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乖乖……名門正派也這麼兇險的嗎

  「師兄又不是不知道我，我……」

  「好好好，師兄以後不勸你上進便是了。」陸帛歸微笑著搖了搖頭。

  

  看著陸帛歸頗為失望的樣子，江北然也很無奈，其實真不是他不求上進，而是系統的選項讓他沒法上進。

  剛來歸心宗時，江北然就通過資質測試成為了一名外門弟子，獲得了學習歸心訣和一字劍法的資格。

  按照歸心宗的規矩，只要外門弟子練成歸心訣以及學會一字劍法中的第一式，就算通過第一道考驗，成為正式弟子，獲得拜門的資格。

  何為拜門，那就要先從歸心宗設下的二十四堂說起。這二十四堂每一堂都獨具特色，琴棋書畫，刀槍棍棒全部囊括在內，外門弟子可以根據自己所長或所喜去選擇。

  江北然初聽此事時還有些驚訝，不知道是這個世界中所有的門派都這樣因材施教，還是歸心宗的宗主想法特別超前，知道宗門中人才多樣的重要性。

  當外門弟子通過第一道考驗，獲得拜門資格時，就能從這二十四堂里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去拜師，只要拜師成功，就能在堂內學到更高級的心法和武功。如果資質夠高的話，還有可能被堂內的藍旗或者黑旗，甚至堂主收為入室弟子，享受絕對的一對一精英教育。

  ……

  歸心訣和一字劍法都屬於最最入門的基礎招式，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師傅一對一的精英教學，上百個外門弟子往講武堂一坐，來給他們講課的也不是什麼老師傅，而是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師兄。

  上課時江北然發現除了他們這批「新生」外，還有一些似乎已經在這裡待了很久的「老生」也在聽課。

  一周四節課，上了兩周課程就全部結束了，臨走前那師兄告訴江北然他們剩下的就得靠他們自己去練，去悟。

  等到自我練習時，江北然發現自己資質異常的高，在數百個外門弟子中第一個就練會了歸心訣，但就在他準備去找負責管理他們的青剛報備時，眼前突然就跳出來了三條選項。

  【選項一：立即告訴青剛自己已經練成了歸心訣。完成獎勵：定禪霸爪（玄級中品）】

  【選項二：默默地繼續練功。完成獎勵：烏龍鐵脊箭*20（黃級下品）】

  【選項三：什麼都不做。完成獎勵：隨機基本屬性點+1】

  『乖乖……這麼兇險的嗎？』

  看到第一個選項竟然直接就給玄級中品，江北然有些懵了，畢竟這獎勵基本可以直接和送命劃上等號。

  『難道是因為槍打出頭鳥？』

  因為對陸帛歸印象極好，再加上來的路上他經常說歸心宗怎麼怎麼好，所以江北然一直把歸心宗腦補成從上到下都根正苗紅的名門正派。

  但現在看來，好像僅僅只是露出一些過人的天賦，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不過江北然想想覺得也是，在司法體系成熟，滿街都是攝像頭，且擁有人臉識別這種大殺器的二十一世紀都有人敢於殺人犯罪，就更別說連個指紋技術都還沒發展出來的玄幻大陸了。

  真要殺你，往你菜里下點毒，上山時突然在背後給你來一腳，甚至趁你黑燈瞎火上廁所時直接給你來一刀什麼的那都是突出一個死無對證，估計100起這樣的案件里能抓到兩三個真兇就算是絕世神捕了。

  不過第一個選項有危險江北然還能理解，但第二個選項里默默練功都會招來災禍就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了，但這不重要，因為他已經選了三。

  之後江北然就聽話的當起了鹹魚，住在同一片宿舍區的弟子大多數卯時就起床練功了，而他要晚人家一兩個時辰才起床。

  等人家都練完劍法準備去打坐了，他也跟著一起去裝模作樣一會兒。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大多數外門弟子眼中的廢物，甚至有時江北然吃飯時都能聽到他們刻意讓自己聽到的嘲笑聲。

  「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通過資質測試的。」

  「就是，每天都睡到巳時才起，我家的豬都沒這麼能睡。」

  「算了，我們也別這麼議論他人，資質差也不能怪人家嘛。」

  ……

  面對這樣的嘲笑，江北然心中不僅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這不就是廢材開局嗎？穩啊！』

  這樣的學習一直持續了兩周，最終一位名叫衛瑒的帥氣男弟子拔得頭籌，告訴青剛他已經練成了歸心訣以及一字劍法的第一式。

  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衛瑒揮手告別了同窗一個月的師兄弟，準備去拜門了。

  接著又過了兩周，大部分同期的外門弟子幾乎都已經練成通過測試，講武堂內僅剩下包括江北然在內的十三名弟子還沒通過。

  又一日清晨，在沒有得到任何通知的情況下，江北然發現有一批新的外門弟子來到了講武堂。

  『這生源很不錯啊……』

  才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就又招來了百名外門弟子，這讓江北然對歸心宗的規模又有了更具體的認識。

  但另外那些和他同期的外門弟子可就沒他這樣的閒情逸緻了，他們在看到新來的外門弟子時一個個表情都十分難看，因為他們知道此刻他們也成了自己曾經嘲笑過的「留級生」。

  ……

  之後江北然倒也沒「留級」太久，在新一批外門弟子到來的第一個月末，當和他一起「留級」的幾個同期外門弟子也沒剩下幾個時，兩個選項出現在了他面前。

  【選項一：繼續留在講武堂。完成獎勵：碧空掌（玄級下品）】

  【選項二：通過測試。完成獎勵：隨機基本屬性點+1】

  難得的只有兩個選項，江北然也沒去思考選一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獎勵，直接就選擇了二。

  找到講武堂外小屋中的青剛，江北然告訴他自己已經練成了歸心訣和一字劍法的第一式。

  沒有太多反應，青剛朝著江北然點點頭，讓他演示了一遍一字劍法第一式，然後將手掌按在江北然的胸前讓他運行歸心訣。

  在運行起歸心訣的瞬間，江北然一下想到如果當時選擇了二的繼續默默練功，那現在肯定就會被眼前這位青剛發現他藏拙，那就不知道會引出什麼後續了。

  感覺到江北然艱難的運行了一遍歸心訣，青剛點點頭，對江北然道：「嗯，通過測試，你現在已經是我歸心宗的正式弟子了，可以自行去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