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七十五章 投入的感情,收的回來嗎?
2024-05-07 20:11:52
作者: 隊長是我
得知當年真相的喬如生,怒不可遏道:「淑芬,你實在是太歹毒了!」
「我再歹毒,也給你生了個兒子不是嗎?總好過她吧,只給你生了個女兒!」
喬如生被活活氣笑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我和安冉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我也不要你為我生的兒子!」
這話,給了淑芬相當大的打擊:「難道原配生的孩子,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是的,非常重要!」喬如生毫不猶豫的說:「我是因為愛她,才願意跟她孕育子嗣,可我跟你,卻沒有這一前提,你要我怎麼愛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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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一直精神恍惚的安冉,眸光微微一顫。
淑芬不服氣的說道:「你說你不愛,還不是把司宴當成唯一的兒子關心疼愛到現在?喬如生,安冉,你們兩個現在一定很糾結吧?
就算知道司宴是我的兒子,可你們之前已經對他投入了那麼多感情,這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嗎?我敢保證,你們現在的心情跟我是一樣的,對嗎?」
「……」關於這一點,喬如生夫婦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對此,淑芬笑得身子打顫:「你們今天的表情,我真的期待好久了,原本,我是想等到安冉快要死的時候,再在她耳邊說出來的,我要她死不瞑目!可是……」
淑芬低頭看向喬司宴,眼淚直流:「誰能想到這一幕,會發生在今天呢?」
喬如生雙拳緊握,就像這個女人說的那樣,他和喬司宴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子,就算現在知道他是私生子,那又如何?他付出的感情和心血難道還能收回嗎?
至於安冉,她的痛苦更是無法言說,至少喬司宴還是喬如生的親兒子,而她呢?她算什麼?
她不僅在當年弄丟了極有可能是自己女兒的白童惜,還在剛才親口詛咒了她!
她說,為什麼死的不是白童惜,而是喬司宴呢?
她怎麼能說出這種遭天譴的話來?
見他們夫婦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淑芬痛並快樂道:「現在你們說,我有沒有資格待在這裡給司宴送行?」
喬如生氣血翻湧:「就算你是司宴的生母,但你如此惡毒,根本不配為人母!所以,不要再讓我們看到你這張虛偽至極的臉了,更不要玷污了司宴投胎轉世的路!」
「你的意思是,我連給司宴送最後一程的資格都沒有嗎?!」
「是,一直以來,司宴都把冉兒當成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敬她,愛她,不是母子,勝似母子,至於你,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過是司宴的一個保姆而已。」
這番話,讓安冉再度泣不成聲,比起孝順喬如生,喬司宴更孝順她。
也許,在別人看來,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但在她心中,他向來是十分優秀出色的。
以至於,在明知他有罪的情況下,她還想方設法的保護他,請律師為他的罪行做辯護……
「喬如生,你錯了!」淑芬卻不認為自己只是區區一個保姆:「司宴早就把我當成自己人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越獄的時候,一併帶上我了!」
「那只是他順便的行為!」喬如生打破她的幻想:「你以為你很厲害,把我們一家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可你有沒有想過,從你交換了兩個孩子人生的那一刻起,你便失去了讓司宴叫你一聲『媽』的資格了?就算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會以你這樣的母親為恥!」
淑芬心裡扭曲道:「我不這樣做的話,司宴能過上好日子嗎?我都是為了他,他知道後,一定會感謝我的!」
喬如生只當她是病入膏肓,沒救了。
「孟長官,抱歉,讓你看到這樣的場面。」
聽到喬如生的話後,孟景珩擺擺手,表示沒關係。
事實上,他還真是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陳年往事啊!
「需要我把這件事,轉告給童惜嗎?」
「不用了!」安冉反應激烈的說:「我、我們會自己去找她的。」
「好吧。」孟景珩沒勉強。
喬如生接著道:「孟長官,請你把這個瘋女人帶走吧,我不想她擾了司宴的清淨。」
「可以。」
見孟景珩朝自己走了過來,淑芬一邊往後退,一邊不甘心的喊道:「我不走!我是司宴的親生母親!該走的應該是那個姓安的!」
沒人理她。
孟景珩甚至加快速度抓住了她,並非常有先見之明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以免她出去後亂說話。
隨後,他對喬如生夫婦道:「外面的那些家屬,我會勸他們離開,你們儘快把喪事辦了吧,遲了惹來更大的暴動,我也沒辦法了。」
喬如生點點頭,心懷感激道:「今天的事,只能改日再謝了!」
「客氣。」既然對方是童惜的父母,那他更要盡心盡力了。
眼見孟景珩從靈堂內走了出來,外面的人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名警察分散在他們四周,這樣可以隨時阻止雙方人馬起衝突。
「孟長官,您這是……?」眼見孟景珩一手拖著淑芬,一手捂著淑芬的嘴,眾人不禁奇怪道。
孟景珩遊刃有餘的說:「哦,她是我們警方剛剛抓獲的犯人,因為她之前是喬家的傭人,所以請求我們帶她過來見自己主子最後一面,現在她的情緒有點失控,為了防止她傷人,我只能採取這種強制措施了。」
聞言,眾人都理解了,畢竟淑芬戴著手銬,一看就是犯了什麼事的。
孟景珩接著對受害者家屬說:「各位,我有一個請求。」
帶頭的人負責說道:「孟長官,您說吧。」
「今天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先散了,你們在這裡鬧事,我們身為警方不得不管,但我非常理解你們的心情,並不想對你們採取強制措施,所以我們各退一步,你們離開,我們就當今天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大家以為如何?」
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後,家屬們都不再那麼激進了,因為想也知道,警方是不可能就這樣放任不管的,就算這個人是孟景珩,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