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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兩張床一滴血

2024-12-15 04:20:59 作者: 夏天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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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雪看到了錢利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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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利權是一個年青人,二十五歲,很年青,目中無人,有著一種北城皇城人的睥睨天下的霸氣。這種霸氣在北城無處不在,就連的士司機也是如此。

  但是錢利權的霸氣連見多識廣的楊雪都感覺有點吃不消。

  他太霸道。

  目光從看到她的時候,盯在了她的胸上,紅果果,無保留,極直接,就好象恨不得在這個著名的酒店大堂里脫光她,再要了她。

  這樣的男人,多是目無法紀之輩。

  祖上銘恩,積下的陰德,先人的流血,數十年的經營與積累,才能煉就如此的地位和氣質。

  饒是楊雪之見多識廣,九教三流打過無數交道,亦覺受不了。

  到北城的時候,是凌晨三點。

  九點,她就匆匆地陪著劉文來看這個男人。一個據說,可以吹口氣就滅了雷洛的男人。

  「楊雪。」

  錢利權輕輕一笑,牙齒很白,略有富態的臉拉出一個笑容,很滿意,點點頭,象是點評一道菜。準確而言,在他眼裡,楊雪是他的菜。他已然決定,今天晚上,可能是下午,這個女人就應該把人獻給他。

  看著她,他就感覺自己聽到了她的吟唱之聲。

  扭曲的。

  激情的。

  充滿了感恩的。

  楊雪嘆了一口氣,有些泄氣,如果是這樣的男人,她認為,不可能是雷洛的對手,失望的表情流於臉面。

  劉文在抽菸。

  他一直在抽菸,抽菸的時候,帶著冷冷的笑。

  「我要殺一個人。」

  他直接道:「一億,加一個女人。」在他的眼中,楊雪就是一個生意,一個籌碼。

  楊雪不以為然,這個籌碼,是她自願。

  為了幫楊勇報仇,這樣的籌碼,她覺得值。

  一億是劉文的價。

  自己,最有價值的就是身體。

  「她?」

  「是。」楊雪挺挺那豐滿的胸,認真道。

  「這人很值錢。」錢利權輕笑。

  「是。」劉文點點頭,「他是一個殺人者,一個不要命的男人,一個有背景的男人。」

  「背景嘛。」錢利權笑了下,不以為然。

  背景,有背景的人太多了。在他眼中,若是死後上不了新聞聯播之人,都算不上有背景。

  他很直接地看著楊雪,「我要驗貨。」

  很屈辱的感覺。

  楊雪卻冷笑:「你有本事證明你有這個能力,別說驗貨,給你sm也不是難事。」

  她有尊嚴,雖然尊嚴被粉碎。

  一米七二的身高,三十六d的胸圍,走在北城這種國際名都,她亦是奪目亮點。

  「有意思的女人。」錢利權咧開嘴笑了。

  「看不起我?」他很嚴肅地問。

  「我只是不相信你能夠幹掉雷洛。僅此而已,你若是能做到這件事,你得到的不止是我,還有我名下的三千萬家業。」楊雪認真了。

  「三千萬真少,不過蚊子雖然小也是肉。看來你真的恨這個王八蛋。」

  「他是一個徹底的王八蛋。」

  「什麼仇?」

  「殺了我哥。」

  「很好。」錢利柄立刻判斷出一件事,就是這個叫雷洛的人至少是殺人不怨法,這樣的人,的確有背景。

  一億三千萬加上一個超一流的女人,很不錯的交易籌碼。

  他伸出舌頭。

  他的舌頭很紅,很健康,也很長。舌頭繞著嘴唇一圈,充滿了貪婪的感覺。

  「我是處|女。」楊雪很簡單道:「原裝的。」她笑了,莫名覺得自己有點不是人的感覺,自己很賤。不過她的確是賤。

  「我上次在國色天香的時候,碰上了一個女人,說她是處|女。我上了。」他微笑,「昨天我那兄弟微少帶著她來吃酒,也說她是處|女,剛上。都是原裝的。」他臉上表情一冷:「都是原裝的,我現在已然不在乎原裝不原裝,只在乎,叫|床的聲音是不是大,身材是不是軟,動作是不是能夠讓我喜歡,僅此而已。」

