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三個可能
2024-12-04 14:12:55
作者: 十萬大水
「可以講」花寡婦目光閃爍道:「當然可以講,在這個島上,說什麼都可以,但是島主這兩個字,不要輕易的去講,」
曲勇道:「為什麼,」
花寡婦道:「有些事情是沒有為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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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勇笑笑,道:「憑著你們在這個島上一手遮天,居然也不願意輕易提起島主這兩個字,」
花寡婦道:「對,」
曲勇道:「如果我一定要提呢,」
花寡婦道:「如果你提起來,那麼極有可能會死,」
曲勇並不驚訝,道:「如果我不想死呢,」
花寡婦道:「你不想死,那就要他死,」
顯然這個他,就是島主。
曲勇說道:「只要島主一死,這個島上的禁令也就解除了,我說的對嗎,」
花寡婦道:「你說的也對,也不對,但是他不會死,」
曲勇道:「他不會死,是因為沒有人去殺他,」
花寡婦道:「你想要殺他,」
曲勇摸摸自己的鼻子道:「你們要和我做朋友,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去殺了他嗎,他一死,這個島上的禁令也就解除了,那麼你們,就可以自由自在,可以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去,或許你們還組成了一個什麼樣的同盟,我的天,讓我想想看,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尖端犯罪人才聯合起來,外放到外面之後,究竟會惹起多少的風波呢,」
他說的並沒有錯,這些人原本單獨的個體已經是極厲害的了,一旦他們組織了,還不鬧的天翻地覆,到了哪個國家哪個國家就有的頭疼了。
誰知花寡婦搖頭道:「不對,你錯了,我們根本就不想殺他,」
曲勇問道:「不想殺他,為什麼,」
花寡婦道:「他死了,或者是會產生另外一個的島主,或者是永遠沒有人知道,怎樣出海的秘密,這對於我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顯然他們這樣的聰明人也是不會去做的。
曲勇道:「所以你想要怎麼做,」
花寡婦用一個種會咬人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們想要你去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成為下一輪的島主,」
曲勇微微一驚,道:「下一輪的島主,什麼意思,」
花寡婦道:「下一輪的島主,意思就是說這個遊戲,下一輪由你來制定規則,」
曲勇道:「那麼這一輪的島主呢,」
花寡婦反問道:「你說呢,規則就是只有一個島主,秘密也只能有一個人知道,」
曲勇道:「你們需要我騙取現任島主的信任,然後你們就會要他死,他臨死前就有可能將秘密告訴我,還真是個好計劃,」
花寡婦道:「這種計劃雖然簡單,但很有效,你新來就好像是一張潔白的紙,膽大心細,武功高強,可以說是成為下一任島主的上等目標,相信有很大的機率會成功的,」
曲勇道:「這麼說來,想必你們已經找到了現任島主是誰了,」
「對,」花寡婦道:「其實這些年來,我們已經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基本上將真正的島主目標鎖定在三個人身上,」
三個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曲勇道:「哪三個人,」
花寡婦沒有回答,反而說道:「你有興趣知道,說明你已經願意和我們朋友,而且願意參與這個計劃,」
曲勇聳聳肩膀,說道:「現在我們是一條紅繩上的螞蚱,你們想要出去,我何嘗不想出去,因為我在外面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在我正式參與這個計劃之前,我想知道,我在替誰,做事,」
無論是銅皮鐵骨,還是洪大將軍,眼鏡蛇,花寡婦,他們雖然是一方之雄,但都還不足真正的服眾,要收復這些桀驁不馴之人,就必須要有一個比他們都狠、都強、都狡猾的人,這個人才是他們組織的靈魂人物。
花寡婦道:「你想要見見我們幕後的大老闆,」
「大老闆,對,」曲勇道:「這很公平,如果我連和自己真正合作的人都沒見過一面,這樣的合作,還有任何的信用可言嗎,萬一到了最後,我拿到了秘密告訴你們之後,而你們卻一腳把我蹬開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這個嗯」花寡婦遲疑的一下,她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不能做主,我需要向大老闆請示一下,」
曲勇道:「請便,」
花寡婦走到另一間房裡,取出文房四寶,飛快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捲成一個小紙卷,塞到掛在窗口籠子裡的信鴿腳下,將它往空中一拋,已經放飛了信鴿。
