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見血了
2024-05-07 04:44:54
作者: 十十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真的要刺你的。」她顯然是受到了過度的驚嚇。
「沒關係。」
「你為什麼不躲開啊,你剛才不是躲的很輕鬆嘛?」
「我剛才不應該輕薄小姐,這一刀,就算是對我自己的懲罰吧。」看出對方不是真心刺殺自己,劉辯也只能編個謊話來營造自己了。
「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不躲。」
劉辯心中暗罵,你刺的那麼快,我躲的開才怪。還在那裡吼,吼個屁啊,還不快叫太醫來。
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匕首,鮮血不斷流出,都染紅了衣襟,頓時心疼的想到:靠!這要多少血啊,自己幾個月的營養全都流光了。我擦,這個女人,我將來一定要你也流血,流死你。
想完還看了看對方的小腹,嚇的對方以為他要反擊,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我沒有惡意。」劉辯覺得自己說話都透著涼氣,並且疼的又酸又辣,幾乎快要失去知覺:「你能否…幫我請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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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劉辯還是倒了。
「喂!你不要倒啊。」對方顯然是呆住了,沒想到劉辯這麼不經事,一下就倒了。
不過她的想法顯然有些幼稚,要是劉辯還醒著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回一句:「不然你被我扎一刀看看?」
但是現在劉辯是倒在地上,他沒了直覺。
由於流血過多,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在那裡!」頓時有人聲傳來。
那名女子已經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在這裡!」陳宮帶著呂布與趙雲趕了過來,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劉辯。
呂布一把扶起劉辯,看到了劉辯身上的匕首柄,頓時皺起了眉頭。
看起來這一下扎的很深,幾乎整把匕首都刺了進去。
「是你乾的?」呂布冷冷的看著對方。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竟然開始哭了起來。
「陳大人,您過來。」有一位歲數比較年長的老者在陳宮耳朵邊附了幾聲,陳宮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地上女子:「哼,半夜三更,行刺皇上,簡直罪不可恕。」
呂布帶著劉辯迅速離開,趙雲則抓著女子跟在後面。
好不容易把劉辯放回床上,有太醫診治,所有人都被趕了出來。
皇上被刺,可是大亂軍心的事,目前為止還沒傳出去。
在這座小別院裡,呂布死死的盯著那個女子。
確實,漂亮。
「賤人,行刺皇上,罪誅九族。至於你,我要將你變成奴隸,先將你充沛發軍,當成軍女支。」說完自己上前,顯然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
「先將此女收押起來,等皇上醒來再做定奪!」陳宮命令一下,這女子頓時被人拖走。
呂布原本想自己先把此女占了,直接殺了實在可惜。不過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畢竟劉辯傷了。
這時候太醫走了出來,眾人急忙詢問傷情,太醫說道:「皇上被利刃所傷,幸好傷的地方不算重要,一刀下去竟然沒有傷到內臟,是不幸中的萬幸。皇上只是失血過多,才會暈倒的。」太醫說完拿出方子:「我開了方子,每日一劑,不出半月便可下床走動。目前適宜安靜養身,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恩。」呂布和陳宮之流皆只是點頭恩了一聲。
外面還在比斗,導致這裡沒人關心。
