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一十三章 想辦法套近乎
2024-05-07 20:09:37
作者: 隊長是我
「司宴、司宴、司宴,他到底是你的兒子還是我的兒子?你竟然比我還要關心他?」
安冉的聲音乍聽起來平和,實則蘊含波濤。
淑芬一臉怯弱的把頭垂得更低了:「……先生自然是您的兒子。」
安冉雙手交疊,搭在膝蓋上,優雅又高高在上的看著她:「你知道就好,我不想總是從你的嘴裡聽到司宴的名字,他是我的兒子,況且我還沒死呢,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惦念他。」
淑芬聽後,那張低垂的臉不禁掠過了一絲記恨,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安冉卻只顧著跟她鬥氣,而不顧先生的死活,簡直枉為人母!
*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回到了喬家。
一進客廳,就見喬喬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兩隻小手捧著一本小學語文教材,在那像模像樣的讀著。
雖然停頓還是有些不自然,但他的發音卻很標準,這得益於白童惜之前向喬司宴提議的教學方法,要喬喬先從拼音學起。
喬喬正讀得入神,因此不曾留意到安冉和淑芬回來了。
安冉聽了一會兒後,忽地斜晲了她一眼:「你知道嗎,喬喬能成長為今天這個樣子,和白小姐有著莫大的關係。」
淑芬原本正一臉欣慰的看著喬喬,此時一聽到安冉說起白童惜,面色不由一僵。
「不過,這話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吧?」安冉用著閒聊一樣的口吻說道:「你之前一直待在九溪十八島別墅,白小姐和喬喬相處的過程,相信你都看在了眼裡。」
淑芬抿了抿唇,違心的說道:「夫人……白小姐那個時候正好有求於先生,自然要想盡一切方法和小少爺套近乎了。」
「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說這種話,就不怕遭報應嗎?」
「夫人,我……」
淑芬正想辯解,就聽不遠處響起了一聲稚嫩的「奶奶」。
安冉和淑芬齊齊看去,就見喬喬已經將語文教材闔上,稚聲稚氣的說道:「我讀完了。」
安冉暫時歇了教訓淑芬的念頭,走過去摸摸喬喬的後腦勺,說:「喬喬真棒,讀得真好。」
喬喬聞言,下意識的挺了挺小胸脯,帶點小驕傲。
淑芬在旁邊看著他們的互動,羨慕不已,以前都是她手把手帶喬喬的,喬喬也只跟她親近,後來隨著白童惜的出現,喬喬漸漸向外界敞開了心扉,不再把她當成唯一的依靠了。
現在,喬如生夫婦是想摸他就摸他,想抱他就抱他,而她卻只能礙於身份,離得遠遠的注視他,再也不復從前的親昵。
另一邊,安冉正在問喬喬想要什麼獎勵。
喬喬想了想,說:「奶奶,明天我不想讀課文了。」
安冉寵溺的看著他:「那你想幹什麼呀?」
喬喬道:「想出去玩。」
安冉意外道:「你想出去玩呀?這是真的嗎?」
要知道,喬喬因為身體和性格的雙重問題,一直都是極少出門的。
「嗯,我想出去玩。」喬喬很肯定的說道。
「那……」
安冉還沒表態,就聽淑芬在她身後急急道:「夫人!小少爺的身體您是知道的,出去玩是好,但萬一磕著碰著怎麼辦?還是讓他在家裡玩吧。」
安冉聲音一沉:「你覺得我會放任自己的孫子在外面受傷嗎?」
淑芬一窒之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反對什麼?」安冉說道:「以前喬喬被你帶的時候,經常磕磕碰碰,一旦流血止都止不住,現在他被我和老喬帶,反而一點傷都沒受了,奶奶沒說錯吧,喬喬?」
喬喬回想了下以前受傷的經歷,雖然很多時候都是因為自己亂跑亂撞才受的傷,但安冉的話也沒毛病,他這段時間住在喬家,確實沒有受過一點傷,流過一滴血,也因此,他實事求是的「嗯」了聲。
他的一聲「嗯」,輕飄飄的,但落在淑芬心頭,卻有千斤重。
誰擠兌她,她都能儘可能的裝死然後慢慢消化,但喬喬是她的心頭肉,是她繼喬司宴之後最關心也是付出最多的人,她對他那麼好,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怎麼能這樣昧著良心地附和安冉的話?!
「好孩子。」安冉滿意的沖喬喬笑了笑後,調頭問淑芬:「聽到了嗎?喬喬也是這麼覺得的,現在你還反對我帶他出去玩嗎?」
淑芬氣個半死的搖了搖頭。
安冉隨即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問喬喬:「對了喬喬,你想你白姐姐了嗎?」
一聽到這個稱呼,淑芬的精神立刻高度緊張了起來。
下一秒,喬喬回答道:「想!」
安冉沖他眨眨眼:「那明天要不要跟奶奶一起去找她玩呀?」
喬喬湛黑的眼睛一亮:「要!」
安冉嘴角弧度加深,聲音愈發柔和:「那好,明天奶奶帶你去。」
「耶!」喬喬為此發出了一聲歡呼。
安冉一頓操作下來,站在他們身後的淑芬快要被嫉妒和怨氣腐蝕得發瘋了!
她知道安冉是故意的,她越是不想和白童惜產生交集,對方就越是要從中作梗,讓她痛苦、難受。
如果時間可以回溯的話,她寧可將白童惜掐死在襁褓之中,而不是好心的留下她一條小命,讓她成長為今天這副不好對付的樣子!
*
晚上九點,白家。
白童惜一邊哄著兒子入睡,一邊抽空對孟沛遠說:「孟先生,今天安冉阿姨又來找我了。」
「哦?」
孟沛遠剛開始還不怎麼在意,直到聽到白童惜的下一句話:「她問我知不知道喬司宴的下落。」
聞言,孟沛遠的俊眉輕輕一顰,但又很快恢復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那惜兒是怎麼說的?」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她好像信了,不過我也不知道能瞞她多久。」
「瞞不住也沒關係,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從喬如生夫婦得知惜兒的真實身世起,孟沛遠就做好了他們隨時都會為了喬司宴而來的準備。
說實話,他們比他想像中的耐得住性子多了,能忍到現在才來打聽喬司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