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冰雹來襲
2024-05-07 09:45:23
作者: 一級小火箭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沈珂還在惦記她那「過期的火腿」。
但沈珂睜眼一看,李荀的臉色不太好。
沈珂先是摸了摸李荀的額頭,確認了沒有發燒:「昨晚沒有休息好?」
「嗯。」
李荀悶悶的應了一聲,眼底掛著的烏青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天知道他隱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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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錦早早的跑去了雞舍,又高興地飛快跑了回來:「娘親快來,小-雞它又下蛋啦!」
沈珂聞聲去雞舍瞧,忘了披上衣服,還被凍了一個哆嗦:「今天怎麼這麼冷?」
地上似乎還落著三三兩兩的冰塊,這會兒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
小錦有些不高興,拖著沈珂的胳膊輕輕晃了兩下:「娘親,快看小-雞的蛋,好不好呀?」
「好好好,小錦別生氣。」
沈珂仔細去瞧,之前被李素雲用了四隻雞蛋,她後來又用李素雲給的銅板買了四顆雞蛋,而現在,雞舍里已經有十顆雞蛋了!
自家這日子也是越過越舒坦了!
小錦看沈珂還沒有發現她重視的細節,心急地踩上了一邊兒的小板凳,指了指雞肚子底下的一顆雞蛋:「娘親,你要看這裡呀。」
沈珂低頭去看。
那顆雞蛋已經微微裂開了一些,明顯就是快要破殼而出了!
沈珂也不由自主的有些高興,「一定是小錦照顧得好。」
小錦高興地蹦蹦噠噠,這一腳沒踩住,直接就向身後跌了過去。
眼看小錦就要摔落在地,沈珂和剛出門的李荀一併俯身想要扶住小錦。
結果,二人齊齊撲了一個空。
明明要摔倒的小錦竟四平八穩地跳在了地上,伸出雙手保持住了平衡向前跳了兩下,像只剛剛學會飛行,羽毛未豐的小麻雀。
反而是沈珂以一種親昵的姿勢跌在了李荀的肩頭,為了不摔倒砸毀雞棚,沈珂僅僅抱著李荀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住李荀:「你,你等我站穩在放開手。」
「李荀是不會讓珂兒摔倒的。」
李荀扶著沈珂的腰,嘴唇剛好抵在了沈珂的額頭前。
在外人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對依依不捨、難捨難分的連出門之前都要待在一起親近-親近的新婚夫婦。
路過的孫婆婆挎著一個空空的籃子,掩面促狹道:「你們兩口子都成親這麼多年了,感情還是這麼好,怎麼沒想著再要個孩子呢?孩子多了,家裡多熱鬧啊。」
沈珂也很想解釋解釋,她真的沒到那種每天出門之前都要和李荀親親抱抱撒個嬌的程度……
等她站穩腳步,家門口已經圍了好幾戶的村民了。
為首的正是昨日對沈珂說教意味十足的洪大叔,此時也忸忸怩怩地走上了前:「沈丫頭,你能不能教教咱們,你那個棚子究竟是怎麼弄的啊?昨日這雹子嚇得實在是太邪兒門了,連咱家那屋頂都砸漏了一塊,更別說是地里新種下去的秧苗了!」
洪家嫂子怨聲載道的附和著:「是啊!這可怎麼辦啊,雖說如今入冬還早,再種些東西也來得及,可萬一再下雹子,那不是再種什麼都白費力氣嗎?」
聽了洪家夫婦的話,沈珂很快就明白了地上那些冰塊是怎麼回事。
昨夜下了冰雹。
那昨夜理應很冷,只不過沈珂記得自己睡得很暖和,像是抱了一個手感很好的大熱水袋,至於什麼原因,沈珂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面對村民們此時的欣賞,沈珂心裡開心不了多少,甚至有些平淡:「大家先別急,還是得等我先去地里看一看,了解一下什麼情況。」
村民們迭聲說好,儼然是把沈珂當作了此時的救命稻草。
而就在一群人簇擁著沈珂走去田間的路上,剛好就遇見了捂著腦袋的蘭嬸,哎呦哎呦的被蘭叔攙著。
蘭叔待她只有深深的不耐煩:「就說讓你陪我一起修修屋頂,你偏不修,誰知道那屋頂能下雹子,給你砸成了這樣!」
蘭嬸那腦袋都被砸青-紫了,可看見沈珂一行人,還是很快端起了身段:「你懂什麼?這下雹子是天註定的事,能怪得了我麼!」
她瞟了沈珂一眼,話里話外的嘲弄著沈珂的單純:「閱歷淺就是閱歷淺,還真以為撘上那麼一層破布就有用了?在這雹子面前,照樣得給你砸漏嘍,到時候全家吃不上飯,可千萬別向村里人求著借米呀!」
「行了,你可少說兩句吧!」
蘭叔看沈珂就在一邊兒,臉色難看的不得了,想起了自家的莊家,忽然一拍大腿:「哎呦,壞了壞了!前幾日-你偷閒,未來得及收地里的麥子,如今這嚇了雹子,那些麥子可該怎麼辦啊!」
蘭嬸挎住了激動的蘭叔,面有成竹在胸的坦然:「怕什麼,我當然有辦法了。昨兒個我就瞧那天色陰的厲害,在麥子上蓋了不少的粗布,准能熬得過去!不像有些人啊……」
蘭嬸就跟生怕沈珂一家聽不見似得,扯著嗓門大聲嚷嚷:「還以為撘那麼一個破布棚子就有嗓門作用,那棚子撘得老高,不更是容易被砸穿嗎?呵,只怕到時候見了被砸壞的破棚子,哭還來不及呢!」
沈珂只是笑笑。
小錦被蘭嬸說得有些擔心,「娘親,咱家的秧苗不會真的被雹子砸壞吧?小錦好害怕。」
「娘親也說不準,但應該是不會的。」
塑料布的棚子,防冰雹的確是要看運氣,不過如果那冰雹大得連大棚都能砸穿,那蘭嬸只怕會更慘。
小錦緊緊地攥著沈珂和李荀的手,很快就跟著眾人走到了田地間。
各家的農田都損失不消,大部分秋種的秧苗都毀於了昨夜,唯獨沈珂的大棚安然無恙,只有一些冰雹融化的水珠掛在上面。
而蘭嬸家的田地更慘,原本還不至於出太大的問題,但是蘭嬸把握十足地在上面蓋了布,昨晚的冰雹砸下來,蘭嬸家地里的麥子竟然全部都被砸死了。
粗布上沾滿了泥水,緊緊-貼在地面上,根本不可能有麥子可收了。
蘭嬸看得臉都嚇白了,心急的放聲大哭:「怎、怎麼會這樣呢!我的麥子,我的麥子啊!」
蘭叔坐在地上一攤,直接就被活活氣暈了過去,嘴角還掛著一抹血痕。
「老頭子!老頭子!」
蘭嬸聲嘶力竭的叫喊著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