  「不要說這麼多。」劉文很簡單:「我知道你喜歡錢喜歡女人更喜歡直接說清楚事情,才找你。這件事,你可以接,也可以不接。找你,只是為了不留尾巴,不出麻煩,如果你挑三揀四,這件事不談也罷。」

  上海劉文,北城錢利權。

  兩大少爺,一北一東,並稱年青人中的狠辣角色。

  錢利權的目光看向了楊雪。

  楊雪站了起來:「走吧,開|房。正好我現在也有些困。」

  她做出了決定。

  她是一個果斷的女人。

  「成交。」

  錢利權朝劉文拋了個眼神,很有自信,「就交給我。」

  酒店的門打開。

  上面有標識2032。

  然後門關上,楊雪只覺得眼前一黑。守了二十四年的身體,就要失去。

  她有些後悔,可是現在已然容不得她後悔。

  完事後,錢利權咧開嘴笑了,手指上,有一滴血。鮮紅的血,來自於身邊這個正流淚的女人,楊雪。

  她身上有著很多的齒痕。

  這個男人喜歡咬人,喜歡咬得女人叫。

  這讓他的感覺更好,更舒服。

  他是一個虐待者,不過幸好未到變態的境界。這讓楊雪於內心深處,甚至有一點感激。

  每咬她一口,她會慘叫一次,然後在心中記下一個數字。

  四十七次。

  於是她的身上有了四十七個傷痕。

  準確而言,除了臉,她全身都是傷痕。

  空氣里瀰漫著香水味,很高檔的香水味。口水味,兩人流了很多口水,象發情的狗。人身體的氣味,有男人的,有女人的,混雜一起,很曖昧,也很奇怪。

  「不錯。」

  錢利權很滿意,他於是笑了,把這滴血塗在楊雪的嘴唇上。

  嘴唇半開著。

  她現在是一個女人了。

  成熟的女人,妖嬈的身體經過完美的修改,完美到無以描述。

  雪白的肌膚。

  修長的腿。

  精心打磨後的指甲,一切都完美。

  錢利權伸出舌頭,很肥大的舌頭,這讓他的話聽起來有點含糊,不過舔的時候,卻很有力度。今天楊雪很完美的品嘗了一次。

  舌頭順著她的臉,輕輕地舔,然後舔進了她的鼻孔。她難受,搖頭,卻被抓住。

  「你要記住我的氣味。」

  錢利權認真道:「永遠的。一輩子。再也不能忘。就象,我玩過的每一個女人。」

  楊雪掙扎著,喘息。

  她扭動著身體。

  這讓錢利權很滿意,他要這樣的效果,於是他的欲望又一次燃燒,這樣的感覺,很少了。他年青,可是他縱任自己的身體滿足著無窮盡的欲望,偏偏這個世界有的是女人願意滿足他,甚至象楊雪這樣,求他去滿足。

  所以他的身體不如看起來這麼好。

  準確而言,他現在很難雄起,這讓他的自尊心很受罪。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居然讓他雄起兩次,不禁讓他更為滿意。滿意就要享受,享受就要讓她更深沉地記下自己的臉,記下自己的氣味。

  一次又一次。

  二次後面是第三次。

  連錢利權就驚訝自己的狀態如此之好,看來以後,要上午干,他暗自這麼思索。

  爾後,他抱著楊雪睡去。

  一直睡到晚上八點半,才醒來,「我要回家。我有老婆,我討厭在外留宿。」他走了,很乾脆。

  楊雪躺在床上。

  看著天花板。

  她餓,可她不想動。

  全身有著剌骨的痛,你現在看到她,會驚訝,會害怕,一身,都是牙齒印。

  紅色的,一片片。

  淚水不停流落。

  一滴滴,晶瑩著,在燈光下折射出七彩之光。

  仇恨,這才是仇恨,她竟然笑了,發現痛楚能夠讓她把對於雷洛的恨,記得更清楚,看得真切。

  在被錢利權乾的時候,她很悲傷,因為,她甚至要幻想是雷洛在她的身體上折騰,才能忍受這一切無窮盡的苦海。

  愛恨交織。

  愛得深,於是恨得慘烈。

  恨得深,於是就愛得瘋狂。

  愛與恨之間,只是一個轉身之間的距離。

  曾先安是錢利權的頭牌軍師。他跟了錢利權十八年,從他七歲,就一直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保鏢,也是他的謀客。

