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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練武

2024-05-07 04:25:44 作者: 十十

  聽著劉正的話,夏侯氏只是笑著,臉上沒任何見怪的神色。

  張飛卻是哈哈一笑,得意的攬過張苞的小身子道:「這操德就不知道了吧,我這兒子像我,是個響噹噹的酒鬼,年紀不大,卻能喝下一大碗的酒,你帶的那十幾壇好酒,不僅哥惦記著,就連這小子也是饞的厲害。」

  說著,在劉正有些瞠目結舌的神情下,低頭對張苞道:「去謝謝叔叔,他可是帶了鄧氏的酒過來。」

  「多謝叔叔。」一聽張飛的話,張苞的眼睛亮亮,小臉上的笑容也明顯的數落了很多,再次給劉正見禮後,眼神就瞄向了張飛。

  哈哈一笑,張飛轉身對夏侯氏道:「帶這個小酒鬼下去解解饞,再吩咐廚房多準備些菜。等下我要與操德喝個痛快。」

  「嗯。」夏侯氏笑著點頭應了,向劉正施禮後,帶著張苞走了出去。

  「世界上,還真是有這樣極品的父親?」劉正怎麼都覺得古怪。

  登堂見了嫂子之後,張飛這才帶著劉正回到了他們入過的校場中,環視了一下整個校場的布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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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哈哈笑道:「說說看,操德是想要學什麼樣的兵器?」隨後,張飛再次打量了下劉正,道:「劍怎麼樣?適合你。」

  「文人佩劍,戰場廝殺還是長槍比較好吧。」劍雖然好用,但劉正嫌它太短,真上了戰場,還是長兵器比較行。

  「嗯,對於長兵器來說,長槍是最好用的,沒力氣不能用刀,沒從小的磨練就不能用戟這些複雜的東西。不過,照哥來講,要是情況到了你這個謀臣都要到仗搶而戰的時候,那估計情況離絕望也就只有一線之差了,加上你也沒用啊。」張飛大略的解釋了下兵器的情況,不過他心裡還是覺得劉正用劍最好,而且就像他說的一樣,真到了劉正都要上戰場的時候,那就什麼都完蛋了。加上他劉正一個有個屁用啊。

  「不瞞翼德說,小弟這個人有些怕死,不管怎麼說吧,將來硬著頭皮上沙場的時候未必就沒有,現在多多用心總沒錯的。」這句話,劉正說的很坦蕩,直視著張飛時還真有點君子之風在裡面閃耀。

  其實他也不過是摸透了張飛的性子而已,知道他不會因為這點事而看不起他的,要是換了關二爺可就不好說了。

  張飛聞言一愣,睜大了眼睛看了會劉正後,這才在心中感嘆了一句,這位兄弟不僅憊懶的厲害,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性。

  怕死?要是放在他手下任何人身上他鐵定會親自動手,活剮了那傢伙,但放在劉正身上,他又覺得不同,不同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

  不過鐵定不僅是劉正有才,是個劉備不可或缺的人才,而是那種敢直言自己怕死的人吧。歷代以來的人英雄豪傑,文人墨客,怕死的人太多了,不過都是扭扭捏捏的,硬是充好漢的居多。

  張飛心裡這兩相一對比,覺得還是劉正這樣的比較可愛一點。他喜歡。果然不愧是說出那一番,竭盡全力,只為一世侯的憊懶男人。

  既然劉正都這樣說了,張飛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心裡還有一絲擔憂道:「操德這性子好,不膩人,但這話在哥在兒說說就好了,其他地方千萬不能說。由其是我那個二哥那邊。」

  「可不是我說二哥壞話啊,他那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傲了。看不起怕死的。」

  「嗯。」知道張飛是為自己好,劉正笑著應下了。

  接著,張飛也進入了正題,為劉正詳細的講解了搶的種類,還有用途,劉正只覺得頭大,最後硬著頭皮選了個只有幾種功能,主要是用來刺和掃,只有一個槍尖的搶。

  選好之後,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覺得還行,有十幾斤吧。

  本來劉正以為練武嘛,首先要什麼馬步這些東西的嘛,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張飛先是捲起他的衣袖看了下,搖頭有些納悶,似乎是掀起他胳膊上的肌肉太過鬆弛了,不夠堅硬。

