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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謀算

2024-05-07 04:43:45 作者: 十十

  原本以為這劉備大勢已去,但是卻不想自己勢弱,劉備依舊靠著所謂皇叔之名在外招搖撞騙。

  這陶謙也不是什麼好鳥,老謀深算。

  不過陶謙卻一直受著徐州城百姓的景仰和愛戴,其手下陳登是名有謀之士,加上糜竺等人的支援,也有一支象樣的軍隊。不過徐州軍隊數量上不多,只是糧草豐厚,可以滿足任何一支軍隊數年的供應,應此無數人都對徐州垂涎已久。

  陳宮往袁術處打,那麼呂布只能往徐州方向逃,不然必定遇上陳宮,然後被擒。

  呂布不是傻子,所以他必須跑。

  那麼自己如今手下無良將,呂布算不算呢?

  劉辯始終很想收呂布於帳下,皆因根深蒂固的三國第一猛將論。

  呂布一直深受劉辯喜愛,所以劉辯一直想得到呂布。其實呂布也並不似人們所講的那般狼子野心,只是智商不高,那些謀士才是背後的黑手。

  劉辯心中一直有個計劃,自從來到這裡第一天開始就有了。如今他二十來歲的人,三十多歲的心志,很多事情已經不再容易衝動。

  

  他回到書房,將自己關了起來,然後取出一張紙來,在上面勾勒出整個漢朝的版圖。

  征戰天下,必須有人輔佐。

  如今他劉辯是正宗的天子,萬人景仰。出去無論打誰,都是名正言順,可以口稱敵人逆賊,亂臣賊子,人家還不能反駁。

  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人會和自己作對,他不過是心理上占了一些優勢,對於有些人,甚至沒有優勢。

  比如如今的袁紹,他根本就沒把什麼所謂天子放在眼裡。你那叫天子?就是一盤菜,人家覺得自己想怎麼捏你就怎麼捏你,僅此而已。

  又比如荊州劉表,人家還是你長輩,那地也是祖宗留下來的,你個小娃娃算個球。

  再諸如江東孫堅,根本不為所動。

  在遠之地的人更加別提,人家有自己的王,根本不承認你這個所謂的大漢天子。當初大漢強大的時候那些小國也只是偶爾來朝奉一下,如今,影都沒一個了,誰鳥你啊。

  劉辯開始在紙上寫出三國有名人物的名字,正是所謂的紙上江山。

  首先不用說,就是謀臣。

  眼下他手下有三大謀士,陳宮暫時不能算。

  荀彧,荀攸,賈詡。

  此三人皆是一等一的好手,荀彧為人謙和,善於處理關係。對於大局把握的很好,觀察入微。不過此人過于謙和,做事有些優柔寡斷,這是他的缺點。

  再說荀攸,他雖然精明,但是行軍打仗這類真陣仗還有待加強。

  賈詡為人就不提了,每每出謀必然惡毒,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也正因為如此,眼下劉辯最依靠他。但是此人懂得中庸之道,他一直有些避著劉辯,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沒人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這三大謀士雖然厲害,但是還不能和三國歷史上那會的陣容相比。

  郭嘉的死讓劉辯很是難過,要知道郭嘉在歷史上有計不拾遺的美譽。不過如今死也就死了,自己自然要轉換目標了。

  陳宮倒是大才,不過此人比賈詡藏的還要深,這次叛變劉辯大膽做了猜測,但是如果一旦情況不如他所想的那樣,那麼劉辯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如果陳宮日後還能回到自己身邊收為己用,那麼自己就有四大謀士了。雖然比起歷史上的曹操尤為不如,但是其四大謀士的質量卻是一等一的優秀。

  但是光有這幾個人還不夠,劉辯要的是一統江山,那麼就需要幾個更加強大的人。

  放眼三國,或許只有臥龍,鳳雛可算,司馬懿勉強算一個吧。

  說起諸葛亮,這會還未出名。但是談到諸葛亮就得想到徐庶。

  徐庶當年的身在曹營心在漢,終身不為曹操出一謀,到現在劉辯依舊有著深刻的記憶。

  徐庶之才或許真的不如諸葛亮,其實這才只是指他對天文地理,兵家之侃侃而言。

  徐庶幼年愛擊劍,行俠仗義,常以仁俠自居。中平末年(188年),他替人鳴不平,將人殺死後逃跑,後被官兵捕獲,但他閉口不說姓名,後多方營救脫險,改名單褔外逃。從此棄刀劍,遍尋名師,經過刻苦學習,學業大進,終於成為一代名士。

  而其人又因曹操挾持其老母而為之,其人至孝,如果自己也將其老母接來好好款待,又有求於他,想來他也不會拒絕吧。

  如果徐庶前來,他會不會向自己舉薦諸葛亮?

