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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你憑什麼說我得病了?

2024-05-07 11:34:11 作者: 般若

  從這裡到前衙門,相連的是一條窄窄的胡同,青石磚帶來的壓迫感讓人不適。

  蘇芸暖安靜的跟在婆子身後。

  婆子回頭看了好幾眼,發現蘇芸暖竟不慌不忙的,她在這裡半輩子了,見到了千百種人,婦道人家進了衙門,能想像蘇芸暖這麼穩得住的可不多。

  「你那藥是自己做的?」婆子問。

  蘇芸暖笑了:「您是查案還是私下裡問問?是好奇還是想要求藥?」

  婆子皺眉:「這有啥不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你要是查案,我得見到大人才能說,要是求藥,我得先看到病人,藥可不是隨便吃的,您說呢?」蘇芸暖笑吟吟的說。

  婆子哼了一聲:「最好到大堂上也有這份膽色。」

  蘇芸暖沒接茬兒,別說自己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就算是沒把握也不會懼怕,自己拿出來的藥絕無問題,有問題的是人,官府查案,給苦主一個明白,就不給自己一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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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上,衙役立在兩側,紅色的殺威棒整齊的杵在地上。

  蘇芸暖抬眸看到了大堂正上方掛著的匾額,明鏡高懸的匾額下面坐著的人三十開外,穿著一身青色曲領大袖官袍,頭上帶著的官帽方方正正,兩側紗翅,有點兒像宋朝官服。

  不敢多看,蘇芸暖低頭垂眸之前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金氏,別看沒回頭,就那麼一身肉也能認得出來。

  梁世儒讓蘇芸暖上堂。

  到了大堂上,蘇芸暖規規矩矩跪下,兩隻手抵著前額磕頭到地:「民女蘇芸暖拜見大人。」

  梁世儒沉聲:「蘇氏,可知為何傳你上堂?」

  「民女不知。」蘇芸暖回答的乾脆利索。

  梁世儒又說:「抬起頭來,看你身邊的人可認識?」

  「是。」蘇芸暖轉過頭看了眼金氏,回身低頭:「回大人,民女認識,是村/長趙長林的妻子金氏。」

  「她狀告你害死趙長林,你有何說法?」梁世儒問。

  蘇芸暖輕輕地嘆了口氣:「大人,趙長林如果吃了我的藥不會死,他既然死了那就請仵作驗屍行嗎?」

  梁世儒皺眉:「驗屍?」

  「是,民女也想知道趙長林是怎麼死的。」蘇芸暖說。

  金氏跪行兩步:「大人,大人,她還想抵賴!那藥是民婦去拿的,是她親手交給民婦的。」

  蘇芸暖淡淡的看了眼金氏,沒吭聲。

  梁世儒一拍驚堂木:「蘇氏!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蘇芸暖出聲:「民女想問問金氏,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親手把藥給你的,那你可有物證?」

  金氏尖著嗓子:「芸娘!你就給了三天的藥,都吃完了,讓我從哪裡給你拿出物證!沒有物證你就要抵賴不成?」

  「抵賴倒不至於,金氏是想讓我償命?」蘇芸暖抬眸看著金氏:「還是說銀錢或者糧食就行呢?」

  「放肆!」梁世儒那見過被告還如此咄咄逼人的?

  蘇芸暖迴轉身,跪在地上一字一頓:「民女不敢,民女只想跟著仵作去驗屍,我倒要看看趙長林是怎麼死的,再就是民女的藥是治病的,不是殺人的毒藥,為了證得清白可以請萬和堂郎中,或者任何善醫術的人作證,來檢驗藥效。」

  梁世儒心裡鬆了口氣,蘇芸暖這篤定的樣子足以證明百草堂的事情另有蹊蹺,略沉吟片刻,問:「可帶來趙長林的屍首了?」

  衙役回話:「回大人,屍首送往義莊了。」

  梁世儒說道:「准許蘇氏跟仵作驗屍。」

  「大人,她會醫術,民婦不會,要是她做手腳怎麼辦?」金氏不讓了。

  蘇芸暖看了看金氏:「一起去啊,你站在旁邊看著,我也不伸手,敢去嗎?」

  金氏色厲內荏的指著蘇芸暖:「你就是個禍害!是你害死我夫君的!你還蠱惑他,蠱惑他……」

  見金氏不說了,蘇芸暖挑眉:「我蠱惑他什麼了?在大堂之上無不可言說之事,當著大人的面盡可說出來啊。」

  金氏見說不過蘇芸暖,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在大堂上拿出來撒潑打滾的樣兒來,梁世儒眼神陰沉,兩邊衙役立刻齊齊點著殺威棒,異口同聲:「威——武——。」

  這陣仗讓金氏不敢再說話。

  仵作驗屍,蘇芸暖和金氏一起去,梁世儒也帶著人往義莊去。

  走出大堂,蘇芸暖看到了祈煊,心就一沉。

  不用說也知道是潘家兄妹求到祈煊頭上了,這種人命官司的事情,祈煊又能如何?別說祈煊了,王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啊。

  祈煊也看到了蘇芸暖,發現她並無任何狼狽的模樣。

  遠遠地跟在後面,看到一行人往義莊去。

  義莊裡,蘇芸暖看到了趙長林的屍首,穿著的衣服沒變,還是那晚的穿戴,露出的手和臉呈青色,眼睛是閉上的,脖子上的痕跡清晰可見。

  仵作就位,梁世儒也坐在不遠處。

  蘇芸暖出聲:「仵作師傅,屍體是俯臥存放的嗎?」

  仵作看了眼蘇芸暖:「你想說什麼?」

  「屍體死亡時間從屍斑上大概可以推斷吧?麻煩師傅看一看死者的臉上、胸部、腹部和四肢前面是否已經有了大面積屍斑,眼睛裡是淤血狀。」蘇芸暖福了福身:「拜託您了。」

  仵作深深的看了眼蘇芸暖,一個小農女就算是會醫術,竟還懂得驗屍?

  不過,單從實體露在外面的部分,不得不承認還真被她說對了。

  仵作驗屍的時候,蘇芸暖意味深長的看著金氏,金氏氣哼哼的避開蘇芸暖的目光,蘇芸暖嘴角一抹冷笑。

  「大人,死者死亡時間在三日以上,屍斑如……」,看了眼蘇芸暖:「如蘇氏所說,在前半身密集,並且到了浸潤期,致命傷在頸部,草繩勒傷。」

  蘇芸暖一轉身給梁世儒跪下了:「大人,民女的藥是四日前一晚給的死者,就算死者當晚服用,要吃完也需要三日時間,金氏說藥都吃完後沒有效果,死者才上吊的,死亡時間對不上。」

  梁世儒看了眼金氏,對蘇芸暖說:「繼續說。」

  「民女在三日前見到過金氏,她到民女的門前討藥,她當時面色發青,身體不自主擺動,雖沒診脈,但望之,是瘧疾病症,我……」。

  金氏大吼一聲,打斷了蘇芸暖的話,急急地說:「你胡說!賤蹄子!你憑什麼說我得病了?你看一眼就知道誰有病?你把自己當神仙了嗎?」

  蘇芸暖冷冷一笑,走向了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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