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粗長君來了
2024-12-08 12:26:32
作者: 百夜靜
寬闊的房間,舒適的床具,一應俱全的家具用品,推開窗的廣闊的視野,庭院生機勃勃。自然的青色讓人心曠神怡。
小男孩控制不住自己的驚訝感嘆道「這裡好美,好大!」臉上毫不掩飾他的興奮和滂湃,但很快他的臉色又暗沉下來,他抬起小小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問這個帶他來這裡的男人。
「望遙叔叔,這裡真的是我住的地方嗎?」李望遙工作式的微笑,「當然是,你是這個司馬家的四少爺,這裡當然是你住的地方,怎麼?你不記得了?」最後哪一問帶著試探性,自從聽了司馬毅的吩咐,讓他好好照顧這小鬼開始。
他就一直留著心眼,他始終是不能相信司馬凡真的失憶了,這就好比當年他那個下賤的母親,不也是一樣楚楚可憐的說自己不喜歡家主,最後還不一樣爬上家主的床,最可惡的她不知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居然還讓家主對她動了心,該死,真該死,全都該去死。
他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救掉進河裡的她,由得她淹死就好了,跟著肚子裡的賤種一起淹死就好了。
「叔叔,李望遙叔叔。」思緒被抽回,他看著那個他最厭惡的賤種正拉著他的手,搖晃著一臉迷糊羔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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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小凡。」強把心中的厭惡收回去,他裝起一副溫柔相,這對他來說可是得心應手,因為他一直都是這麼對司馬家的那幾個小子。
司馬凡臉紅的低下頭,大眼晴閃閃的凝著對方,小手搖著大手「叔叔,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能帶我四處走走不?」說這話時,他的聲音小小的,但又剛好能讓人聽清,這軟軟的哀求,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好,我帶你去。」李望遙笑得和善,心中卻早就有了自己的計劃。
「這裡的花園」
「這裡的學堂」
「這裡的主殿,還有那邊是……」李望遙拉著他一點點的參觀介紹,司馬俯宅的各處,每到一處,司馬凡都表現的一臉驚訝和歡喜。李望遙細心的觀察他的表情,動作,更甚至是他笑起來的唇角弧度。
他故意帶他去,他早就知道和熟識的地方,但司馬凡所表露出來的,無疑不都是第一次見過的驚奇和歡愉。
這個賤種,他是真的失憶了嗎?不……不能信他,還得再試探。
「這間是用來放「魂酒」的酒房」兜了幾個圈,李望遙把他帶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他指
著前面那看起個陰暗的房子,一字一句的向他解釋裡面的一切。
「小凡,你知道什麼叫魂酒嗎?」他笑斯斯的問司馬凡,司馬凡搖搖頭,李望遙接著說。
「魂酒,就是用靈魂釀成的酒,靈魂越厲害,釀出來的酒就越能提升靈力。」他說得十分吸引,司馬凡張著大嘴,一臉憧憬的說道「那麼,我也能喝嗎?喝了我也會跟望遙叔叔和父親一樣厲害嗎?」他眼神認爍著期盼,看起來真的很想喝天下第一牙婆。
李望遙沉了沉,但他很快又接著說道,「當然可以,但這酒要大人才能喝,等你長大就讓你喝。」司馬凡嘟著小嘴,一臉不甘。李望遙又笑了,他低□子,伏在他耳邊道「不要生氣,
不能喝,我可以帶你去看,最近捉了一隻很厲害的厲鬼,正泡在裡面。想看嗎?