  諸葛亮與其交好,出山就是由徐庶一手導演的。

  劉辯就單純的認為,請到了徐庶,諸葛亮基本就不遠了。

  有了諸葛亮,那麼自己的江山就穩定了一半。不管歷史有沒誇大諸葛亮,但是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只能證明其能力確實出眾。這樣的傢伙和徐庶一樣,是不會叛變的。

  倘若說徐庶尚有老母要顧,叛變難免,最多就是不和你敵對,那麼諸葛亮幾乎就是不可能叛變的了。

  諸葛亮此時應該成親了,其妻子是有名之士黃承彥的女兒。此女是現在有名的才女,熟讀兵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韜武略,足智多謀。但相傳長相醜陋,黃頭髮,黑皮膚。

  不過劉辯不相信黃月英真的丑,因為小說看多了,傳說中的醜女其實都是絕色美女。劉辯寧願相信諸葛亮取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雖然覺得自己有些惋惜,沒有得到,不過也怪自己之前強敵環伺,分不了心。

  不然的話自己肯定第一時間想到找諸葛亮,但是當初自己小命都不保朝夕,還有什麼能力。

  如果當初自己安全,與黃月英成親,據說諸葛亮的錦囊妙計就是出自此女之手,還有很多東西也是問此女所學,當真了不得。

  想歸想,現實與理想自己還是分的清楚的。

  為什麼說諸葛亮不可能背棄自己呢,一是其人剛正,青譽之名準備流芳百世的,自然不容玷辱,祖宗也不可能因為諸葛亮而蒙羞,這是諸葛亮不這樣的人不能容忍的。

  但是其二卻是更加重要,因為歷史上據說諸葛亮死後,黃月英也很快病逝,臨終以「忠孝」勉勵其子。

  這樣的女子如何會容許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做那些買主求容之事?

  只要諸葛亮一旦跟隨哪位,除非那人身死,估計諸葛亮是不可能有任何想法要挪窩的。

  想到了諸葛亮,就想到他的道號,道號臥龍。

  想到了臥龍,自然會想到鳳雛。

  既然把這兩人比在一起,鳳雛自然是有其能耐才可能與諸葛亮其名的。不然的話,自己手下幾大謀士雖然厲害,也沒說得誰能安天下的。

  龐統雖然好,此時卻沾染不得。因為此人現在江東。

  由於此人高傲,暫時還沒有投靠誰人的意思。自己的勢力無法滲透到那裡,自然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接觸到他。

  鳳雛之能不在諸葛亮之下,他的死其實只是個意外。如果非要給這場死亡安一個原因,那麼就只能怪諸葛亮了。

  歷史上記載的東西其實也是可以分析的,就好比此人投靠江東無果,到劉悲那又倍受冷落,足見劉備也不是什麼好鳥。

  縱然如此,他依舊前去。

  等表明身份之後,劉備讓他與諸葛亮一起做軍師。

  雖然職位一般,但是龐統心裡有愧。因為他出來乍到,毫無功績,諸葛亮久得人心,自然會讓他有些想法。

  諸葛亮一口一個必然,絕對,不行,肯定會讓龐統反感。

  龐統急於立功,本身就是諸葛亮賣弄的結果。既然你知道他的能耐,那麼你不說想來他也能知道。你把什麼都說完了,龐統自然會鋌而走險。

  很顯然,歷史上的他失敗了。

  但是要找第二個理由的話就是找換白馬的劉備,此人實在狡詐,換馬之事本身就不對。

  劉辯一直覺得這傢伙很可惜,如今自己發誓,如果有機會,一定重用他。

  眼下臥龍可求,鳳雛難得,但是必須提攜小心,以免落入他人之手。將來若是落到他人手裡,對自己絕對是個威脅。

  不過眼下的事情最重要,諸葛亮可徐圖之,其關鍵就在徐庶身上。

  去請諸葛亮,當年歷史上徐庶有眼,不可慢待之。

  也就是說諸葛亮是受不得委屈的人,之所以劉備三顧茅廬,完全是由徐庶授意的。

  但是自己卻無法前去,那麼就只能派人前去。

  思前想後,除了荀彧,在無其他。

  荀彧為人謙和,乃是仁仁之君。徐庶是豪傑,為朋友殺死貪官因此流浪起來,過著顛沛流離改名換姓的生活。

  兩者遇到一起,必然投機,以荀彧的個人魅力,雖不及諸葛亮,想來也不會差太遠。

  荀彧的文學才識也非常高深,接近徐庶說明道理,請他來助自己,自己就多了一位厲害的謀士。

  至於諸葛亮那裡,只要荀彧去先行告知,待日後自己前去。

  有了先入為主的意念之後,在諸葛亮那裡等於拿了塊號碼牌,他自然是排在前面了。

  諸葛亮何人,那是不出山則矣,出山則必要有功績。

  何為功績?當反賊就是功績麼?

