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邪蟲
2024-05-07 05:37:20
作者: 馬魚龍
寒師叔後退了幾步,腦袋一歪,躲過了這一團帶著電弧的黑氣,黑氣正中不遠處的一棵銀杏樹上。
剎那間,這棵銀杏樹就起了反應,本來就泛著黃色的葉子,瞬間就變成了黑色,甚至有些紛紛掉落,仿佛是一隻只黑色的蝴蝶。
「寒師叔小心,他不是郭勇之。」我提醒道。
寒師叔笑道:「我早就看出他有問題,陰五雷這東西,能修出來的人,那會是他這種心性!況且……」
說到這裡,寒師叔退了幾步,一掌拍在了銀杏樹上面,剛才受了一發陰五雷的銀杏樹樹葉都快掉光了,被寒師叔這一掌拍上去以後,枝葉忽然虛幻起來。
眨眼再看,銀杏樹還是銀杏樹,絲毫沒有變化,地上那些黑色的落葉也消失的乾乾淨淨。
「區區障眼法而已,小子,你不錯啊!差點把我都瞞過去了,可惜了,要是你不打這棵樹的話我還不會發現。」
障眼法?我估計這應該不是什麼高明的法術,很容易破解,只是不懂的人會被嚇到。
之前郭麗麗的鬼丈夫變成我父母嚇我,估計就是這一類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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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郭勇之也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是沒有唬住,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看你的手。」
寒師叔臉色一變,攤開手掌一看,他的手掌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顏色,現在整個手掌都黑乎乎的,根摸過鍋底一樣。
「這……」
「這可不是障眼法,你有沒有辦法破解呢?提醒你一下,這黑色如果侵染到你的手肘,你要麼斷手,要麼等著沒命!」
郭勇之得意的說道。
這就嚇人了,寒師叔捲起了袖子,果然,手上的黑色仿佛是有生命一樣正在不斷的往上侵染,按照這速度,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這黑色就能侵染到手肘。
「師叔……」我擔心的喊了一聲。
寒師叔給了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過身去,「你這傢伙從那兒學來的這些跑江湖騙人的把戲,還侵染到手肘要斷手……」
說完這句話,師叔在口袋裡面一抓,一把硃砂抓在了手心裏面,然後在黑色的手上一抹,瞬間,黑色就消退了,露出了皮膚本來的顏色。
郭勇之一楞,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寒師叔,冷哼了一聲:「算你們走運,六天後,還是在這裡,我們再比斗一番。」
說完他轉身就走,姓秦的道士趕緊招呼把地上的昏迷的人都弄到車上去。
我有些急了,剛想上前,寒師叔卻擋住了我。
「師叔,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師叔沒有說話,「跟我走!」
說完也不管那些收拾的人了,帶著我直接就離開了公園。
等離開了公園以後,寒師叔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這才呼出了一口氣。我剛要發問, 他抬手起來,放在了我面前。
我抽了一口涼氣,寒師叔的手又變成了黑色,現在這黑色還在不斷的蔓延。
伸手抓住寒師叔的手問道:「這是怎麼?」
「鬆開!」師叔著急的說道,「這東西邪門的很!」
他抽出了手急切的說道。
我楞了一下,這才看到,他的手上的黑色消失了,反而我的雙手上面沾染了黑色,不斷的侵染著我的皮膚。
「你小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這東西邪門的很,現在可怎麼辦,要等到明天中午呢!硃砂!趕緊用硃砂抹上去,控制著別讓它上去,要是長滿了手臂,你的手臂可真的就廢了!」
「這到底是什麼啊?」
我哭喪著臉問道。
「一種已經失傳的邪法,現在沒空給你解釋。」說完這句話,他抓住了一把硃砂,在我的手上一抹,果然,硃砂抹過的地方,黑色就漸漸的消退,但是也只維持了幾十秒,幾十秒以後,黑色又從手裡面滋生出來,漸漸的開始侵染皮膚。
簡直是無窮無盡。
沒有辦法,師叔只能讓我手握住兩把硃砂,延長一點時間。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手裡面的硃砂竟然也被這黑色的東西給侵染了,漸漸的變成了黑色,我能明顯的感覺到硃砂上面帶著的陽氣消散了。
硃砂我是在藥店裡面買的,先不說賣中藥的藥店現在很少,就算是面前有,大晚上的不開門怎麼辦?
還有就我這個用量,就算是有一麻袋我也堅持不到明天中午啊!
二十分鐘以後,口袋裡面的硃砂已經用盡,我雙手裡面握的是最後的一把。
眼看著我手裡面的硃砂全部要變黑。
寒師叔這會兒卻平靜了下來:「李白啊!沒有辦法了,我只能用符先封住你了,至於你的手臂能不能保住,就看天意了!」
從他的語氣裡面,我聽出了無奈,心中一橫,「師叔,我師兄就交給你了,一定幫我把他治好,另外,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寒師叔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見過這東西,二十年前,我在西安,那時候正趕上發掘唐代通天觀的舊址。有個考古系的學生發掘文物的時候,手上就惹了這東西,我正好在附近,看到以後,以為是中了邪。」
「但是試了很多法門兒沒有用,最後,用硃砂一抹,竟然消除了,但是這東西接著就長出來了,就在大傢伙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時間到了中午,這東西被太陽光一曬就消失了。」
「本來我一隻手沾染了這東西,只需要挺到中午就行,現在你兩隻手,硃砂又沒有了,現在才到半夜,到中午還有十來個小時,我……」
我一聽這個,腦袋裡面一閃, 我好像在密室裡面的舊書裡面看過相似的內容。
有一種蟲子,肉眼看不見,按照現在的說法,應該是納米級的,這東西生長在黃泉路上,以彼岸花的花/蜜為食,名字叫子午蟲。」
「子時出生,午時死亡,遊魂沾染以後,就會被撕咬殆盡,如果是活人沾染,更厲害了,皮肉會慢慢的腐爛,最後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想到這裡,我打了個寒顫。
不過我心裏面安定了不少,一物必然有一物克。
就像鬥獸棋一樣,貓能吃老鼠,老鼠吃大象。
當然,這只是做一個比喻,子午蟲也有能被克制的東西,就是七歲以下男孩的童子尿,這東西澆下去,子午蟲必死。
「師叔,找男孩,七歲以下的男孩,童子尿,就可以弄死這些蟲子!」
寒師叔應該是沒有聽明白:「什麼蟲子?」
「您別管了,趕緊的,找小孩!」
但是這大晚上的,上哪兒找小孩去,還要是七歲以下的小男孩,我敢肯定,這周圍肯定有七歲以下的小男孩,但是這個點兒那個小孩還在大街上遊蕩?
就在這時候,我看見不遠處的大排檔,還剩下兩桌客人正在喝酒聊天,老闆正在一邊兒烤羊肉串。
老闆的身邊兒,兩個小男孩正在嬉戲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