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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文丑

2024-05-07 04:44:03 作者: 十十

  看著文丑一臉犯愁的樣子,陳宮還是不趕不慢的開口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他們的部隊只要不是能將我們包圍,縱然是十萬大軍,還不如袁術大軍一般,一潰千里。」

  文丑有些不太明白:「都說劉備善於治兵,軍師又言手下有二員虎將。如此多的部隊,我們應該沒有機會吧。」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陳宮點了點城:「孔融既然發兵,為何劉備還要選行借兵,此舉實在難得。但是你要知道,這劉備既然捨近求遠,舍多求少,必然就是為了然後自己稱霸。借來的兵可以不還,因為公孫瓚很快就會被袁紹的怒火燃燒怠盡的。劉備只想自己撈好處,陶謙想著自己的安危和自己的兒子,空融還有後顧之憂。如此三人加在一起,又豈來某論?」

  轉眼間陳宮便將三方勢力分析清楚,不得不讓文丑覺得有股清淨之意。

  「軍師秒計,就如同袁術軍隊一般,只要敵人只有一股,自然無需分身。以軍師之能,確實無往不利。」

  陳宮的面色卻不那麼好看,他低頭沉思著。

  「一個時辰之後洋裝攻城,將敵軍全部誘出城來然後撤退。」陳宮就是這麼說的。

  「這是何道理啊?」文丑不明白。

  「你無需知曉,只需明白照錯,今夜,就是破城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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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丑自知自己少謀,因此照辦。