  這裡就給諸葛亮下了一個大大的套…

  諸葛亮被自己擺了一道,而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打他的主意吧。想到這裡,劉辯不由的非常得意,在紙上寫下荀彧-徐庶-諸葛亮。

  一條計策已經定下,接下去就是諸葛亮等人在的這地。

  這裡是荊洲,屬於劉表的地盤。劉辯過去還得叫劉表一聲叔,這隻老狐狸非常難搞。

  雖然劉表表面不說,但是之前每年朝貢他就不會到場,也不會出一毛錢。

  荊州之地地靈人傑,很多人才皆出自那裡,加上地廣人多,城池也多,地理位置又處於三國中樞,是兵家必爭之地。

  劉表是看不起自己的,按照通俗一些的話,便是劉表老兒倚老賣老,天高皇帝遠的,咱不怕你。不過劉表不怕劉辯是真的,就算在天子腳下也是一樣。

  現在明著勢力上是袁紹第一,但是要袁紹去攻打荊州的劉表,多少兵去都是一去不返,可見劉表其勢力之大,只是不在紙面上化成兵馬罷了。

  歷史上荊州之地是落入了劉備手中,也是在這開始發家的。

  劉備是大梟雄,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得到這塊地方,因此必然要去爭奪。

  劉表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劉琦,一個叫劉琮。

  眼下劉表開始年邁,已經在考慮讓位之事。

  這裡劉琦明顯是將帥之才,但是劉琮是長兄,繼承父業是名正言順。

  而且這劉琮是個好吃懶做,好逸惡勞之輩,雖然沒有那些紈絝弟子那般過分,卻也絕對擔當的起那個職務。眼下正逢亂世,他這個正牌皇帝尚且不保,小小劉琮就猶如三歲小兒抱著大塊金磚在街上轉悠,如何能夠保護的住?

  不過荊州也只能從他身上下手了,劉辯馬上擬了一份詔書,封劉琮為定安侯。

  此舉一來可以安撫劉表之心,封他不如封他兒子,因為他已經年老。

  劉表雖然對這樣的虛名不是很關心,但是劉琮不然。

  一直被其弟壓過半頭的劉琮如果得到這個封號,很顯然,無論是在家族還是父親,甚至百姓面前都等於是強過劉琦一頭。

  另外,這個稱號讓他在之後的競爭荊州之地的舉動中更加的占據優勢。

  眼下他已經感到危機,其父在長子和能子之間一直搖擺不定,眼下他已經接近三十,卻依舊毫無權利,可見其父一直在衡量此事。

  荊州勢力也因此一分為三,一股是兩邊都不幫,只等劉表決定。

  還有兩股是等著劉表作出決定,他們各自支持兩位少主,若不是劉表還在,必然爭鬥不止。

  劉辯雖然只發出一道空旨,給出一個虛職,卻等於救劉琮於水火之中。

  其人日後必定對自己感激萬分,但是這人這毫無韜略可言,自己日後拿他開刀,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看起來這分量還不夠,劉辯嘴角一咧,又下了一道旨意。

  召劉琮入京,劉辯要認同宗兄弟,要與劉琮論兄弟情誼。

  如此一來,劉琮就得入京,他肯定願意。

  到時候自己給他個大職務,然後將很多功勞往他身上一推,日後劉表西去,荊州之主非他莫屬。

  但是其實劉琮是個豬頭,只要將他掌握在手中,荊州,遲早是自己的。

  眼下需要一位舌辯之士,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前去安撫劉表,並且加封劉琮,還得把他帶回來,並且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這個任務除了荀攸,似乎帳下再無更合適的人選了。

