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 無法言喻的勝負

  刀劍齊鳴，道衍劍和滄溟帝血毫花俏的轟擊到了一起。

  周成羅睺滿是戰意的雙眼狠狠的盯著對方。

  背後盤古與天宇的虛影亦是戰成了一團，當年的戰鬥仿佛被乾坤台重新在世人面前釋放了一般。

  道衍劍架住滄溟帝血，調動陰陽五行之力，周成一記五行掌直接拍出。

  

  羅睺不閃不避，凝聚浩瀚魔氣，以一記大天魔掌迎了上來。

  雙掌交匯，能量翻飛，仿佛怒海狂波，宣洩不止。

  心中一動，凝聚數千靈犀劍，從四面八方殺至，水泄不通。

  「魔心劫！」

  羅睺大喝一聲，一陣陣魔光涌動，在四周飛舞，仿佛演繹璀璨星辰，化作一朵天地之花越來越大，將靈犀劍盡數擋住。[

  這是蓋世魔功利用心魔念力編織而成，不僅防禦力驚人，更是可直接通過心神傷害被波及者。

  周成腳踏夭閼醉仙步閃避擦身而過的心魔念力，凝聚九個字符拍出一記天法定一。

  雪花紛飛殺向羅睺，卻見其身前魔氣凝聚化作一個天魔之身，將天法定一盡數擋住。隨即見刀光一閃，羅睺手持滄溟帝血將天魔之身一刀兩斷，同時對著周成急速殺來。

  大天魔刀磅礴刀光涌動，欲將周成一刀兩斷。

  陰陽五氣龍兵咆哮殺出，扭動著天地浩『盪』元氣，硬抗殺氣騰騰的大天魔刀。

  刀劍相向，兩道身影迅速分開，又在瞬間殺到了一起。

  一個繼承了盤古意志。更是以陰陽五行之力為己用，為道之先鋒。

  一個傳承了天宇神通。化浩瀚魔氣以及世間之陰暗力量為己用，為魔之表率。

  兩人心甘情願為了他人的賭約再次拼死一戰。寧死不退。

  「魔紋衝擊！」羅睺大喝一聲，手中滄溟帝血一陣狂舞，魔光若萬千神兵殺出，包攘天地。

  周成一掌拍出，運轉五行消融神通，卻是用。

  須臾間，羅睺本尊殺至，一刀斬落，周成慌忙招架。縱然以道衍劍抵住滄溟帝血，可磅礴刀氣依然透體穿過幾乎將其劈成了兩半。

  一聲悶哼，真氣紛涌將羅睺『逼』退，催動枯木逢春功法急速後退。

  「我修煉的乃是大道衍生的魔道道紋，不在五行之中，你的五行消融對我用。」

  羅睺大聲喝道：「千魔臨世！」[

  但見身後魔光飛舞，一張大門自身後出現，仿佛打開了一張九淵魔域的大門一般。

  魔影重重，飛身而出。這是三千魔頭的魔心本源。亦是羅睺控制三千魔頭之關鍵，如今魔頭已經被道衍劍抹去，只是這三千魔頭的力量羅睺依然可以使用。

  三千魔頭殺來，周成立刻在全速後退之間凝聚九個字符打出九章伏藏。

  流星雨磅礴落下。密布整個乾坤台上，與那三千魔影相持不下。

  這乾坤台乃是不周山之巔，盤古脊柱所化。可稱先天之物，加上五嶽峰定住四周。他人看來不過這般大小，而身在其中的周成與羅睺卻感覺猶如一個小世界一般。邊際。

  元氣紛涌間，維持此處的乃是不周山的力量，任憑兩人如何施為，也法破壞台子丁點。

  枯木逢春功法恢復速度已經堪稱恐怖，退後數息，滄溟帝血留下的刀氣已經盡數化解。

  一聲大喝，周成拋出道衍劍，以御劍術催動，斬出陰陽五氣龍兵，同時運轉瘋狂運轉五行訣，一掌拍出。

  大地戊土之氣紛涌而至，一座座大山憑空凝聚對著羅睺壓了過去。

  這是抱岳訣修煉到了一定程度才有的力量，有移山抱岳之能，以戊土之氣化萬千大山落下。

