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傾城美人（9）

  「喂，你們——小心我拆了你的小茶樓！」對於別人的無視，這是豬哥最不能忍受的事！

  正要發作，卻看見小二輕蔑的看著豬哥：「拆？說得容易。這間茶樓的老闆可是閒王爺。」

  一句話，把豬哥從天堂打下地獄。豬哥識趣的走到門口，恭恭敬敬的說：「王爺，小生多有得罪，請見諒。」然後，撒腿就跑。

  不跑咋辦？他不要命了，竟然說要拆了閒王爺開的茶館！

  看著豬哥落荒而逃的背影，小二和氣的臉上一片冰冷。這個細微的表情被七染盡收眼底。七染微微的說：「麻煩公子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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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七染這麼說，小二撇撇唇：「小二就小二了，幹嘛還叫什麼公子？」

  七染笑而不語，默默的跟在小二的身後。很快，到了雅閣。小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就離開雅閣，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七染伸出玉手，輕輕撩開帘子，看到的情景和她想像的一樣。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桌旁，慢慢的喝著茶水。目光，卻淡淡的看著窗外。

  對於對方的無禮，七染一點也不介意，反倒幽幽的說：「閒王真有雅興。不知這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是不是真的這麼安靜。」

  聽到七染這番話，閒王終於轉過頭，細細的端詳著七染。

  一身緋紅色的衣裳，勾勒窈窕的身形，盡顯妖嬈。三千青絲在頭上松松的玩了一個髻，除了一枚木質的簪子，就沒有了別的修飾。一塊緋紅色的面紗，掩住了大半的容顏。一雙眼睛毫不畏懼，直直看著正在打量自己的閒王。

  那雙眼睛何其美麗，清澈見底，那種清澈，是無論多少血腥也玷污不了的清澈。這雙眼睛不是純黑色的，黑色中隱隱透出微微的紫色，不仔細看，是不看出來的。這種怪異的瞳色，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讓人一看，就無法自拔。但是——

  這雙眼睛裡，折射出的光芒是野心，永遠也無法滿足的野心。不屬於女子的野心！

  七染從容的在閒王的對面坐下，好笑的問：「閒王爺，看夠了嗎？我的眼睛真的這麼好看？」

  許久，閒王才輕輕的吐出兩個字：「野心……」

  聽到他這兩個字，七染微微一怔，隨即回過神來：「野心就野心吧。任何一個人，都是有野心的。即使是您這個一直過著閒雲野鶴生活的王。」

  閒王一怔，眼神立刻變得深邃。

  確實，他也是有野心的，只是他的野心，都被時光一點一點的磨滅殆盡了。但是，現在的七染，似乎還沒有發覺她的野心。

  閒王嘆了一口氣，說：「你這丫頭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你叫什麼名字？」

  七染微微一笑，細語道：「我的師傅叫我七染。」

  「血染七界，君臨天下？」忽然想起了這句話，閒王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話。

  七染聽到他這句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淡然的說：「閒王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意思？師傅給我取名的時候，說的，就是這句話。」

  「果然啊果然。」閒王忽然笑了起來，「君臨天下？你果然是七染，慕七染。按照輩分說起來，你還是我的侄女呢。」

  「七染見過叔公了。」七染不卑不亢，悠悠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