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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權勢

2024-05-07 04:36:41 作者: 十十

  「不可……」

  聽到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劉辯秀麗的小臉不禁一愣,隨即面色陰沉,冷然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容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劉辯雙眉緊促,聲音透露著一股陰寒之氣。

  對於這容姐,劉辯通過這幾日的接觸,已經對其有了大概的了解。

  容姐是其母后何皇后在諸多小宮女之中挑選出來,經過精心的調教後,特意安排到他府邸照料他一切生活起居的。

  其為人性格有些傲氣,這其實也並不怪她,畢竟整個皇宮內秀女不知千千萬,真正能在他這般小小年紀就爬到如此高位的很少,更何況是作為何皇后心腹的身份,照顧嫡親皇子的女官呢!

  所以,在容姐的眼中,除了少數一些人之外,對很多人都非常的輕視,或者應該說是無視。

  不過劉辯還是對容姐有些顧忌,別看這容姐歲數不大,卻頗是有些心機。待人事物更是很有一套,在加上其身後有著何皇后撐腰,雖然劉辯知道這容姐必然是何皇后派到其身邊的耳朵,但還是很無奈的容忍了下來。

  

  但容忍是一回事,作為大漢帝國的一朝皇子,自己的話被人質疑、阻攔,還是讓劉辯很是暴怒。及時這個阻攔自己的人是母后之人,即使這個人是非常關心自己的,但皇者的權威卻是不能容許他人侵犯的。

  「容姐,你是在質疑我的話嗎?太大膽了些吧!」劉辯強自壓下心中的滔天怒意,冷眼看著容姐。

  而此時的容姐卻已經驚恐不已,其實在她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不已。要知道,他雖然身為何皇后的心腹,但她內心很是清楚,她在怎麼身份高貴,也依然還是改變不了她的身份,那就是她永遠都是一個皇家的奴婢。

  其實以容姐的心性,無論如何也不會犯下如此錯誤的,只是以前這劉辯生性懦弱,長久在心中生下的印象很難去改變,雖然容姐在見到這幾日劉辯的改變以後,已經收起了對劉辯的輕視,但其內心。卻還是沒有能夠足夠的重視眼前這個八歲的幼子,

  而這還不是讓容姐感到害怕的,以她此時在宮中與何皇后心中的地位,即使犯下一下小的錯誤,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的,只是,此時她說出的這句話,正如劉辯所說,已經嚴重的質疑了劉辯的話,那是冒犯了皇家的威嚴,這一點錯誤,容姐很是清楚,是足以讓她致命的。

  即使他在何皇后心中有著很高的很高的地位,但這個錯誤卻也是何皇后所能夠容忍的。而且,現在的劉辯顯然是在樹立威信的時期,容姐在這個時候去質疑阻攔劉辯的決定。很明顯的是闖到了槍口之上了。

  所以容姐在見到劉辯冷眼的向著她看來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渾身顫抖了起來,在也沒有了往日那雲淡風輕的平靜。

  「殿下恕罪!容兒知錯了!還望殿下看在容兒是為主憂慮的份上,饒恕容兒一次!」

  容姐花容慘澹,神情驚恐的跪倒在地,連連對劉辯求饒,此時的容姐眼中,眼前的劉辯再也不是那八歲的幼兒,好似只是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劉辯的身體瞬間高大了許多,有如一座高有百丈的龐然大物一般,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氣勢壓迫著她。

  正因為如此,容姐也收起了那份心中的高傲,就連措辭稱呼也在這一瞬間不知覺的改變了。連連稱呼那個就沒有人稱起的容兒。

  劉辯冷眼的掃了眼跪倒在地的容姐,隨即向著那二十個小太監看去,見這些人瞬間又一次的緊張了起來,從那不斷游離的眼眸,顫抖的肩膀,都可以看出這二十個小太監此時內心的驚恐。

  很難想像,此時偏殿內二十餘個已經成年之人,居然會如此的驚恐於一個只有八歲的幼兒。在這一瞬間,劉辯再一次的領略了皇家的威嚴。更是讓他初次嘗試了那虛無縹緲的權利帶給他的快感,這股快感,甚至讓他渾身輕微的顫抖,在這一刻,劉辯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內心一股非常原始的野性開始萌芽,那是一股對權力的渴望,這股野性剛剛在劉辯的內心之中萌芽,就以非常恐怖的速度迅速的膨脹,並很快的長成到一股恐怖的地步,發出一陣陣激動的嘶吼之聲。

  著迷了,瘋狂了,迷茫了!

  劉辯看著眼前這些人悲慘的神情,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前世那淒涼的一生,在這瞬間好似有著漸漸遠去、變淡消逝的跡象,在這一刻,陳道好似已經與這隻有八歲的劉辯融合的跡象,或者應該說,在此時,他就是這鐵血大漢的皇子——劉辯。

  「哼……!」劉辯輕微的悶哼一聲,隨即冷眼向著容姐看去,沉吟了少許,凝聲說道:「看在你從小服侍我的份上,今日暫且記下你這份罪過,如果以後再犯下過錯,那麼我必定兩罪並罰,杖斃之!」

  劉辯說罷,冷眼的掃了眼偏殿內顫抖的諸人,說不出的威嚴。

  此時的容姐卻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高傲,神情說不出的悽慘,在聽到劉辯的話時,只見其長長的出了口氣,但也不敢稍有疏忽,連連對劉辯磕頭拜謝。

  「起來吧!別說我不懂人情,你照顧我數年,功勞還是有些的,只是也別忘記了你的身份!」劉辯不耐的看了眼神情悲涼的容姐,思考了少許,還是放棄了親手將其扶起的衝動,冷聲的訓斥了起來。

  「是!奴婢知錯了!」容姐悲涼的慘笑一聲,隨即慌亂的起身,走到劉辯的身後,神情複雜的看向劉辯,好似重新認識了他一般。

  處理完容姐的事情,劉辯知道,從今日起,即使著容姐還是作為何皇后的耳目,但也會稍有收斂,最少不會講自己最緊密之事完全對何皇后道出,而這,也正是劉辯的目的,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挖自己母后的牆角,但也還是開始著手收復自己的手下。而這容姐,也正是他現在著重的人物之一。

  「張麼兒何在?」劉辯悶哼一聲,隨即陰冷的掃向二十個小太監,沉聲說道。

  「奴婢在!」張麼兒聽見劉辯叫自己,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強自壓下心中的驚恐,跪倒在劉辯那瘦弱的身體之下。

  滿意的掃了眼張麼兒。劉辯圍著其身體轉了一圈,滿意的掛出一絲的微笑,緩緩的將一隻手臂放到張麼兒的肩膀之上,輕聲的說道:「起來吧!不必如此的拘束!我又不會吃人不是?」

  聽見劉辯那輕聲自語,張麼兒與其餘小太監都驚奇的想劉辯看去,很是驚訝這剛才那恐怖的皇子居然會說出如此親切關懷的話語,但即使如此,這二十個小太監也不敢有一絲的慶幸,反而用更加恭敬的眼神看向劉辯,靜等劉辯的後話。

  而張麼兒雖然很是好奇劉辯的行為,但在劉辯的手放到身上的一刻,就瞬間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流流遍全身,恐怖至極。

  張麼兒渾身顫抖著,但腦袋卻不敢抬起一絲一毫,沉默著緩緩的站了起身,恭敬的矗立在劉辯的身前。

  劉辯似是很滿意張麼兒的表現,但也知道,不能帶給他們過多的驚嚇,免得泯滅了這些人最後的血性,雖然收復這些小太監,必須有著一定得威嚴,但也不能太過,如果太過,很可能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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