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別自以為了解他
2024-05-07 10:28:29
作者: 隊長是我
孟沛遠回過身,從宮洺手裡接過手機,皮笑肉不笑的說:「謝謝。」
頓了頓,他用眼神制止宮洺跟來:「宮先生不必送了,我認得路。」
宮洺腳步一頓,雖然他並不想停下追隨白童惜的腳步,可現實就是……他不得不停下。
——
蘭博基尼里的窗戶大敞著,公路上的夜風呼啦啦的灌進白童惜鼻腔,刮過她的面頰,她掙扎著醒來,在看到身前的處境後,嘀咕了聲:「我不是在做夢吧……孟沛遠?我怎麼會在他車上?」
孟沛遠嘴角一勾,賊冷:「還沒清醒是嗎?」
語畢,他猛地一提車速,白童惜前仰後倒的真是死人也要被折騰醒了。
下意識地板住扶手,她面如菜色的說:「別開這麼快行嗎!」
「我樂意。」
白童惜喉嚨滾動兩下,真心實意道:「……可我想吐。」
孟沛遠回答得那叫一個殘忍:「憋回去,別弄髒了我的車。」
捂住蠢蠢欲吐的嘴,白童惜難過的擠出幾個字:「憋不……回去。」
臭著臉,孟沛遠把車剎在綠化帶旁,將白童惜揪下車去,她馬上抱著電線桿吐得稀里嘩啦。
吐完了,她指了指沾著污漬的嘴,眼神迷離:「紙巾……有沒有?」
孟沛遠盯著她渙散的瞳孔看了幾秒,很故意的回了句「沒有」。
於是,傲嬌的孟二少悲劇了。
白童惜直接牽起他的外衣,抹了兩下嘴。
有輕微潔癖的孟沛遠:「……」
就在這時,一聲呵斥隨著腳步趕來,看打扮,是個女城管:「你們怎麼回事兒,這裡是能隨便吐的地方嗎?遛狗都知道帶張報紙呢,你們有沒有公德心啊!」
孟沛遠賣老婆賣得乾脆:「誰吐的你找誰。」
「罰200!」女城管開了張罰單,具體寫上白童惜的嘔吐物污染周邊環境,影響惡劣。
白童惜看著罰單上的龍飛鳳舞,憋出一句:「字好醜……」
女城管那叫一個怒啊,險些把腰間的警棍拔出來,孟沛遠微微一笑:「她喝醉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沒事!」女城管忍不住多瞧了孟沛遠兩眼:「記得提醒她去交罰款!」
城管離開後,孟沛遠側眸掃了眼白童惜手中的罰單,笑了:「是挺丑的。」
回到香域水岸,孟沛遠迅速把外衣甩到換洗籃,又把歪倒在門口的白童惜抱進次臥,她的臉貼近他心臟的位置,莫名讓他感到安心。
第二天。
白童惜剛睜開眼睛,視線就被一張紙給擋住了,從腦門上揭下來一看,原來是昨晚拿到的罰單。
掃視了眼周圍的環境,她躺在次臥的床上,衣服還是昨天那一套,估計是她邋遢的樣子入不了孟沛遠的眼,他直接把她隔離在另一個房間了。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囧事,白童惜的臉頃刻皺成包子,所以說她不能喝酒,更不能喝醉,一醉就什麼形象都沒有了,要命!
沖了個澡,系上浴袍,白童惜下樓的時候,孟沛遠正一身休閒裝坐在客廳讀報,她揉揉眼,沒錯,真的是他。
真是稀罕,自從兩人搬來這裡後,孟沛遠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白童惜有時候都要以為這只是他入住的酒店之一的錯覺。
聽到動靜,孟沛遠放下經濟報,瞟向她:「洗過澡了?」
白童惜老實的點點頭。
於是孟沛遠叫她過去。
「什麼事啊?」她問。
孟沛遠用腳尖點了點旁邊的換洗籃,裡面躺著一件外衣:「這是昨晚你吐髒的,把它拿去手洗了。」
白童惜微微撇開臉,在公司他是領導,可這是在家裡,他還端得什麼架子。
孟沛遠下一句話飄過來:「你不樂意我也不勉強,賠錢吧,反正你是白家的大小姐,十幾二十萬的你還是付得起的吧?」
「一件衣服十幾萬,你怎麼不去搶啊!」白童惜不信邪的彎腰把外衣撿起來。
一瞧,是義大利的一款手工牌子,限量版,證明孟沛遠沒騙她,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孟沛遠睨了她一眼,見她氣鼓鼓地拎著他的髒衣服轉身進洗手間,沉沉的笑了下,很愉快。
白童惜把這聲笑理解成嘲笑,怒得把手邊的洗衣粉全撒在大衣上:「我偏不洗乾淨,癢死你癢死你……」
等她忙完了,就聽見孟沛遠要求道:「我肚子餓了,你去煮個早飯吧。」
白童惜臉色略沉:「我不是你的保姆!」
「我知道,你是我的孟太太。」孟沛遠眉眼溫柔,很醉人。
白童惜就跟又喝高了一樣,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顛勺煎太陽蛋了!
片刻後,她倒了兩杯純牛奶,把煎好的太陽蛋和香腸擺盤,招呼他過來吃飯。
孟沛遠低頭看著那兩條金黃的香腸,沉沉發笑:「孟太太,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白童惜隨著他的視線落到香腸上,拿起刀叉將香腸切成幾段,似笑非笑的回以一瞥:「你說呢?」
「……」孟沛遠 一涼。
飯後。
聽到孟沛遠兜里的的手機響了,白童惜不禁提醒:「你電話響了。」
雖然是周六,但孟沛遠可是大忙人,隨時都會有公事纏上他。
孟沛遠慢條斯理的擦完嘴後,這才按下接聽鍵:「是我,你有什麼事?」
頓了頓,他的聲線多了幾分安撫:「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正在收拾餐桌的白童惜隨口問道:「有事啊?」
孟沛遠收起手機,神色冷峻:「詩藍出事了。」
白童惜「哦」了聲,漠然且直接:「這關你什麼事。」
「她是泰安的員工。」
台詞是,他必須管?
白童惜盯住他深邃的瞳眸看了幾秒:「你對泰安的每個員工都這麼體貼,還是說……僅限於女性?」
孟沛遠雙眸微眯,反問:「如果是宮洺出事了呢,你會不會幫?」
白童惜毫不猶豫:「會!」
孟沛遠頗為嘲弄的勾起唇,起身:「這不就得了。」
白童惜沉鬱的聲音追上他的背影:「你和詩藍的交情,已經這麼根深蒂固了?她才來公司幾天吶?」
孟沛遠冷淡的回上一句:「別自以為了解我,我們也才結婚不過兩個月。」
白童惜怔住,千言萬語都梗在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