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查帳

  林氏果然如她們所料，失口否認道：「你不要信口胡謅！我怎麼會轉移府中大量的銀子。」

  「帳本上有記錄！」雲雀兒將帳本丟了過去，「林氏是打算死不承認？」

  林氏看都不看，攥著手，直直搖頭。

  她張口便函起冤來：「我知你對我這個姨娘一直都不喜，但也沒必要這般算計我！」

  林氏言之鑿鑿：「我在府中數年，從來都不會幹這種事，再者，你能看懂帳本，就這番胡言亂語！」

  同先前的那幾個老婆子一樣，林氏同樣覺得雲雀兒絕對不會看得懂帳本。

  她認為，雲雀兒找她過來不過是想訛她一回，只要她咬死不承認，這件事便過去了。

  誰知雲雀兒一旁的春泥卻是冷哼出聲：「林氏既然覺得我們冤枉你，便直接報官吧！」

  她在林氏難以置信的驚恐下繼續開口，語氣頗為譏諷：」林氏不過是個妾室，往低了說，就是個奴才！奴才竟然偷了府中的銀兩，這可不能繼續留著。」

  林氏又怕又氣，不由繃緊神經。

  

  「我沒有偷銀兩，憑什麼報官？」

  春泥見她還是死不承認，失去了耐心，揮手示意外邊的侍衛出府報官。

  林氏這才知道春泥是來真的，登時慌了神，忙不迭阻止：「等等！」

  雲雀兒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問道：「姨娘這是打算認了？」

  林氏心中不甘，可眼前證據確鑿，若真讓春泥報了官，她就是有十張嘴，咬死了不肯承認，衙門的官爺可不會因為她狡辯就否認她的罪行。

  到時候不旦要挨罰，還會讓一眾老百姓看熱鬧，將事情鬧大，到時候壞了她的名聲。

  權衡之下，林氏咬咬牙，點了頭，「我認！」

  雲雀兒當即拍掌，笑道：「那姨娘就配合點，將移走的銀兩都還回來。」

  林氏怒目圓瞪。

  還回來？該花掉的都花了，如何還能還回來？

  春泥虎視眈眈，任林氏心中再如何惱怒不滿，也不敢有半點反抗。

  若是不配合，春泥立即就要押著她去衙門。

  林氏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拿來一沓銀票，說道：「只有這些了，其餘的都花了。」

  說得極為理直氣壯。

  她身為府中的一份子，又被抬為平妻，本就有權利花府中的銀子。

  她不過是花得多了些，到時候老爺回來若是要責怪，也不過是隨意懲罰一下。

  那些銀子她就是拿去還了，不夠就是不夠，她們能拿她如何？

  思至此，林氏態度頗為囂張的站在府庫內，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雲雀兒將她拿過來的銀票點數了遍，隨後為難道：「姨娘，還差五千多倆銀子。」

  「沒有了！」林氏哼聲。

  雲雀兒嘆聲搖頭，「姨娘，這可不行，因為你轉移帳目，造成府中虧空五千倆銀子，這不是個小數目，您得想法子補上。」

  林氏死魚臉，完全不聽勸，還是那句話：「沒有了就是沒有了，虧空便虧空了，你能拿我如何？」

  這態度著實囂張，非但沒有任何悔改之意，還不想著補上虧空。

  春泥的眼神冷了冷，警告的看過去。

  「姨娘……」

  林氏見雲雀兒還要勸，登時沒了耐心，蠻橫的喊聲：「我說沒了就是沒了！你是聾了嗎？那些都花掉了！補不上！」

  丫的，這麼凶！

  雲雀兒磨著後槽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姨娘可別怪我了。」

  林氏還未明白她的意思，見雲雀兒恭敬的對春泥說道：「還請春泥姑姑借下手中的侍衛，我帶人親自將五千倆取回來。」

  春泥擺手，「那些人你隨意使喚，貴妃娘娘叫我來，本意是讓我遵從你的本意辦事。」

  雲雀兒聽明白了，意思就是春泥連同外邊的侍衛，都是她的人，想幹什麼吩咐一聲便可。

  她翹起嘴角，點點頭便讓侍衛跟著自己去林氏居住的小院。

  林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面露驚恐，「蘇綰綰，你敢！」

  春泥在旁警告出聲：「她是府中的嫡女，除老爺外，便是她最大，有何不敢？」

  她目光涼涼，再次提醒：「你不過是個妾室，本就該聽從蘇二小姐的吩咐。」

  林氏被這話氣得心臟墜疼，呼吸急促，抹著妝粉的臉都變得鐵青。

  只見雲雀兒帶著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衝到林氏的院子，指使著侍衛，將林氏的首飾盒，還有值錢的家具，通通都搬走。

  林氏上前阻攔，可她哪裡是這些侍衛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家具和她積攢多年的首飾全數被拿走。

  「蘇綰綰，你不能這麼對我！」

  雲雀兒冷笑連連，憑什麼不能？蘇綰綰就算是抬刀殺了她，那都是應該的。

  「蘇綰綰，你把東西都搬走了，你要我怎麼活？」

  我管你去死！

  雲雀兒在心中冷哼，暗暗翻了個白眼，面上表情為難。

  她嘆聲說道：「姨娘，我也是沒辦法，虧空的五千倆銀子是大數目，要是爹爹回來知道了，定是要重重責罰你。」

  林氏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就讓老爺回來責罰我！」

  「那可不行。」雲雀兒忙不迭擺手，「我絕不能讓姨娘被責罰了，我看見會於心不忍。」

  林氏胸膛劇烈起伏，氣得呼吸粗喘。

  她顫/抖著手指指向雲雀兒，「你……」

  「哇！」雲雀兒忽地目露驚喜，迸射出刺眼的光芒，「我瞧著姨娘這身錦服應當也能值不少銀兩！」

  林氏和蘇輕妤身上的衣裳每年都是請專門的裁縫上門定製，用的都是跨年最好的面料，還真能值不少銀子。

  林氏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驚恐的攥緊衣襟，欲要逃跑。

  雲雀兒眼疾手快的將人攥住，笑吟吟道：「姨娘莫要慌張，我不會讓她們將褻/衣都扒掉的。」

  隨後不理會林氏的掙扎，徑直吩咐道：「來人，將林氏身上這套衣裳扒下來！再去把櫃中的衣裳全部帶走，別漏下了！」

  林氏撲騰著手腳，歇斯底里的怒喊：「滾開！別碰我！賤/人！蘇綰綰你這個賤/人！！」

  雲雀兒臉上帶笑的警告她：「姨娘說話可得謹慎些，說得不對是要被掌嘴的。」

  她眼神示意不遠處瞧著這邊的春泥說道：「春泥姑姑若是非要掌你的嘴，我可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