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贈劍訣

  「郭南少爺，何必趕盡殺絕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狄仁戰戰兢兢哆嗦著說道，臉上儘是諂媚。

  「你想把我們郭家置於死地的時候，可曾想過這個？老東西，小爺我就殺了一個狄鳴，你們狄家那麼多後輩，死一個狄鳴不痛不癢，就因為那點小事，你就玩這麼一出，值得嗎？」

  郭南冷笑連連，環視臉色各異的文武百官，暗暗把他們的表情都記在心裡。

  「狄家意圖謀反鐵證如山，拿下！」

  一聲爆喝傳來，林充出現，他的身後，御林軍抱著重型弓弩和錫箔紙盒，還有一個隔水油紙包裹嚴實的長條盒子。

  御林軍將狄家人全部控制起來，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林充下令御林軍一層層撕開錫箔紙，露出大量的黑火藥。

  文武百官一片譁然。

  重型弓弩，乃是攻城器械，一般情況下根本用不到。而黑火藥，更是軍中特供品。這兩樣東西，狄家就說不清。

  更何況，看林充那樣子，他手上的長條盒子，才是重點！

  「郭南少爺，這個盒子，就請你來打開吧。」

  

  林充賣了郭南一個面子。

  郭南笑眯眯的點頭，道：「陛下讓我們郭家處理這件事，郭家當稟公辦案。請問諸位大人，按李唐律例，謀反是何罪？」

  「抄家滅九族！」一名武將派系將官興奮吼道。

  「滅九族哪裡夠？應該滅滿門！」另一名將官道。

  狄家乃是文官派系四大家族之一，倒台了，對武將派系而言，就是此消彼長的態勢。所以武將派系的人都希望狄家倒台，無論是郭子儀的老部下，還是秦瓊的部下，都如是想。

  郭南淡笑著撕開長條盒子上的隔水油紙，華麗的錦盒露出，一雙雙眼睛死死盯住錦盒，盯住郭南的手。

  狄仁被御林軍捆了起來，目眥欲裂。但他知道，事已至此，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狄家的覆滅，就在眼前。

  郭南打開錦盒，扯出裡面的衣服，猛的一抖，金色龍袍，出現在眾人視線里。

  看到那個，文武百官倒吸一口涼氣。

  私制龍袍，死罪不可免了。狄家，真要完蛋了。

  郭南再翻出一個東西，冷笑著展示一圈，文武百官都見過那東西，不正是皇帝玉璽麼？

  狄仁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狄仁那老傢伙膽子竟然這麼大？」

  「龍袍……玉璽……狄家膽大包天啊！」

  「滿門抄斬，一點不為過！」

  文武百官低聲議論著，儘管他們都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但事實在此，容不得任何反駁。

  狄家敗了，郭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兵不刃血打了漂亮一仗。

  宇文吉、趙禎、宋景等人面色極為陰沉。

  而郭子儀，站在一邊撫須讚嘆，暗道郭南手段高明，連自己都比不上。

  「諸位大人，狄家陷害我們郭家謀反，實際上，他們才是密謀篡位者！陛下將處置權交給我們郭家，是對我們郭家充分的信任。但依在下之見，嚴刑拷問，問出主謀者定死罪即可，其餘的人，都發配邊疆充軍吧，滿門抄斬，沒有必要。」郭南言辭懇切，大義凜然模樣。

  「郭南少爺仁慈，需要本官幫忙的，儘管提出來。」林充笑道。

  ……

  一日後，狄家骨幹成員，斬首示眾。其餘人，全都發配到北疆，駐守最艱苦的雪原城。林充指揮著御林軍將狄府翻了個底朝天，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運往郭王府。而狄府，落到煙雨樓手中，掛牌拍賣。

  狄府占地面積廣闊，在長陽城經營了幾百年的大家族，府邸很大，值不少錢，那是郭南給獨孤紅的報酬。

  之間，弄到那麼多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拋入狄家花園小湖內，郭南可沒那本事，都是他找獨孤紅幫忙做的。

  郭南給了林充五十萬兩銀票，給參與辦案的御林軍買酒喝。林充推辭一番，笑眯眯的收下，皆大歡喜。

  長陽城內，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各大家族紛紛警告家族之人，不要在任何方面得罪郭王府。誰都不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是誰。

  郭王府，郭子儀書房內，郭南和郭子儀正在小聲交談著。

  「爺爺，從昨天的事情中可以看出來，李淵對我們郭家的態度。這樣下去，無論我們防守再嚴密，遲早會被李淵鑽了空子，到時候，也許真就是萬劫不復了。」郭南神色詭異看著郭子儀。

  郭子儀嘆息說：「是啊，自古軍中重臣，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次幸好你及時發現，否則的話，我們現在可能在跑路，也可能被圍殺致死了。」

  「狄仁那老東西說我們郭家在汾陽城擴軍到了百萬之數，是否屬實？」

  「差不多吧，正規郭家軍已經有八十萬，還有二三十萬，在汾陽府各地駐防，狄仁揭發的罪狀，除了第五條，前面四條，都是真的。不過，這點事，皇帝不會輕易治罪我們郭家。」

  「爺爺，我們郭家兵強馬壯，還有強大的金錢支撐，汾陽府就是我們郭家的私人王國，難道您就沒有什麼想法麼？」郭南神色愈發古怪了。

  郭子儀笑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但要做第五條，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汾陽府不算太大，南邊有清明國，東邊有大元國，想要獨立，何其艱難？」

  「清明國跟我們郭家關係怎麼樣？」

  「零星戰鬥打了無數次，大規模戰爭一次沒有。」

  郭南釋然微笑，道：「那就好，等秋獵大會和天武學院選拔後，我們悄悄離開，再也不來長陽城。若是李淵咄咄逼人，嘿嘿……」

  「萬萬不可！單靠汾陽府，對抗不了李唐國。」郭子儀連忙拒絕。

  「若是再加上大元國的林澤行省呢？」

  ……

  「恭喜南兄，大獲全勝。現在的長陽城，再沒人敢招惹你了。那些大家族之人，見到你就像是見了瘟神，恨不得長四條腿跑路。」

  煙雨樓內，獨孤紅正和郭南喝慶功酒。

  郭南笑道：「這都是你的功勞，若不是你，這次我們郭家難逃了。還有，趙宋國的人到我院裡搶東西，被你派出的高手擊退，大恩不言謝。」

  「南兄說笑了，我們是兄弟，哪裡需要在乎那麼多呢？來來來，喝酒！」

  兩人碰杯，杯中酒一飲而盡。

  「獨孤兄，我還有一件事跟你商量，事關重大，我也不會白要你的東西，這是一本玄級上品劍訣，即便是在天成帝國，都是罕見之物，請笑納。」

  郭南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推到獨孤紅面前。

  獨孤紅一愣，臉上逐漸升騰起狂熱之意，他拿起冊子翻了翻，瞬間兩眼泛著猩紅光芒，咕咚一聲咽了口水，表情有些猙獰，眼睛死死盯著冊子，頭都沒有抬，結巴道：「南……南兄，這東西……是給我的？」

  「沒錯，我看你喜歡練劍，就把這本追星劍送你了。你幫了我那麼多的忙，我實在拿不出更好的東西來報答你。」郭南淡然道。

  「幫你再多，也比不上玄級上品劍訣！南兄可知道，這本劍訣，若是放在天成帝國，會引起無數強者瘋狂爭搶的！其價值，簡直……無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