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這玉佩怎麼會在這裡
2024-05-07 08:47:10
作者: 阿狸
先前每每他娘一來,就掙扎著要他娘抱,眼下終於要他抱著了。
不過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抱他。
南摯才退後兩步,眼下瞧見他這個樣子,卻是又不忍心了,只能又過來,摸了摸南琛的腦袋,道:「父王去找你娘,你先在這裡,等父王將你娘帶回來。」
季思生聽到南摯的自稱,心中雖有些不舒坦,但如今也不是胡思亂想這些的時候,他眼下該是好好照顧好她的孩子才是。
「對了,他的奶瓶我已經交給奶娘了,奶娘都知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問她就是了。」南摯臨走又囑咐了一聲,得到季思生的回應,才算放心。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孩子的,畢竟也是我們軍機府的血脈。」還是大小姐的孩子。
南琛眼見著自己父親走了,還揮舞著兩隻小手,咿咿呀呀的嘴裡不知道在說什麼。
季思生伸手握著他的小手,道:「很快你娘就能回來了。」
那知府也算是個人精,方才聽到南摯和季思生的對話,心中就已經起了幾分疑心。
方才南摯在這裡,他自是不敢問出口,如今只有他和季思生了,他才敢開口問道:「季大人,這孩子是......」
季思生還記得他先前的事兒,眼下便是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唐處長,就是這孩子的母親。」
知府聞言,驚得瞳孔都縮小了幾分,不敢相信唐清懿是已經生過孩子的。
他畢竟是這等偏遠城內的知府,不清楚京內的事兒也是正常。
一想到唐清懿竟然是南王殿下孩子的母親,知府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後怕。
只是這也太亂了些,這處長大人可也不像是嫁給了那位南王殿下的,不然的話,怎麼會總是跑來這裡,做她的南王妃不好嗎?
再者,也沒有任何消息說南王殿下是有王妃的人。
方才季思生的那句話,他已經不敢再好奇了,怕好奇害死貓。
原本還欲要給這位南王殿下準備些美人相伴,眼下也是不敢了。
而唐清懿那邊,還不知道南摯過來了。
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當日的夜裡,從地下室出來。
除了一日三餐有人放在門口以外,其餘的時間,她幾乎都泡在地下室內。
地下室內只有燭光和設備上的光,如今是什麼時辰了,她也不知道,只是在感受到腹中飢餓時,才出了地下室,準備去地下室的門口拿飯菜。
方才出了門口,便是瞧見地上的飯菜,和站在門口看著上頭的男子。
南摯聽到開門的動靜,轉身朝她看來,對她淡淡一笑,「吃晚飯了。」
唐清懿見竟然是南摯,面上一愣,頗為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琛兒呢?」唐清懿見他在這裡,難道孩子在南王府?
知道她該是最掛心孩子,畢竟也多日未見了,為了安她的心,他聲音放的輕柔了些,道:「放心,孩子沒事,琛兒就在知府的府內,有季思生護著呢,沒事兒的。」
「那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在信中說儘量不要過來嗎?」唐清懿為著大局著想,也是覺得此事她多費些心力,該是能解決。
至少到如今,除了那位自責而死的老人,還沒有人因為這種毒死去。
如今南摯卻是來了,還將孩子也帶來了,她心中難免擔心。
南摯聞言,也是頗為無奈,「是皇上派遣我過來瞧瞧情況,孩子若是放在南王府,我也不放心,乾脆就帶過來了,你不是說城內眼下好好的嗎?只有酒樓這裡將所有患上的或者有可能患上的都聚在了一起。」
「是沒錯,就是怕萬一。」唐清懿面色依舊嚴肅。
她作為一個母親,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遭遇危險的可能,所以不過來是杜絕危險的最好法子,沒想到如今卻是過來了。
「不要擔心,我們的孩子該是很堅強,沒有你想像的那般脆弱。」他只是想安慰一下她,畢竟她若是一心放在孩子身上,怕是也不能好好的研製針劑。
他想到先前南琛病了的事兒,自己心中也是十分欣慰,欣慰自己有一個這麼堅強的兒子。
「上回他被奶娘過了風寒,不也是沒有哭鬧,咱們的孩子哪裡是那麼脆弱的?」
南摯一口一個咱們的孩子,唐清懿聽的有些彆扭,只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又想到上回她兒子吐奶的事兒,有些無語道:「怕是病的都沒力氣哭鬧了,還堅強?!」
南摯:「......」他現在想想,好像還真的是那麼回事兒。
「行了,別在門外杵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雕塑呢。」唐清懿頗為嫌棄的看著他一身黑色的錦衣,大晚上的,要不是地下室內有光能透些過來,還真的看不見。
深覺自己被嫌棄鄙視了,南摯也只能在心裡告訴自己,她擔心孩子,所以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繼而邁步進了地下室。
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地下室,只是先前是匆匆過來,沒有仔細的看過,如今才發現,地下室內還有其他的房間,可謂是不小了。
且裡頭還放著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想來也是那些醫治的設備。
他瞧見桌上還有一塊玉佩,看樣子像是被什麼腐蝕了,玉佩表面早就已經起了許多的泡泡,看著頗為心驚。
只是這玉佩成色極好,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唐清懿的東西。
翻轉玉佩瞧了一遍後,他發現了玉佩後頭的小字,竟然是雲清。
雲清的玉佩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卻還是狀似無意的問道:「這玉佩怎麼會在這裡?還成了這個模樣?」
唐清懿正在吃飯,聞言,直接就道:「那是白疏的,他用硫酸滴在上頭做實驗,那玉佩就成了這個模樣。」
「白疏?」南摯聽的心中一驚,眉頭微蹙。
她直接叫白疏的姓名,叫他可都還是一口一個王爺的稱呼。
「怎麼了?」唐清懿聽到了他語氣中的不悅,轉頭過來看他。
南摯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什麼,你趕緊吃飯吧,吃完了就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