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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你的手擺設用的?

2024-05-07 10:28:53 作者: 隊長是我

  白童惜不信的嘟囔一聲:「還有什麼辦法呀,除非你是魔術師,能憑空把它變出來。」

  孟沛遠勾唇:「不如我們賭一把,要是我真的能把它變出來,你就隨我處置。」

  白童惜忍不住問:「如果變不出來呢?」

  盯著她清澈的水眸,孟沛遠眼神幽深幾分:「那我隨你處置。」

  被他露骨的暗示弄得心跳加速,白童惜急急丟下一句「你先找到再說吧!」快速離開。

  白童惜一走,孟沛遠當即撥通了孟景珩的電話。

  對面是火車駛過軌道的轟隆隆響,孟沛遠問了聲:「大哥,你部隊訓練回來了?」

  孟景珩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嗯,估計下午就可以到家了。」

  孟沛遠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我能不能拜託大哥一件事?」

  「你小子,該不會又闖禍了吧?」

  

  「哪能呀,就是遇到了點小麻煩,但想來想去,只有你才能幫我。」

  「說來聽聽。」

  「幫我找枚戒指……」

  還沒形容戒指長什麼樣,就被孟景珩不愉快的打斷:「孟二少,孟小爺,孟祖宗,你這是把我當狗使喚呢?」

  孟沛遠笑了笑:「哥,你還真別瞧不起狗,狗的鼻子比你的靈。」

  孟景珩冷冷威脅:「我掛電話了啊。」

  「別啊。」孟沛遠連忙阻止:「大哥,那枚戒指是我和白童惜的婚戒。」

  孟景珩沉默片刻:「婚戒都能丟,小心哪天老婆丟了!」

  調侃過後,孟景珩答應道:「我現在打電話調動部門的精英給你進行地毯式搜索,這總行了吧?」

  孟沛遠愉悅道:「哥,還是你疼我。」

  孟景珩哼了聲,之後道:「對了,媽叫我們今晚都回家去吃飯,你記得帶上弟妹一起。」

  「好。」

  孟家,傍晚時分。

  綠化帶兩旁的黃花梨樹正在大面積落葉,傭人低頭清掃著,白童惜迎著夕陽望過去,好像上一次來的時候,梨花開得正好。

  察覺到她佇立的腳步,孟沛遠回頭問:「在看什麼?」

  白童惜輕聲問:「快入秋了吧?」

  「嗯。」

  「時間過的可真快呀。」

  有時候,感覺不出時間的變化是件好事,這證明你的生活足夠安逸,平靜。

  反之,痛苦會讓一個人感到度日如年。

  如果可以,她願意和孟沛遠這麼平靜的走下去。

  進了屋,白童惜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孟天真給纏住了:「二嫂,你給我評評理!」

  白童惜眨眨眼:「怎麼了?」

  孟天真苦著一張俏臉:「還不是上次你那個朋友!」

  驚覺自己嗓門過高,孟天真朝孟沛遠的方向瞥了眼,見他正專心致志的和孟知先擺弄著棋盤,才續道:「我不就是不小心潑濕了他的褲子嗎?他居然一下飛機就找我們領導投訴我,害得我現在還不能恢復工作。」

  作為孟天真的 ,但同時又是宮洺的朋友,白童惜只能一碗水端平:「宮洺他這麼做是有點過分,但你潑了他,恐怕也不是不小心吧?」

  孟天真鼓起頰,像條可愛的小金魚:「小 ,他沒事跟你湊那麼近做什麼,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我教訓一下他,他還委屈上啦?」

  白童惜忍俊不禁:「好了,我讓宮洺聯繫你的領導,撤回對你的投訴,你彆氣啦。」

  「不行!」孟天真得理不饒人:「小 ,你把那個奇葩男的號碼給我,我要親自找他理論。」

  白童惜有點為難,但轉念一想,宮洺言語犀利,孟天真想從他那裡討著好不容易,於是,把宮洺的手機號碼告訴她。

  孟天真低頭輸入那個恨得她牙癢的奇葩男的號碼,在白童惜看不清的角度,勾出了一抹惡作劇的笑。

  另一邊——

  在門口接到孟景珩一家四口的郭月清,喜笑顏開的用左手牽著南南,右手牽著桃桃,心疼的眼神不時掃過孟景珩那隻跛了的腳。

  這次國家組織的高強度訓練,讓孟景珩的舊傷復發,但身為帶隊,他還是忍著疼痛完成了任務。

  林暖去火車站接孟景珩的時候,他是拄著拐杖下火車的,林暖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更別提這幅樣子被郭月清看見,傷在兒身,痛在母心。

  客廳里的眾人在瞧清孟景珩的情況後,狠吃了一驚。

  孟天真眼眶微紅:「大哥,你傷了怎麼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說了有什麼用,你還能把他勸回家?」孟沛遠吐槽了孟天真一句。

  「二哥,你真是鐵石心腸!」孟天真氣得直嚷嚷。

  孟沛遠不跟小妹耍嘴皮子,轉身走進儲藏室,再出來時,手裡頭多了張手推車。

  這是多年前,孟景珩的腿剛取完子彈,還不能下地走路時,家裡給他買的。

  在林暖的攙扶下,孟景珩落座,之後若無其事的岔開話題:「你們來得都比我早嘛。」

  孟知先擱下那盤下了一半的圍棋,起身招呼眾人:「人齊了,吃飯吧。」

  聞言,郭月清沒有繼續傷春悲秋下去,吩咐家裡的阿姨把菜上齊。

  桌上,白童惜正在剔蟹肉,近期的帝王蟹收成好,肥得流油,吃的她根本停不下來。

  孟沛遠坐在她對面,見她用著比蟹殼還要粉的指甲蓋撥弄著蟹鉗,莫名的,他居然覺得那些原本不起眼的蟹肉變得美味起來:「孟太太,我想吃蟹。」

  孟天真停下筷子:「二哥,你瘋啦,你小時候吃蟹過敏耶!」

  孟沛遠固執己見:「那是以前,現在我體質好了,沒事。」

  白童惜聽他說的這麼篤定,於是有些不舍地把面前的那盤帝王蟹推給他。

  卻見他沉下臉,語氣陰鬱的說:「孟太太,我要你親手剔的那隻。」

  「咳咳咳……」桌上的其他人被嗆到了,孟沛遠這是在撒嬌嗎?是吧!

  白童惜嘴角 了下,發現他的視線一直黏在她指尖的蟹鉗上,她非常護食的一口吞掉,含糊不清的說:「你的手擺設用的啊,要吃不會自己剝。」

  好個孟太太,現在都學會跟他唱反調了。

  非但不生氣,孟沛遠反而覺得這才是白童惜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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