  一個時辰之後,文丑捲土重來,帶領5萬大軍氣勢洶洶而來。

  此時沒人料到他會如此迅速反撲,許多士兵和自發組織的百姓正在幫忙清掃戰場,幫助搬之前陳宮軍隊遺留在戰場上的攻城器械。

  這一來,場面極為混亂,遠遠的就看到文丑部隊前來,招呼各人進城。

  但是無奈,文丑先部乃是騎兵,速度甚快,其疾如風,很快就衝殺過來。

  由於有很多百姓夾雜在裡面,不便射箭,因此其兵開始大肆屠殺民眾。

  「可惡!這可如何是好?」陳登大驚失色,在城門上好不緊張。

  「關城門哪!」有人提點到。

  「不!萬萬不可!」劉備這時候卻義不容辭的說道:「百姓乃是我等父母,哪有親兒見父母被追殺歸家而關門者?」

  「那玄德公,你說若何?」陶謙也出現在城樓上,明顯他是被驚擾到了。

  「雲長,翼德,你兩隨我帶五千兵士下城迎敵,縱然身死也定要將百姓救出,贏得時間。」

  「好!」

  三人下樓,陶謙看著三人北影感嘆道:「玄德公真仁義也。」

  陳登自然也是高興:「主公,徐州有救矣。」

  劉關張三人帶兵出迎,原本文丑還殺的高興,見關羽朝他奔來毫不畏懼,但是一刀交手,方知關羽不好惹。

  「部隊撤退,有敵人!」他大喊著,但是自己卻沒動身,似乎是想跟關羽多交兩手。

  和關羽交手三個回合,正到興頭上,忽然邊上殺出一個黑蠻大漢來,對著文丑便是一頓猛刺:「哪來的黃毛小兒,吃你張爺爺一矛!」

  真應了陳宮之言,文丑拍馬便走,不敢戀戰。

  二人追趕,他在前面死夾馬腹,終於還是逃脫去了。

  若是關羽所騎的不是一般馬匹,而是赤兔,估計文丑的小命就如歷史一般又要交代在關羽手中了。

  「哥哥剛才那廝還算有些本事,怎生的一副老鼠膽,如此膽小怕事,如何能行兵打仗?」張飛沒打爽,自然開始抱怨。

  「若是不跑,還不被你一矛扎死。」劉備這時候趕了上來,對兩位兄弟表示安慰。

  「文丑武藝雖強,但是若再給我幾個回合,定能斬他於馬下。」關於捋了捋鬍子,淡然的說道。

  「二弟,如今陳宮已退,我等還是回去吧。」

  「大哥,為何不讓俺老張追上前去,將那陳宮和文丑斬於馬下!」張飛有些激動了。

  「三弟,這陳宮詭計多端,窮寇莫追啊。我們還是回去,一會我為三弟請功。」

  「好,大哥這可是你答應俺的,等會俺老張要多喝幾盅,你可不要攔截我。」

  「三弟,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走,我們兄弟回去喝慶功酒去。」

  劉備打了勝仗,之前一直強硬萬分的文丑被兄弟三人打的是落荒而逃,這讓徐州城的將領和兵士都十分高興。

  陳登看到三人歸來自然也是十分高興,但是雖然擺了宴席,陶謙看起來依舊心事重重。

  「好酒,好酒!」張飛自然是痛飲幾杯,可惜除了他之外,似乎沒人高興的起來,這讓張飛很是惱怒。

  「我說陶謙老兒,我與大哥三人幫你驅趕敵君,你非但不喜,反而那臉色給俺老張看。若是捨不得這酒菜,你直說便是,俺自找店家吃去。」說罷就欲起身走人,滿身火氣。

  張飛是個粗人,他也不管那許多,這一個人喝悶酒實在無趣,這才生氣。

  「三弟!」劉備面色一沉:「坐下,恭祖好生招待我等,你怎可如此造次。」

  雖然口頭有警告,但是劉備卻無任何實際動作,很明顯,他也想知道陶謙到底想怎麼樣。

  「唉。」陶謙站了起來:「張將軍切莫生氣,待我慢慢道來。」

  「原本陳宮手下有兩位大將,一為顏良,有萬夫不擋之勇。二則是今天敗走的文丑,縱然關將軍英勇無敵,卻依舊被他逃去。此二人今天陣前只見一人,皆因顏良帶人進入城中。昨日你等不曾到來之前,他帶著一隻部隊混進城中,前幾日是殺燒無數,搞的城內是烏煙瘴氣。我本欲派部隊圍剿,但是他們都藏匿在百姓之中,無從下手。加只顏良勇猛,萬夫不敵,根本難以抵抗。他們說但凡有百姓敢參加抵禦攻城者,必然殺的其家雞犬不留。」

  「還有這等事?!」張飛怒了:「待俺老張前去會他一會,看看這顏良到底有何本事。」

  「可惜這顏良昨天夜裡開始就銷聲匿跡,完全不見蹤跡,也不知道是混出城去了,還是依舊在城內潛伏。按理說全城戒嚴,他本無機會出城,但是若還在城內,完一起事,百姓省不得又得遭殃。」

  陶謙說完擦了擦眼角淚水:「陶謙自知無能,只恨不能救得徐州百姓,心裡難過。原本想陪張將軍痛飲幾杯,無奈百姓依舊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這酒到嘴邊,猶如毒藥一般難以下咽,還望張將軍海涵。」

  他這麼一說,張飛雖然粗俗,但是卻也是嫉惡如仇之人,如何還會再怪罪於他。

  當他扶住陶謙:「是俺老張不好,若是大人有什麼用的到在下的,張飛義不容辭。」

  劉備站了起來:「三弟所言皆我和二弟肺腑之言,恭祖大可放心,只要我三人在此,那顏良若是敢來,定然將其擒住,交給徐州百姓處置。」

  「好!有玄德公此言,我便放心了。」

  因為這個小插曲,宴席很快就散了,張飛悶悶不樂的離開這裡,到了城中一家酒館再飲。

  顏良此時正在城中飲酒,他化裝成百姓,因此無人認出。

  此時他與三個將領在一起喝酒,看到張飛前來。

  「店家,拿酒來!」張飛一坐下來就嚷嚷開了,由於穿的是軍用軟甲,因此店家不敢馬虎,馬上上酒菜來。

  「此人似乎就是今日出陣的張飛張翼德,傳言此人武猛剛強,不可敵也。」

  「可不是麼,今天他差點就傷到了文丑將軍,還真是驚險。」

  顏良聽身邊幾人議論張飛頓時打起來壞主義:「我等若是在城內將劉備手下一員大將去掉,待他日決戰劉備與關羽,我與文丑,二對二騎不是更好?」

  「將軍,此事徐州城內,妄動會遭人圍觀,被人發現,怕是你我都難以脫身。」

  顏良看著張飛,倒也像個有些力氣的人,頓時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不如派人去激他一下,你看如何?」

