玩意具體有什麼用，佐野還真不是很清楚。

  ……應該是飾品吧？

  只是戴在手上的玩意，又能有什麼奇特的效果呢。

  空間戒指？？

  「哎，老闆您怎麼又回來了？」

  店老闆注意到門外的佐野，立馬就疑惑地發問了……看那身上也沒帶木刀，不像是後悔了要來退貨的樣子。

  等一下。

  這人才剛買完東西離開沒幾分鐘，好像也沒有開車子。

  如果不是就在旁邊住的話。

  難道是被搶，或者把東西給搞丟了嗎？

  「你手上的戒指，賣嗎。」

  佐野沒有半點廢話的意思，開門見山地拋出了自己的意圖。

  老闆先是一愣，看了一眼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後，有些欣慰地笑道：「我本以為老闆你就只是個有點眼光，但經驗完全為零的圈外人，但沒想到意外地，眼光好過頭了呢，尤其是在這些種花傳承的東西上面。」

  佐野眉頭一挑，沒有吭聲，意思就是——您請發揮吧。

  老闆也是個乾脆的人，開始介紹起來。

  「這個戒指，其實應該是叫做扳指，在現代的大部分人眼裡，扳指或許就是一種只戴在大拇指上的裝飾品，但實際上在古代，這玩意卻是用來射箭的，以防止虎口被刮傷，最早就是起源於種花家的商代。」

  說著，老闆就從櫃檯下面拿出了弓和箭，實際拉了一下，給佐野展示了一下到底是怎麼用的……其實就是用扳指往上外彎出的部分，「勾」住弓的弦和箭交錯的部分，從而替代本該捏住這一部分的手指和虎口。

  「說實話，老闆，我是真感覺和你有緣。」

  介紹完了東西，就正式進入交易階段了，老闆一臉真摯地看著佐野，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我這是專門賣刀劍的，其他東西，那可都是我的私人藏品，另外，跟你剛才買的那個藝術復刻品不一樣，這東西，就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古董了，價格可不會低。」

  佐野並不清楚老闆這話，是不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線，具體到底是有緣還是有元，並不敢說……但交易嘛。

  總得是讓人有得賺的，這一點佐野並不排斥。

  因此只要不是特別離譜的話，佐野也不介意多花點錢。

  可要是離譜的話。

  呵，那殺人奪寶這種小說中的事情，也可以源自現實。

  幾分鐘後，佐野又重新回到了那個無人處。

  再低頭看向大拇指上的那個扳指，眼前浮現出效果。

  強化物名稱：箭術扳指。

  等級：B。

  效果：

  神箭手（佩戴該強化物時，箭術水平將提升至世界頂點）。

  限制：無。

  備註：不會近戰的弓兵，可不是好弓兵！

  「……」

  有點簡略，和上一回合相比較，差距似乎明顯過頭了。

  可簡單往往就是給力。

  和武術繃帶，是屬於同一個類型的。

  只是與武術繃帶相比，這玩意的等級是世界頂點，和上一回合中的刀術，倒是一模一樣……這或許是因為相比較於前面二者，箭術本身就不太行的緣故嗎。

  當然儘管武術繃帶的等級說起來，好像是比這差了一個大等級，但那玩意的基礎對標對象，可是京極真。

  說那傢伙本身就已經是這個等級，也不過分。

  佐野轉動了一下手上的箭術扳指，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到了上一回合的金上，氣勢屬性加成，刀術等級提升，武器不可被破壞的特性，以及最後的殺戮模式。

  這些佐野都還尚且可以直接理解。

  唯獨那個心眼的說法，有點模糊。

  其實這個說法在各個領域出現的次數，倒是並不算少。

  一般來講，大概的意思無非不就是有了這個的話，那麼即便是不用實際的眼睛去看，也能看到周圍東西什麼的……但佐野又沒有實際地體驗過相似的東西。

  因此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尚且還有待觀察。

  從背包中抽出黑刀後，佐野閉上了眼睛。

  嗯？

  幾秒後，佐野睜開眼睛……居然還真就是那種心眼。

  就算是沒有看見眼前的畫面，也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甚至是比用眼睛去看，要來得更加全面以及清楚。