  同時又一指點出，金湯訣流轉，太乙庚金之氣紛飛，化作萬千金銳神劍從天而降。

  咆哮一聲，烈焰訣催動，南明離火憑空而現，密布整個乾坤台中，怒火翻滾，對著羅睺殺去。

  滄浪訣、乙木訣接踵而來，壬水乙木之氣浩瀚殺至，仿佛要直接抽離羅睺生命之氣一般，氣勢洶洶。

  羅睺面『露』冷笑，滄溟帝血朝天一指，再見萬道魔影刀光如山崩海嘯一般殺出。

  「萬魔劫！」

  猶如萬魔臨世，可稱大劫。魔祖之相，縱然乾坤崩潰，天地仿佛，魔心永存，萬世不滅。

  這屠盡了真龍領、鳳凰嶺、崑崙仙境三地精銳，八重天大神通者和魔族大軍的殺劫大招再次出現，斬落八荒**，對抗五氣長存。

  刀光魔影，五氣混元之中，周成將手一抬，催動道紋俱化術，凝聚一柄火焰大刀殺至，宛如火雲刀一般從天斬落。

  再心中一動，又有金銳神劍從天而落，斬裂虛空。

  冰之戰斧、木之枷鎖、土之巨碑、釋放雷霆萬鈞的紫『色』電錘……

  各種各樣的法寶憑空凝聚，此乃陰陽道紋之蓋世絕學，如今周成在陰陽道紋上已經更進一籌，凝聚的法寶不再如曾經一般不痛不癢，皆有了後天至寶之像。

  那如瀟瀟雨下的法寶攻擊，鋪天蓋地，晃人眼球，讓八重天中的修士幾乎法直視。便是邋遢老頭等人也是聚精會神，不做聲響。

  羅睺臉『色』一肅，面表情，雙手握著滄溟帝血，竟是直接閉上了眼睛。

  「魔嘯九天！」

  世間終有不平事，化魔責道嘯九天。

  滄溟帝血揮舞之間，在羅睺周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魔光颶風，極速盤旋，再如星河風暴一般『盪』開，席捲八荒**。

  縱然周成用道紋俱化術凝聚的皆可稱後天至寶，卻也撐不過如此可怕的凌厲刀光，盡數碎裂。

  「縱然你修煉乃是陰陽道紋。我羅睺亦不懼你！」

  颶風狂舞，仿若凶獸咆哮。聲波直衝九天。

  每一絲颶風之中，都帶著滄溟帝血的可怕刀光以及羅睺心中責問蒼天的不平意志。

  周成面表情。不做回應，大手一揮，將道衍劍拿在手中，對著羅睺殺去。這一戰一定要分個勝負，口舌之爭毫意義，誰能在這乾坤台上戰到最後一刻誰才是贏家。

  催動陰陽極之力，凝聚劍鋒之上，依稀間，兩條陰陽魚在周圍蜿蜒游弋。凝聚成一個陰陽太極圓繞著道衍劍急速盤旋。

  「天地魔劫！」

  羅睺大吼一聲，刀氣掃『盪』，見餘下的後天至寶盡數摧毀，再帶著寧死生的可怕意志對著周成殺來。

  陰陽之力對抗魔道至強之力，霎時間，仿佛點燃了整個天地一般，讓乾坤台內能量密布，若囂雲層層籠蓋四野。

  這一刻，莫說一般修士。便是劍武尊和磐神天宮宮主也看不清裡邊的情況，未見陰陽之力與滾滾魔氣交纏一起，好似兩隻荒古凶獸在瘋狂撕咬一般。

  乾坤台上傳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刀劍交鳴之聲，更有周成與羅睺好似要竭盡生命的放聲大喊。

  章法。神通，兩人放開了心神，放開了一切。以最原始的戰鬥本能，帶著絕不認輸的戰鬥意志瘋狂轟擊。

  不時的。有山嶽火焰殺至，更有魔影沖天飛起。

  兩人將一身手段施展到了極致。不做任何保留，亦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想法，盡攻伐之間，竟是連戰三月也不分勝負。