  劉正曾經特別的健身練過肌肉不假,但那種肌肉只是看著還行而已,對力量也只是比常人大,並不會有什麼耐力。

  一見張飛搖頭,劉正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操德看好了,就這樣橫掃。」張飛拿著一根跟劉正手中差不多的長槍,摸著下顎的鬍鬚,似乎是沉吟了一下,這才對劉正道。

  說完,前走了幾步,與劉正拉開些許距離後,擺起架勢,先是面色沉穩,片刻後大喝一聲,聲如雷鳴,似乎能刺頭金石一般。

  一記橫掃,更是帶起了一陣凌厲的猛風。呼嘯聲,隱隱而起。

  而且張飛的眼神殺氣十足,似乎前方並不是空地,而是擁有幾十士卒站立著的沙場,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自然而然的凝聚在了張飛的身上。

  橫掃千軍。這就是劉正能評價張飛這一記橫掃的唯一字句。

  不愧是沙場神將,這個時代站在武人最頂點的男人。

  當劉正還在讚嘆這一記凌厲威猛的橫掃中的時候,張飛已經收搶而立了,微笑道:「這種槍。最主要的功能也就刺與掃了,先練習一段時間的橫掃,鍛鍊臂力再練刺。」

  「好了,這玩意也就這樣了,看一眼就會了。上午,嗯…,先練三百下再說,一口氣不要停。」張飛口氣很輕鬆的道。

  「三百下啊?」劉正再次掂量了一下手上這玩意,有點汗顏,即使沒有練過,但也曉得這份重量要是像張飛這樣揮舞上三百下,那他這雙手在今天也就報廢了。

  「不能偷懶。」見劉正一副苦瓜臉,張飛呵呵笑著。

  算了,要想活命就得犧牲。

  想著,劉正點頭應聲道:「嗯。」

  雙手拉開點距離,慢慢的握著長槍,張飛學習著張飛的樣子,狠狠的掃出一記,額,沒半點氣勢不說,還因為發力過猛,有點疼。

  「雙腳不動。只憑腰部的位置發力,像這樣。」也沒想到劉正既然如此沒用,張飛瞅著,有些無奈的再次示範一遍,並且講解了一下。

  再次學者張飛的樣子,用腰部動力,果然好受了很多。

  一下一下的,不過這種動作實在是太費力了,沒二十下,劉正就已經滿頭大汗。直看得一旁的張飛不斷的搖著頭。

  姿勢還是不對,發力的過程更是慘不忍睹啊。不過力氣好像還成。這個樣子根本不是那天他想像中的練武良才嘛。跟廢物沒多大區別。

  張飛心裡已經把劉正的印象從可造之材,轉成了半廢物,體格看著還成,但用力的方法卻一竅不通。

  鬧得最後,張飛還手把手的指點起在劉正的姿勢來。

  不過還成,那三百下劉正還是咬牙完成了,一個時辰下來,這手似乎不是自己了的一般。

  真他媽的酸疼啊。這是劉正放下槍,坐在石頭上後的唯一感覺,兩個膀子似乎完全不是自己了一般,稍微的扭動一下就是一陣徹骨的疼痛。

  劉正這副頹廢樣,張飛自然是看出來了,不過三百下這樣的橫掃擱在一個平常人身上也確實夠嗆,他也沒有繼續折磨劉正的意思。

  自顧自的,就在校場內擺開了架勢,從練習氣力的石塊,到他的蛇矛,從一下一下的橫掃,到連番的揮舞。

  那股認真勁兒,讓劉正為之汗顏。這就是人跟人的差別啊。

  一個上午,有大半時間劉正就在旁邊看著,剛開始還抱著學習的目的,看的仔細,後來卻覺得有些眼花。

  看不懂嘛,自然覺得有些無聊的緊。

