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時間緊迫
2024-05-07 06:18:14
作者: 龍飛有妖氣
白髮老頭兒背上的小匣子,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匣子肯定是個要緊的東西,被白髮老頭兒用鐵鏈捆在自己身上。看著現在的環境,再看看白髮老頭兒發起瘋來的樣子,我感覺,誰靠近這隻匣子白髮老頭日就會跟誰拼命。
白髮老頭兒狀若瘋虎,在鐵籠子裡撞來撞去,他的力氣大,只不過手腕那麼粗的鐵條,根本就撞不斷。
就這樣折騰了片刻,白髮老頭兒的力氣耗盡了,重新在鐵籠子的一角蜷縮起來。
這老頭兒不僅是個瞎/子,而且是個瘋子,神智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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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看天色,在七陰塔里耗費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已經到了後半夜,我得趕緊帶著小狐狸離開這兒,趕回住處。
這個白髮老頭兒給我的印象很深刻,其實,我很想套套他的話,看看他為什麼被困在陰山谷。
我問了幾句,白髮老頭兒一言不發,看樣子,又瞎又瘋,還是個啞巴。
「咱們先走,不能再耽誤了。」我抱著小狐狸,手腳並用的從洞口爬了上去。
打開的洞口不用管它,七陰塔里的機括是循環的,白天關閉,晚上會跟著塔頂的沙漏自動開啟。
一口氣跑回住處,小狐狸的精神就好了很多,我自己瞎琢磨了一會兒,實在想不透這個白髮老頭兒的來歷。我覺得,如果以後有機會,還要再去那邊看看。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有點提心弔膽,害怕蘇家的人察覺有人去過七陰塔,不過,兩天時間過去,沒人提這個事,我也就漸漸放心了。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那個老婆子來了,我聽阿俏說過,老婆子叫五姑,論起輩分,其實還是蘇磅礴的叔伯妹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五姑反正總是看著我不怎麼順眼,不見面就算了,一見面就冷嘲熱諷,說不出一句好話。我一看見她,腿肚子就轉筋。
「小子,今天我過來,就為了通知你一聲,這一次,算是便宜你了。」五姑的語氣裡帶著一點酸溜溜的氣息,瞥了我一眼,說道:「年關快到了,今年過了年,正月里有個好日子,我們家主的意思,是讓你和阿俏把婚事給辦了。」
「把婚事辦了?」
「怎麼?看你的意思,還不大情願?」五姑冷笑一聲:「我們阿俏是一等一的人才,一等一的長相,你入贅到陰山谷,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有什麼不情願的?」
我一腦門子冷汗,我知道蘇磅礴想借用我霸王卸甲的命格,可婚事真的提上日程,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說起來,阿俏這個姑娘脾氣大,大小姐的性子,心地卻不像陰山谷其他人那樣。可這終究是一輩子的大事,我不想這麼草率,更不想以後跟陰山谷攀扯上什麼關係。
「從今往後,你別想著自己是童虎的兒子,老老實實呆在陰山谷,自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但有的事情,先跟你說在前頭。」五姑說道:「你什麼事都要聽我侄孫女阿俏的話,成親以後,不許你管阿俏的事,阿俏若另有中意的人,你不許言語,只當什麼都沒發生
」
我咬了咬牙,五姑這意思,就是提前給我提個醒,以後要戴綠帽子我也得樂呵的。
「這件事,沒你願意或者不願意的份兒,你跟阿俏的新房,正在翻新,正月前就能完工。」
說完這些,五姑轉身要走,我急忙喊住她,說道:「陰山血毒的解藥呢?我到現在還沒有把血毒清乾淨,每天都覺得不舒服。」
「你急什麼?告訴你,別想在我面前耍什麼花花腸子,你跟阿俏成婚之前,不可能把血毒給你清乾淨。」
五姑的口氣不容置疑,我站在原地愣愣的呆了半天,正月離現在已經不遠了,要是正月之前無法清乾淨陰山血毒,就不可能從陰山谷逃出去。
化解陰山血毒,還要帶走我爹的遺體,希望何其渺茫。
我正在發愣,小狐狸睡醒了,賊眉鼠眼的從屋裡鑽出來,在我身邊轉了一圈,抬頭看了看我。
我感覺小狐狸臉上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有屎拉不出來的樣子,很彆扭。
「哥,有個事,不知道咋跟你說啊。」
「咱倆還有啥不能說的,直說就是了。」
「那個白頭髮的老頭兒,是給我託夢了,他叫你今天夜裡去呢。」
一聽小狐狸的話,我首先覺得不可思議,但轉念一想,這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那個白髮老頭兒,真的不是一般人,我突然又開始懷疑,他要真是個瘋子,會給小狐狸託夢?
我滿腦子都是疑惑,一時間又得不到答案。
我和小狐狸商量了好半天,考慮還能不能再到石塔那邊去。有一點我可以確認,白髮老頭兒跟陰山谷肯定不是一夥兒的。
左思右想,我還是決定去看一看,不管白髮老頭兒有什麼目的,等我去了之後,應該就能知道。
為了行事方便,我和小狐狸一天都沒出門,老老實實呆在住處,到了入夜之後,和前兩天一樣,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
我們很順利的重新來到七陰塔這裡,進入塔門之後,一層中心那個圓圓的洞口果然合閉了。
我耐心的等待著,等到子夜時分,七陰塔的上面,傳來一陣隱隱約約機括啟動的聲音。
頂層的石板翻轉了,幾縷月光通過非常巧妙的折射,從最頂層一層一層的折射到塔底,然後又從圓圓的小洞照射進去。
月光正好能照到那個大鐵籠子周圍,我探頭進去看了看,白髮老頭兒還是蜷縮在籠子的一角。
我一個人順著洞口爬下去,來到籠子跟前,試探著跟白髮老頭兒打了個招呼。
「老人家?老人家?」
白髮老頭兒聽到了我的聲音,他側過臉,一點一點的從鐵籠子那邊爬到我跟前,直接和我坐了個臉對臉。
兩個人中間隔著一根一根手腕粗的鐵條,我心裡有點怵得慌,害怕他突然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