既然劉辯無事,就絕對不能走漏消息。
陳宮決定隱瞞消息,不讓別人知道。
這會三人走了進去,劉辯已經醒了過來。
「皇上,您感覺如何?」
「太醫說還死不了。」劉辯心說,還好老子靈機一動,避開了要害。
這時候想到那小姑娘,頓時問了:「可曾抓到可疑女子?」
「回皇上話,抓到一名少女。」
「帶她上來。」
「皇上!」
「叫她來,朕有話要問。」
陳宮點了點頭:「皇上要問可以,不過我想我知道她是誰。」
「是何人?」
「皇上可知道蔡邕否?」
陳宮這麼一說,劉辯哪裡不知道:「蔡邕?如何不知啊。」
「皇上,這麼說來你與此女認識?」
劉辯搖了搖頭:「素未某面,如何認識?」
這時候此女被帶了上來,在燈光下,一襲黑色緊身衣貼在身上,妙曼的身材一眼就見。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皇上?」陳宮馬上變的嚴厲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他會躲開的。」
「放肆!你管皇上躲不躲,意圖刺殺,就是大罪!」
「大罪,無所謂了。」此女一副決然的表情。
「我想你來尋朕,必然有事相求。我可以赦免你的罪過,但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劉辯說話已經沒了中氣,不過依舊能讓人聽見。
「你說吧。」
「你是何人?」
「蔡昭姬。」
「哦?可是蔡邕之女?」陳宮問到。
「正是家父。」
說到這裡劉辯倒是想到了,曾經自己有人給他謀划過一樁親事,就是要娶這蔡昭姬。
「你為何要來行刺皇上?」陳宮可不客氣。
「哼!皇上昏庸無道,任憑王允將家父打入牢中。家父日漸消瘦,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只是想問問皇上,當初為何不阻止,若是經後有機會,是否能放出家父?」
「所以你就來行刺皇上?」陳宮的聲音更加冰冷。
「我說了,我以為皇上會躲開的。」
「可是你已經行刺成功了!」呂布的聲音頓時讓這女子禁聲,呂布身上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
「原來如此,算了,就當我為你父親補償你的。」劉辯不敢大動,太醫開的藥物確實高明,已經將傷口止住。只是不能隨便動彈,有些不便。
「皇上,此女行刺天子,罪當斬首!」陳宮說到。
「那一刀是朕自願受的,你們都且退下。」劉辯經過強烈的思想鬥爭,最終說出了這句話。
其實理由很簡單,劉辯覺得自己被扎了下,差點死了。若是就這樣殺了這妞,自己覺得心忿難平。
反觀此女似乎是有求於自己,看樣子自己還真猜對了,或許是想求如果自己能回洛陽,就下旨將其父放出來。
如此的話,自己就更不能殺了她了。
自己白挨刀怎麼行,況且何太后在的時候,就想將蔡昭姬給自己的。如今見到本人,果真美女,比起貂禪張泉,絲毫不遜。
對於這樣的事,沒有理由放過啊。
劉辯是一個正常男人,但是他又是不正常的。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是天子,是皇帝。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很,更難得的是自己兩個女人不似會吃醋的一般。
而且他是皇帝,自古哪個皇帝沒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他雖然在貂禪張泉面上很是忠貞,但是若真如此,當初也不會收了貂禪。如今美女送上門來,又傷到自己,若是不能將此女收到帳中,劉辯覺得自己這個皇帝活著也是廢物。
「我實在不知啊,若是知道蔡邕關在牢里,如何不放。」
「那皇上是答應我了?若是能回洛陽,請放了家父吧。」
「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只擔心自己回不了洛陽。」劉辯小聲說著,不時的打量著蔡昭姬。
「皇上此番勵精圖治,必然能打回洛陽。」
「你又如何知道我會回洛陽?」
蔡昭姬不卑不亢:「皇上一直招兵,並且與民無犯。袁術雖然有重兵,但是並無人愛戴。聽說京城大亂,遲早會鬧起大事,皇上回洛陽是遲早的事,為何覺得奇怪?」
沒想到這小妞還是個高手,劉辯頓時又道:「只是你傷了朕,若是不給點補償,朕是不會放了你父親的。」
「皇上!」蔡昭姬急忙跪了下來:「皇上,求求您答應放我父親,文姬就算做牛做馬也必然報答皇上的大恩大得。」