  到太陽高掛的時候,夏侯氏打發了人過來叫用膳,劉正也沒客氣,打發了人回去給枝桃她們捎了個信後,隨著張飛落座。

  飯菜也跟他自各府上差不多,只是肉多了些。唯一熱鬧的就是張飛這對父子了,喝酒那叫一個痛快啊,兒子敬老子,老子唆使兒子。那叫一個和諧。

  中間的時候,劉正見張苞小臉通紅,有些擔心,瞥了眼陪坐的夏侯氏,而夏侯氏也只是無奈的搖著頭,這對父子她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張飛到是海量,一罈子的酒下去,臉色只是微紅。

  下午的時候,張飛面紅耳赤照樣細心的教導著劉正騎馬,不是那種坐在馬上能讓馬跑的方法,而是一個戰將怎麼使用戰馬的馬術。

  兩個人一人一匹戰馬,就像是戰場相逢一樣,你一記,我一記的橫掃、挑刺著。不過劉正的感覺是張飛陪他在玩。

  往往一槍子過來,都是輕飄飄的,偶爾一記凌厲的,也是為了劉正學習怎麼樣加緊馬腹,錯開戰馬,狼狽非常的避過。

  一記輕挑,乾脆利落的把劉正手上的長槍挑飛,張飛別著長矛,哈哈笑著。「咯咯咯。叔叔輸了。」張苞那小子狠喝了幾碗烈酒居然沒事兒,一個下午就這麼看著他父親戲弄著這個漂亮的叔叔。

  「小酒鬼懂什麼,你父親那是跟叔叔玩呢。」雙手勉強按住馬背,翻滾下馬,劉正笑著走到劉正身邊,笑罵道。

  「哈哈啊,操德覺得如何?這做武夫的滋味不錯吧。」與之相對的,張飛下馬的那個叫專業啊,幾乎是一躍而下。

  「比平時看書練字有勁道多了。」劉正笑著回答著張飛的笑語。

  張飛聞言心下大是舒坦,哈哈笑著,拄著蛇矛,一屁股坐到張苞旁邊,摟著兒子,對劉正道:「就是嘛,哥一看那彎彎曲曲的字就頭疼。」

  劉正聞言只有笑著,忽然覺得袖子緊了緊,低頭一看。

  卻是張苞似乎有些想不明白,拉著劉正的袖子問道:「玩?剛才叔叔也是挺厲害的啊,比苞兒厲害多了。苞兒只會騎小馬駒,還常常被甩下來。」

  「你看叔叔長得挺高大的,其實呀,不過是草包,等苞兒長大了,就不會被小馬駒甩下來了,也一定比叔叔厲害。」劉正聞言捏了捏張苞的小臉蛋道。

  「苞兒別聽叔叔胡說,你叔叔可是軍師,一言能滅萬的,比將軍厲害多了。」劉正與張苞說話從沒板著臉,張飛卻是微微肅然,對著兒子道。

  「軍師?就是張良那樣的人嗎?」張苞年紀不大,卻聽過她母親說過不少沙場故事,一聽到軍師這個字眼,不禁眼神一亮,仰著小臉蛋,問張飛道。

  「算是吧。」見兒子聽進了他的話,張飛笑著答道。

  「那叔叔就錯了,軍師是文人嘛,怎麼會是草包呢,也能跟父親比武呀,有父親保護叔叔就成了,苞兒長大了也要保護軍師的。」

  一直聽著他們父子的對話,對於軍師不軍師的劉正早已經麻木了,卻沒想到張苞小子卻很認真的說著。似安慰著劉正,又似誓言。

  正眼看著張苞那滿是正色的小臉蛋,又瞥了眼呵呵笑著,似乎是在為兒子能說出這番話而自豪的張飛,劉正笑著點頭道:「等苞兒長大了,叔叔這條性命就交給你咯。」

  「嗯。」張苞連連點頭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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