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鞋跟不夠高

  中午，柳思楊去公司里的職工餐廳。

  剛坐定，紀哲寒端著套餐走過來，一臉微笑，惹得公司的女同胞們口水都流下來了，當然並不是因為紀哲寒端的套餐，而是紀哲寒人長得實在是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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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紀哲寒坐在了柳思楊對面。

  「總經理。」柳思楊很意外。

  「叫我哲寒，或寒。」紀哲寒瞪著她的眼睛：「現在就叫。」

  「總……啊，哲……哲寒。」柳思楊偷偷掃視了一周，這個紀哲寒搞什麼？

  「真是的，楊楊，出來時也不叫我一聲。」紀哲寒的眼裡滿是笑意，聲音溫柔。倒是讓柳思楊不自在了，死黨們還只稱她為思楊，而他卻曖昧地叫她楊楊，直叫柳思楊發毛。

  「我……我……」柳思楊真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算了，多吃點。」紀哲寒竟然將自己盤裡的菜夾到柳思楊碗裡。

  眾人一片譁然，女同胞們除了羨慕之外，更多的是忌妒。這個從不近女色的總經理怎麼啦？今天不光破例在職工餐廳用餐，而且還給一位長相平平，剛來幾天的女助理夾菜？

  柳思楊的臉早已紅了一片，偷偷看了紀哲寒一眼。紀哲寒卻在那得意的笑。現在整個餐廳都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暖昧。而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可惡的傢伙，成心出我的丑。」柳思楊憤憤地瞪了紀哲寒一眼，早知道搞成這樣，打死也不當這冒名女友。

  匆匆吃了幾口，實在受不了女同胞們嫉妒的目光，柳思楊氣呼呼地回到辦公室。

  「怎麼了，生氣啦？」不知什麼時候紀哲寒竟然跟在自己後面回來了。

  「哎喲！你——這個惡女！」

  柳思楊趁紀哲寒不注意，狠狠地踩下去，滿意地看了看紀哲寒痛苦的表情，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柳思楊竟然翹起了二郎腿，往自己鞋上看了看，自言自語道：「哎，可惜鞋跟不夠高，否則……呵呵。」

  再抬頭時才看見紀哲寒一臉黑線地站在自己面前，拳頭都握緊了。柳思楊這才想起蕭然的事，連忙起身，皮笑肉不笑：「對不起哦，總經理，剛剛……」柳思楊抓抓頭髮「剛剛……唉，您不是想讓我在氣勢上勝過那誰嘛，所以我就……我就先試試……」一著急竟然忘了左琳的名字。

  「所以，你就拿我來小——試——牛——刀？！！！」紀哲寒簡直要暴怒了。

  「誰叫你在餐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知道不知道，那些女同胞的目光會殺死我。」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吧，反正是你逼我的。

  「噢，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在吃醋啊！是啊，誰讓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呢。」聽了柳思楊的解釋，紀哲寒竟然笑了，而且是一臉的得意的壞笑。

  「呸，自戀狂。」柳思楊小聲嘟囔了一句，不再理他。

  下班了，柳思楊伸了個懶腰，拿起包，一臉的興奮樣，今天晚上四個死黨要去看電影。

  「柳助理，等一下。」秘書叫住了她。

  「什麼事？」柳思楊仍是一臉燦爛的微笑。

  「柳助理，總經理在車裡等你呢。」看得出來，張秘書臉上很是有些不快，很是嫉妒的樣子，完了，現在她不會是所有女同事的敵人了吧？

  柳思楊無奈地走出去，卻找不到紀哲寒的車。

  「我在這呢。」紀哲寒在一輛深灰色的車裡向他招手。

  「看車呢？我那輛送去保養了。」很顯然紀哲寒看出了她的心思。

  見鬼，他還記得呢，想起那天，柳思楊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千塊錢，不過自己才上幾天班，還沒發工資呢，管它呢，暫時就忘了吧。