「恩,我受傷了,需要人照顧。你就來照顧我吧,什麼時候我的傷好了,心情好了,就放了你父親。不過我先說明,我是暴君。若是你不能伺候我舒服,那麼我非但不放,還要殺了你父親!」
「皇上!」蔡昭姬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我不要你來世如何,今世把你的身子給我吧,你不說無論什麼麼?」
「皇上…」蔡昭姬的臉瞬間就紅了。
之前也有人說過要將她給皇帝的事,只是她沒怎麼見過皇帝,據說還蠻帥的。
事實見到了劉辯之後,劉辯長的也確實對得起觀眾。只不過忽然如此說話,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朕決定了,若是你無法做到,那麼你就自己去救你父親吧。」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怎麼?看來你剛才的話是假的,你父親在你心目中始終不那麼重要罷。」陳宮倒是按粗豪劉辯的心思來了,因此在邊上開始插嘴。
「我!為了父親,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皇上點名要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陳宮看了看趙云:「趙將軍,麻煩你守著皇上,這個女子若是想對皇上作出任何不軌的舉動,立即擊殺。」
「領命!」
陳宮又轉頭看著蔡昭姬:「皇上要你好好伺候,伺候著吧。」說完帶著呂布離開了。
對於蔡昭姬的認識,劉辯停留在歷史上蔡昭姬在胡地日夜思念故土,回漢後參考胡人聲調,結合自己的悲慘經歷,創作了哀怨惆悵,令人斷腸的琴曲《胡笳十八拍》上。
但是此時歷史已然改變,她沒有遠嫁他鄉,也沒有飽受凌辱,至少目前還沒有。
對於這個女子,歷史上也是很有名的。文姬博學多才,音樂天賦自小過人,她6歲時聽父親在大廳中彈琴,隔著牆壁就聽出了父親把第一根弦彈斷的聲音。其父驚訝之餘,又故意將第四根弦弄斷,居然又被她指出。長大後她更是琴藝超人。
她是因為後來司馬昭的關係,將自己名字改成了蔡文姬。
然而現在司馬昭呢,就是個屁啊,因此她現在還叫蔡琰,蔡昭姬。
貂禪善舞,張泉擅劍,這個蔡昭姬則精於樂,自己又怎能放過。
而城外,貂禪與張泉已經順利的將張遼逼上了擂台,他與于禁兩人就要展開對決。
陳宮已經帶著呂布來到城外,但是兩人並未將劉辯遇刺的消息告訴兩女。
張遼和于禁兩人打鬥,雖然不用兵器,但是卻也算是真刀真槍的干,拳拳到肉,很是精彩。
「姐姐,你看於將軍與張將軍哪個厲害一些?」
張泉笑笑:「看不太出,兩人皆不是肉搏之人,張遼行軍戰術多變,而于禁將軍最近變的沉穩許多,各有千秋吧。」
「恩,我想我對這些不敢興趣,我想去陪陪夫君,不知他如何了?」
「那我們就回去吧。」
二女回到劉辯住所,卻忽然發現門口丫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女子,而劉辯身邊還站著趙雲,寸步不離。
「發生何事?」張泉大聲質問。
「無事,我受歹人行刺,受了一點傷。」劉辯說到。
「歹人呢?行刺皇上,簡直大膽!」張泉似乎有些憤怒:「讓我知道,定不饒他!」
「算了歹人已經被制服了。」
「她又是何人?」張泉指著蔡昭姬。
「我的御用女僕。」劉辯也不嫌臊,直接就說出口了。
張泉貂禪兩人互對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他呢?」張泉指了指趙雲。
「此乃我的貼身保鏢,在我傷好之前,不會離開。」
趙雲點了點頭:「子龍初到,願意為皇上做任何事。」
張泉倒是懂得不少:「真是難為將軍了。」
她與貂禪最好的一點就是不會去質疑劉辯的主意,作為一個皇帝,劉辯對她二人的遷就已經夠了。
「既然如此,我等就先行告退了。」張泉想了想,看了看劉辯傷的不輕,註定不能和自己親近,於是告辭。
當然,她也看出劉辯對這女子有意思,自己何必在這裡耗著。
貂禪也很快告退。
劉辯就在趙雲的看護下,由蔡昭姬打理著自己的生活。
無論是穿衣還是吃飯,全部都要她來伺候。
這一陣子雖然是養傷,傷口不時有疼痛感,但是對劉辯而言卻最輕鬆的時刻。
而此時有一個人,正在趕往揚州的路途中。
此人不是別人,卻是劉辯之前一直尋找的徐庶。
徐庶是來尋找劉辯的,但是他不肯陪著荀彧前來,非要自己來看一下,才能確定。
而荀彧也在水鏡先生和徐庶的引見下,見到了諸葛亮。
這日,兩人正在諸葛亮的草廬之內聊天。
「荀先生,如何呀,今日可想好說詞?」孔明哈哈大笑。
荀彧只是看了看諸葛亮:「皇上對臥龍是垂涎已久,不過我料你不會去投皇上。」
