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之(終章·輪迴)
2024-12-01 21:18:56
作者: 柳上
「少主——」
上官無道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整個城市的燈火,已經熄了一大片,只有些公用路燈還亮著,朴玉美走到他的身後,輕喚了他一聲。
「有事嗎?」
上官無道心情沉重的問道,並沒有回頭。他的身影,孤單而高傲!
「沒有!」
多麼簡單的兩個字,朴玉美說完,邁著碎步輕輕的走出了辦公室。順手帶上辦公室那扇厚重的門,一滴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從她的眼眶中溢出。
那熱淚路經臉頰,滾落到地上,濺起無數的哀愁。朴玉美跟隨了上官無道已經四年了,這是她無怨無悔的四年,這是她深深痴情的四年。曾多少次執行任務受了傷,她都是一個人在陰暗的角落包紮好了傷口後,才回來向上官無道復命的。在這四年裡,朴玉美為了上官無道的霸業,雙手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她手中的妖刀不知道要了多少英雄豪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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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玉美離開辦公室後不久,上官無道轉過身,走到那架鋼琴前,一雙修長的手,輕輕放到鋼琴鍵上,即興彈奏出一首悲傷的曲調。
彈完,他撲到鋼琴上失聲痛哭起來。如果可以選擇,想必他寧願自己死掉,也不願意去害燕小蘭的。自從他恢復記憶以來,曾經和燕小蘭在一起的一幕幕,就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海里折騰著,讓他揮之不去。
「咚咚咚!」
就在上官無道撲在那架名貴鋼琴上黯然神傷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上官無道趕緊掏出紙巾,把殘留在臉上的淚痕擦拭掉,然後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到辦公桌前,說道:「進來。」
應聲而近的是阿赫,他的臉上一陣青白。
「少總,不好了,北京方面出大事情了。」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驚慌失措?」上官無道坐到老闆椅上,看著阿赫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下也猜想到了肯定是太子黨出事了。
「太子黨發生內亂,林家那女人已經掌控了整個太子黨。」阿赫戰戰兢兢的說道。
「什麼?」上官無道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對阿赫的話吃驚不小。
「屬下無能,太子黨被人竊取了,少總——」阿赫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上官無道終於清醒過來,明白出大事情了。
「太子黨被人竊取?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太子黨被人竊取了?」上官無道起身,抓起阿赫,憤怒的說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少總——」阿赫哭喪著臉。
與此同時,遠在四川成都的燕小蘭也收到了太子黨叛亂的消息。她倒是沒有像上官無道那麼反應激烈。她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內,便派遣了秦虎率領雄獅堂的人馬分批坐專機趕赴北京,以作應變之需。
「小蘭,他那麼負你,你還、、、」在燕小蘭致電櫻子,要櫻子密切關註上官無道在杭州的動靜的時候,司徒清風走到她身邊輕聲對她說道。
「他是負了我,可是我心裡也很清楚我是真的放不下他,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燕小蘭掛上電話,轉身面對司徒清風,司徒清風看見了她眼中閃爍著的淚花。
這一刻,司徒清風明白了,燕小蘭深愛著上官無道,就像他自己深愛著燕小蘭一樣,雖然被傷得體無完膚,但還是對心中所愛的那個人割捨不下。
都說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相信真愛的人們都是傻瓜。司徒清風看見了燕小蘭這個活生生的傻瓜,他也淪陷了,心甘情願做她的傻瓜!
「給我三百精武堂的精銳人馬,我保證在十日之內幫他平定太子黨的內亂。」司徒清風轉身走出燕氏別墅,一抹飄逸憂傷的背影,就那樣定格在了燕小蘭的心裡。
燕小蘭一直都知道,司徒清風,這個從小就被自己一直欺負著的男人,今生除了自己恐怕再不會愛上別的女人了。她負了他,因為感情不能施捨,更不能轉讓。經過與上官無道斷絕聯絡的這些日子,上官無道越發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里。現在她的心裡裝得滿滿的,都是上官無道,再容不下別的男子!
次日,司徒清風率領著燕小蘭調撥給他的三百精武堂人馬和無數戰魂堂的精英趕赴北京,平定太子黨的叛亂。
燕小蘭沒有料到的是,這次分別就是她和司徒清風的永別。
當太子黨叛亂已被平定的大喜消息被秦虎帶回成都的時候,燕小蘭也收到了司徒清風以及他所率領的人馬與林艾爾以及其率領的太子黨叛軍在北京西山惡戰一場,最終雙方同歸於盡的噩耗!
司徒清風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一個傻瓜的大愛無私,天地為之久低昂!
