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幻境

  第十五章幻境

  輕柔碧澈,微風吹來，片片的落葉觸及平靜的湖面，引起淡淡的漣漪蕩漾。

  夕陽西下，灑射在那幾張不同臉色的身影處，在地上留下一長長的影子。

  葉慕婉不由蹙眉，那張顛覆蒼生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急色，而在她的身旁則是站滿了數名葉家長老以及葉父子二人。

  葉面色淡漠的望著那高聳入雲的閣樓，旋即朝一旁的老者道：「他真的進去了？」

  老者苦澀一笑，旋即緩緩點頭，道：「家主，他身為葉家子弟有資格進入！」

  葉天眼眸微眯，望著那緊閉的閣樓，嘴角處不由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意，一直他就視葉晨為宿敵，就算葉晨三年未覺醒血脈，他始終對葉晨不放心，處處打擊葉晨，倘若此次葉晨出來之後變成傻子那便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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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淡漠的眼神令葉慕婉黯然一嘆，旋即不由拉扯著葉的衣袖，苦澀道：「父親，倘若此刻開啟閣樓，或許葉晨能夠馬上出來，也不會經歷那些血腥的畫面，那他便會沒事了！」

  五長老葉浩的聲音旋即響起：「大小姐，葉晨那是不自量力，居然敢闖到祖閣，就算是死了也不怪別人！」

  葉慕婉臉色一寒，厲聲道：「五長老，倘若葉晨要不是與你打賭，他會冒險進入祖閣嗎？今日要是葉晨出了問題，那便是你害的，五長老難道你當真如此欺負一普通子弟！」

  葉慕婉的聲音擲地有聲，蘊含著一絲怒意，此刻她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居然會擔心同父異母的葉晨。

  「姐姐，你怎麼能如此說五長老！葉晨此舉只能怪他狂妄！不自量力罷了！」葉天臉色微變，葉慕婉為葉晨出頭已經讓他產生了一絲嫉妒之色，在他眼冷若冰霜的姐姐又何時為他出過頭！

  「都給我住嘴！」一言不發的葉問猛然喝道，威嚴的目光令眾人紛紛閉嘴不言，大袖一揮，一股風浪席捲而出，風浪劈開地上的青石，青石化作碎石散落滿地，旋即轉身緩緩的朝武堂之外走去。

  在葉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時，一道淡漠的聲音隨之飄來：「他的選擇怪不得別人，他變成瘋子那也是他的命。」

  祖閣之內，劍吟聲瀰漫，旋即那劍吟聲緩緩退去，周圍的劍氣也隨之消散掉。

  葉晨難以置信的望著那柄懸浮於半空的長劍，光華閃閃，旋即便化作一道虛影消失不見。

  「小子，你剛才經歷的幻境可還沒有結束！真正的幻境才真正開始，這祖閣可是一好地方啊！小子，我壓制不住那幻境的力量了，幻境又要開始了！」火麒麟為老不尊的聲音緩緩的在葉晨心頭響起，眉頭微皺，葉晨緩緩朝四周望去，原本略顯陰暗的閣樓也隨之變化起來。

  閣樓消失不見，葉晨的眼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熊熊火海，鋪天捲地的火焰襲卷而來，身體旁邊的景象消失不見，有的只是一眼望不盡的火海，噼啪噼啪的響聲宛如真實一般在葉晨耳旁炸響。

  突然眼前的景物又是一變，原本的熊熊大火在眨眼間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春暖花開，綠草青青的大草原，一眼望上去都是綠油油的一片，春風吹過葉晨的身體，撫摸過的皮膚一陣的冰涼，令葉晨心一驚，縱然是幻境那也太真實了！

  「踏踏」聲音仿佛雷聲轟隆響徹在整個草原世界當，同時在前方百米遠的草地上出現了一頭頭巨牛。

  一百頭巨牛紅著牛眼，鼻孔噴著白氣，四蹄踐踏草地迅速沖向葉晨，原地面隱隱震顫。

  血腥味撲面而來，葉晨眉頭微皺，敲打著手上的戒指喃喃道：「小火，這也是幻境，未免也太真實了！」

  「小子，我現在不敢肯定這是不是幻境，但是我有一點確定，那便是你被那巨牛撞到會很悲催的！」火麒麟難得不老氣橫秋，聲音同樣蘊含著一絲震驚之色，顯然也因為這所謂的幻境所震驚。

  苦澀一笑，嘴角微微上揚，面對著殺氣騰騰的巨牛群，葉晨臉色依舊，自語著：「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幻境，但是只要把這群巨牛殺死便是了，或許眼前是鍛鍊我劍法的契機！」

  話語未落，腰間的鐵劍已經到了手，火屬真氣宛如潮水一般湧出體外，輕輕撥動著劍尖，努嘴道：「小火，今天就讓你看看老子最近半個月修煉的成果，黃階高級劍技的威力不知是否如傳說的那樣恐怖！」

  又是惹來火麒麟的一陣鄙視，咆哮著：「小子，你爭氣點行不，別給老子丟臉，黃階高級也好意思說出來！」

  「打擊，又打擊人！」嘴角微揚，葉晨身體如離弦的箭飛快的朝巨牛群奔去。

  短短的數秒間，葉晨與巨牛群只不過數百米，葉晨眨眼功夫就衝過去了，仿佛海嘯一般，無盡的莽牛浪潮瞬間將葉晨的身影給淹沒掉！

  「轟～~」巨牛噴出的氣息味道瀰漫過來，整個巨牛群最前面的第一頭莽牛終於衝到葉晨身前，葉晨冷靜無比的等待最佳時機，一道白光閃過，鐵劍刺出，「嘶」簡單的一直刺，帶動著雷霆般的凌厲直刺巨牛的脖子。

  噗」鋒利的劍尖沒有任何阻攔就刺進脖子上的血管，血液瘋狂的從傷口出噴出，葉晨身體微微的往後一轉，避開了射來的鮮血，手握劍柄飛快的旋轉著，絞碎了血管周圍的經脈，雙腳一觸底，就飛快的往後退去，巨牛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血液染紅了滿地的綠草，龐大的身軀擋住了部分巨牛，轟轟，接二連三的摔倒導致整個草原都震盪起來。

  劍出血濺，殺戮持續不斷的在草原上演著，周圍巨牛群傳來的威壓此刻令葉晨處於生死邊緣。

  葉晨身影化作一道血影朝巨牛群席捲而去，所到之處必定血流成河，轟鳴聲不斷，殺氣不斷洋溢在葉晨臉上。

  然而葉晨終究再強也只是初武八層的武者，當牛角從他胸脯處橫穿而過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此地的確是幻境。

  牛角消失不見，胸脯處完好無損，但是剛才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卻久久徘徊於葉晨的腦海里。

  這是不斷經歷死亡的幻境，此刻葉晨終於意識到那些進入此地的葉家子弟為何會瘋狂掉。

  在死亡的可怕循環，意志不堅定的人恐怕就算最後脫離了也會受不了那種無止歇的痛苦而精神失常。

  時間緩緩流逝，火麒麟的聲音也漸漸的消失不見，葉晨的耳旁儘是那巨牛的悲鳴聲以及倒地的碰撞聲，漸漸的葉晨也不知自己死過多少次。

  無任多少次的死亡，他都堅信著這裡的一切都是幻境，永遠保持著清明，不會陷入瘋狂的地步，葉晨原本便堅韌的意識也被磨練的如鋼鐵般不可摧毀，戰鬥宛如成為了身體的本能，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夠殺死一隻巨牛，戰鬥技巧不斷的磨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