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郡主我沒事
2024-05-07 10:54:46
作者: 皆因
完顏影回到那片山林。
環視一圈,沒有打鬥痕跡,只有一顆夜明珠落在地上。
他揮掌將夜明珠收回,那雙一紅一紫的眸子危險眯了眯。
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小伎倆,好,很好。
完顏影:「影一。」
影一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散發的濃濃殺氣,咽了口唾沫,「主上有何吩咐?」
完顏影:「立刻帶人去找將軍府郡主。」
影一:「是。」
……
昏暗的山洞裡。
一道打開的鐵門出現在他們面前,范陽業命人將淮恩手裡的劍收繳,「進去吧,最安全的地方。」
符羽泱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這尼瑪不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麼?
「說,七星海棠在哪?」范陽業將鐵門重重一關。
「哎喲,你別激動啊,我都被你嚇到了。」符羽泱拍了拍胸/脯,「你得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
「要好好想一想是吧,來人。」范陽業陰鷙說道,「把他帶下去,鞭刑伺候。」
「鞭……鞭刑?」符羽泱打了個冷顫。
她會不會死在這裡啊?
鐵門被打開,符羽泱嚇得緊緊抓住淮恩,「你,你們不要過來!!」
然而那些人卻只是繞過她,押住淮恩。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符羽泱抓著淮恩不肯放手。
「你不是要好好想一想麼?」范陽業笑裡藏刀,「沒關係,慢慢想,你想多久,這鞭子就抽他多久。」
「大爺我啊,有的是時間,咱們就看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你……你要是敢動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符羽泱眉頭緊蹙。
「你能對我怎麼樣呢?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不是麼?」范陽業一臉嘲諷。
他忌憚影衛,不好動面前的少女。
但這少年,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范陽業:「帶下去,給我狠狠抽。」
「不可以!」符羽泱急得眼眶都紅了。
「郡主……」淮恩朝郡主笑笑,「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他身上有傷,不能與他們硬碰硬。
若是反抗,恐怕他們會傷到郡主。
現下這樣,似乎是最不會讓郡主受到傷害的結果了。
符羽泱看著被押出去的少年慌了神,「你又不是鐵做的,怎麼可能會沒事……」
不一會兒,鞭子的抽打聲傳來。
符羽泱克制住內心的慌亂,緊緊握住衣袖。
淮恩有傷在身,如今被這般抽打,能撐多久?
可若是她將七星海棠交出去,爺爺怎麼辦?
完顏影會來救他們嗎?
她現在該怎麼做?
范陽業見少女沒有反應,陰狠一笑,「來,本大爺帶你出去好好欣賞欣賞。」
兩個魁梧的男子將符羽泱押到外面。
刺目的紅一瞬映入她的眼帘。
淮恩被綁在架子上,皮開肉綻,遍體鱗傷。
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他身上,肉眼可見的疼痛。
而他,卻一聲不吭。
符羽泱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淮恩……」
「郡主,我沒事……」淮恩咬牙說道,嘴裡的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嘖嘖,這鞭子可是浸了鹽水的,我看著都疼呢。」范陽業咋舌道,「你說,他怎麼就這麼能忍呢?」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符羽泱苦苦哀求。
范陽業:「想起來了沒有?七星海棠在哪裡?」
「郡主……」淮恩搖搖頭。
符羽泱閉上眼睛。
她到底該怎麼辦?
若是編一個地方能糊弄過去嗎?
「還沒想起來啊?」范陽業從刑架上拿起幾把尖刀,「沒關係,本大爺再幫你回憶回憶。」
說完揮手讓那抽鞭子的人閃一邊去。
「你要幹什麼?」符羽泱聲音都在顫/抖。
「幹什麼?」
范陽業撕掉少年的上衣,然後用一把尖刀慢慢旋轉刺/入他的左肩胛骨。
淮恩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口鮮血。
「怎麼樣?想到什麼了嗎?」范陽業陰森問道。
「你這個瘋子!」符羽泱歇斯底里怒吼。
「瘋子?」范陽業哈哈大笑,「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瘋子!」
他拿起手上的尖刀開始在淮恩身上剮肉。
「不……」符羽泱別過臉去。
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她快要窒息。
「哈哈哈……多刺/激啊!」范陽業命人打開捆著淮恩的鎖鏈,「把她的臉掰過來,讓她給我好好看!」
沒了鐵鏈的支撐,淮恩無力倒在血泊之中。
他半睜著眼睛看向郡主,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我沒事……」
「淮恩……」符羽泱害怕到全身失去力氣。
若不是被那兩個魁梧的男子架著,她早已癱倒在地。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迫切的希望自己會武功。
這般眼睜睜看著在乎的人受盡折/磨,比她自己受折/磨還要讓她痛苦百倍千倍。
范陽業拿起尖刀一道一道劃在淮恩身上,「人皮畫畫的手感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疼。」
符羽泱看到淮恩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他一定很疼很疼吧!
可是,他一直強忍著這種巨大的痛楚跟她說沒事。
他明明不過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
爺爺和淮恩,都是她生命中極其重要的人。
為何要讓她做這種抉擇?
她一個都不想失去啊!
「這樣子都不肯說出七星海棠的下落麼?」范陽業扔掉手裡的尖刀,「夠狠,難怪會被那位給看上。」
「只是可憐了這個小少年,不值得,不值得啊!」
「對,我就是這麼狠心。」符羽泱側過頭惡狠狠說道。
「不管你怎麼折/磨他,我都不會心軟,有本事你就沖我來,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
「無辜?確實無辜,怎麼就甘願為一個狠心的女子如此賣命呢?」范陽業握住符羽泱的下巴。
「你說你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麼可取之處?」
「可我就是有這麼一張臉。」符羽泱頭一偏甩開他的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這是她兩世以來,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
不是討厭,是恨!
是那種咬牙切齒想將他千刀萬剮的憎恨!
「呵!」范陽業想到自己臉上的疤痕,冷笑一聲。
「既然你這麼看重這張臉,那本大爺便將它毀掉,想來沒了美貌,那位對你也只剩下厭惡了。」
「來人,上炮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