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吃完十根手指
2024-05-07 05:09:52
作者: 霖雨先生
房車裡氣氛一片沉重。
夏東霖覺得是他害了大家,一個人去了皮卡車裡,房車裡只剩下我和安天晴,看著被浸泡在橄欖油里的邪物,說實話我挺害怕的。
這是目前為止我遇到最兇險的邪物。
說真的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坐在房車裡的休閒區椅子上,看著爺爺留給我的羊皮卷,不管有用沒用臨時抱一下佛腳總沒有壞處。
安天晴在廚房區弄晚飯。
她端來一碗炸醬麵放在我面前,坐在我對面:「還看呢,有沒有計劃,坐以待斃是不行的。」
我苦笑著接過筷子和盤子:「晴天,我感覺這次有點懸了,要不你和老夏想辦法先走?」
「你看看走得掉嗎?」安天晴示意我看向外面,我趴在窗戶上看過去,好傢夥,房車外面建了幾個帳篷還有幾輛車,三五個人成群看守我們。
「行了,還是想想怎麼處理問題,處理完了什麼事沒有」安天晴雙手撐在下巴上,說真的,我居然看不出她有一點害怕:「對了,那雙紅色繡花鞋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處理的?」
安天晴搖搖頭神秘一笑。
我有些失望。
同時心裡更加好奇。
那日紅色繡花鞋可是險些鬧出人命,結果不知怎麼的安天晴突然說把那雙紅色繡花鞋燒了,並且保證它以後再也不會鬧靈。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安天晴不說我也沒辦法,我問過她好多次她的答案都是保密,還說該是我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
我吃著炸醬麵,安天晴的手藝確實很不錯,可能和她經常出入高級餐廳有關係,一碗普通的炸醬麵我居然吃出了高級餐廳的味道。
「小三,這給你,是我給你求的護身符能保平安。」
我吃著麵條,安天晴突然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錦囊,我好奇接過就要打開,安天晴趕忙抓住我的手,俏臉表情十分嚴肅:「不能打開,打開就不靈了。」
「有這麼靈嗎,你不會被人給騙了吧。」我哭笑不得,安天晴那小臉十分認真,奪過來親自戴在我脖子上,並且告誡:「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摘下,你要是敢摘下,我們就一輩子不要再見。」
我笑不出來了。
我從安天晴的語氣和表情感覺出,脖子上的錦囊不太尋常,不過我相信安天晴也就沒多問。
過了一會夏東霖進了房車吃飯。
吃完飯他們兩就上床休息了,被孫總軟禁在這裡大家精神壓力很大,我一個人坐在休閒區繼續看爺爺留下的羊皮卷。
這本書就像一個全新的世界。
讓我廢寢忘食。
我是有點小本事,但這點三腳貓功夫是從小跟著爺爺耳聽目染學的皮毛,應付一些雞飛狗跳的邪物鬧靈事件還行,真要遇到大麻煩,比如應付一些兇險之物事就不夠看了。
夜裡。
我點著小檯燈還在看書,忽然窗戶邊好像有一抹影子飄過,我驚出一聲冷汗趕忙趴在窗戶上往外看。
四周都是樹木草叢。
一片漆黑。
不對勁。
很不對勁。
我眉頭越皺越緊,四周安靜的可怕,連一聲蟲鳴都沒有,安靜的有些可怕。
咚咚!咚咚!
這時有人用力捶房車的門。
我本來就精神高度緊張,這突如其來的砸門嚇的老子一抖,腦袋差點磕到上面的臥鋪。
「辰三爺在嗎!」
「什麼事?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我氣沖沖拉開門十分惱火,捶門的是一個保鏢,只見他神色驚恐語氣急切:「出事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說著他不等我答應,拉著我就跑。
他帶著我來到一個工人住宿帳篷,帳篷外面聚集了不少工人和安保和工作人員。
他們圍在帳篷外面好像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
見我來了,孫總立即拉過我:「小伙子你可算來了,你快看看,又又又......」他指著帳篷緊張地說不出話。
尾椎骨一道寒氣直衝頭頂。
又出事了?
我側著身體小心翼翼把帘子拉開一條縫,帳篷里,月光從窗外灑進裡面,一個全身黝黑光著膀子的工友,正蹲在一個床鋪前似乎在咀嚼什麼。
他好像察覺到我在看他。
他背對著我腦袋僵硬地扭過來,就像有人按著他的腦袋活生生轉過來似得,他臉色煞白目光空洞咧嘴沖我笑,腮幫子鼓鼓的在咀嚼什麼東西。
是人手!
他在咀嚼人手!
當我看到床鋪上躺著滿身血的工人的時候,我當場炸毛了,那人居然把床鋪上工友的手指給啃食了,十個手指都咬斷了兩隻手光禿禿的。
咕嚕!
我咽下一口唾沫。
我第一反應是跑,可是剛起勢要跑餘光瞥見孫總,於是我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嘩啦!
我剛踏進帳篷有人從外面把帳篷封死。
我慌了,轉身就要跑突然看到那人滿嘴是血地朝我撲來,沒辦法我只能繞著桌子躲開然後一腳把他踹翻,那人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似得,爬起來又追著我。
我他媽魂都要嚇飛了,大喊:「開門!」
可是外面一片安靜。
操!
等老子出去一個都饒不了!
我氣壞了,只能從包里拿出一瓶雄黃酒,喝了一口噴在那名工人臉上。
咿呀咿呀——
那名工人似乎很痛苦。
五官扭曲面容猙獰。
「小三!」
「三哥!」
是安天晴和夏東霖,我心中一喜,果然危難關頭才看得出真心。
我連忙大喊讓他們把那名工人按住。
然後從包里翻出石英粉和硃砂,抓住一個安保問出那名工人的名字後,用毛筆沾著粉末在紙人上寫下工人的名字。
夏東霖和安天晴已經把工人按在地上。
我把紙人揉成一團塞進工人嘴裡,轟的一聲,紙人在工人嘴裡爆燃出紫色火焰,我死死托住工人的下巴不讓他吐出來。
嗚嗚——
工人劇烈掙扎,而後鼻子噴出一團腥臭的黑色煙霧,整個人全身軟了下來,腦袋一歪沒了動靜。
「總算安靜了。」我累壞了癱坐在地上,孫總和大家這才魚貫而入,孫總指著地上不知生死的工人聲音都在顫抖:「他怎麼了,死了嗎?」
盯著孫總我火氣蹭蹭直往上冒。
爬起來撲過去,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以後你他媽再從背後斷我後路,我就是死也會拉你墊背!」
孫總顯然被我沖天怒火嚇著了。
半躺在桌子上瞪大眼睛看著我。
鬆開他後推開擋路的安保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