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他跟隨她而來
2024-05-07 10:29:14
作者: 隊長是我
「行了!「孟知先受夠了這段日子以來郭月清的喋喋不休:「小童那天說的沒錯,男人怎麼了,男人就不能煮飯燒菜了?」
郭月清陰陽怪氣的說:「得!那今天中午勞您煮一頓怎麼樣?」
知道郭月晴存心氣人,孟知先放下報紙道:「只要你敢吃。」
「我才不上當呢。」郭月清是個很傳統的女人,要是真讓孟知先下廚煮飯,那不真的應了白童惜的那番「理論」,打自己的臉嗎?
眼睛一轉,郭月清見孟天真從二樓下來,左手噴著香水,右手塗著唇膏,水靈靈的準備出門,忙問她去哪兒。
孟天真含糊的應了聲:「去見個朋友。」
孟父、孟母叮囑:「別回來得太晚。」
「知道啦!」孟天真出門後,飛快掏出手機,撥通後問:「喂,奇葩男,你現在在哪兒?」
——
中午,香域水岸。
白童惜,孟沛遠,詩藍圍成一個品字形,各懷心事的吃著午餐。
感覺到面前兩人氣氛冷淡,詩藍假意關心道:「學長,白主管,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你們的胃口。」
「……」白童惜沒說話。
見白童惜從臥室出來後就不發一語,也不看自己一眼,孟沛遠臉色不好的回道:「挺好的。」
詩藍喜滋滋的說:「學長喜歡的話,我願意天天做給你吃。」
白童惜眼皮一跳。
孟沛遠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根本沒留神詩藍說的是什麼。
而這個輕不可聞的鼻音,落入白童惜耳內,卻叫她秀眉緊皺。
正巧她的手機響了,這給了她離座的藉口。
「我去接個電話。」她說。
孟沛遠神色自若的夾著菜,心神卻不受控制的留意起她那邊的動靜。
她站在靠窗的位置,剛按下接聽鍵,對面響起的悲憤聲讓她不得不把手機拿遠點:「小 !宮洺那個混蛋,居然設計我!」
白童惜不解:「什麼?」
「他約我到一個餐廳,說是要就投訴的事和我賠禮道歉,好,我去了,可他卻不見蹤影,沒一會兒,有個男人過來,拉著我的手就說我睡了他!既不負責,又沒給錢。接著,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堆記者,對著我的臉狂拍,那個混蛋之後發信息給我,說我如果不當他一個月的洗腳婢,他就把這件事抖出來,保證是頭條頭版!」
孟天真說了一串都不帶喘的,可見是對宮洺恨之入骨。
白童惜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她怎麼覺得這事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天真你別著急,我一定會勸宮洺……」
「不!小 ,我打這通電話給你,就是請你別插手此事,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敢!」
白童惜張嘴想勸,電話已經被任性的小姑子掛斷了。
餐桌上,詩藍一直觀察著孟沛遠的臉色,見他聽見「宮洺」兩個字時,臉色變得極其不好,心中竊喜,果然他們夫妻間有嫌隙。
這時,白童惜回到桌邊,對孟沛遠說了聲:「我要出去一趟。」
孟沛遠眼神一冷:「約了誰?」
白童惜如實說:「宮洺。」
「什麼時候回來?」他沉聲問,帶著一份難以形容的咬牙切齒。
「不知道。」白童惜眼波輕划過詩藍,對她說:「今天我先生的晚餐麻煩你了。」
詩藍樂意極了,只差沒讓白童惜一輩子別回來:「白主管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餓著學長的。」
目送白童惜出門後,詩藍大著膽子給孟沛遠剝了一隻皮皮蝦,小心餵到他嘴邊:「學長,剛才幸虧你救了我,不然我恐怕不能坐在這裡陪你吃飯了。」
掃過她兩指間的蝦肉,孟沛遠毫無興致的說:「不了,我對海鮮過敏,你等一下把廚房收拾乾淨,就可以走了。」
之後他拉開椅子,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詩藍跟著騰起身,追問:「學長,你要去哪裡?」
孟沛遠利眸盯著門口,那是白童惜消失的方向:「出門。」
頃刻間,偌大的房子只剩詩藍一人,她望著空蕩蕩的客廳,嘲笑自己的明知故問。
西銘茶坊。
白童惜一落座,立刻揪著宮洺說:「宮洺同志,孟天真又不是什麼階級敵人,你還是高抬貴手吧。」
宮洺悠悠的衝著茶,說:「小白,難得見面,我們能別談那丫頭的事嗎?」他把泡好的碧螺春放至她手邊:「我請你喝茶。」
白童惜不給面子:「不喝!」
宮洺仔仔細細的看她,只見她的眉眼籠著一層哀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心情不美麗?」
白童惜逞強:「好的很。」
宮洺了解她的性子,倔!比驢還倔!
小時候被同學嘲笑是沒媽的孩子,白童惜上去就是打,打得渾身是傷卻不哭不鬧,大人問她疼不疼,不疼是她永遠的答案。
可他疼,他心疼!他總是在事後,找到那些欺負過她的傢伙, 教訓一頓!
往事如煙,可現在回憶起來,還是讓宮洺很快找到了那股替白童惜報仇雪恨的勁:「小白,你在孟沛遠身邊待著不快樂,對嗎?」
白童惜一怔,趕緊捧起杯子喝茶,掩蓋眸底的落寞。
宮洺看她不願多談,靈機一動:「不如我帶你私奔吧!」
白童惜好笑:「我餓著肚子呢,沒力氣,跑不動。」
她對詩藍做的午飯毫無興趣,吐出來的可能比吃下去的還多。
「真可憐,堂堂孟家連個吃貨都養不起。」
宮洺的話惹來她的輕笑,而這抹甜美到奪目的笑,無巧不巧的落入了孟沛遠眼中。
他一路跟隨白童惜的小綿羊來到茶館,特意挑了個背靠她的位置坐下,本以為自己忍得住,卻在聽到那聲「私奔」後,臉色鐵青。
向他們走近的同時,白童惜正對著宮洺言笑晏晏,甚至還抬手作勢要打他,宮洺則一把抓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眷念的溫柔。
見狀,孟沛遠倏爾迸出一聲冷笑。
白童惜笑顏一僵,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分辨出孟沛遠的聲音,但哪怕只有一個字,一個鼻音,一個停頓,她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