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打消一些戒心

2024-05-07 09:03:51 作者: 阿狸

  紅壤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直接往後仰著身子差點沒摔在地上。

  「見過我?怎麼可能?」紅壤坐穩了身子,才心有餘悸道:「我一直都在殿下身邊,是皇后娘娘將我安排在殿下身邊,一直到現在,也已經有了將近十年,南王妃難道去過西寧?」

  唐清懿自然是沒有去過西寧,只是他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就像是某個故人,所以她才好奇的問了一句,倒是這個紅壤,反應未免大了些。

  「我不過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罷了,你嚇成這樣做什麼?」唐清懿審視的目光就如同刀子一般,好像循著哪裡有破綻,就要從哪裡動手一般。

  紅壤為此心臟已經跳的不是一般的快了。

  眼下倒是顧不得針管如何,他催促道:「還是趕緊抽血吧,殿下那邊還等著我去照顧呢。」

  唐清懿漸漸收回眼神,只是偶爾還是有打量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紅壤慶幸自己如今帶著面具,唐清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表情,也就無法看出什麼破綻來。

  唐清懿倒是十分不客氣,就真的用那針管。

  她將皮筋系好,瞧見血管後,便是一針扎了進去。

  

  紅壤長這麼大就沒有被這麼粗的針扎過,故而如今被扎的整個人的脖子都紅了起來,像是疼的。

  「你可會武功?」唐清懿問道。

  紅壤只覺得手臂上巨疼,但是唐清懿問話,他又忍住了,回答道:「倒是會一些,為了保護殿下,自是得會點兒武功才行的。」

  唐清懿點了點頭,拔針的一瞬間,紅壤還是覺得十分的痛。

  「唐院長,方才的話,你還沒有回覆我呢,我從別人口中得知,這抽血的針管,可不是那麼大的。」紅壤覺得唐清懿是故意的,但是為何要這麼做呢?

  難道是識破了他的身份?

  可若是識破了他的身份,她也應該知道醫書是被誰拿走了,不該對他如此,該是直接將他抓起來才是。

  唐清懿對他微微一笑,道:「屋子裡沒有細的針管了,現如今就只有這個。」

  唐清懿將抽屜打開了,裡頭果真只有這般大的針管,甚至還有比這個更大的。

  紅壤見此,才覺得對方不是故意整自己。

  不過下一秒,他心中的想法立馬就被他給打回原處。

  「別的屋子裡倒是有,只是我腿坐麻了,不想去拿。」唐清懿說完,就見紅壤身邊的氣壓低了些。

  她搓了搓手臂,道:「好了,血已經抽完了,再去做做別的檢查吧。」

  紅壤想著要事,跟著她一起到了別的屋子。

  「我給你看看胃。」唐清懿說著,進了一間屋子,而後伸手招呼著他進來。

  紅壤想起來單景所形容的感受,還有那麼羞恥的姿勢,他有點······接受無能!

  「快點進來,站在那裡幹什麼?等我將你拽進來?」唐清懿有些不耐煩,道:「一次性做完了,下次就別來了,最近四國聯賽,醫院沒有多少人。」

  紅壤最終還是進去了。

  他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他的皇位。

  不過想像中的姿勢和痛苦並沒有來臨,唐清懿對他招手,「站在那裡幹什麼?來這邊。」

  「不是要做胃鏡嗎?」紅壤有些驚奇的看到唐清懿已經打開了什麼。

  唐清懿嗯了一聲,道:「是要做胃鏡,你過來,來照一照。」

  紅壤聽到只是照一照,頓時激動了,照一照的話,就不用那麼難受了。

  他過來了,唐清懿給他照了之後,才道:「沒什麼問題,下一個。」

  「換了衣服······躺好······張嘴。」

  紅壤所想像中的痛苦還是來臨了,做完了胃鏡之後,他抑制住想要嘔吐的衝動,問道:「不是照過了嗎?」

  「剛剛那個是胸透,距離比較近,所以先做那個······對了,我忘了,做胃鏡是不能吃東西的。」唐清懿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肯定是這兩日太累了,我就忘了。」

  「只是你家殿下都做過一次了,你應該知曉才是,怎麼也不說呢?」

  在紅壤瞪過來的時候,唐清懿頗為無辜,「這是你自己不說。」

  紅壤只能認命,「所以?」

  「所以你明日別吃早飯,別喝水,藥也不能吃,直接起來就過來,記得早一些。」

  唐清懿又給他做了一些檢查後,才回到南王府。

  回到南王府後,南琛都已經睡了午覺。

  唐清懿餓的飢腸轆轆,覺得自己的惡趣味應該在明日吃過早膳之後再實施。

  「怎麼樣了?」南摯從她身後走到了對面,坐在椅子上,道:「飯菜已經吩咐人去熱了,等一會兒就好。」

  唐清懿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道:「檢查了,等明日一早,再給他做一次胃鏡便可。」

  「瞧你進門時還一臉喜色,怎麼現在就成了霜打的茄子?」南摯問道。

  她一臉委屈的看著他,道:「餓的。」

  南摯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那等會兒就多吃點兒,這下可不會再怪本王微胖你了吧?」

  唐清懿嫌棄道:「勉勉強吧。」

  南摯見她餓的厲害,想轉移她的注意力,道:「你可覺得西寧太子身邊的侍從紅壤,似曾相識?」

  唐清懿聽南摯這麼一說,微有些驚訝。

  她以為只有她這麼覺得,原來南摯也有這個感覺。

  「是覺得似曾相識,總感覺像誰,但是又覺得有一些不想,還是喜歡穿紅色衣裳的,都是那股子騷包勁兒?」唐清懿想到紅壤,又想到南昌,兩人相似之處,又帶著一絲不同。

  她卻是又說不出什麼不同來,非要說一個不同,那就是紅壤身上沒有那種常年不散的胭脂水粉的味兒,就像是那紅壤真的是在西寧太子身邊待了多年,一直都清心寡欲似的。

  至於南昌,常年流連花枝柳巷,渾身的脂粉味兒,她聞著都覺得沖鼻子。

  南摯的感覺,也是唐清懿所感覺到的,所以聽到唐清懿這麼說,南摯又打消了一些戒心。

  戒心打消歸打消,到底也沒有放棄查紅壤,南摯還是派遣袁峰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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