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困難無比
2024-05-07 08:46:20
作者: 阿狸
唐清懿瞧著他這一臉懵的樣子,更是覺得可惜,這樣的「好苗子」,不能進軍娛樂圈可是十分的可惜了。
這些日子他在府內低眉順眼的,當真以為他知道安分了,這在她眼前倒是裝的極好,許是那個常常同他在一起的下人教的。
且那個下人還是原先就在唐清華身邊,從前可也算是唐清華的軍師了,沒少給唐清華出主意,可以說唐清華長歪,裡頭都得有一般的功勞是他的。
唐清華如今這般自是改不了了,唐清懿也就放棄了能叫他換條好路走的心思,而是說道:「你這故事裡頭寫的倒是帶著幾分感情在裡頭,且也與咱們這府內的情況有些相似,若說這不是你的心裡想法,我都不信!」
唐清華以為她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套鑽,當即就變了臉色,極力解釋,「長姐,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早就知道自己錯了,所以就是給咱們軍機府的鋪子好好做工,我都沒想過任何工錢,還請長姐信我。」
唐清懿微微勾唇,道:「信你,自然是信的。」只是信的卻是這話本裡頭的。
唐清懿沒有為難他,而是在這幾日沒少折騰他。
時間久了,這說書之人沒能拿到手裡的錢,不由得有些急了,就找人給府內遞了信。
唐清華拿到信件時,整個人都嚇的心臟突突的,將信件看了之後便放在自己的床底下。
若是被人發現了,他大可以說自己不知道,不過是怕唐清懿誤會了,所以才留著,若是沒人發現,那就更好,將錢給了那說書之人,這信件也就可以損毀了。
只是想要送錢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些日子裡,唐清華勒令在院子裡寫話本,美名其曰怕他偷懶,還派人看著他。
唐清華這邊走不開,倒是想要下人去送,只是下人被安排了旁的事兒,每每到了夜裡才給放回來,一日下來都難能見到他一面,身邊伺候的也就只有另外一個下人。
兩人商議一番,打算趁著夜裡,被發現的機率不大,將錢給送出去,卻是不想,這牆上何時被人給放了針,且瞧著那針還是被|插在牆上的,手只要扶上去,這針就得進了皮肉。
畢竟夜裡看不清,唐清華的手上自然必不可少的多了些血珠,在皮膚上分外清晰。
唐清懿這手上一痛,自然也是從牆上摔了下來。
他還沒來得及先瞧瞧自己的手如何了,一睜眼就瞧見了一張放大的臉。
侍衛看清楚了從牆上掉下來的人,關切問道:「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唐清華從地上起了身,臉色沉的難看,見他還在自己跟前站著,心中有火,卻是沒處兒發。
侍衛依舊跟著他,關切問道:「公子,您沒摔壞吧,可要我找個大夫給您看看?」
唐清華心中煩躁的厲害,只覺得這侍衛著實沒有眼力見兒,不知道看眼色,沒瞧見他如今這臉上都快颳起暴風雨了,還能這般討死似的湊過來。
不過只一瞬間,他便是想起來這個家,自己不是掌權人,人家對他不懼也是正常的。
「公子,您真的沒事兒?」侍衛又問了一句,直到唐清華清清楚楚的說了自己無事後,侍衛才算是放過了他。
而後去了唐清懿的院子,對她說道:「方才公子似乎是想要翻牆出去,只不過因為牆上有針,還從牆上摔了下來。」
唐清懿聞言,忍不住笑,道:「那牆可是不低,該是摔得不輕。」
季思生見她笑彎了眼,也是忍不住輕笑一聲,道:「我當你這般大方,輕易地放過了他,沒想到還是在後頭。」
「我是要等他自己承認,他既然不主動承認,這苦頭就有的是他吃的。」
「不過外頭的事兒卻是得處理了,若是一直這麼下去,對軍機府的名聲不好,怕是軍機處那邊也會有所不滿。」唐清懿收拾唐清華的同時,也不能忘了外頭的那些傳言。
不過唐清華倒也是個好對付的,也不想想,這信件是怎麼送進來的,若不是有她的允許,那信件怎麼能到了他的手中。
只是這信件是真的,上頭寫的也是真的,她不過是放信件進來了。
而那說書之人也當真是急了。
除了那酒樓里的說書之人被抓緊了大理寺,可是還有兩個,這兩人一見找不到人了。
她便是故意找人透露了消息,言明找他們說書的人,是軍機府的公子。
借著唐清華的名諱,季思生照著唐清華所寫的話本臨摹了自己,一封帶著唐清華名諱的信件,便是出來了。
那說書之人知道了唐清華還是軍機府的公子,那麼這本子的內容,如今外頭流言的形成,自然也多了幾分解釋。
也不知道可是那唐清華當真心中就是那般想的,故而上頭許多東西與府內發生的不謀而合,怕是他自己還沒怎麼發現。
且他身邊的下人也被她給支走,也沒人給他照看一二,對付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那說書之人沒能拿到唐清華該給的錢,眼下便是心急了。
可若是有人拿著唐清華所寫的書本,請他代為宣傳,並付費一定的銀子,想來他們也是樂意的。
而唐清華怕是自己也想不到,他所寫的話本,會扭轉眼下的流言。
且那說書之人多記仇,唐清華不給錢,他們自是得煽風點火一番,原先故事的那些流言,故事源頭,自是也模糊的說了些。
都不是傻子,雖說說的零模兩可,但大家只要細細的想一想,再跟那話本上的內容對一對,多多少少還是能探查些什麼的。
至於唐清華,便是同外頭隔絕了似的,那消息如何都傳不到他的耳朵里。
唐清懿倒是沒有在飲食上虧待他,每頓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與從前無異,就是經常有「說書之人」的信件進來。
他瞧見裡頭催促的內容,也是心急如焚,夜裡想了法子的想要出去,可這軍機府不知道什麼時候,不是銅牆鐵壁,可出去卻是困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