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是她
2024-05-07 04:48:36
作者: 一季紅楓
「我竟是不知,姐姐這般恨我,恨不得儘快將我置之死地。」
雲雀兒審視著跪地的蘇輕妤,眼底似失望至極。
「我與姐姐雖非同一生母,可我自小也敬你尊你,姐姐又是如何對我的?」
雲雀兒眼中的水光一閃而過,憂慮的情緒不過一秒就收斂,卻還是讓在場的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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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蹤之時,姐姐未能來尋我,我回來時,姐姐防我嫉我,搶了原屬於我的婚事,而我為了在外自保所學的秘術讓姐姐知曉了,姐姐便跑來告知皇上我是妖女,要置我於死地……」
「我自問,對姐姐也算是溫良恭儉讓,姐姐為何要這般回報我?」
她質問的語氣輕淺得很,全然沒了方才的爭鋒相對,仿佛周身長滿了菱角。
可蘇輕妤回答不出來,非但答不出,還緊張得渾身沁出冷汗。
她與林氏咒罵蘇綰綰心腸惡毒,事事嫉妒她,可真正心腸惡毒,事事嫉妒的人是誰,她和林氏心照不宣。
御書房內一時間寂靜到極點,幾人清淺不一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纏,二皇子、太子、皇帝看向蘇輕妤的眸子都很深,透著股意味深長。
在蘇輕妤被著逼仄的氛圍逼得想要尖叫時,雲雀兒卻是忽地眸子一轉,恭恭敬敬的看向皇帝,脆聲道:「還請皇上給我些時日,您女自是會自證清白。」
皇帝看她半響,接著拍著御案說好,「朕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過後,你如若是無法自證清白,朕就將你打入地牢!」
雲雀兒低斂著眉眼,似十分乖順,「是。」
從御書房中/出來,二皇子的腳步輕快,溫和的眸子看著走在最前方的蘇綰綰,長吁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會過來,是聽說蘇大小姐找到了殺害皇子的兇手,以為自己是落下了什麼把柄,才急匆匆的趕來。
而後聽見蘇輕妤指認蘇綰綰,才鬆了緊繃的神經。
二皇子捻了捻手指,低笑了聲。
三天時間,他又沒有落下把柄,蘇綰綰要如何自證清白?
沒會兒,蘇綰綰的身影便走遠了。
蘇輕妤握了握手心,露出一慣嬌柔的面容,追上太子。
蘇綰綰求來的三天時間再她看來不過是垂死掙扎,神醫都未能看出任何異樣,蘇綰綰又哪來的本事參破?
這回她總歸是要死的,不是今日死,那也是三日後。
如此想後,蘇輕妤胸腔積蓄的苦悶才稍有緩解。
因蘇綰綰如今是嫌疑犯,皇帝喝令不能離開皇宮,要處處受暗衛監視。
雲雀兒倒是不著急,到皇上安排的住處住下。
但得意她進宮後遲遲未出宮的黎舒畫急了。
自家媳婦在外耍了哪些小聰明他都清楚,還以為雲雀兒是被皇上抓了個正著,被拘留在宮中審問。
他擔心雲雀兒在宮裡會受什麼委屈,當晚就趁著夜深/入宮。
宮內守衛森嚴,黎舒畫趁著守夜的侍衛換班的那點空擋,迅速翻過紅牆高瓦,掠過夜色,直直往皇帝寢殿去。
「草民黎舒畫求見皇上。」
到了臨近皇帝寢殿的時候,黎舒畫刻意弄出點聲響,讓暗處的暗衛聽見。
沒會兒,門就從內打開,李公公從裡邊出來,打量了黎舒畫倆眼,就恭敬的笑道:「黎公子,請。」
是個眼生的,但看方才皇上的反應,這位黎公子的身份可不簡單。
李公公跟著進去,點上倆根燭火,就後退著退了出來。
未走遠時,他聽見皇帝殷勤的喊了一聲:「黎愛卿。」
「皇上慎言,草民可沒有在朝廷當值。」黎舒畫不客氣道。
鮮少有人知曉,黎舒畫的祖上是朝中大將軍,為皇上征戰四方,立下汗馬功勞後,為後代求得百世安寧,開國皇帝丹書鐵劵一枚。
黎氏家族中人人擅武,當國家出現戰亂時,黎氏後代就會出世,為國家平定戰亂,而後再次隱居,行蹤不定,只有他們主動出現時才能看到,若是要刻意去尋,怕是百年都未必尋到。
黎舒畫來見皇帝時無需行禮,也無需拘泥於宮中的規矩。
皇帝對他這次的到來極為詫異,以為是國家出現了動盪,未料到,黎舒畫一開口便詢問起太子成婚當日的事情。
「我聽聞太子成婚當日三名皇子意外死亡,便來打聽一二。」
皇帝雖是不解,但還是如實回道:「確實是,死因十分離奇,我讓宮中太醫和神醫都查看了遍,都未能察覺到什麼異樣。」
「可有懷疑的對象了?」
「目前有一個。」皇帝思索著說道:「蘇府蘇二小姐,一身秘術有些出奇,她姐姐指認她為妖女,我便暫時將她留在宮中。」
黎舒畫聞言,這才清楚了來龍去脈,頓時握緊拳頭,暗暗磨牙。
好一個蘇大小姐,信口胡謅,胡說八道!
「她不是。」
「嗯?」皇帝更為詫異,「你是說蘇二小姐並非真兇?」
黎舒畫有些不耐,想起自己在外還要隱瞞跟雲雀兒的關係,便收斂了一下,說道:「我與蘇二小姐見過幾面,以她的品行,絕不會幹出這種事來。」
皇帝聞言一時默然。
黎舒畫以為他不信,便繼續道:「皇上,你貴為皇上,要責怪誰,懲罰誰,總得先找到證據吧?無憑無據,就將人關押了,這像什麼話?」
皇帝無奈的點頭,「你說的是,只是目前毫無線索。」
「派人繼續查下去,總能查到自己想要的。」
皇帝便不得推辭了,只好道:「朕會對此事加大力度繼續調查下去,在暗中輔助蘇二小姐調查。」
黎舒畫這才稍稍滿意,客氣倆句正準備離開,皇帝挽留他,說道:「黎愛卿可願留在朝中?朕可以封你為鎮國公,再讓你迎娶宮中的公主。」
這宮中的公主就相當於現代白富美,嬌/嫩美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平民百姓們做夢都想迎娶公主。
黎舒畫對此卻是興致不高,他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不需要,我已經有賢妻,此生足以。」
說罷,就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