  「此計倒是可行,只是不能當面激怒,不然張飛大吵必然引來衛兵。我等可以給他傳個信,說有人要與他大戰三百回合,看他不爽。若他有種單身赴約,則殺之。若是帶兵前來,則戲耍之,你們看呢?」

  顏良拍拍大腿:「此計甚妙,就依你所言。」

  張飛喝的正興起,忽然小二來到身邊,唯唯諾諾的,不敢靠近。

  張飛一見頓時不悅,一把將小二抓到身邊:「爾是何人,為何在身邊行跡鬼祟,不說就爆了你的頭!」

  「大人饒命啊大人,小的是此店夥計,剛才給您端來牛肉的。」

  「既然是夥計,我酒肉錢已然付清,為何又來滋擾。」說完手一松,將人放開。

  「大人,不是小的要找事,是剛才幾位客官,說您吃酒難看,白長了一身肉,還說…」他看到張肥瞪的有如銅鈴般大的眼睛,頓時雙腿酥軟,說不出話來。

  「還說什麼?!不說俺就將你的頭擰他下來!」

  「還說您要是不爽,他們可以讓你知道知道拳頭的厲害。」

  「混帳!」張飛大怒,原本欲一腳將桌子踹翻,卻又止住脾氣:「他們往哪走的,你如實說來,我不傷你。」

  「他們說在離此三里西邊的小道上見,若是你敢去的話。」

  「哼!我倒要看看,哪個崽子如此膽大,敢瞧不起你家張爺爺。」張飛說完甩袖而去,只剩下滿桌狼籍。

  張飛依照夥計之言過了幾條街,來到了徐州城內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此地行人稀少,加上天色漸晚,更是連老鼠都沒一隻,有些讓人覺得害怕。

  張飛揉著惺忪的眼睛,帶著醉意四下張望:「奶奶的,人呢?」

  「將軍,我等一起上前將其擒住就地誅殺,你看如何?」

  顏良搖了搖頭:「馬上行動就要開始,你等準備活動去吧,不要耽誤了軍師的的事。這個張飛如此張狂,我今日定要教訓教訓他,給他點顏色瞧瞧。你等實力不濟,不要在這拖人後腿。」

  幾人沒有反駁,因為顏良說的句句屬實,如果張飛正如顏良所言,那麼他們確實只能起到拖後腿的作用。

  「哦?那邊有幾個人,可是約我至此之人,找打!」張飛一見他們身著黑衣就知道情況不妙,頓時開打。

  「張飛小兒,休得猖狂,俺顏良來會會你!」說罷衝殺出來,單手提一口與關羽相似的鬼頭大刀向張飛殺來。

  張飛自然不甘示弱,手中丈八蛇矛一樣送出,兩把武器交鋒在一起,頓時一場大戰就此開始。

  「喝!」顏良猛的由上往下砍去,張飛硬挨一下,雖然頂住,卻也覺得虎口發麻。

  「好傢夥,能與你家張爺爺斗上幾個回合,還真是不簡單。」張飛說完猛的往上一托,準備強行靠力量推開對手,然後一矛扎死。

  可惜他根本沒想到顏良的力氣不比他小,兩人依舊膠著。

  顏良使的是刀,他使的是矛,近身作戰明顯對自己不利,這個張飛雖然身為武夫,卻比任何人都清楚。

  「張飛小兒,是否沒力氣了?」顏良只要將刀一抽,張飛肯定會非常被動。因為自己的刀隨便割到他就可能受傷,而張飛的矛太長近身無法發揮出作用。

  「可惡!」張飛也算機靈,又猛的一托然後往後一躍,頓時讓顏良砍了個空。

  抽著機會一矛送出:「顏良拿命來!」

  顏良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張飛制服,頓時往地上一滾,閃開了刺擊。

  可惜張飛剛從被動中脫離出來,如何還能讓顏良脫身,對著顏良就拿槍當棍子掃了出去。

  轉眼間,被動和主動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變化,顏良差一點就被張飛掃到,頓時驚出一聲冷汗,同是心想:這張飛真乃猛將也,雖然我不見得會輸給他,但是少時也贏不了,不如抽身離去,日後再戰。倘若有機會一定殺了張飛,不能壞了軍師計劃。

