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的丹爐太次了

  「小兄弟，小兄弟！」那老頭子的聲音，又從煉丹房裡傳了出來，「可否麻煩你，親自指點一下？」

  「我倒是想啊……」林風揶揄道，「可是你們把我關在這院子中，我出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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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關住你？這誰幹的？」老頭子怒氣沖沖地又衝出了煉丹房的門口。

  「是……」林風正打算，找機會報復一下刺傷自己，又關住自己的美女。

  「不許說！」欣兒的臉，微微有些發紅。

  「唉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林風無奈道，「你們先放我出去，我去看看，你們煉丹煉得怎麼樣了。」

  欣兒走到院子門口邊上，在一側的牆壁上，隨手按了幾下。

  「出來吧。」她沒好氣地說道。

  林風先伸出手，小心地試探了一下，確認禁制已經被解除之後，這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膽小鬼，這麼點禁制，就把你嚇成這樣。」欣兒似乎對林風的小心，很是不屑。

  膽小？林風對她的看法嗤之以鼻，試探一下這不叫膽小，如果有禁制還非要一頭撞上去，那叫傻。

  「小兄弟請跟我來。」老頭子倒是對林風很客氣，親自將他帶入了煉丹房。

  煉丹房裡，靠著北面的牆壁，擺放著三座不大不小、半人高的丹爐。還有兩個年輕弟子，此時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這些丹爐看著。丹爐的下方，熊熊的爐火燒得很旺。

  「這麼大的火！」林風一看這火勢，就忍不住說道，「趕緊關小點，小點。」

  那兩個年輕弟子，回頭看了眼，發現是林風在說話，又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了。

  「聽到沒有！趕緊照辦！」老頭子喝道。

  「是，師傅！」那兩個年輕弟子這才明白，這小子不是在瞎說，自己的師傅居然對他言聽計從。

  「對對對，好了，就這樣……嗯，左邊那個爐子，還要再關小點……最右邊那個，有些太弱了，加強一點，對了……」林風指指點點的，那兩個弟子在他要求下，將丹爐的火候，控制在了一定程度。

  「好了。」林風找到了煉丹房裡的一張藤條編織的躺椅，把自己往上面一丟，然後閉上了眼睛。

  早上起的太早了，沒睡夠，困死了，趕緊睡個回籠覺……鑑於老頭子對待自己的態度，林風也不擔心他會害了自己，所以才敢放心在這裡睡覺。

  「小兄弟，接下來要如何？」老頭子連忙問。

  「接下來？等著就是了，什麼都不用管。兩個小時之後，止血丹自然成丹，到時候開爐收丹就行了。」林風懶洋洋地回答了一句。

  「就這麼簡單？」兩個年輕弟子還是有些不相信，「兩個小時，又是多少？」

  「一個時辰！」林風只好又解釋了一番計時單位的問題。

  「多謝小……」老頭子一句感謝的話還沒說完，就又愣住了。

  因為林風此時，已經呼呼大睡。

  ……

  一個時辰之後，當老頭子開爐，看到了三爐止血丹之後，驚訝得合不攏嘴。

  止血丹本身倒是沒什麼，這種基礎的丹藥，老頭子當然有能力煉製，只不過，今天的成丹率，竟然比平時的時候高了不少。原本這些靈草，一爐滿滿的十成藥力，理論上相當五十枚丹藥，老頭子只有三成的成丹率，一爐丹藥可以成丹十五枚上下。這三爐止血丹，最少的那一爐成丹十八枚，另一爐成丹十九枚，而中間那一爐竟然成丹二十五枚，三爐合計六十二枚止血丹，已經超過了四成成丹率了。

  也許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已經煉丹多年的老頭子，可是深知這其中的不易。

  火候控制，看起來也就是加強一些火，或者減弱一些火而已，太簡單了。但是靈草在丹爐中煉製，是看不見裡面的情況的，到底需要多少火候合適，這是一門很難掌握的技巧。

  興奮的老頭兒，第一件事就是將林風給叫醒了。

  林風正在和周公的女兒約會，聽到「小兄弟」的叫聲，勉強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欣兒已經不在了，煉丹房裡只有老頭子和他的兩個弟子。