「哦?此言何意啊?」孔明問到。
「以孔明先生之大才,必須去有用之地才得發展。就好比明珠暗投一般。若說先生是金子,總不會原因去金子堆里。而先生應該會往柴堆里去,只有如此,才能發揮先生大才也。」
「哈哈哈哈,荀先生所言甚是精妙,亮佩服不已。」諸葛亮又幫荀彧斟了一杯茶:「既然知道我的心意,為何前來啊?」
「哈哈哈哈。」荀彧大笑幾聲:「我聽說臥龍先生對所謂走向很有興趣,如今天下大亂,先生以為,誰的贏面大一些呢?」
「若說機會,大約有十人。若說面大,有天子一份,不過不及江東孫堅。」
「先生以為劉表如何?」
「劉表一死,荊州必落入他人之手。劉表暗弱,只能固守,不會出兵,不足為懼爾。」
「那袁術呢?」
「貪狼食象也。」
「這麼說,就是袁紹了」荀彧問到。
「袁紹剛愎自用,不能成事也。其手下大將緊缺,謀士之間矛盾不斷,雖兵多亦無用也。」
「那是何人?」
「此還不得到說的時候,不過若說此事,荀兄又當如何認為?」
荀彧笑笑:「彧別無他想,只是一心輔佐我主劉辯,將來必能復興漢室也。」
「雖然劉辯乃是天子,但是天子贏弱,昏庸無能,而且殘暴無比,我不能助也。」
荀彧笑笑:「天子殘暴?你是說火燒徐州吧。」
「難道不是麼?」諸葛亮倒是沒有什麼表示,只是說道:「不用晃我,主意是陳宮出的,陳宮假意反叛,不過是為了替天子隱瞞徐州大火,乃是其本意吧。」
荀彧笑了:「我與孔明見不過4面,認識不過三天,難得孔明如此厚待我,款我在此居住,不勝感激。這幾日看先生足不出戶,卻知天下大事。上曉天文,下知地理,天下大事,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然你可知我主艱辛否?」
「不知,願聞其詳。」
「好!」荀彧看著諸葛亮,款款道來:「我與我主自幼相識,當初我主不過一棋子,內有兩太后明爭暗鬥,十常侍控制朝政。外有何進剛愎自用,然後又進了董卓虎視眈眈。當初立太子就如兒戲,我主微弱,恐怕不能自保。但是終究,我主還是保住了自己,也在暗中改變形式。無論是東宮之爭,我主一直保持弱勢然後的絕地反攻,其不過十來歲,卻懂得堅忍了那麼些年,心性如何,自不便多說。後何進死,董卓專權,欲頻繁費力太子。王允出的連環計,使貂禪去勾引董卓並且交好呂布以達到離間的目的,被我主識破,救下貂禪,依舊是趕走了董卓。從後來的收掉呂布,之前的進攻袞州,無一不是艱險萬分,卻從不放棄。如此天子,何言懦弱?」
「或許只是你我理念不同,我欲之天下太平,不似民不聊生。」
荀彧又笑:「孔明自比之才,無人可及。但是在此之上,我與你卻不敢苟同。天子,漢室正宗,乃是嫡系子孫,皇帝之位非他莫屬。徐州百姓擁戴陶謙,原本是件無可厚非之事。但是擁戴則矣,陶謙發展百姓參軍,壯男上戰場,女子為後勤,如何能攻克徐州?黃天之下皆皇土,徐州本應是天子之地。陶謙不應召公然反抗,則視其為反賊,並無不當。然城內百姓雖然知道其對抗天子,依舊我行我素,不懂天時,違抗天命,則是死有餘辜。城中老少,上到七十老漢,下到三歲小兒,皆是徐州同僚,一併去除,不然日久必生禍端。火燒之事,乃是無奈,屠城之舉,是陳宮為皇上所想。皇上蒙不知情,何罪之有。能讓陳宮獨自背起包袱,不正說明了天子只才也。陳宮素來愛民,當日與曹操想投,原本欲助其成大事。結果曹操不過殺錯些人,陳宮便與其分道揚鑣。曹操乃當世豪傑,將來必成大氣,陳宮因事如此,可見其愛民之心。陳宮屠盡徐州百姓,乃是為了天下太平,為了天下黎民蒼生,不再受那戰亂之苦。若是徐州不定,天子不定,則天下不定。小小徐州,不能成為霍亂的根源。若是每地都如徐州,則天下大亂,百姓之苦,先生又豈能盡知?」
「哈哈哈哈!」諸葛亮又幫他斟茶:「文若的話我自盡知,知道文若知我心意,必然不會投靠天子。」
荀彧點了點頭:「我今日來,一則是與你交談甚歡,只恨相見恨晚。二則是來辭行的。」
「文若為何要走,何不多留幾日?」諸葛亮沒想到荀彧要走,急忙挽留。
雖然兩人理念不同,但是相談甚歡,諸葛亮已經視其為知己:「文若,你與我三日猶如三年。我所交之人,唯有元直與士元能與你相比。如今你走,恐怕日後不好相見,甚是可惜,何不多留一日?」
「聽說江東有異,我得快馬去見天子,不然天子身邊少人,有個差池,荀彧之過也。」
「如此…」諸葛亮也不好挽留,自己又不肯跟他走,還想把他留下,說什麼都是有些勉強的。如今劉辯有難,不得不放他走了。
「孔明,我有一言,不知當講否。」原本準備轉身離去的荀彧忽然扭過頭看著諸葛亮。
諸葛亮點了點頭:「文若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