燕小蘭捧著那柄司徒清風在這世上唯一的遺物——清風劍的時候,她的眼淚奪眶而出。現在燕小蘭算是明白了,自己經常流淚,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眼淚太多不值錢,而是因為世間大道,隨處讓人心傷與感動。
淚水,不一定是懦弱時的產物。它的珍貴在於,讓它來到這個世界的種種因果!
太子黨叛亂被平定,燕門太子妃的聲名再次遠播中國的大江南北。收到這個消息的中國黑道各方勢力,爭相拉攏燕小蘭,頻頻向燕門示好。原本一直支持太子黨趕走日本山口本會的中國龍邦也在程家的極力建議下,轉而支持燕門,為燕門提供很多高科技武器。
燕小蘭在經過一番擴軍備戰的準備後,發動了對日本山口本會在華勢力的最後一戰。張浩天、藍夜齊等為首的親日派如臨大敵。
在這期間,何舒焉、柳晴晴相繼給燕小蘭打過電話,前者哀求燕小蘭放過她的家族和張浩天,她自願把何家的財富拱手相送,後者哀求燕小蘭看在往日姐妹情深的份上放藍夜齊一條生路。
燕小蘭經過反覆思考後,最終毅然決然的拒絕了何舒焉與柳晴晴的哀求,「敢犯我華夏者,不論私情,不論親友,燕門必將其誅之!」
2006年,歲末。
張浩天、何舒焉,柳晴晴、藍夜齊,雙雙死於燕門精武堂鐵騎之下,日本山口本會在華勢力無需中國政府出面干涉就已告土崩瓦解,其為了報復燕小蘭,遣出了會內第一殺手,呃,也就是整個日本武學宗師級別的人物川正苡仁擊殺在杭州的上官無道。
在西湖畔一戰,阿赫和朴玉美為了助上官無道一臂之力,而死在了川正苡仁的劍下。臨死時,朴玉美倒在上官無道的懷裡,欣慰的笑道:「我終於能夠窩在你的懷裡了,我好高興!」
看著朴玉美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上官無道懵了,他覺得自己的世界正在天翻地覆。他森寒的望了一眼不遠處那個殺了自己兩名愛將的日本人,根根頭髮直立,像瘋狗一般,撲向川正苡仁!
「我要殺了你!」
上官無道扔掉蘭溪軟劍,雙手交叉於胸口,不斷結出各式各樣的印法,有獅子印,有誅殺印、、、
最終,上官無道以險勝一招擊敗川正苡仁,將其誅殺。而他,也因為精魂、意念透支而成為失憶之人,流落西湖畔,昏睡於當初他奪去燕小蘭初吻的那個涼亭!
夜幕深沉,古老而典雅的杭州城蒙上一層沉重而神秘的面紗,上官無道這一生的是是非非將隨著這殊死一戰成為一個永恆的秘密。
翌日,艷陽高照,西湖畔的一個涼亭里,一個衣衫碎爛的青年蜷縮在地上,英俊的臉龐,邪魅的氣質,都彰顯其不俗的身份。只是,過往的遊客,沒有一個知道他為何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我是誰?我這是在哪裡?」青年睜開朦朧的睡眼,邪魅的喃喃自語,吸引了不少人往涼亭齊聚。
「原來,是一個瘋子!唉,可惜了——」
周圍的人群望著青年,有的鄙夷,有的嘲笑···神情劇變,青年舉目望著周圍的面孔,臉色頓時蒼白得可怕。
少頃,周圍的人群散去,青年伏地嚎啕大哭起來,像個剛剛呱呱墜地的嬰孩。
這個時候,一個表面上弱不禁風,走起路來卻剛正有力的妙齡女子,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衣服緩緩向青年走來。
她走到青年身邊,像是怕驚嚇到青年似的,輕輕的蹲了下去,牽起他稍大的手,眼神溫柔,一臉柔情,用一種充滿愛意的嗓音溫醇道:「你,還是這麼迷人。」
青年身體一震,猛然抬起他那張邪魅而飽經滄桑的臉龐,望著眼前這個容貌清逸,溫柔內斂,氣息無比熟悉的妙齡女子,使勁想壓抑住那已經奪眶而出的淚水,但那淚水卻很不爭氣的越流越多。
「你是?我是?」青年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牙齒嵌入唇瓣,猩紅的血絲隨即溢出。他望著妙齡女子的眼神,像風像雨又像雲。
「我是你的愛人,來帶你回家!」妙齡女子細語,「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後面不是還有一句『只因未到傷心處』麼?」青年哽咽,一把抹去淚水,像個孩子一樣抓緊妙齡女子的手。
「無道,我們不說這些。來,蘭兒帶你回家!」妙齡女子將青年扶起,走向停在不遠處的帕格尼·風之子。
車去,西湖畔留下一段別樣的風花雪月!一世的轉山轉水轉佛塔,誰為修來生?一世的浮浮沉沉,誰能解人間真情?(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