  「小兄弟，果然大才啊。這止血丹的成丹率，居然有四成之高。」老頭子很興奮，這可是創造了他煉丹以來的最高紀錄了。

  「只有百分之四十嗎？唉，浪費太多了，太多了。」林風一臉可惜的表情。

  「四成還不夠？」老頭子的表情和林風截然不同，他是滿臉驚訝。

  「因為你們一開始浪費太多了，要是一開始火候掌控得好的話，怎麼會只有這麼點成丹率呢？」

  「如果小兄弟來煉丹，可有多少成丹率？」

  「問我？」林風人還躺在躺椅上，轉過頭看了那六個丹爐，考慮了一下，說道，「差不多百分之七十吧。」

  「七成？」老頭子真是驚呆了，「可以達到七成的成丹率？」

  「你們這丹爐，太次了！密封程度很低，藥力流失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只能到百分之七十左右，如果有好點的丹爐，不會這麼低的。」林風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七成，還太低？」老頭子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就算玄天宮的煉丹高手，也不敢說能有七成的成丹率啊。」

  「不信拉倒。」林風也懶得理會這個絮絮叨叨的老頭子，尤其是他剛剛吵醒了自己睡覺！對一個愛睡懶覺的人來說，被人叫醒是非常難受的一件事。然後，他就再次閉上了眼睛，打算繼續補覺。

  「師傅，丹已經都收好了。」兩個弟子，恭恭敬敬地走到了老頭子旁邊，他們的手裡分別拿著一個玉瓶，裡面各有百多枚止血丹。

  「好，我們趕緊去前廳，救助傷者。」老頭子說道，他看了林風一眼，又說道，「小兄弟，既然是煉丹高手，可否再幫老夫一個忙，一起去救助傷者，老夫有重謝！」

  煉丹是煉丹，急救是急救，這是兩個不同的技能啊……林風心裡鄙視了一番老頭子。

  不過，看樣子覺是睡不成了，林風只好爬了起來，勉為其難地跟著老頭子，走去了前廳，一路還打著哈欠。

  「喂，老頭兒，我能不能問一下，這裡是哪兒？」林風含含混混地說著，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問出這個問題。

  就這麼一個很平常的問題，卻讓老頭子瞪大了眼睛。

  「這裡你都不知道？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老頭兒沒回答，他其中一個徒弟先說了。

  「你先別問我怎麼來到的，反正說出來你們也不信。」林風這是實話實說呢。但這話卻讓人覺得，這小子很會擺臭架子。要不是他確實幫忙師傅煉丹，提高了足足一成的成丹率，老頭兒的兩個徒弟，可就要發火了。不過現在嘛，他們還是耐著性子。

  那徒弟微微揚起了頭，下巴已經變成了和水平面相平的角度了：「堂堂的劍修宗派凌雲派，三門五派的八大門派之一，你竟然會不知道？」

  「三門五派，又是什麼？」林風的問題，讓那個抬著頭走路的年輕弟子，腳下一個踉蹌。

  當那個弟子轉過頭看著林風的時候，那眼睛完全就是看怪物的眼神。

  「你不知道三門五派？你竟然沒聽說過？」那弟子簡直是嚷嚷起來。

  「沒聽說過。」林風老老實實點頭。

  「你連聽都沒聽說過，你又是怎麼上到這凌雲峰的？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上來的。」老頭兒奇怪問道。要不是因為之前林風連簡單禁制都沒能力破解，足以證明他是個沒有修煉過的凡人，老頭兒甚至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對頭派來這裡，故意鬧騰的？

  「我……」林風剛想說，自己是被某個刁蠻小丫頭拎在手裡帶上來的，又覺得丟不起這個人，硬生生地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