  四十一歲榮辱,四十一年北城生涯,讓他明白,為君之道在於用人,為臣之道,在於服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臣若能哄得君王開始,則不會死,反而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因為明白,所以一直過得很好。在二環,他買了房,三萬八一平米,而他買了二百六十八平米。

  這說明,他的為人處事,很成功。

  很多人羨慕他。

  他也覺得自豪。這一次,他接了一樁買賣,他要去辦,辦之前,他先找到了他,以為增援。

  「馬克,主子要用你。」他對著那個東北喀什爾河來的漢子認真說道:「你這次,要非常的謹慎,對手很強。」

  他說話的男人麵皮很白,手很修長,正彈著一把木吉它,很舊,他的技術不好,彈出來的章節有些雜亂,不過他卻很嚴肅地彈奏著。

  他無話可說,只是點了一下頭。

  對於馬克而言,他點一次頭,就相當於他說了一萬句同意。

  曾安先把一個信封扔他前面。

  他轉身,身後是三個很有特點的男人,這三個人,都會和他一起去上海,幹掉雷洛。他很有信心,雖然,雷洛的資料,讓他有點擔憂,不過,如果馬克去,他就不怕。

  馬克是一個殺手。

  極專業。

  專業到他不需要槍,只需要一把刀,就可以一個人,幹掉二十個人,而不留下一點線索。馬克出手,天下我有。這是錢利權很喜歡的一句話,足證這個馬克的厲害。

  不過,他還是為了保證成功率,派出馬克,外加曾安先。

  這樣的舉措,就算雷洛是鋼打造的鐵男,也要他碎屍萬段。

  他只有一個要求,要曾安先把雷洛的一隻耳朵和一隻眼珠帶來,裝在一個小小的玻璃瓶里就行了,這樣,可以做為送給楊雪的禮物。

  這幾天,他天天流連楊雪的床。

  楊雪越來越明白做女人的境界,不止是會打扮,更需要她的溫柔,還有她的身體在男人的眼中形成一種致使的誘惑。

  是的,誘惑。

  每天都需要。

  她必須讓這個錢利權保持著激情,她害怕她失去了這麼多,卻一無所獲。

  投資人,往往會因為一個錯誤的決定,而破產。

  其實他有機會改變,卻不想因為失敗的投資收不回來,而無限的投入,直到自己被吞食。

  這是一個殘酷的遊戲。

  可是雷洛不知道。

  劉萱告訴他:「我的哥不會罷休,他一定會找人來殺你。因為你玩了他的妹妹。」對於這一次,這個小美人很有點得意,看起來,象是她玩了他一樣。

  人玩人。

  誰玩誰。

  這不好說,誰知道誰是誰的誰呢?

  「不在乎。」雷洛很簡單地回答。

  「可是我在乎。」她看著他,很認真。

  「謝謝。」

  「不許謝。」

  「為什麼?」

  「因為,現在我們是知心愛人。愛人,不可以謝,這是理所當然,愛一個人,就要什麼都可以給,你是天,你也是我的大地,就是這樣,我的就是你的,人是你的,命也是。」

  「幼稚。」

  「我本來就幼稚,但是幼稚很好,不用被那些成年人的思維所束縛。」她抱緊他。

  她的胸變大了。

  短短的時間,從b到了c。

  這是奇蹟。

  她也是這樣覺得。胸依然堅挺,很美,很軟,很有彈性,這是她成功讓雷洛著迷的主要因素之一。

  男人不可能無故地愛上一個人。

  這就是男人。

  男人永遠都功利,無功利的男人,那是傳說,是幻想。男人會很偉大,但是多是有著功利之心的原因,在某些時候,一個名,一個字,一個承諾,對於他就是一種功利,是最大的利。

  舌尖,傳來女孩的溫柔。

  她長長的些睫毛顫動,充滿了喜悅,連親嘴,她都在笑。

  她的唇軟,豐滿,性感,不象是個十八歲的女孩,而象二十四歲。當然雷洛不會這樣說,女人害怕長大,她們覺得二十四老了,只有十八才是最美麗的時候。

  二座城市。

  二個男人。

  都在床上。

  他們,都因為女人,註定了一場生死間的決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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