  荀攸原本就一直在處理這樣的事情,經常外出交友,走動的比荀彧多。他異常聰穎,天資過人,反應又快,實在是適合此舉。

  不過此去荊州危險重重,劉表是否會買自己的帳,而且他手下謀士眾多,一個不小心暴露目的,估計自己又得損失一員能臣啊。

  這事就這麼定了,他在紙上寫下劉表,劉琮,荀攸。

  如今兩件事情辦妥,自己在明面上的局勢卻依舊處於危難。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怕劉表不買他的帳。

  自己現在是被傳被袁紹趕,被陳宮追,被徐州無視,就這麼個皇帝,好象成了眾人眼中的魚肉,只等開殺。

  眼下打劉辯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因此沒人去碰,也因為大家都認為自己勢弱,因此也樂的讓他繼續做皇帝,反正沒人聽。

  在這種情況下,逃難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逃難就是逃難,但是卻是劉辯想出來的。

  那麼何為逃難呢?無非就是避難,躲避戰火。

  當年歷史上劉備入西川,竊取的根據地是劉璋的。

  這劉璋也姓劉,乃因天子姓劉,因此諸多王侯姓劉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若是自己派出心腹之人前去洋裝避難,實則去圖成都…

  劉辯想的有些頭痛,畢竟他不比那些超級謀士,他不過是憑藉多出來的那十來年的閱歷在思考問題,當然還有一些歷史上對三國的了解,還不一定正確。

  自己是不能去的,但是得派一個有分量的人,然後派一個極其有才幹的人跟著和護送前去,此事方成。

  不過此謀士必須得在那裡潛伏,並且得對自己忠心不二。

  若是自己十年未能進兵西川,試想誰有本事等自己十年二十年還忠心耿耿的?

  眼下三大謀士之剩下一位,就是賈詡。

  但是賈詡是否真能對自己忠心不二?

  這不光是忠心的問題,還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是讓他做類似現代特工一般,長期潛伏在敵人內部。

  這不光是一個人能否對自己忠誠的問題了,而是時間的問題。

  也許這一輩子自己都打不到西川去,那麼賈詡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

  劉辯想到這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對他而言有些難辦。

  他在紙上寫下了西川,寫下了一個年,卻沒加數字,然後在後面加了一個誰,似乎是在問自己。

  不知不覺已經天黑,自己果真是寂寞,劉辯有些自嘲道。

  推開門,站到廊外,看著已經撒滿了天空的繁星,劉辯有些感傷。

  作為一個二十世紀的人類的靈魂,隻身來到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卻一直是一個人。

  何氏曾經給過他溫暖,給過他無私的愛,但是他知道,那只是母愛,而不是知己。

  自己就是一具空洞的靈魂,在這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內,一個人,孤獨並寂寞著。

  「唉~」劉辯也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多久,忽然覺得身上一沉,第一反應便是回頭一拳掃去。

  下意識的舉動,一拳擊中了對方的身子,但是對方卻一點閃躲的意思都沒有。

  看著從自己身上滑落的裘衣,看著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睛,劉辯有些呆了。

  劉辯實在想不明白,以她的武藝,要閃開這下拳頭是易如反掌,為何不躲?

  「你為何不躲?」劉辯問到。

  「妾身見夫君如此警惕,心中悲傷。」

  「此話怎講?」劉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夫君雖然貴為帝胄,卻整天提心弔膽,看夫君望月長嘆,一站就是個把時辰,怎叫妾身不忍心傷。妾身縱然受了一拳,又怎比夫君心中之傷。雖然妾身是個粗人,但是也懂的嫁雞隨雞之理,只恨不能為夫君分憂,心中不忍罷了。」

  一口一個夫君,讓劉辯原本有些冷漠的心起了暉映。

  這個女子,似乎真的不太一般。

  劉辯從很小,但是實際年齡卻成年的時候,一直耳語我詐的過來,心早已變的晦澀。

  如今的張泉,卻給了他另外的感受。

  張泉也自然聽出了他的稱呼變化,嫩臉緋紅:「……」

  「親愛的。」劉辯一下將她攬到了懷裡。

  這年頭哪有人講親愛的,羞的張泉從脖子紅到耳朵根。

  「我的泉兒真是可愛,來,讓你老公親親。」

  「你…」張泉實在想不到這傢伙有這麼多詞言,但是還未來得及考慮,卻被他一下吻住。

  劉辯將這柔弱無骨的嬌軀緊緊的樓在懷裡,就好象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繩索一般。

  張泉不知道為什麼,全身一陣酥軟,根本使不出力氣來,直得任憑劉辯處置,嘴巴卻不由的發出一陣陣嗚嗚的聲音。

  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樣一來,更加刺激了劉辯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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