  乾坤台調用不周山內的精氣似乎也周轉不來，突然竟變得如同一個恐怖的黑暗舉動一般，瘋狂吸取整個八重天中的元氣。

  滿天雲霞紛涌而至，八重天元氣更是如落『潮』一般，急速銳減。

  魔雲浩『盪』，道氣沖天，八重天雲霞匯聚乾坤台四周，將此地完全包裹，竟變得猶如天地未開之前那餛飩一團般了。

  所有人心神凝聚，期待這場戰鬥最後的結果。

  「轟」，一聲巨響，在磅礴的能量狂『潮』之中，只見兩道身影突然飛出。

  周成衣衫襤褸，遍體傷痕，便是頭髮也被羅睺削去一半，皮肉之間，猶有魔氣翻滾，若當時那一刀再偏離半分，頭顱自被削去一截。

  以滄溟帝血之威，紫府破碎，自然再生機。

  而羅睺亦是同樣狼狽，衣袍碎裂，血肉模糊，身上被道衍劍的劍氣刺了不下一百窟窿，若是差之毫厘被道衍劍真正刺上一下，怕是逃不開粉身碎骨之厄。

  周成心中驚愕，此刻看似平分秋『色』，可他體內真氣耗損的可怕，縱然有五行訣結合陰陽之力，但終歸還做不到真正的生生不息。

  血戰三月，他已經是氣喘吁吁，將要力竭。而羅睺竟是呼吸如常，縱然傷勢不輕，卻是有氣定神閒之感。

  看著周成，羅睺冷冷一笑：「五行訣出自天驕之手，的確是曠世奇功，可惜你終究不是至尊，做不到生生不息。而我修煉的萬魔心經，卻是我師父融合了琅琊聖地萬古藏書以及他揣摩眾生之氣的感悟創造，比之你的五行訣有過之而不及。」

  「我做不到真正的借眾生之力為己用，卻可以借天下魔『性』為己用。魔『性』藏心，不僅僅是天魔宗的修士，便是仙族、妖族、巫族皆不例外。」

  「如果做不到如三尺劍和紀雪芙一般殺死自己的心魔，那每個人都將成為我力量的源泉，其中甚至還包括你周成在內。」

  「縱然你我三月分不出勝負，但若打上三年，除非你可以和你大哥一般殺盡整個天道之下的生靈，不然贏的肯定是我！以如今這個紀元的力量，魔『性』不滅，我羅睺不死！」

  這般魔功，堪稱逆天，縱然是邋遢老頭也臉『色』一變，其他幾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那身穿斗篷之人。

  邋遢老頭收周成為弟子，名為師徒，卻是代人傳功，而羅睺所學卻是實實在在出自他師傅之手。弟子已經是修煉如此可怕的魔功，這做師傅的又該何等恐怖。

  周成深深地吸了口氣：「我不知道什麼心魔魔『性』的，我也不知道什麼功法是有多逆天的！也許我根本就沒有一顆所謂的真正強者之心。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戰。我肯定要贏！」

  羅睺冷笑：「憑什麼？」

  「憑我的哥哥叫陳磐！」周成大吼一聲，道衍劍一抖。催動陰陽極之力，引動五行訣化入其中。更將天殘地缺神功盡數運轉，讓整個人精氣神達到一個可怕的巔峰狀態。

  依稀間，身後那巨大的盤古虛影更加凝實，好像要真的從虛幻之中走出來了一般。

  「啊！」一聲大喝，陰陽五行之力沖天而在，在周成周身急速盤旋，喧擾之間，仿佛進入了另一個時空一般，詭異比。

  羅睺亦是沉哼一聲。將滄溟帝血提起，盡魔光在周身旋轉，好似一堵光牆將他整個包裹，身後三千魔神之影咆哮，那天宇之虛影也仿佛要復活了一般。

  「陰陽歸一斬！」

  周成大吼一聲，調動周身如汪洋大海般的天地元氣對著羅睺殺了過去。那陰陽之力匯聚的恐怖劍意，只是一縷氣息掃過，就直接將乾坤台上的能量煙雲劈成了兩半，一如天地之初。盤古開天闢地一般。

  「魔羅相斬！」

  羅睺亦是同樣一記恐怖的刀芒對著周成殺來，魔之道，虛實之間，天下眾生。真正完人，心中自然有魔。

  魔羅相，亦是化出天下眾生相。以眾生心魔之力戰宇宙初始陰陽天地之力。

  「轟」，一聲幾乎要震碎天地的巨響。日後稱祖的兩人，拼上了一生的信念。帶著殺不死對方就去死的意志狠狠的衝到了一起。

  眾生之力與陰陽之力交纏，瘋狂轟擊，法停止。饒是出招的兩人也法再控制，失控的恐怖能量，猶如一條遠古凶龍直接對著九天轟去。

  這一次轟出的能量太過恐怖，便是已經全力催動的先天至寶也不敢硬擋。

  玄黃玲瓏塔、崆峒印、開天斧、五方旗、乾坤洞、崑崙鏡、煉妖壺、天音琴。

  在九天之上八件互相對峙的先天至寶第一時間就各自退後，避過此招。

  「轟！」一聲巨響，遼闊的九重天上竟是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窟窿之外漆黑一片，讓人驚愕，不知道是哪，隨即就有一股強大到讓人震撼甚至膜拜的力量從那窟窿之中傳了出來。

  霎時間，除了乾坤台上血戰的兩人，不僅僅是八重天的修士，便是整個洪荒以及各重天界的修士都忍不住紛紛跪下，好像見到了至高上的主子一般。

  劍武尊、磐神天宮宮主甚至連太史閣閣主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邋遢老頭手中凝聚一番古怪道印全力抵抗，身體微抖終歸沒有跪下。