司馬凡像個好奇寶寶,連連點頭,打開門前的鎖鏈,李望遙拉著他進去,「這裡好黑,我什麼都看不見。」司馬凡抱怨著,但下一秒全間屋子都亮了起來,原來是李望遙打開了電燈開關。
一罐一罐的酒,有大有小,通通都放在這裡面,李望遙拉著他,指著一小罐說著「這罐是小鬼的魂酒,就那麼一小隻,你看不到。」接著又往另一個大開缸走去,「這只是一隻惡鬼,釀了五年,魂魄已經化在酒裡面了。」
他指著只有裡面只有上半身的魂魄對司馬凡說著,司馬凡看了看覺得噁心,就不再看了,他好奇的問「怎麼這酒這麼黑?」
李望遙這下笑得更和善,「因為,魂魄散在酒里了,酒就變黑了。」司馬凡又學到點東西他點點頭,明白了。他突然想起點什麼,接著問「叔叔,不是說捉了一隻很厲害的鬼嗎?他在那裡,我想看看。」
你總算是露出狐狸尾巴,李望遙心裡暗笑,但還是領著他來到一個大的玻璃缸前「就是他,一隻吸血厲鬼,」司馬凡應著他的意,細心的看著缸子裡的魂,那一是一個全身焦黑的魂,沒有衣服,一頭白色的散發,飄在酒里。他緊緊的抱著自己雙腿,縮著頭,看起來就像是還沒有出生的寶寶在媽媽肚子裡一般。
司馬凡打量了幾眼,然後退後,一臉厭惡「這隻鬼怎麼這麼丑,好噁心。」
什麼?李望遙似乎沒想到司馬凡會毫不在意,事不關已的說出這些話,他的表情動作並不假,特別的眼神,那就像是在看一件垃圾。
「叔叔,好噁心,我不看了,我們到別的地方吧。」
「好。」李望遙心中有著一百個想不明白,他隨意點點頭,帶著司馬凡離開,這間帶有點恐怖氣氛的酒房。
接下來他又帶他去遊園。這裡是司馬家特別建造的後花圈,風光無限,花草蓬勃,地長草,蟲吃草,鳥又飛來吃蟲,一派生機盎然。司馬凡就是一個小孩子,他看著蟲子在草上面,拼了命了咬,覺得很好看,很有趣。
「李老師,你在做什麼?」迎面而來的,是三個跑得氣匆匆的小胖子,他們分別是司馬天跟他那二個跟班弟弟。其實李望遙剛在不遠處就看到他們三個在捅樹上的鳥窩,本來他們幾個並沒有發現他們。是他故意走這近,為是就是要讓他們看清楚。
不出所料,司馬天首先注意到,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他一直愛戴的李老師,居然拉著那個他們最看不起的野種在逛花園,憤怒的目光落在他們緊緊拉著的手上,他不能容忍,那個位置,該是自己的。
「誒?小天,你怎麼也在這裡?」李望遙明知故問,但這話在司馬天的聽朵聽起來,就像是說,你不該在這裡。
「李老師,你怎麼拉著這隻死野種。」司馬天是很幼稚的,他只會一味的表現出自己的心情,無輪好壞,他全都表現出來,因為他一直都是司馬家的長子,地位就跟太子一般,所有人都會乖乖聽他的話,哄著他,他說一就是絕對沒有二。
他不能容許他一直看作垃圾的人拉著他最敬愛的李望遙「放開,你這隻死野種給我放開。」司馬天像發瘋的牛一般,直直的撞上去,把那塊玷污李望遙的垃圾撞開。
「……啊!……」司馬凡躲不開,被撞倒在地,手還因此劃破了皮,他可憐兮兮的看了眼撞他的這個人,接著再帶著對求助的眼看向李望遙。那就像是一條被欺負的小狗狗在求主人幫助。
李望遙打從心裡暗笑,看你能裝多久「野種,你這個死野種」司馬天嫌推司馬凡在地還不夠解恨,直接跑過去用腳躥女配的悠然重生最新章節。
「小天,你不要這樣,他是你弟弟。」李望遙口頭勸說,手卻動也沒有動,由得司馬天對司馬凡拳打腳踢。
「野種,死野種,去死去死……」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住手。」司馬天踢得正起勁,還那裡管得著是誰在叫停,他是誰,他是這個家的太子,他想踢誰就踢誰。他絲毫沒有聽出這個叫停的人是誰。
「……啪!……」直到他被一個手掌重重的打過來,他昏頭轉向的,轉了二圈,捂著臉錯鄂的看著來人,他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父親,你怎麼打我。」司馬毅冷冷的睥了他一眼,他馬上就住了嘴,不敢再哭,「小凡,你怎麼了?」司馬毅扶起司馬凡,小心翼翼的拍開沾在他身上的灰土。
司馬凡搖搖頭「沒有,我沒事。」話裡帶著哭音,但又強忍著不哭出來,帶著委屈的淚水在眼眶滿載,紅鼻子死活不讓淚水落下來,讓人看得又心酸又心痛。
司馬毅沒有說什麼,他轉過身看向一臉死白的李望遙,此時的李望遙心裡暗暗埋怨,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司馬毅會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他本來只是想借司馬天這小鬼的手,把司馬凡的真面目逼出來,現在這樣他只好先認錯。
「家主……我……」
「……啪……」渾厚的一掌,李望遙白嫩的臉立即出現了一個紅掌印,李望遙忍著痛再啟唇。
「我……錯……」
「……啪……」又是一掌,司馬毅似乎半點也不想聽到李望遙的辯解。手掌再次舉高李望遙閉上雙眼,他了解對方的個性,他想做的,就一定會做,他想打也絕對不會留情。
「父親……是我不好,你不要打李老師。」眼看著司馬毅把李望遙的臉都打青了,司馬天連忙撲過去抱著他的大腳,哀求著。以前只要他要請求,這個疼愛自己的父親都一定會答應的,他下了幾分軟功,哀求著。