在這個號稱信息化爆炸的年代裡,通訊變的異常的簡單,可在這個島上,一切都是那麼的原始和落後,在這裡,不要說沒有手機,甚至連電都沒有,他們還是用的煤油燈,互相之間通信,除了對話之外也就只有依靠信鴿這麼原始古老的方法了。
曲勇望著那信鴿飛去的方向,似乎是朝著東南方去的,他記得自己在那絕壁之上看去,東南方是一個巨大的土蛋樣式的堡壘,不過是黃泥澆築的,顯得粗獷而原始,有著野性的魅力,正是在原始社會中領導者的風采。
「趁著信鴿來回之前的時間,我還是對你講一講,你所要去做的事情,」花寡婦見曲勇望著信鴿離去的方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夠猜到曲勇內心的想法,她緩緩說道。
曲勇收回目光,點點頭道:「好,」
花寡婦道:「最有可能是島主的人有三個,第一個,就是為你治病的陸牡丹,」
「是她啊,」曲勇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他沒有問,他們為什麼將陸牡丹定位為島主的可能性之一,因為他很清楚,像他們這樣的人,做事情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和手段,而且他們一定很少做錯事。
「她是嫌疑最大,卻又是嫌疑最小的一個人,」花寡婦見他沒問,自己解釋道:「因為她的爺爺就是上一任島主,她爺爺死的時候,她才五歲,不過已經完全可以照顧自己了,而且她爺爺的一身醫術也居然學到了三四成,所以五歲的她,不需要別人的照顧,反而是島上居民不敢輕易得罪的對象,」
人生在世,沒都不敢說自己不會得罪,這種地方缺醫少藥的,得罪一個醫生無疑是得罪了閻王爺,誰都不會這麼傻的。
「她五歲就得到了她爺爺的三四成醫術,看來天賦很高啊,既然她爺爺可以將醫術傳給她,顯然也能將島主的位置傳給她,所以她的嫌疑最大,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她爺爺未嘗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這樣做風險太大了,更有可能是將自己的孫女作為目標拋出來吸引目光,而將真正的島主隱藏起來了,所以她的嫌疑又可能是最小的,」曲勇分析的頭頭是道,說道:「那麼第二個人呢,」
花寡婦見他完全說中了自己的想法,也佩服他的心思縝密,她哪裡想得到,曲勇這幾年來幾乎天天在和各種心計深遠的人打交道,吃過虧無數,也學到了太多的勾心鬥角了,她說道:「第二個人十分特別,你絕對想不到他上島之前,曾經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生物學家,他主攻生物是蜜蜂,」
蜜蜂就是嗡嗡叫的,每日飛舞在花叢中采蜜的小生靈,它和蝴蝶一樣,甚至比蝴蝶對於人類更有益,但有意思的是,人們往往更喜歡蝴蝶,而厭惡蜜蜂,原因就在於前者長得美麗,後者屁股上有針,世人之短見,也由此可見一斑。
曲勇道:「蜜蜂,」
花寡婦道:「對,這個世界上,幾乎可以說對於蜜蜂的了解,除了蜜蜂自己之外,就是他了,」
「他是因為什麼來到這個島的,」曲勇似乎很感興趣,因為像這樣的一個生物學家,名利雙收,為人所尊敬,幾乎和打打殺殺的江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怎麼會流落到這個禁島上的,這其中必然有一個,十分有趣的故事。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花寡婦道:「我們只大概知道,他來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聽說從前的他是個刻板,古怪,嚴謹的科學家,可現在,他每天喝的爛醉,迷迷糊糊,就算你把他揍上一頓,他一扭頭就忘了你是誰,因為這島上只有我才有酒,所以他認得的人,也只有我一個,」
曲勇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一個嚴謹的科學家變成一個酒鬼,實在是很有意思,是因為他的科研失敗了,還是被人竊取了研究成果,,」
「都不是,」花寡婦道:「他上島之前,的確在研究什麼東西,但最後他是成功的,也沒有被人竊取,但是在成功後的那個夜裡,他將自己的科研樓一把火燒掉了,人也好像發了瘋一樣,整日買醉,不求一醒,」
曲勇道:「那麼他來到這個島上,怎麼活呢,繼續養蜜蜂嗎,」
花寡婦道:「你還真說對了,這個島上有三絕,王大同烤的魚,我花寡婦釀的酒,還有就是他劉教授的蜂蜜,」
曲勇道:「這樣的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島主,」
花寡婦道:「這個人是三個人中,也許最不可能是島主的,但是我們始終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禁島,他研究出了什麼成果,又為什麼要燒掉,所以,我們不得不將他列為,最有可能是島主的人之一,」
「劉教授,,」曲勇道:「很好我記住了,那麼第三個呢,第三個又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