  身穿斗篷之人卻好像氣息消失了一般，凝神原地，沒有任何動靜。

  依稀間，感覺那窟窿之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世間萬物一般，讓人心悸。

  「這不是九重天，這是天道之外的世界！」太史閣閣主臉『色』陰沉，可殺不可辱，他寧可死也不願受這般折辱，可一切都都由不得他做主。

  天道有缺，稍有一處沒有補全，羅睺與周成拼盡一切的一擊，不知道是太過強大，還是機緣巧合，居然轟開了那沒有補全的一處地方，讓天道之下的世界與大道世界連到了一起。

  面對天地大道的氣息，人不受影響，甚至幾乎人可以抵擋。便是那幾件先天至寶也瑟瑟發抖，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嗡！」

  突然之間，一聲嘹亮的鐘聲響起，再見九天之上破開一個窟窿，一口金『色』大鐘從裡面沖了出來，窟窿之後，可見滿天星辰，閃爍光芒。

  金『色』大鐘似乎不受天地大道的影響，也不管他人如何，嗡嗡巨響中，帶著可怕的混沌氣息對著乾坤台上沖了過去。

  玄黃玲瓏塔、崑崙鏡、煉妖壺、五方旗、天音琴、乾坤鼎，甚至是氣息最為可怕的開天斧也被它撞的七零八落，好像小孩子的玩具一般飛向四方。

  唯有崆峒印見機甚早，立刻縮小身形，躲了過去。

  衝散了先天至寶。衝破了乾坤台的禁制，金『色』大鐘直接衝進了戰場。

  嗡嗡巨響。並沒有參與戰鬥，只是繞著那盤古的虛影不斷盤旋。仿佛一個孩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父親在大聲哭泣一般。

  這是盤古的寶物，從他剛入修行界時的不堪一擊一直到最後開天闢地一直伴隨著他。與盤古一起經歷風雨磨難，一起變強。從一個仿若鈴鐺一般的普通小法寶，一直強大到最後成為問鼎天下之強的混沌寶物。

  論是何等艱苦的時候，也論是那個時空穿梭，直到盤古身殞之前，兩者從來沒有分離過。其中感情，早已不是主人和法寶，而是成了相依為命的父子一般。

  自盤古開天闢地後。就將這大鐘留在了天外天中，孤苦伶仃的過了不知道多少萬年。

  如今見到盤古身影出現，它直接沖了過來，即便明知道這不是真的，它也大聲的叫喚，希望得到對方的回應，哪怕是那麼一丁點。

  可惜，這終究只是一個虛影，任憑金『色』大鐘如杜鵑啼血。悲猿哀鳴般的哭喊也毫作用，沒有任何反應。

  「黃河，黃河，回來！」斗姆元君在那星空窟窿處眼含淚珠。大聲呼喊，可這金『色』大鐘又怎會就此退去。

  片刻之後，浩瀚的天地大道氣息漸漸淡去。那被周成和羅睺轟破的窟窿也漸漸復原，眼看就要合攏之際。突然一道玄光出現，在合攏之前正好沖了進來。

  玄光頓住。分明是一支筆，搖動著兩股詭異的力量，非陰陽之力，卻感覺更為強大一般。

  「輪迴筆！」邋遢老頭愕然說道，他並沒有見過這寶物，但從盤古留下的一些信息中斷出來。

  這是傳說中的混沌至寶，不弱混沌青蓮，便是在上個紀元也只存在傳說之中，唯有盤古曾找到過此物。

  這是存在於大道之下，天道之外的東西，沒有人想到，竟是會在此時出現。

  輪迴筆懸在九天轉動，似乎還有些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繞著盤古虛影盤旋的金『色』大鐘突然一頓，仿佛想起了什麼一般，吞吐混沌之力，對著輪迴筆追了過去，似乎想要將它抓住。

  只是輪迴筆何等寶物，豈會讓它得逞，化作一道玄光，直接朝遠方飛去。

  金『色』大鐘自然也不會就此放過，不依不饒緊追其後，眨眼間就從世人眼前消失。

  通往天道之外的窟窿恢復，兩件寶物也是來得快去得快，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幻覺一般，所有人又將目光落在了周成和羅睺身上。

  剛才的力拼，耗力太過，周成氣喘吁吁，便是羅睺也微微變『色』，不過很快就要恢復。

  看著羅睺，周成重重的吸了口氣，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大聲說到：「收手吧，羅睺，我不想殺你。」