  「上車。」紀哲寒打開了車門，語氣卻絲毫沒有紳士風度，反而有些像命令。

  柳思楊不情願地上了車。

  「今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紀哲寒說的很平靜，但是也很堅決。

  「什麼，你說什麼？讓我參加酒會？」柳思楊掏了掏耳朵，沒搞錯吧？

  「是的，今天的酒會很重要，必須攜帶女伴。」

  「你不會說你不會跳舞吧？別哄我。」紀哲寒的語氣沒有溫度。

  「那，那也不用帶我去吧。我做你的女伴很不合適的，況且我也沒有去過這種場合。而且我舞跳的不好，弄不好，會踩著您的。對了，我看張秘書挺合適的。」柳思楊趕緊推薦，希望他能放過自己。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再說了，我紀哲寒也不怕被一個小丫頭踩了，反正今天已經領教過了。」

  「可是……」柳思楊還想申辯。

  「好了，現在咱們去商場挑幾件衣服。」紀哲寒的語氣不容置疑，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坐在后座的柳思楊暗自吐了吐舌頭，看來今晚註定要出醜了。

  紀哲寒為柳思楊挑了一件淺藍色的晚裝，端莊而高雅。柳思楊彆扭的穿上晚裝，在鏡前照了照，卻看到鏡子裡的服務員正拿著一雙超高跟鞋向自己走來。

  「不要吧？」柳思楊皺了皺眉頭。

  「穿上它。」紀哲寒沖她笑笑，怎麼看怎麼邪邪的。「今天早上不是說可惜鞋跟不夠高嘛。」

  「你想報復我，不會這么小心眼吧。」柳思楊雙眸瞪著紀哲寒，這麼高大的外表下面怎麼隱藏著一顆小之又小的心。

  「你覺得呢？」紀哲寒微微一笑「穿上吧，我是怕你個子太矮，兩個人跳舞時不協調。」

  「不協調還讓我來，我早說過了張秘書比我合適。」柳思楊撇撇嘴。

  「可是你才是我女朋友嘛。」紀哲寒一臉地無賴。

  服務員看著他倆吃吃地笑，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商場裡出來，紀哲寒帶柳思楊去做頭髮，說是為了更好地搭配晚裝，柳思楊不置可否，隨他去吧，反正自己對於打扮一直都是門外漢，今天豁出去，任由他做主，我就不信他還能把烏雞變鳳凰。

  化妝師很驚異的看了看紀哲寒，這次紀哲寒帶的女伴很特殊，長相很普通的一個女孩子，看來口味換了。

  「把她的頭髮稍微弄卷些，但不要太張揚。留海做下修飾，顯得溫柔些，不過要保留她的本色。」紀哲寒和化妝師做著交流。

  不愧是一流的造型師，看著鏡中的自己，柳思楊有點不太相信自己了，鏡子裡那個女人是自己嗎？所有不足的地方都做了恰到好處的修飾，妝化的很淡，但是很精神，真的烏雞並鳳凰了，柳思楊終於相信了那句話：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

  「怎麼樣，自信是不是又回來了？」紀哲寒微笑地看了看柳思楊，反倒把柳思楊弄的不好意思了。

  「嗯，好像少了點什麼？」紀哲寒眉頭微皺。隨後向化妝師小聲嘀咕了幾句，化妝師出去了。

  沒過多長時間，化妝師拿著兩個首飾盒回來了，打開讓紀哲寒看了看，紀哲寒滿意的點點頭。

  盒子裡的是一對耳環和一條項鍊，很精美但並不奢華。

  化妝師把頂鏈帶在柳思楊頸上，戴耳環時，化妝師皺起了眉頭：「好長時間沒戴耳環了嗎？」

  「嗯。」柳思楊點點頭，耳洞是大一時在同學們的慫恿下扎的，等長好後，就再沒有帶過，太麻煩了，這是柳思楊的理由。

  「好了，看看效果吧。」化妝師眯了眯眼睛笑笑，看到一個普通女子經自己的巧手躍上枝頭變鳳凰確實很有成就感。

  「您看呢，紀總。」化妝師轉向紀哲寒，直到看到紀哲寒含笑點頭，才算舒了口氣，紀哲寒的挑剔是出了名了，沒人敢得罪這位財神。