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頭髮長,見識短
2024-05-07 04:36:33
作者: 十十
那什長的眼光,容姐坦然受下了。她清楚的知道,很多大人物玩的遊戲,一些小人物是玩不起的,那什長就是個例子。
今日得罪了郭勝,不管將來他受到什麼樣的報復。也動搖不了容姐那堅硬的心。
「殿下,殿下您醒了?」忽然旁邊響起了彎兒驚喜的聲音。容姐面色一喜,立刻轉身奔向了劉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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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微微睜開了眼睛的劉辯從彎兒的手中接過,輕手輕腳的把劉辯的頭放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上,與剛才的不在意摸樣截然不同。
沒人能想到,這個尊貴的大皇子是她心中的珍寶。從何後任命她為劉辯身邊女官的那一刻開始,容姐就是這麼對自己的心說的。
「頭好痛。那個混蛋呢?」睜開雙眼的第一時間,劉辯就伸手摸自己的頭,罵道。
「請殿下恕罪,那人被我給放了。」眼中閃過一分歉意,容姐伸手溫柔的揉著劉辯的額頭,歉然道。
「什麼?」旁邊的彎兒不可置信的望著容姐,極度疑惑的看著容姐。這件事實在是超乎她的想像之外了,皇子的車架被衝撞,還摔了個七葷八素就這麼算了?
「對方是誰?」劉辯到是顯得平靜,前世小人物的他,受到這種待遇太多了。目前來說,他沒有意識到皇子是何等的金貴。
「十常侍,郭勝。」容姐眼中閃過一分欣慰,輕輕的道出了一個名字。
「回去,找母后。」劉辯沉思了片刻,吩咐道。
「嗯。」容姐點了點頭,把劉辯橫抱在胸,轉身對著還在疑惑的彎兒道:「上車吧。」
「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彎兒重新登上了馬車,容姐輕柔的抱著劉辯坐在了旁邊。吩咐前邊的車夫道:「原路返回。」
雖然身體才八歲,但劉辯可是有著二十多歲的心裡年紀。被女人這麼抱在懷裡總歸是有些不太自然,微微掙扎著。
「殿下怎麼了?」劉辯的掙扎讓容姐感到突然,不禁問道。
「沒事了,我自己坐吧。」被容姐那好奇又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劉辯臉色一紅,道。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給抱在懷裡,還感到不自然,這感覺不太好。
「撲哧。」看著劉辯的臉都紅了,彎兒撲哧一笑,隨即彎兒緊緊的捂住嘴巴,害怕的看著劉辯。她可不像剛才那人這麼囂張,劉辯在地位上,處於極端的強勢。
雖然有些奇怪劉辯為什麼會這樣,但容姐還是把劉辯給放開了。稍微的把**往邊上移動了些,把劉辯放在二人中間。
「咳咳…。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才八歲,劉辯根本拿這兩人沒辦法,要說真狠心下來訓斥兩人幾句,沒準能把彎兒給嚇去了半條命。劉辯假意咳嗽了一下,對著車夫喝道。
「諾。」一個哆嗦,車夫迅速的抽出馬鞭。就想重新上路。
「等等。」劉辯忽然喝道,車夫立刻收回了馬鞭,容姐疑聲問道:「怎麼了殿下?」
「這幫人的神色為什麼會這樣?」劉辯指著那些軍士們,問道。
「不過是得罪了郭勝,等死的人罷了。殿下不必理會。」生生死死在宮中見了不知道多少了,容姐淡淡道。
「為了我?」劉辯心下瞭然,但還是問了句。
「嗯。」容姐輕點其頭,美目中帶著些許漠然的看著這幫軍士。這點漠然讓劉辯眉頭為之一皺,劉辯道:「我要管他們。」
「殿下。」一雙黛眉微皺,容姐很正色的般過劉辯的腦袋,美目盯著劉辯的眼睛,道:「殿下,這宮中的齷齪事不是殿下所能了解的。聽奴婢的話,不要管他們了。」
「所以說,女人都是頭髮長見識短。」劉辯猛烈的掙扎出了容姐的手,不屑的道了一句。不顧容姐攔阻跳下了馬車。
容姐的眉頭更皺,但卻沒有再次勸阻劉辯。這幾天,劉辯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似乎經歷的那場病之後,一夜長大了似的。因此,剛才容姐才會費心解釋。不然,一個八歲的孩童,即使是皇子。容姐也不會跟他解釋的這般深。
跳下馬車後,劉辯直奔右邊的一個軍士而去,指著對方,劉辯問道:「你們這一段的路,誰是上官?」
就是這個軍士剛才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看著劉辯身邊的容姐,被劉辯給猛然察覺到了。
不明白劉辯為什麼會突然走向他,這軍士慌亂之中,道:「啟稟殿下,是……。」
「啟稟殿下,這一小段的路歸末將管。」旁邊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這名軍士的話,一個青年人的面孔,走到了劉辯的身前,下拜道。
「剛才是你為了我得罪了郭勝?「劉辯端詳了一下這青年,發現他的眼神黯淡,但眉目間滿是端正,一臉的正氣。心下對他的印象更加的好,於是問道。
什長有些不明白劉辯的意思,特別是那個對閹人卑躬屈膝的宮女還在旁邊看著的時候,什長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跪下來。」劉辯指著石塊鋪成的道路道。
「諾。」這什長毫不猶豫的應聲軌道。只是心中閃過幾分絕望,這位大皇子難道還要替那個郭勝教訓我不成?
卻不想劉辯的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個努力使得自己的聲音威嚴一些的稚嫩聲音隨之響起,「這天還是大漢朝的,這大漢朝的疆土還是姓劉。你也不要驚慌。帶著這東西去求見大將軍何進,讓他安排你們幾個入西園軍。那裡是十常侍也染指不到的。」說著,劉辯伸手把頭頂上的冠給卸了下來,遞給了有些愣住了的什長。
雖然說漢代的男人,二十而冠,但那只是形式,作為皇子,劉辯的頭上幾乎每時每刻都帶著一個紫金冠。
就在這什長愣住的一刻,劉辯已經在容姐的懷抱中,跨上了馬車。並且揚長而去。
「大皇子恩德,陳凌永生不忘啊。」陳凌顫抖著手捧著恍若千斤之重的紫金冠,對著劉辯的車架,緩緩的磕了個頭,帶著些許的哭腔,大聲道。這一小段的軍士,也隨之跪下,把最敬重的眼神,送給了劉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