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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叔可忍嬸不可忍

2024-05-07 10:56:04 作者: 皆因

  符羽泱冷著臉回到大堂。

  陳大夫心裡七上八下,他估摸著定是那藥材出了問題。

  章生診治完手上的病人問:「浮魚姑娘,少爺怎麼說?」

  「這白附子裡加了半夏藥水。」符羽泱邊說邊看向陳大夫。

  「半夏?白附子加半夏是毒藥啊!」章生驚詫道。

  

  陳大夫一聽臉色煞白:「不……不可能。」

  這藥材是李大夫親自抓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難道……

  「浮魚姑娘,不是我,我不可能會害你們。」陳大夫惶恐道,「我不知道這裡面有半夏。」

  「你之前說,是李大夫抓的藥?」符羽泱眼神銳利。

  「是……是的。」陳大夫怯怯道。

  李大夫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醫者仁心,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拿病人的性命開玩笑。

  「陳大夫覺得李大夫是何意?」符羽泱不疾不徐問。

  「也許……李大夫也不知道這藥材里混入了其他東西。」陳大夫冷汗涔涔,為李陽忠辯護。

  「別緊張,我暫且不會去找妙真堂麻煩。」符羽泱道,「不過你回去告訴李大夫,若是再被我發現他對方仁堂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蘇神醫性情淡漠、不爭不搶,有些人便不識好歹,開始為非作歹。

  之前那些明針暗對也就算了,現在竟把主意打到了病人身上。

  叔可忍嬸不可忍,她符羽泱不給他一錘子,他都不知道什麼叫社會!

  陳大夫根本不敢再在方仁堂多待,他心情沉重回到妙真堂,不知該如何面對李大夫。

  李陽忠看到他,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陳大夫不是很想搭理他,但還是說:「李大夫不如先問問自己做了什麼。」

  李陽忠聽他語氣滿是責備,不悅道:「我做什麼了?」

  「你為何要把加了半夏的白附子讓我帶去給他們?」陳大夫詰問,「你這是將我置於何地?」

  李陽忠皺起眉頭:「什么半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只要不承認,事情就不是他做的。

  陳大夫聽他這麼說,心裡隱隱鬆了口氣:「浮魚姑娘和蘇神醫都聞出來了……」

  「你說他們聞出我給你的白附子裡有半夏?」李陽忠故作驚訝。

  「對。」陳大夫道,「浮魚姑娘讓我告訴你,不要再打方仁堂的主意,不然她不會放過你。」

  「呵,她倒是好大的口氣。」李陽忠冷哼道,「不過白附子裡加了半夏一事,我並不知情。」

  「不是你親自抓的藥麼?」陳大夫問。

  「我只是把從別處買來現成的藥材拿給了你,誰知道裡面會有半夏。」李陽忠道,「我又沒有打開看。」

  「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李大夫怎可如此草率!」陳大夫信了他的話。

  「行了,此事是我大意了。」李陽忠誠懇道,「不知者無罪,你也不要怪我。」

  「我沒有怪你,我知道李大夫不會做這種事情。」陳大夫信任道,「但我知道沒用,李大夫還是去與蘇神醫和浮魚姑娘解釋一下比較好,不然他們對妙真堂的誤會可就大了。」

  「他們誤會就誤會,我需要看他們臉色?」李陽忠義正辭嚴道,「說句不好聽的,就算這事是我做的,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官府不是擺設。」陳大夫提醒。

  「我心裡有數。」李陽忠沒好氣道。

  「好吧。」陳大夫從袖口裡拿出那包藥粉遞給他,「我沒有臉面再去方仁堂,小凡是你的兒子,李大夫若是擔心,便自己去吧。」

  「你……」李陽忠沒有接,一甩袖子,「你怎麼腦子一根筋呢?我與蘇方拓的恩怨,在方仁堂待著你覺得合適嗎?」

  「李大夫可以找別人去。」陳大夫道。

  「別人又不是你,我只信任你。」李陽忠說道,他開始打感情牌。

  「我知道你一直想進方仁堂,但蘇方拓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知肚明,你根本沒有機會。」

  「如今我把去方仁堂學習的機會給你,你不好好珍惜,反而因為此事與我產生嫌隙,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大夫被他說的有些愧疚,手裡的藥包慢慢收回。

  李陽忠繼續給他做思想工作:「你就好好在方仁堂待著,等小凡醒過來就把這包藥餵給他喝,喝了這藥,不用多久他便能恢復,你再帶著他一起回來。」

  陳大夫猶豫了片刻:「好,但李大夫這段時間能不能不要再找方仁堂的麻煩,不然我會很難做。」

  「沒問題。」李陽忠笑裡藏刀,「我等你把小凡帶回來。」

  ……

  方仁堂。

  章生看著櫃檯上的白附子說道:「浮魚姑娘,這藥材老朽拿去處理掉吧。」

  若沒注意與其他藥材混在一起,問題可就大了。

  「不必,花了銀子的藥材,怎能浪費。」符羽泱道。

  章生理解:「浮魚姑娘別擔心,買藥材的銀子少爺會給你報銷的。」

  「不是。」符羽泱笑,「這藥我真的有用。」

  煎一煎就是現成的毒藥,多好。

  「浮魚姑娘是打算用來做什麼?」章生不放心問。

  「這玩意兒現在除了能做毒藥外還有別的選擇嗎?」符羽泱反問。

  「也是。」章生道,「那浮魚姑娘注意安全。」

  「好。」符羽泱捧著那包「毒藥」去了煎藥房。

  蘇方拓正在一碗一碗的嘗藥。

  「蘇神醫,你怎麼把藥當飲品喝呢?」符羽泱打趣道,「好喝嗎?」

  蘇方拓抽了抽嘴角:「你試試?」

  「我就算了吧,我還得煎藥。」符羽泱說著找出一個空的煎藥罐。

  蘇方拓注意到她手中的藥材:「你煎這個做什麼?」

  「我覺得可以用來賣誒。」符羽泱將白附子倒進藥罐,「有人要買砒霜,就肯定會有人要買這個。」

  蘇方拓:「溶於水的砒霜,與這個有何區別?」

  符羽泱:「……」

  為何他總能發出這般靈魂拷問?

  「你若是不想浪費藥材,可以研究一下怎麼把它製成解藥。」蘇方拓道。

  「什麼嘛。」符羽泱嘟嘴,「你讓我做手術可以,讓我製藥,那就是在為難我。」

  她能寫出的藥方都是原來書上現成學來的,是古人智慧的結晶,與她可沒什麼關係。

  「想想麻沸散。」蘇方拓看向她,「蘇某給你問三個製藥相關問題的機會,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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