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陣起!

2024-05-07 08:35:32 作者: 揚名天下

  靈牌光芒大盛,形成一面半圓體金色屏障倒扣在地面上,就像那是功臧大師施展的金鐘罩一樣,將陳宮的身體死死護在中間。

  雷光在那金色屏障上肆意破壞著,卻無法傷及裡面的陳宮絲毫。

  與此同時,徐博通出現在陳九生身後,劃手為刃,大手一揮斬斷了陳九生身上纏繞著的兩根藤蔓,抓住陳九生的肩膀將陳九生帶到了遠處。

  雷紋牌內透出的反震之力促使我的身體不斷向後滑去,不論那雷光多麼的耀眼,電光多麼刺目,還是傷不到屏障內的陳宮一絲一毫。

  至此我才明白,我手裡的雷紋牌根本敵不過陳宮剛才拿出的那枚靈牌。

  剛才我只顧著注意那前年雷擊桃木了,根本沒看清陳宮手裡拿著的究竟是什麼靈牌。

  我見根本無法傷到陳宮,咬著牙直接將方向調轉,雷住跟著我的動作橫掃而過,將遠處的牆壁都崩碎了。

  「啊嗷嗷嗷嗷!」

  趙海悽慘的慘叫聲迴蕩在陳家大宅的上空,既然我根本傷不到陳宮,我便只能給五師姐製造機會。

  

  雷柱的前段頂著趙海的身體,將趙海轟出去百米開外,趙海身上濃郁的魂靈之氣躁動起來,大有一潰而三的架勢。

  說到底趙海終究是個生魂,就算晉升成了冤魂又怎麼樣,這雷紋牌就連徐博通都能重傷,更別提一隻冤魂了。

  雷光消散,手中的雷紋牌同趙海一樣,化作灰飛湮滅消散。

  我來到白落萱身旁,將鎮魂石悄無聲息的塞進她的手心裡,道:

  「五師姐,你拿著鎮魂石先走,他們的目標是我,我在這裡殿後。」

  「不行,我拋棄你把你獨自一人留在這裡?」

  「少廢話了,再磨嘰一會兒今天誰都走不了了!」

  「你說得對。」

  陳宮單腳踏地,屏障如退潮一樣消散。

  「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

  陳宮雙手負在身後,緩步向我和師姐走來。

  「踏,踏,踏。」

  腳步聲在我耳邊響起,對我來說就像是危機爆發的倒計時。

  我迫使自己的大腦瘋狂的轉動,思考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身上就剩下三枚靈牌了。

  鎮魂牌,折陰牌,封靈牌。

  這三枚靈牌

  我心念一動,猛然站起身來,不顧一切的向著陳宮衝去,雙手掐著法訣,道:「地縛天門,玄陽正魂,萬物一氣,歸我道宗,定!」

  「呵呵。」

  「道家法訣?可笑!」

  還不等我靠近陳宮,我的腳下便驟然升起一根土柱,將我整個人頂飛了起來。

  身上背著的布包飛了出去,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一枚封靈牌掉落在陳宮腳下,陳宮低頭看向封靈牌上面的靈紋,低聲笑道:「就連這雕刻靈牌的手法都跟那老東西如出一轍啊。」

  我從五米多的本空中摔落砸在地上,上半身的骨頭架子似乎散架了一樣,身體裡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

  「咳咳咳。」

  我咳出一大口鮮血,殷紅的血液反射著太陽的光芒是那麼的刺眼。

  「念你身體裡有陳家的血液,我可以給你留一條全屍,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

  陳宮的那點小心思我早已瞭然於心,還未等他說出口我便道:「我是不可能秦瓊交給陳九生的。」

  陳九生修煉邪術還雕刻害人的靈牌,這種陰邪之人我若是將秦瓊交給他無異於助紂為虐。

  就算是要我死我也不可能將秦瓊給他。

  陳宮的臉色漸漸的也冷了下來,厲喝道:「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

  我看著陳宮於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忽然的笑了。

  陳宮眉頭一揚,道:

  「你笑什麼?」

  「笑你蠢!」

  「乙木九子,靈牌為令,上至九天,下到黃泉,三界鬼神,聽我號令,鎮!」

  三道熾/熱的玄光從陳宮為中心的三個不同方向亮起,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嘶吼道:「三神劫魂陣!」

  「起!!!」

  陳宮渾濁的老眼圓瞪,那張老臉頭一次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這是那老傢伙的

  」

  「不可能!」

  「有何不可?」

  黑,紅,白三種顏色的流光在半空中交織,融合,裹挾著堪比雷紋牌的威力,呈神劍貫日之勢刺向陳宮的心口窩。

  千鈞一髮之際,徐博通出現在了陳宮的身後,手裡捏著兩枚金身牌,金光大亮,瞬間將陳宮和徐博通包裹在內。

  「噗嗤!」

  血肉被貫/穿的聲音響起,同時,我的腦海深處爆發出一股令人慾死的暈眩感,先是跟陳九生鏖戰了好幾回合,又接連催動了雷紋牌和三神劫魂陣,我的身體已經處於超負荷運轉了。

  我也沒有精力去看陳宮現在的模樣了,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看向白落萱。

  「師姐

  」

  「小師弟!」

  「龐重,快救人!」

  「小子,我殺了你!!!」

  陳宮暴怒無比的聲音傳來,一陣恐怖的威壓向我襲來。

  我一個踉蹌,身體向後倒去。

  朦朧之中我看見陳宮如九幽厲鬼一樣,乾枯的老手化作利爪爪向我的喉嚨。

  「小師弟!!!」

  不知多少天之後。

  老舊的房間裡瀰漫著腐爛的發霉氣息。

  我望著在床頭削蘋果的白落萱發呆。

  「先吃個蘋果吧。」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將蘋果接了過來,放在手裡卻沒有吃。

  「怎麼了?」

  「咳咳咳。」

  我剛要說話,肺里就傳來一陣令我險些暈厥過去的疼痛。

  「別著急,要不你先喝口水吧。」

  我接過水杯,猛灌了一大口,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這是哪裡?」

  聲音沙啞無比。

  「我們還在江北。」

  此時我的腦袋裡面好像塞滿了漿/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有好多問題想問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醒了?」

  此時,房間的門被打開,老舊的木門擦著破敗的地板發出刺啦刺啦的尖銳噪音,我的大腦又是嗡的一聲陣陣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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