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諷刺
2024-04-27 09:46:38
作者: 招財順寶玉
魅染來得很快,甚至可以用火急火燎這個詞。
白璃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謝玉卿坐在床的另一邊,坐定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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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染來得快,但白琉得推諉一番,才能讓魅染更放鬆警惕。
白琉的淚一把一把地流,謝玉卿看了都汗顏。
這演技,去了異世界,保管吊打所有演員,影帝拿到手軟的級別。
「我就這一個弟弟,魅大人可千萬記得,答應我們的事情。
說好的,一定會想辦法送我們回神域,可千萬不能食言。
如果我們回到神域,肯定會記得您今天這份恩情。」
白琉掩面哭泣,一字一句都是情真意切。再配上剛才的一身傷痕,更是我見猶憐。
魅染雖然著急,但看到這樣的白琉,也不好不哄。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了一炷香的時間,魅染終於來到了床邊。
床邊四周垂著紗帳,魅染想著都到這一步了,何不再做戲賺取他的幾分真心,這樣功法運轉可能還會更順暢幾分。
於是他先看著用被子蒙住臉的白璃半晌,這才道:
「你可是不願?」
白璃捂著被不吱聲,握著被角的手緊了緊。
魅染見狀心中欣喜,面上卻不顯,開始欲擒故縱的戲碼:「你若是不願,我這就走。」
說著轉身走出要走的架勢。
白璃看他真要走,連忙拉下被子,開口留人:「你別走,我是……願意的。」
其實白璃說出這話,心裡都嘔死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
但是剛才聽到哥哥能哭得那麼情真意切,他倒是也不好意思拖後腿。
想著說幾句就結束了,又迎著頭皮咬牙道:「我願意的,求你,別走。」
魅染聽到這話,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他忙掀開紗帳鑽了進去。
謝玉卿微微一笑,立即出手,一個禁錮仙器就套在了魅染的脖子上。
魅染大驚失色,下意識揮手,一道仙域領主級別的法術攻擊就朝白璃而去。
謝玉卿迅速動用紫玄之氣給白璃護體。
好在這一擊的威力不大,謝玉卿的紫玄之氣完全將白璃護住了。
魅染從紗帳中踉蹌走出,雙手費力想把那個禁錮仙器弄下來,卻始終無果。
這個禁錮仙器能讓領主級別的仙者,修為瞬間施展不出,且身軀變得和凡人一樣,變得脆弱不堪。
剛才他下意識的一擊便是他最後一擊,因為那時仙器還沒套牢。
現在仙器套牢了,就算是神域的神突然來訪,一時半會也解不開這仙器。
他掙扎著,咆哮著,雙手用力掰脖子上的仙器,白玉般的臉憋得通紅,雙手也因用力過度,皮膚呈粉紅色,但是都沒有任何效果。
禁錮仙器還是牢牢套在他的脖子上,紋絲不動。
謝玉卿一邊欣賞著他痛苦地掙扎,一邊用紫玄之氣幫白琉療傷。
三人分別坐在床上,像看耍猴一樣,看魅染奮力掙脫這個禁錮仙器。
謝玉卿不知道白氏兄弟在想什麼,她只能根據她剛才看到的情景,覺得魅染的掙扎很諷刺。
他禁錮那麼多少男少女,把他們關在這個仙域裡,不調教好不放出去。
原來他自己也這麼討厭禁錮。
他根本不懂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一直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若是讓他也經歷同種痛苦,他反倒是掙扎得最用力的那個。
他既然知道人都不喜歡被禁錮,他還騙來那麼多美人,讓他們日日受著煎熬。
有的時候,很多人不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們是能力越大私心越大。
就比如眼前的魅染。
他是一個仙域領主,擁有上千個完整世界,可他做的事情,卻像個強盜土匪採花賊。
謝玉卿嗤笑一聲。
上前扇了魅染一巴掌。
「你不是喜歡把那些少年變為凡人之軀受刑嗎?
那你自己也去親自感受一下那些人間酷刑吧」
謝玉卿笑得優雅得體,愈發襯得頭髮都零散的魅染狼狽不堪。
然後又對著白氏兄弟道:
「趁他還沒被送去受刑之前,你們可以先泄憤。」
這會兒,白氏兄弟也沒推諉,直接上去把在神域學過的拳腳都施展了一遍。
白璃又從旁邊的牆上拿來鞭子,抽在魅染的身上。
「你抽過我哥哥五十八鞭,這五十八鞭,今日說什麼我都會一一還給你。」
說完就開始用力抽打魅染,他也不看看打的是哪兒,只是每一下都用盡全身的力氣。
他是在幫他哥哥找回尊嚴。
他年紀不算小了,已經隱隱知道「伺候」是什麼意思了。
那件事找不回來,可身上的傷痕總能找回來,一報還一報,一鞭還一鞭。
謝玉卿見狀,將白琉拉到一旁。
「你真元盡毀?」
白琉到底是男孩子,聽到謝玉卿這麼問,先是害羞了一瞬,然後又露出無比落寞的表情。
不管是在下界,還是在神域,真元對於一個修士來說都是很重要的。當然了,合歡宗那些例外不算。
看他這樣子,根本也不用說話,謝玉卿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她拿出一顆丹藥給白琉。「這是真元丹,效果好能助你直接修復真元,效果不好也能躲過其他人的探查。你服下吧,不然回了神域不好交代。」
修士的等階越高,就越是難以繁育孩子。
這一點,不管是人族高階修士,還是高階妖族們,都是如此。
神域的人,甚至比凡界的人更重視貞潔,且男女都很重視。
因為他們要生出純種的神域血脈。
這些,謝玉卿雖然了解得不是很全面,可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
白璃接過真元丹,一言不發地服了下去。
謝玉卿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她尷尬的時候往往話很多,於是她解釋道:
「不知道你聽沒聽過盲拍,就是不知道拍賣的東西是什麼,就將物品拍下來。
這個真元丹的丹方就是我一次盲拍偶然所得。
我想著拍都拍了,就試著煉了一爐丹。
好在沒炸爐……」
後面的話,謝玉卿說不下去了。
因為這次白琉真的哭了。
淚水落在了他的衣襟上。
謝玉卿反倒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不擅長安慰人。
修睿是她養大的,她一直秉承著鼓勵式教育。
要是修睿跟她哭,她就會拍拍修睿的肩,跟他說,男子漢不許哭,哭了以後沒勇氣了。以此來嚇唬修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