「……滾!……」司馬毅半眼都沒有看他,後腳一甩,直接就把一給甩開了,那動作流暢不帶含糊,似乎被他甩開的不是他兒子,而只不過是一隻粘在身上的臭蟲。
司馬天那副看起來不大的雙眼,此時卻睜得大大的,他不敢相信,一直寵愛自己的父親,怎麼會變著成樣。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惡夢。
「啪……啪……啪……」接連再颳了三下,咬緊牙關的李望遙嘴角都滲著嘴絲。「……啊!……」下巴被狠狠擰著,臉容有點變形,「我警告過你,要好好照顧他,你把我的話都當耳邊風。」
「我……我知錯了。」他暗暗低眸,不敢直視眼前人,正確點說,他不想看到對方那冷得像看待死人般的眼神。
以前,他在他的心目中不如那個女人,如今也不如他生的賤種嗎?臉上的疼痛在告訴他,答案是肯定的。
厭惡的放開李望遙,司馬毅轉過身來,又是一副慈父的臉容,他彎□子,笑著撫摸司馬凡的頭,司馬凡受到驚嚇,一臉彷徨「父親……我,我」他結結巴巴的,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司馬毅覺得他這是被嚇著的。
他冷冷的睥了地上那個還瞪大眼,傻楞著的司馬天一眼,那小子就嚇到連滾帶爬的走開,離得遠遠的。
***
家主為了維護那本來不起眼的野種司馬凡,連打了李望遙十幾下,又怒訓那個一直囂張跋扈的大少爺,頓時各種版本眾說紛紜狐女仙途最新章節。不過無輪版本怎麼添油加醋,最後的信息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一直被人當成垃圾的;四少爺司馬凡,現在真真的變成是名符其實的四少爺。
頓時全個司馬家的對他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個個看見個都弓腰哈身,笑得跟哈巴狗似的。
而司馬凡也沒有讓司馬毅失望,他的自身靈力就很高,還有異常的天賦,學什麼很快就學會,別人要死活努力幾個小時,或幾天幾個星期的術,他通常在當課就能學會。
全班的那些同學,是個個都羨慕妒忌恨,但現在司馬凡的身份不一樣的,以前他們可能會因為妒忌而欺負他,現在個個都像是看到偶像般,個個都粘在他身邊找話題,還有些女孩子,直接就紅著臉說要跟他做好朋友。
也怪了,這個司馬家四少爺沒有其它那三個那樣囂張跋扈,反而平易近人,開始那些只是想討好他的人,也慢慢的開始變得真心喜歡他。
「……嗙……」
推開門處,一隻琉璃,被無情的甩在地上,濺了一地的烏汁,整個房間頓時一陣酒氣。
來人慢慢關上門,他輕步的走向那個爬在桌前頹廢不堪的人身邊,「家主,這是最後的一種魂酒了。」司馬毅聞言,迅速奪過李望遙手裡捧著的一懷烏色的酒。他想也不想一口就把他全部喝進去。
然後,他在等……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五分鐘過去後,他的臉色變得比死屍更蒼。
「沒用……沒用……」他憤怒的甩手又把手裡的杯子摔個稀巴爛,「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發了瘋般捉撓自己的頭髮,這副樣子,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是司馬家的最高權力者,司馬毅。
「家主,你不要放棄,一定還有辦法的。」李望遙在身邊安慰著。「司馬毅仰起頭,用他那對充滿血絲的雙眼,絕望的望著李望遙「還有什麼辦法,所有的魂酒我都試過了,所有能激發靈力的方法我都試過了。沒有用……沒有用」
司馬毅撓扯著頭髮,他已經不知該怎麼做好,司馬家的當家,從來都最高靈力者當選的,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已經失去了靈力,不能再帶給司馬家利益,他就是個廢人,他馬上就會被趕下去。
然後十二辰師會再選一個人當上,而他,就只能坐在台下,搖尾乞憐的求當權者可憐他。他不要,他死都不要。
「主人,」李望遙很心痛,他沒有想到,生辰的那次受傷,會傷了司馬毅的靈脈,沒有了靈脈就好比是氣球沒有了塞子,靈氣慢慢流出,最後全部流走,無輪再用什麼辦法,再聚回來的靈力最後也是會流走的。
「主人……無輪你變得怎樣,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司馬毅並沒有把他這句發自真心的話聽進耳里,他只當對方是一條忠心的狗。
「司馬凡,啊凡……我要他代替我。」
李望遙聽了,先是一楞,這不就等於是要讓位?但很快他就從對方眼裡閃過的笑意,明白了對方的真正想法
沒錯這是司馬毅在最開始做的最壞打算,當他發現自己靈力用得不自如,他最先懷疑的就是靈脈受損,他不能讓自己手上的權力落在別的人手裡,他不能過著求人打發過活。
所以他才留下司馬凡,對這個孩子,他沒有過多的感情,就連對他的母親,當初也只是一時的歡喜。但他的靈力是他想要的,留著他,讓他暗地裡代替自己工作,只要不說出去,誰又會知道,就算知道又怎樣,司馬凡是他的兒子,是他司馬毅的兒子,兒子幫自己的父親,有什麼不對的。
他還是仗權人,他還是……「嘻!」嘴角揚起陰險的弧度。
司馬凡,我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