  羅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你讓我投降？說什麼笑話？我是唯一一個在同境界真正意義上打敗過你大哥的人，你讓我投降，是在侮辱你大哥嗎？」

  周成搖頭：「這只是一個賭約，分出勝負即可，需分出生死。」

  恢復記憶的他知道了很多事情，某種程度而言，他並不想殺羅睺，對方就和自己一般，為了他人的事情拼命，一樣的可憐，儘管那兩個人對各自而言都是那般重要。

  羅睺大笑，嘴角微揚：「你終究不如你大哥，且不說你還贏不了我。如果換了是你大哥，他絕不會跟對手和敵人這樣說話，因為他更明白一個道理。只有打敗了對方，他才會用心聽你說話，而不僅僅是用耳朵在聽。」

  周成呼了口氣，大聲說道：「不錯，我的確不如我大哥，所以他成了盤古，而我還需要靠他賜予各種福澤才能站在你面前與一戰。但這不重要，我本來就不是他，你可以叫我周成，也可以叫我陳鈞，但我絕不是陳磐，我也沒有想過要成為陳磐。」

  「如今這至尊的戰場已經只有我們兩人，可悲的是，最接近至尊的兩人，卻都是為了他人來爭取這至尊之位。羅睺，你走吧！縱然我成至尊，道門興盛，但你魔門一樣不會滅絕，與道門同在，恰如陰陽一般，消長共存。」

  羅睺搖頭：「你有你的意志，我有我的理念。當我選擇了到這裡時，就已經決定了要麼成為至尊，要麼死在這裡，再不會有第三條路。」

  「別廢話了，我看你能如何殺我！」

  周成一臉複雜的神情，嘆息說道：「我承認，我不如你，從心境上我就已經輸了，即便擁有了這麼多東西，修煉了集中最強的道紋之一，我依然不是你的對手。」

  再搖頭說道：「可這一戰，我不能輸，一旦輸了，不僅僅是我要身死，還有太多的人都回不來了。陰陽道紋博大精深，我周成愚昧，縱然有我大哥幫助，也法理解通透。只不過我大哥昔年未成至尊時，最強的陰陽功法並非是道紋俱化術。」

  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說道：「而是陰陽眼！」

  羅睺一愣，隨即笑道：「陰陽眼？你有修煉嗎？」

  「沒有！」周成搖頭，再看著羅睺低聲說道：「但我大哥的眼睛還在！」

  「你大哥的眼睛！」羅睺愕然，隨即抬頭一看，不知何時，太陽星和太陰星竟是同時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傳說中，這正是盤古的一雙眼睛所化。

  「雖然這樣有些勝之不武，可只能抱歉了！」

  話音一落，將道衍劍拋出，懸於頭頂，萬衍道光落下，玄之又玄。

  接著雙手舒展，緩緩移動，虛空之中畫出一個陰陽太極圓。依稀之間，可見陰陽道紋盤旋交錯而上，陰之一極往太陰星飛去，陽之一極則是往太陽星飛去。

  頃刻間，讓人不敢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兩段道紋仿若兩條繩索一般牽引著太陽星和太陰星相向而行，須臾之間便融合到了一起。

  代表了陰之極和陽之極的兩種力量急速融合，片刻之後，竟是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眼睛，仿若蒼天之眼，懸於九天之上，俯瞰蒼生。

  這一刻，所有人似乎又感覺到了之前那曇花一現的天地大道氣息一般，想要跪拜祈禱。

  「盤古的力量嗎？好，即便是我輸了，也不冤枉，來吧！」

  羅睺大笑一聲，將滄溟帝血一抖，身化虹光，催動所有力量，氣息猶如九天垂落的天刑之光，便是在這盤古眼睛散發的氣息中也讓人法視。

  身上魔光閃動，有黑『色』火焰紛飛，仿佛燃燒起來了一般，讓人心神悸動。

  臉上沒有絲毫膽怯，只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縱然對手變成了盤古，他也所害怕。

  眼神中跳動的，只有一股寧死不退的窮戰意。

  真神，我已經習慣了為你奉獻一切，你讓我自己選擇未來的人生，我所適從，也許在戰鬥中身殞，將是我最好的歸宿。死於盤古之手，也不算屈辱。

  身穿斗篷之人靜靜的看著前方，任狂風將斗篷吹得如同旗幟一般獵獵作響。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兩抹淚光在斗篷之下閃現，隨即消失。

  「再見了！」

  周成輕嘆，雙手合攏。

  霎時間，一道可怕的寂滅仙光從那蒼天之眼中『射』出，滾滾天道氣息，瞬間將仿佛燃燒了生命的羅睺盡數淹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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