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父皇重病（2）

  「七染……」慕赫秋抬起頭，看著緊握著自己脈門的那雙手，目光里，是不解和疑惑的光芒。還有，身為人父的慈祥……

  七染平靜的面色忽然一變，有些蒼白。她驚慌失措的大叫：「父皇，您最近是否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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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皇上……」博公公也亂了。

  「的確。」七染點點頭，看了幾眼四周，確信只有三個人的時候，連忙低聲說道，「切記，此時不可張揚。」

  「是。」公主的命令，就是皇上的命令。這是皇上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整個昭慕國，誰人不知皇上最疼愛離鏡長公主？

  得到博公公的保證之後，七染開始閉目沉思。整個皇宮，到底是誰，要至父皇於死地？

  猶豫了片刻，博公公開口道：「公主，這毒……要如何解？」他的語氣里，有了些許顫音。顯然，他是害怕自己照顧多年的皇上，就這麼離去。

  七染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衣袖翻飛，一包銀針掉落在床榻上。七染從中選出幾根稍微細一些的銀針，夾在五指之間。五指微微一動，六隻銀針一起刺入皮膚，滴血未出。六根銀針齊入，相當費神，沒有精湛的醫術，是達不到這個境界的。

  七染舒了一口氣，銀針一拔，黑色的血液從六個小孔里緩緩流出，知道血液由黑轉紅時，七染手腕一翻，一個羊脂玉瓶出現在她的手心。七染擰開瓶蓋，將裡面紅色的粉末緩緩的倒在父皇背上的那幾個小洞上。血出乎意料的止住了。

  七染取出另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給父皇服下。七染搖了搖，聽聽聲音。然後，七染把瓶子交給了博公公，說道：「此藥一天一粒，連續吃半個月。可多吃但不可不吃。」

  博公公謹慎的接過了那個藥瓶。

  慕赫疲憊的睜開眼睛，對七染說：「染兒啊，若父皇沒有記錯的話，後天因該是你的生辰吧。你也該及笄了。」

  不知不覺，七染的鼻子有點酸。到底什麼是父愛？自己虛弱的躺在床上，所惦記的，依然是自己的生日。七染艱難的開口：「是的，父皇，兒臣過幾日及笄。」

  「七染也該嫁人了吧，父皇已經老了……」最後的幾個字，很輕很輕，好似夢囈一般。

  七染忽然轉過身，跑出了御書房。白色的面紗因為動作的起伏過大，不小心掉落在地上。那張絕美的臉上，幾滴細小的珍珠，粘在睫毛上。

  「公主。」路過的侍女看見了她，連忙驚慌的跪下，垂下頭。可是，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七染幾眼。整個皇宮，除了皇上剛剛冊封的離鏡長公主，應該沒有人擁有這樣絕世的容顏吧。

  「起來吧。」七染微微開口，便已擦身離去。

  侍女剛剛站起身來，想仔細看一下公主的臉，卻發現，公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回到自己的寢宮，七染剛剛閉眼，卻聽到了輕微的響聲。她猛地睜開眼睛，大叫一聲：「誰？」

  對方已離去。七染站起身來，不及考慮，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