  佐野很想用上帝視角來形容這個效果。

  可浮現在腦海中的畫面，卻只是自己的大腦在收到心眼的反饋之後，自行地，本能地，採取了一種自己更容易接受的方式，從而來處理這些反饋的而已。

  感覺有點微妙。

  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至於其他方面。

  佐野思考兩秒，先是隨意地揮砍了幾下，沒能體驗出什麼精妙之處……非要說的話，那就是發力的方式。

  和武術的原理差不太多。

  舉個例子，就是佐野本來這一，額，刀吧，打在測力器上可能是兩百，那麼在刀術加持下，就會是一千。

  當然不只是攻擊的力道，還有速度。

  畢竟力量本就等同於速度。

  另外的東西，可能就要到實戰的時候才能體驗得出來。

  然後就是……

  佐野橫刀於胸前，心頭一動，殺戮模式，開。

  一瞬間，本來作為氣勢提升對象本人，不該察覺到什麼不對的佐野，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大腦。

  陷入了一種極其亢奮的狀態。

  黑刀本身就具備著提升一百氣勢屬性的被動效果，開了殺戮模式後，又加了三百，總共就是提升了四百。

  以往最多只是一百多點加成的時候，佐野自身的感覺，還可以說是非常微小，但這次在數量的堆積下。

  佐野終於得以確認。

  氣勢屬性是真的會影響理智，或者說是狀態。

  甚至在這之外，氣勢屬性除了會影響屬內的意志屬性，還會影響到屬外的三大屬性，沒錯，正如同佐野在使用狐妖面具時，可以通過調節別人的正面情緒，讓其擁有遠超平常的力量，又或者是可以通過去調節負面的情緒，讓人狀態下滑，是一樣的道理。

  原本因為差距不大的緣故，佐野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又或者乾脆就只是因為自己的狀態起伏。

  ……可這麼一來的話，因為意志屬性和氣勢屬性屬於牽連關係，現在氣勢屬性又和其他屬性掛上了鉤。

  那是不是就表明，意志屬性的提升，也會關係到？

  佐野開始魂游九天。

  當然以佐野的經驗來看，除非是能和現在的氣勢屬性一樣，得以大量地提升，不然的話那一點點的提升。

  幾乎可以說是近乎於零，直接無視就好了。

  回過神來，佐野再看向手中沒有半點變化的黑刀。

  隨手一戳，就給插進了旁邊的牆裡面。

  ……實打實的混泥土，卻跟豆腐一樣，任由佐野切割。

  可以切開一切的鋒利特性。

  光是這一手，就可以自稱世界第一了吧，要是再讓人知道自己用的還是把木刀，直接原地化身修仙者了啊。

  佐野又隨手一划，拔出了黑刀。

  然後剛才被黑刀插進去的那堵牆壁，立馬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硬生生從中間給分成了兩半一樣。

  開始了坍塌。

  什，什麼鬼？？

  坍塌的聲響與灰塵中，佐野看著大概往前二三十米的牆壁，全都是被分成了一半，整個人頓時就懵逼了。

  難道是劍……啊不對，是刀氣？？？

  佐野干瞪著一雙眼，然後略有些遲疑地朝著另一面牆壁空揮了一刀，然後被分成了兩半開始坍塌的牆壁。

  就又多了一面。

  「……」

  好傢夥，這下是真成修仙者了。

  只是為什麼這一點在殺戮模式的描述里，沒有提到呢。

  哪怕就只提了一句請自行探索。

  那佐野現在也就不會感到那麼驚訝了。

  沒等佐野細想，就隱約聽到了或許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逐漸開始往這湊的人群，只能強行解除殺戮模式，收回黑刀先行撤退……不然以這恐怖的氣勢屬性。

  別說是戴個路人帽。

  就是進了黑貓形態，恐怕都必然會成為視線中心吧。

  時間也差不多了。

  去那個寺廟看看吧。

  ……

  夜晚。

  京都的一處茶屋……但說是茶屋，其實就是居酒屋。

  只不過在裡面也可以選擇喝茶不喝酒而已。

  霓虹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喜歡宣揚自家文化的國家，而京都又是作為霓虹最具備民族特色的一個地方。

  走在大街上，經常就可以看到穿著和服走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