  想到這裡顏良故意大吼一聲:「劉備小兒,你想來合圍我麼?來吧!」

  他看著張飛後面,張飛信以為真。難得找到個好對手,肯定要打個痛快,如何能讓劉備來插一手。

  扭頭去看,卻發現根本沒有劉備。

  在轉身,發現顏良轉身拔腿就走。

  「顏良小兒,哪裡跑!竟然欺騙你家張爺爺,還不停下,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顏良這兩日早把附近的情況摸了個透,幾個拐彎頓時就沒了蹤跡,只剩下張飛在那開罵。

  「娘的,該死的顏良,雖然武藝不錯,卻生了一副老鼠膽子。熱死俺老張了,真想和他多打幾個回合,難得這麼亮。」

  他說完還朝遠處看了幾眼,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這麼亮…那是火光!」

  原本已經好了許多的張飛這下酒意全無,頓時清醒了:「不好,要誤了大事了!」

  他頓時趕往軍中,一路上看到無數民宅起火,街上有很多屍體,有些幾乎被人斬開。

  「如此殘忍,這顏良沒有武德,戰場上若是再見,定然斬他。」張飛氣的牙氧氧。

  城外十里,看著隱隱的火光,文丑的嘴角抽*動了幾下。

  「軍師大人,這麼做真的妥當麼?」文丑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哼,我代天子行事,自然妥當。」

  「天子…」文丑耷拉著腦袋:「可是百姓是無辜的啊。」

  「戰爭難免殺戮,犧牲是再所難免的。」

  「可是…」

  「若是百姓倒也罷了,陶謙不服少帝,頑強抗爭,所有百姓皆愛城主不愛天子,此乃一罪。若是戰鬥觀望也就罷了,幫助公然對抗軍隊,送糧送錢不算還親自上陣,此等愚昧百姓,不要也罷,此乃罪二。對天子反戈相向,原本就是要掉腦袋的事。這等於是意圖謀反,罪諸九族,此其罪三也。」

  「百姓無知,或許是受了蠱惑。」文丑還是覺得有些殘忍了。

  「山賊尚且有為生而做者,不被逼迫,有幾個願意當山賊。若是抓住,其心本善,是否放過。真正律法,自然要將其削首正名,是一樣的道理。」

  「聽軍師一席話,讓文丑覺猶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大人放心,文丑既然迷途知返,必然會為主公效命至死。」

  「好,就憑文將軍一句話,出兵!」陳宮一揮手,示意文丑可以出兵。

  文丑顏良少謀,陳宮指揮起來毫不費勁,兩人皆以陳宮馬首是瞻,根本不考慮對錯,只是照辦罷了。

  此時城內守將紛紛大亂,顏良帶來的三百餘人徹底爆發,開始見人就殺,殺完迅速流竄。

  由於目標太小而且打完就跑,抓捕很有難度。

  這還不說,縱使被你抓到了,帶來的都是死士,當場將口中毒囊咬破就自盡了,根本套不出任何話來。

  往往抓一個人需要派出一大隊的人去,還不一定有成果,整個城內幾乎到處都在瀰漫著火焰。

  類似於顏良這樣的猛將,殺一個婦孺或者孩子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氣,你就是來十個男子,他一口大刀在手,只需幾個眨眼,就能全部放倒。

  就是這樣的前提之下,徐州城百姓一夜之間陷入了恐慌之中。

  「徐州城池快破了,家裡有男人參軍的全家都得被殺死!」

  這樣的流言迅速蔓延開來,這就是謠言,動搖軍心。

  因為愛戴陶謙,面對陳宮的部隊,徐州城幾乎所有有壯勞力的家庭都派出了至少一個男人參加軍隊,充當臨時的士兵來幫助戰爭。這一鬧下來,頓時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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